第3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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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準(zhǔn)了打,那應(yīng)該是沒有打中的。 只有易千率一雙眉皺的很深。 匪徒明明打中了他,為什么會說這種話?是不是……不僅僅是要?dú)堔褂饻缈谶@么簡單? 但至少現(xiàn)在可以確定的是,匪徒的目標(biāo)不是他,甚至可以說,匪徒不敢朝他開。 后背疼的像是要整個撕裂開,易千率忍著不停上涌的暈眩感,用后背整個護(hù)住張薰羽向車旁挪動。 “砰!”又是不偏不倚的一。 易千率的右腿向下一軟,整個身體差點(diǎn)不受力的全部靠倒在張薰羽身上,易千率抱著張薰羽的手越發(fā)的緊,以此來撐起自己的身子。 “我沒事,沒有打中我?!币浊实难酪У煤芫o,勉強(qiáng)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正常一些,但冷汗已經(jīng)密密匝匝的落滿了額頭。 “你……”匪徒頭目正要開口咒罵,之前開的匪徒只是神色淡淡的換上膛,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足夠讓其他匪徒都聽到:“易千率只是不能死而已,受點(diǎn)傷,并不影響老板的計(jì)劃,也許對于老板還會更有利。” 開的匪徒顯然是一行匪徒中法最好的,短短幾秒已經(jīng)手法快速專業(yè)的重新上好了,端了端,口直直的瞄準(zhǔn)了易千率的左腿。 還有不到半米。 易千率向側(cè)后方看了一眼,不意外的看到黑黢黢的口。 薄薄的唇抿的緊且毫無血色,易千率微微喘息著看著懷里的張薰羽,聲音里的微顫終于難以壓抑:“不用擔(dān)心我,直接開車走,他們不敢把我怎么樣?!?/br> 易千率的聲音里帶著一絲飄忽,明明就近在耳側(cè),卻像是從很遙遠(yuǎn)的地方飄過來的。 易千率…… 張薰羽的一雙杏眼緩慢的睜大,已經(jīng)沒有被易千率制的那樣緊的頭從易千率的胸口抬起來,一雙還沒有褪下驚懼的眼怔怔的看著易千率。 張薰羽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易千率,一雙英挺的眉明明皺的很緊卻在盡力的舒展開,冷汗**的覆滿了額頭,薄且失盡血色的唇對張薰羽揚(yáng)開一個安撫性的笑。她見到的易千率從來都是強(qiáng)勢的淡漠的,站在最高點(diǎn)握著生殺予奪的權(quán)力,但現(xiàn)在這個男人,為了保護(hù)她,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卻還在對她笑。 張薰羽第一次發(fā)覺,易千率看著她的眼光,像是在看什么比性命還要重要的東西。 眼眶驀得就一陣濕熱。 張薰羽還來不及說什么,易千率原本抱著她的手已經(jīng)用力的把她推開。 “砰!”聲在易千率推開張薰羽的同時響起。 “易千率——!”張薰羽看著易千率在她眼前向前一傾然后不受控制的跪下,耳邊的一切聲響像是全部消失了一樣。 身體在緩慢的向后退,易千率在緩慢的撐起身子,一切緩慢的就像是慢動作,整個世界里張薰羽只能看見易千率臉上強(qiáng)自皺著眉壓抑疼痛的神情,只能看見易千率的薄唇在一開一合的說著什么她已經(jīng)無法辨認(rèn)的話。 像是整個世界都傾塌下來了一樣。 張薰羽只是靠在車門上,怔怔的,怔怔的,看著易千率,眼淚大顆大顆的從眼眶里涌出來。 “快走……”易千率掙扎了幾次還是站不起來,看著臉上一片空無的張薰羽不斷的出聲提醒張薰羽快走,但張薰羽卻像是什么都聽不見了一樣。 “好機(jī)會!現(xiàn)在把那個女人干掉!”頭目的眼里露出興奮的表情。 之前開的匪徒?jīng)]有說話,只是神色淡淡的擦拭著自己的,半憐憫半敬重的看了一眼易千率。 頭目端著,開始向張薰羽的方向靠近。 忽然有警車的聲音的聲音響起,急促的壓近。 匪徒頭目的神色變了變,就差一點(diǎn),還有一點(diǎn)他就可以繞到車后然后一結(jié)果了張薰羽!居然在這個時候…… 易千率眼里的緊張和慌緩了緩,安撫的看著張薰羽,薄唇動一動,已經(jīng)沒有氣力再說話,只能無聲的吐出兩個字:“別怕。”匪徒頭目聽著越來越近的警笛聲,幾乎已經(jīng)可以看見警車了,咬了咬牙,吐出一口吐沫,轉(zhuǎn)身向跟著其他的匪徒直接棄下面包車往旁邊的小樹林里跑。 易千率挪動了一下,想要站起來抱住張薰羽告訴她沒事了,但依舊沒有辦法站起來。 “你不要動了?!睆堔褂痤澏兜牟怀勺志涞穆曇?。 張薰羽看著易千率臉上**溺的笑,眼淚落得更急,扶著車門站起來,明明中彈的是易千率,張薰羽卻覺得自己也像是脫力了一般,連站起來都很艱難。 張薰羽一步一步挪過去,在易千率的身前跪坐下伸出一雙手緊緊的環(huán)住易千率。 易千率可以感覺到有什么液體從張薰羽的臉上滑到他的頸窩,身體僵硬了一下,摸索著探到張薰羽眼睛的位置,粗糲的手指放柔了動作把張薰羽的眼淚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拭干凈。 “易千率……”張薰羽的聲音哽咽著,喉管里像是被什么東西鯁住了一樣的難受,“易千率,你不要對我這么好啊?!?/br> 易千率,你對我好,你珍視我,這樣的話我要怎么辦? 易千率沒有說話,只是沉默著一下一下的撫著張薰羽的背脊。 像是長時間繃緊的弦終于松開,張薰羽抱著易千率,在第七年后第一次哭的如此聲嘶力竭形象全無。 “……易先生。”程池從警車上下來,看著情緒有些失控的張薰羽猶豫再三還是在易千率面前站定。 “嗯?!币浊实氖忠琅f在張薰羽的背脊上上下?lián)釀?,在張薰羽耳邊低聲,“程池來了,乖,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安全了,我?guī)闳メt(yī)院檢查一下身體,好不好?” 張薰羽沒有受什么傷,只是鬢角被擦了一下,和易千率身上的傷比起來已經(jīng)很輕了。 張薰羽從易千率身上下來,胡亂的抹了抹臉上還掛著的淚,撐著身體把易千率扶起來。 易千率對于張薰羽來說太高也太沉,易千率看著張薰羽把他的一只手繞過她的肩膀,晃著身子把他扶起來,詫異之后眼里掠過一絲暖意。 易千率偏過頭,對想要伸手幫張薰羽扶他的程池?fù)u了搖頭。 現(xiàn)在張薰羽不會讓程池幫忙扶他,何況,當(dāng)他自私也好,他想要被張薰羽照顧一次。 車平穩(wěn)且快速的向著盛世的醫(yī)院開。 易千率的手格開張薰羽的手,阻住張薰羽想要看他的傷口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