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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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要來做什么。”步蓮華說,“你要問的,我知道,你問公主,涉及到軍務,她現(xiàn)在不一定會告訴你,你自己掂量掂量,還要不要氣我?!?/br> 囂張無比萬難敵立刻變成了哥哥的好meimei,過來攙扶著步蓮華,溫聲細語道:“哥哥當心,你坐下歇歇,可別累著……” 月霜捏肩捶背,還遞上茶,又幫他把紅綾系好。 如此辛勞半晌,卻不見步蓮華說話。 好meimei也有個時限,月霜堅持不了多久,就露出原形,捏著步蓮華肩膀嗷嗷叫道:“我告訴你,要是讓爹娘知道我吸著肚子給你端茶倒水捶背捏腳,爹娘一定會打死你!你要說就說,不要考驗我的耐性!前方是何形勢,南鼠又搞了什么,寧哥他在哪?!” “大哥還在洛州,安心?!辈缴徣A說,“南朝從月初開始就夜襲不斷,南都那邊也出了些問題,偽帝身體是要不行了,大哥現(xiàn)在正在設(shè)防,萬一偽帝斷了氣,我們可能要搶在南朝扯幌子前占先機,攻打南都……” “娘的……”月霜說道,“寧哥一定特別累……” 過了一會兒,她又道:“急死我了,我也想去……” “你忍著!”步蓮華又抽出一張符,按在了她腦門上,“定住!” “哦!我知道這是什么了!”月霜總算明白這個符是什么意思,哈哈笑了起來。 賀族忙時,為讓孩子老實一點,不要整日在外面瘋野,于是會畫一些凝神靜氣符貼在孩子身上。 因而,滿身貼滿黃紙符像一陣風一樣穿街跑巷的孩子……是賀族特有的一道風景。 月霜笑到打嗝:“我的哥欸,不管用的!” 步蓮華無力攤在椅子上,低聲自語:“還是阿蘭好……”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明天早更,真的,真的……再flag我就……我也不知道該咋辦了。 我已不是以前的鳳百萬了,我是得了拖延癥的鳳百懶。 評論攢著,明天晚上回~~ 感謝股東大佬 愛啃苞米,swingsheep,目標先掙他個一個億,巫覡,追熊少年,輕然,今天股東群滿100人了233333,作為被你們栽培成長的作者,我是高興的~謝謝各位~ 第75章 還需名正言順 帝京下雪了, 阿蘭來到乾元殿, 坐在椅子上, 一邊聽他們談連海洲戰(zhàn)事,一邊伸出手烤火。 一雙凈白的手翻來覆去,火悶在爐中,只見暖光在雕花鏤空中跳動成橘色的影子, 不見火苗。 阿蘭靜靜掃過殿中諸位大臣, 見到一個眼生的老頭, 想了一想, 晁相之前對她提過。 說是深居滄州,前遼最有名望的大學士姚文鮮本會在初九的立儲大典上攜禮拜賀。然大典過后, 他們收到線報, 姚老在來京路上遇到了一點小意外, 許會來得遲一點。 想來,這個穿著禮制官服的老頭, 應該是姚文鮮。 阿蘭收回手,坐正問道:“是姚老嗎?” 據(jù)蕭九說,前遼皇室崩落后, 姚文鮮急流勇退,隱居滄州,可勢力仍不可小覷。 一來此人門下學生眾多, 二來姚文鮮家底扎實,手上還招募了一些江湖好漢看家護院,兵力財力也都是有的。 他作為前遼皇黨一派, 雖并不承認王晉的偽朝,但也不怎么搭理無帝立國的大宛。 然而此次大宛尋回公主,姚文鮮并未明說出山,卻歡顏收了邀請,看來是承認了這個公主。 阿蘭想清楚之后,對那個老人點頭微笑。 身著前遼舊式的朱紅色官服老人見狀,慢悠悠撩衣擺跪拜,緊接著他顫悠悠要站起來,手伸過去,旁邊立著的步實篤卻閃身避開了,姚老頓了一頓,非但未收回手,反而伸得更長,似乎偏要讓步實篤扶他起來。 步實篤正在說滄州的田地法案,垂眼一瞥,氣定神閑,一點也不愿尊老愛幼。 站于另一邊的晁相連忙繞過來,笑吟吟扶起了姚老。 阿蘭這般看著他們在下方的小動作,撐著下巴思考著。 聽聞步實篤是第一批響應她母親的新派大臣,或許當時在姚老這樣力?;适艺y(tǒng)的大臣們眼里,郡主蕭宛和她的追隨者與南朝篡權(quán)奪位的王晉是一樣的,都是反賊吧。 阿蘭輕輕笑了笑。 姚老站起身,捋了捋胡子慈眉善目道:“殿下,關(guān)于臣子們言說的滄州田地稅法,老夫有話要說,望殿下恩準?!?/br> 步實篤合上奏章,抬起頭看向阿蘭。 阿蘭不由自主直了背。 開玩笑,怎么又是這種你敢聽他講,我就罰你功課的眼神? 阿蘭心想,難道步相和姚老有什么過節(jié)嗎? 她挑了下眉,笑得開心:“姚老不必客氣,有話請講,我聽著。” 講道理,我平日里讓著步蓮華就可以了,何必給你面子,要罰就罰,我還怕你不成? 步實篤臉黑了。 外面的雪靜靜地落著,臨近午時,乾元殿的早會散了,大家各忙各的,阿蘭站在廊下,眉目舒展,望著白雪皚皚的宮宇樓閣,嘆聲道:“都說我出生那年,南都也下起了雪……我倒是沒半點印象了,我在南都的日子里,從未見過雪。曾經(jīng)跑街串巷,攀著茶館外的破柱子聽里頭的說書先生講北邊的雪,很大,一大塊一大塊的白色,一團一團的往下砸……當時以為下雪時會如暴雨一般,今日一見,其實……很溫柔,很美。” 宮人笑道:“殿下聽的,應是滄州再朝北邊去的大雪?!?/br> “帝京的雪,一直都般溫婉?” “哪里?!睂m人說道,“到了晚間,落了大雪,重了能壓垮樹枝房舍?!?/br> 阿蘭愣了一愣,敲著眼前美的曼妙的白雪宮苑,說道:“怪不得他們都說乞丐不北走,北走雪壓頭……” 宮人捂著嘴輕輕笑了起來。 阿蘭又問:“宮中過冬用的,都齊全嗎?” “謝殿下掛念,昭陽宮雖少個主持后宮之人,換季時有些忙亂,但逢年過節(jié),吃的用的,都不會少了我們的?!?/br> “那就好?!卑⑻m并未聽出她的意思,那宮人面喜,常微笑,是蕭九特意撥來給阿蘭的,說是讓阿蘭也常笑一笑,舒心些。 她見阿蘭沒聽出她的意思,這就又偷偷笑了起來。 要用午膳時,蕭九才帶著風雪跨進殿,大聲說道:“阿卿啊,快看,今年的第一場雪,好雪??!” 他揉了揉阿蘭的腦袋,坐在一旁,接過宮人遞來的熱茶,喝了一口,舒服地打了個顫:“瑞雪兆豐年,王賊可要再挺挺,千萬不要這時候添亂?!?/br> 阿蘭也知道他在說誰,捧著茶小口吹著熱氣說道:“他若現(xiàn)在死了,也好,雖然麻煩點,但我還是想讓他早點死?!?/br> “哈哈哈……”蕭九大笑作為回答,“也是,爹也不怕這點麻煩。” 父女二人相對坐著吃飯,外面的雪簌簌撲下,比上午更大了些。 風夾著碎雪吹來,拂起了阿蘭衣擺上貼的黃紙符。 蕭九嗤笑一聲,指著那張黃紙符說:“臭小子貼給你的?” 這個稱呼,阿蘭等了一等,也不見蕭九改口,只好默認。 “好像有說法?!彼貞浿缴徣A的話,似乎是雪后的第一天要畫出入平安符。她早上起晚了,走得有些匆忙,步蓮華跟她解釋了這張黃符是作何用的,但她沒仔細聽,這下想不起他具體是怎么說,也忘了步蓮華說的最要緊的一句。 太陽落山前回來,貼符人會打開家門等著家人回來,太陽落山后,你若還不回家,給你貼符的人心里會很失落的。 “賀族的小玩意?!笔捑耪Z速飛快,大塊的rou也不切,直接上手,咬了一口,說道,“初雪之后,要貼平安符,你看上的那個小子,神神鬼鬼,他爹娘討喜的地方他一個也沒有,怪異之處他可全都沾了?!?/br> 阿蘭眼睛彎彎,笑從眼睛中溢了出來:“哪里,他只有身體不太好,其他的都很好……” 蕭九說:“那是個大問題?,F(xiàn)在你見的昭陽宮,只是個散攤子,你問問何書瑜,他跟我嘮叨好幾天了,非要把昭陽宮支起來,你爹我當年,為了給你娘留點念想,發(fā)誓只立國不登基,這昭陽宮說白了,也只有乾元殿和前宮給朝臣們用用……一大攤子都鋪在這里,接你回來之前,我讓他們稍微整治了整治,但你要知道,現(xiàn)在還沒成形……阿卿,爹的意思呢,是說將來坐在你右邊的那位,小伙子,他得身強力壯,有這個精力來幫你支起這座昭陽宮……” “我聽明白了?!卑⑻m接道,“你是說,要讓蓮華來接手這些,但他身體不好,怕他支不起來?沒事的,傅青說蓮華身子會慢慢好起來,總有好起來的那天。” 蕭九心道,爹只是尚未死心,想讓你直接挑在生龍活虎里挑個有勁蹦跶的,不是讓你守著這個病懨懨的,等著他養(yǎng)好。然而,蕭九這話還是隨著rou吞進了肚子里。 “哈,隨你隨你?!笔捑艣Q定以后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jié)了,想起來就噎得慌。 阿蘭一直忙到黃昏時分,華清殿的宮人掌燈來探望,小聲說道:“殿下,蓮華公子讓我們來問問,殿下可用過晚膳了?何時回去?” “他還等著呢?”阿蘭說道,“仔細看著他按時喝藥,早些歇息,我不會太早去……” 又一個時辰,宮人再來催:“蓮華公子囑咐殿下,晚上回來時,要多留意腳下,雪停了,路滑,殿下當心些?!?/br> “好?!卑⑻m看著姚老交上的禮單和奏章,鎖著眉,也未多在意,自然也忽略了這話中的焦急和幽怨。 又一個時辰后,人親自來了。 步蓮華托人取了跟拐杖,蒙著眼由宮人們引著,一點點挪了過來。 他進來,并未聽到阿蘭驚喜地聲音,這只有一個可能,就是阿蘭根本就沒有抬頭看他。 步蓮華揮退宮人,拉下紅綾,見她低著頭,愁容滿面地批閱著奏章,不滿道:“回去也能看……又不是攔著不讓你看了,怎么這么久也沒舍得挪身?” “嗯?”阿蘭扔了朱筆,下來扶他,“你怎么來了?那么遠的路……又下著雪?!?/br> “雪早停了我的殿下?!?/br> “……你看起來不是很高興?”阿蘭拉過軟塌讓他坐下,“怎么了?” 步蓮華望著她,一時無言。 阿蘭幫他束好了紅綾:“說不看就不看,你怎么不長記性呢?” 步蓮華低聲說:“你怎么也不長記性呢?” “我怎么了?”阿蘭問道,“我記東西最清楚了?!?/br> 她不說還好,一說出來,步蓮華徹底沉默了。 “對,想起來了……”步蓮華點頭道,“你是真的記性好,幾乎可以說得上是過目不忘?!?/br> “是啊?!卑⑻m尚不知危險近在眼前,搓著手哈了兩口氣,過去撥了撥火爐,又把火爐挪過來離步蓮華近些,拿過奏章,輕倚在他身上,一邊翻看一邊說,“今日滄州的姚文鮮來了,呈上了滄州的田地稅法實情,我記得,之前晁相也說過滄州的情況,地多人少,又逢亂世,北邊天冷地寒,人都不愿意到那邊去,因而荒廢了不少好田。我這些都記得很清楚,滄州去年統(tǒng)計的人口是……” 她滔滔不絕說完,才道:“你看,我都記得呢。說我記性不好……唔,可是我忘了什么事讓你不開心了嗎?” 謝天謝地,她總算是朝這方向想了。 步蓮華卻不愿說了,只問她:“那個姚……他老人家來了?” “……唔,姚文鮮嗎?”阿蘭驚奇道,“你知道?” “怎會不知?!辈缴徣A笑了一聲,卻是很奇怪的笑。 阿蘭頗感奇怪,問道:“你這個……‘哼’,又是什么個意思?說起這個,你爹……好像和姚老有過節(jié),兩個人看起來似有舊仇。我是想,這個姚文鮮,他是個可用之人,盡管年紀大,但瞧起來德高望重,聽說常在他門下聽學的學生有三百來個,又有江湖好漢做幕僚,也算是滄州的一大勢力,怎么著也不能得罪……” “得罪不了?!辈缴徣A肯定道,“你放心,你一統(tǒng)之后,他定是你的臣民,私自招募的那些,總有一天也會親手交于殿下的?!?/br> “誒?”這么肯定,“聽你這個語氣……難道你家與姚文鮮是舊識?” 步蓮華樂了起來,阿蘭都跟著抖了起來,她笑道:“什么啊,說嘛。” “他是我祖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