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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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zhuǎn)過身子去看,那人已到了她面前,她還沒看清是誰,就被一雙手緊緊摟抱在懷里,腰間的手用了很大的力氣,她的臉貼上冰冷的盔甲,她聽到男人急促的心跳聲。 宋景年一顆心還懸著,方才那幕嚇得他呼吸一窒,他看出蘇皎月抱著必死之心,若是再晚來一步,此時便是陰陽兩隔。 他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蘇皎月被他禁錮地喘不過氣,想伸手拍拍他手臂讓他松些力氣,就想起自己手上堆積的灰,他身上盔甲看著也挺干凈,便還是放下了。 救命恩人,抱就抱吧。 懷里溫?zé)岬臍庀⑼高^盔甲傳到他身上,宋景年切切實(shí)實(shí)感受到她體溫了,一顆心終于慢慢放下來。這才意識到似乎攏的她有些不舒服,他連忙松開手。 蘇皎月身子得了空,情不自禁退后一步,宋景年彎下腰認(rèn)真看了看,她除了身上臟兮兮以外,其他倒還好,沒有受傷。 蘇皎月便說:“多謝殿下救命之恩?!?/br> 她以前跟他說過很多次謝謝,唯這一次滿滿的真情實(shí)意。 宋景年心跳緩慢下來,就問:“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蘇皎月?lián)u搖頭,往前走了一步,左腳扭了扭,身子虛晃著差點(diǎn)又要摔在地上,但這次被宋景年一手拉住了,便低聲問:“可是腳扭了?” 她這才想起來,剛剛被老虎嚇壞了沒注意,此刻腳上的傷陣陣刺痛著,本來從馬上下來那會已經(jīng)是扭的不輕了,這前后數(shù)次折騰,倒像是要作廢一般。 宋景年看她額上溢出細(xì)汗,知道她痛的不輕,便扶著她坐下了,自己單膝跪著,握住她左腳抬高放在自己膝上,然后突然抬起頭看她。 蘇皎月面上微紅,明白他的意思,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 宋景年這才替她脫下履襪,她的腳很小,掌心冰涼,而他的手掌很熱,他輕輕覆上她腳踝,看到那處紅腫著,傷的不輕,心里一痛,慢慢給她揉起來。 以紅腫部分為中心,向周圍各個方向按揉著。難過之余不免慶幸,他是醫(yī)生,能很快知道她傷勢如何,給予第一時間的救治,不會耽誤病情。 蘇皎月腳被他握在手心,看著他不甚熟悉的手法,就像是專業(yè)人士。宋景年耐心給她揉著,滿臉疼惜,還一邊吩咐:“待會回了營帳,我再看能不能給你冰敷,這兩日你就不要亂跑了……” “宋景年?!?/br> 蘇皎月忽然打斷他。 宋景年動作停下,抬起頭疑惑看她:“怎么了?是不是力道重了些?” 蘇皎月未回答,認(rèn)真看著他,暮色四合,樹影在他俊臉上輕輕晃動。 她脫口而出:“你不是這時代的人吧?” 宋景年一愣:“這是什么意思?” “我早便在想,你怎的這般精通醫(yī)理,上次在皇祖母那兒我試探過一次,祖母并不知道你會。這倒也沒什么?!彼D了頓,復(fù)道,“可你的不對勁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對邵惠然的態(tài)度,對我的態(tài)度,還有方才你替我揉腳……更何況我叫你宋景年,你沒有半點(diǎn)生氣?!?/br> 蘇皎月緩緩道:“你是太子,身居高位,不可能這么會照顧人。” 宋景年認(rèn)真聽完她的話,倒是笑了:“正因身居高位,才不得不防備,自然在醫(yī)術(shù)上刻苦鉆研了些……至于你說這話,我倒是有些不明白,什么叫……這個時代?” 蘇皎月說的自信,沒想過他會不承認(rèn),就說:“你不必瞞著,我即便知道了,也不會去告發(fā)你,況且我說出來根本不會有人信……” 宋景年看她一副急切模樣,從前她也是這般,自己認(rèn)定的事就非要討個結(jié)果,來佐證她是對的。他笑了笑,明知故問:“那你為什么還要問我?” 蘇皎月一堵,是,她是猜到不錯,但難免會有一絲的不確定,他不承認(rèn),她不安心。 宋景年沒等她回答,繼續(xù)問:“那你呢?你是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蘇皎月抬眸和他對視,讓別人真誠,自己得先真誠,她坦然點(diǎn)了頭:“我確實(shí)不是這里的人?!?/br> 說完趕忙看他的反應(yīng),想從他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宋景年偏偏不讓她如愿,替她穿好了布履,站起了身:“我們也要回去了,天色越暗,林子里越危險(xiǎn)?!?/br> 不遠(yuǎn)處馬蹄聲漸起,侍衛(wèi)和武官們此時也跟上來了,看見宋景年的馬在前面,就知道他們在這里,便加快步子趕了過來。 蘇皎月沒問出個結(jié)果,心里如何不堵,但現(xiàn)在眾人都跟上來,她倒也不便多問。 幾個侍衛(wèi)動作快,看見他們忙幾步跑上前來拱手道:“殿下,娘娘?!?/br> 宋景年點(diǎn)點(diǎn)頭,指了指身后:“無事,那邊的白虎叫人帶了回去。” 侍衛(wèi)順著那方向看過去,這才發(fā)現(xiàn)還有只老虎躺在地上,已沒有氣息了,鮮血流了一地。 武官們這時也走上前來,宋景年就道:“……麻煩幾位大人了?!?/br> 武官們忙擺手:“太子殿下折煞臣等了,娘娘可無礙吧?” 蘇皎月?lián)沃酒鹕?,宋景年一手扶著她,卻被她輕輕側(cè)開了。她便說:“多謝各位大人,我只是扭傷了腳,身子是無礙的。” 幾位武官這才放下心來。 天色已暗,林子深處傳來不懷好意的嚎叫聲,她腳傷不便走路,宋景年干脆抱起她。眾人便紛紛往回走。 圍場里燈火通明,皇上下午從宮人那知道了消息,也是大發(fā)雷霆,派了人出去找?,F(xiàn)下外頭宮人就急急進(jìn)來傳話:“皇上,太子妃找著了……” 皇上一手重重拍上案幾,聲音冷冽:“叫太子帶她馬上過來見朕!” 宮人嚇得一哆嗦,應(yīng)諾退下了。 宋景年抱她下了馬,直直進(jìn)了營帳,吩咐宮人傳了隨行的太醫(yī),宮人便進(jìn)來說:“殿下,皇上吩咐您帶著娘娘過去,說是有事?!?/br> 能有什么事,無非是訓(xùn)斥她,宋景年揮揮手讓他下去,就看見蘇皎月從椅子上掙扎著起身,他忙道:“我過去便是,太醫(yī)馬上來了,你在這等著,不要亂動?!?/br> 話音一落,不等她反應(yīng),他就大步出了營帳。 蘇皎月只得乖乖坐下了。 *** 帝王營帳內(nèi) 皇上見他一人過來,怒氣更甚:“太子妃呢?” 宋景年行了禮才說:“她扭傷了腳,兒臣叫她歇著了。” 皇上冷笑,又是一手重重派上案幾,他身旁的宮人忙勸道:“皇上息怒?!?/br> “皇太后叫把太子妃帶上,那時朕便囑咐過你,讓她找個法子推了,或者到時乖乖待在營帳里……可她怎么會跑到林子里去了?!”帝王怒道。 宋景年面不改色,拱了拱手:“今日兒臣在林子里找到她時,她面前還有一猛虎,不過已被兒臣射下,吩咐侍衛(wèi)們帶回來了?!?/br> 皇上聽了這話神色收斂了些:“那猛虎在哪里?” “就在營帳外,父皇若是想看,兒臣便吩咐他們抬了進(jìn)來。” 皇帝未說話,他身旁宮人適時道:“……太子殿下果然是身手不凡?!?/br> 宋景年便繼續(xù)道:“兒臣以為,皎月弱女子一個,又不會騎馬,怎么可能一個人走到那林子深處,怕是有人想加害于她。” 他頓了頓,又道,“可皎月素來性子沉靜,少與人為敵,再者圍場里都是堂堂男子,不可能同一婦人計(jì)較,所以兒臣也甚是不解……” 宋景年話沒說完,意思卻表達(dá)的足夠明顯了,皇上果然站起身,怒氣沖沖:“還能是因?yàn)槭裁?!定是有人想加害于你!才會對她下手!?/br> 宋景年忙拱了拱手:“會不會是父皇多慮了,圍場里都是其他皇子和武官,同兒臣都甚是交好……” 帝王沒說話,胸膛不斷起伏著,厲著聲命令:“傳朕口諭,好好查查今日與太子妃來往的人!不論是誰,一律帶到朕面前來!” 宮人應(yīng)諾退下,他又看向宋景年:“你回去也問問她,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br> 宋景年點(diǎn)頭:“兒臣知道了。” *** 第28章 回了營帳, 太醫(yī)正好從里面出來,見著太子站在外頭, 忙行了禮:“太子殿下?!?/br> 宋景年點(diǎn)點(diǎn)頭:“怎么樣了?” “微臣拿了藥給娘娘,每日擦著,不足半月,便可大好了?!碧t(yī)說。 宋景年知道了, 揮揮手吩咐他下去,這才進(jìn)了營帳。 蘇皎月曲起腿坐在榻上,宮人替她上了藥, 她眼睛盯著那處紅腫看,思緒不知飄到哪里。營帳里燈光昏暗, 把她整個人圍繞地朦朦朧朧。 她聽到宋景年進(jìn)來的腳步聲, 看到他黑色布履, 履邊繡了花樣,頭倒照常搭在膝蓋上,抬也不抬。 一旁宮人自然不敢像她一樣怠慢, 端端正正行了禮, 宋景年點(diǎn)點(diǎn)頭,吩咐她:“傳些晚膳進(jìn)來,要清淡點(diǎn)的?!?/br> 宮人應(yīng)諾退下, 營帳里霎時剩下兩人。 氣氛很安靜,沒人先開口說話,宋景年踱步到桌前緩緩坐下,唇邊掛著笑, 也是靜默。 蘇皎月聽到他說傳膳,心里雖堵著,這點(diǎn)倒沒想過對著干,在林子里待了一下午,驚心動魄,差點(diǎn)還被老虎吃掉,確實(shí)是又累又餓。 不想跟他說話是因?yàn)椋尉澳辏瑢?shí)在太不坦誠。 她將自己來歷都表明,也猜著他應(yīng)該也不是這時代的人,那一點(diǎn)點(diǎn)的不確定卻是因?yàn)椴恢浪鞘裁磿r候穿來的。 他剛回宮那陣,確實(shí)同宮人們所說的一樣,對她極其的冷淡,可若是那時候還是原身,不至于對著邵惠然都是冷冷冰冰的。 但要不是那時候,后面他一直待在皇宮,也未見得出去過。她是因?yàn)楸蝗朔夂聿艜^來,原來的蘇皎月也死了,宋景年不死,他一個后世之人如何能過來? 蘇皎月抬眸看他,他給自己倒了杯茶,杯上白霧縷縷升起,宋景年端起在唇上輕觸,試了試溫,而后才慢慢喝下。 許是察覺到她的視線,他放下杯子后就轉(zhuǎn)過頭來,語氣溫和:“要不要喝茶?” 蘇皎月看著他那張波瀾不驚的臉,唇邊還掛著淺淺的笑,想起他在林子里岔開話題,又想起他今日冒著危險(xiǎn)趕來救她,心里一時就有些五味陳雜。 她視線又掃到腳踝那處的紅腫,方才太醫(yī)說,幸得處理的及時,沒傷著筋骨,要不了些時日便可隨意走動了。 蘇皎月想,宋景年在現(xiàn)世的職業(yè),定是個醫(yī)生,救死扶傷的那種,先是把她當(dāng)作陌生人,后來慢慢熟悉了,見她身子不好,便時不時關(guān)心幾句,給她準(zhǔn)備湯藥補(bǔ)身體,今日還幫她療傷。 受人恩惠,該以德報(bào)之。 蘇皎月閉了閉眼,倒也罷,英雄都不問出身,他堂堂太子,身居高位,定是想著不可有把柄落人手中,心里便有些提防著她,所以才不敢實(shí)話實(shí)說。 這么一想,她倒輕松了些,井水犯不著河水,索性各自來歷,兩人都心知肚明,以后在他面前她不用為了刻意掩飾,時時吊著顆心。宋景年心眼好,也不會處處為難她。 日后在紫禁城,東宮這一關(guān)算是沒什么問題了。 蘇皎月便笑了笑:“是有些渴,麻煩殿下了?!?/br> 翻臉比翻書快,宋景年站起身來,緩緩走到她跟前,并未倒茶,手里也沒拿著杯子。 蘇皎月抬起頭看他,臉上綻開笑,宋景年看著也笑了,低下腰就抱起她,她沒心理準(zhǔn)備,突然失去重心,臉色隨之大變。 “宋景年?” 宋景年手臂收緊,制住她不安分亂晃的雙腿,沉聲道:“想喝水自己不過來,要我親自送到跟前嗎?” 蘇皎月被這話問的一堵,所以他是覺得給她送水,面子上過不去,才親自屈身抱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