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凌靜一看她們鬧的太厲害了就急忙道:“佩琪已經(jīng)說了,行了吧高寧寧,趕緊睡覺吧明天還有好多課呢?!?/br> 孫璇也道:“高寧寧,今天晚上是你過分了?!?/br> 高寧寧重新躺下,翻身對著墻冷笑道:“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千萬別和趙佩琪做朋友,要不然你們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br> 趙佩琪一抹眼淚冷笑道:“高寧寧你起來給我說清楚,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是不是因為我上個學(xué)期壓了你一頭所以你故意針對我?” 高寧寧冷笑,“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嗎?我原本就在前十名里徘徊,我可不在乎誰是第一誰是第二?!?/br> “行了,睡覺吧,再吵吵起來把宿管引來大家就都別睡了?!绷桁o帶著怒氣道。 “我睡了。”孫璇癟癟嘴就蓋上了薄毯。 趙佩琪把寫了演講稿的筆記本往桌子上一摔就道:“高寧寧,今晚上你不給我說清楚我和你沒完!” 高寧寧“噌”的一下就坐了起來,“怎么著你想打架啊,來啊,我他媽的就看不慣你這個綠茶婊怎么了?!” “你!”趙佩琪一看人高馬大的高寧寧就慫了。 就在這時門被大力敲響了,從外面?zhèn)鱽碛?xùn)斥聲,“干什么呢,你們不睡覺別影響其他宿舍?!?/br> 凌靜連忙道:“我們馬上就睡了?!?/br> 趙佩琪高寧寧見狀各自回到自己的床上倒頭就睡。 第82章 血沁 新生入學(xué)總是有學(xué)哥學(xué)姐們引領(lǐng)登記、分發(fā)物品、指明宿舍的所在, 燕大也不例外。 難得李秀清有用得上他的地方, 郁晟全程興高采烈,比李玉衡這個大一新生都開心, 一口一個小師妹嘴巴跟抹了蜜一樣。 李玉衡也不嫌他煩,同樣高興的一口一個大師兄。 李秀清見他們師兄妹相處這么融洽就直接把李玉衡交給了郁晟, 她自己則打著一把黑傘, 戴著大墨鏡圍著飄逸的杏黃色紗巾去了文學(xué)院。 考古學(xué)院在熱情的迎接新生, 文學(xué)院也是,只是相比考古學(xué)院的寥寥寂寞,文學(xué)院更熱鬧, 新生一大把一大把的。 “那個, 看到?jīng)], 穿一身阿瑪尼緋色連衣裙, 鶴立雞群的那個就是咱們文學(xué)院第一的學(xué)姐,聽說還是學(xué)校女神排行榜第一?!?/br> “哇, 她好漂亮啊。咦, 阿瑪尼不是男士西裝品牌嗎?也有女裝?” “哈哈,你真是個土包子,阿瑪尼還賣化妝品呢,你肯定也不知道?!?/br> “哇塞,我以前一直以為阿瑪尼只賣男士西裝,原來阿瑪尼賣那么多東西啊?!?/br> “我去,你哪個土旮旯里跑出來的啊連阿瑪尼賣什么都不知道?!?/br> “學(xué)姐穿得起阿瑪尼她家一定很有錢吧?!?/br> “嘁,我知道她, 不就是趙佩琪嗎,論有錢比不上我們家也就是一般吧?!?/br> “你們家干嘛的?” “我家做房地產(chǎn)的?!?/br> “哇塞!” 李秀清從這幾個新生旁邊經(jīng)過就聽了這么一耳朵,心想現(xiàn)在的小姑娘都挺一言難盡啊,不過,年輕活潑也是美好鮮活的。 “大師,她就是趙佩琪。”躲在傘下的吳夢慈看到前面不遠處裝女神的趙佩琪就是一陣咬牙切齒。 從這個位置李秀清能清晰的看到趙佩琪的長相,這是一個很有文藝范的校園女神,然后她就看到了趙佩琪身上濃郁的文氣,這就是把厲鬼吳夢慈彈出去的那層保護罩。趙佩琪身上有兩種文氣,一種是她自身淺淡的青氣一種是青煙狀的文氣,有句俗語是祖墳冒青煙,這說的是家族庇佑。 昨夜她請姬宗嗣查了趙佩琪,得知她父親是燕大歷史系教授,母親是青大文學(xué)系副教授,jiejie是研究清代歷史的碩士,外祖父是紫禁城文物研究專家,外祖母是國畫教授,爺爺奶奶也都是燕大退休的歷史系教授,趙佩琪身上青煙狀的文氣就是來源于此,她自己所有的文氣相比之下就少了許多。 “趙佩琪身上有家族庇佑的文氣,這就是為什么你傷害不了她反而被她周圍的保護罩彈出去的原因。不過因為她害了你,心生了惡念,所以在文氣中夾雜了一縷黑氣,如果你想接近她,擴大這縷黑氣損壞她周身的文氣就能達到目的?!?/br> 吳夢慈急忙道:“那我要怎么做才能擴大她的惡念?” “惡念從她心底生?!崩钚闱宓?。 吳夢慈若有所思。 “我們?nèi)ビ袷袌鲛D(zhuǎn)轉(zhuǎn)。” “都聽大師你的?!眳菈舸软槒牡挠懞?。 考古系由于學(xué)生很少的原因沒有專門的宿舍樓,因此李玉衡分到的宿舍里舍友都來自不同的學(xué)院,李玉衡和巫青玉是考古系的,姚青橙是金融系的,周敏言是文學(xué)系的。 姚青橙是個艷光四射的大美人,性格也熱情,她見除了還沒有來的巫青玉之外其他人都已經(jīng)在家人的幫助下收拾好床鋪了就提議請大家去吃飯,郁晟對姚青橙一見鐘情,早把他親親小師妹忘腦后頭去了,急忙說,“怎么能讓你們女生請客,我來我來。” 李玉衡把貼在床頭上寫著自己名字的小紙條撕掉扔到垃圾桶里,偷偷瞪了這個“見色忘妹”的家伙一眼,暗戳戳就給李秀清發(fā)微信告狀。 坐在車?yán)镎袷袌鋈サ睦钚闱蹇催^微信就笑了,沒理會這對師兄妹的官司。 ——好好和舍友們相處。 ——知道啦堂姐師父。 想了想李秀清撥通了姬宗嗣的電話。 “喂?!?/br> “阿秀,我在。” “知道哪里有黑市嗎,我想找個特別的東西,最好是從土里出來的玉石之類。” “我讓助理查一下,查到發(fā)給你?!?/br> “好?!?/br> “阿秀?!闭Z帶思念。 李秀清莞爾。 “你可以來99號找我?!?/br> “阿秀,如果我不能讓自己走上和你一樣的道,短暫的相聚我不會滿足?!?/br> “別太辛苦了,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問我?!崩钚闱遢p嘆。 “我會的。阿秀,知道嗎,我知道你不是一個兒女情長的女人,在愛情里你甚至是個涼薄清淡的人,如果我不抓緊你我終究會失去你。阿秀,我不想失去你,我不想放手,我有一種預(yù)感你我的這一世太不容易,我會好好珍惜。所以,你只需要享受我的追求和討好,所有都是我心甘情愿,你的默認(rèn)和縱容都是我的榮幸?!?/br> 李秀清動容,揚唇淺笑,“宗嗣,我懂得愛,卻看的很通透,一世的愛也好,生生世世的緣分也罷,不過都是人生歷程中必須要經(jīng)受的,就像人終究會長大會變老,愛情會來也會走。我不強求、不留戀,愛情來了就接受,去了就放手,不必那么辛苦。” 姬宗嗣笑了,“阿秀,我懂?!?/br> 李秀清也笑了,“那就掛了吧?!?/br> “好?!?/br> —— 暮色四合時,路邊的路燈都亮了起來,李秀清帶著吳夢慈來到了黑市街。 每一個路燈下都鋪了一塊毯子,毯子上擺著各色玉石珠寶,有珍珠手串、竹雕筆筒、青瓷大盤、白玉雕件、琥珀項鏈、黃銅佛像等,琳瑯滿目讓人目不暇接。 “大師,你想買什么?”吳夢慈忍不住問。 “隨便看看。” 李秀清隨著人流在各個攤位前流連,大多時候都是看一眼就走。 吳夢慈見狀閉嘴安靜了下來。 就在這時候黑市街的前頭有人打架,原本是兩個男人在打不過很快穿著普通的那個就被另外兩個男人按在地上狠踹了一頓。 “我才是云夢澤,堂哥,我才是夢澤啊?!迸吭诘厣媳е^的男人痛哭。 “你這個瘋子,想冒充我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要不是看在王阿姨的份上我絕對饒不了你。堂哥,咱們走吧,別理這種人?!贝┝艘患奂t襯衫的男人道。 被叫堂哥的人道:“王阿姨那么好的人沒想到有一個得了妄想癥的兒子?!?/br> 吳夢慈飄到前頭去看了幾眼回來就道:“大師,我認(rèn)識那個穿粉紅襯衫的人,他叫云夢澤,也是燕大的,是物理學(xué)院的天才,不過那是以前,我死前聽說云夢澤成績下滑的很厲害?!?/br> 李秀清心念一動就走到了趴在地上大哭的人面前,“你叫什么?” “我叫云夢澤,我才是云夢澤,他們都不相信我?!?/br> “你怎么證明你是云夢澤?” “我可以證明自己就是云夢澤,我能說出很多我小時候的事情,可是他們根本不給我說話的機會,那個在我身體里的鬼千方百計的阻攔我找家里人說話,我們家的保姆王阿姨非說我是她兒子我得了妄想癥。”趴在地上的人恨的捶地。 吳夢慈飄了過來詫異的道:“大師你不會相信這種人說的話吧?” “這種人是哪種人?” “他一看就不像好人吧,長的太猥瑣了?!?/br> “是啊,一看就不是好人。”身上卻有非常純凈的文氣。 李秀清蹙眉,低頭看著他道:“你來長安街99號找我,找得到我我就幫你?!?/br> “你是誰?”地上的人抬頭看李秀清。 李秀清莞爾,“巫者,李秀清?!?/br> 說完李秀清轉(zhuǎn)身就繼續(xù)逛玉石攤子,驀地她看到了一件散發(fā)淡淡妖異紅光的東西,舉步就走了過去。 攤主是一對父子,東西像是剛從地里弄出來的,件件都沾著土,而他們的身上同樣沾著邪氣。 李秀清彎腰撿起一只帶著血點子的翡翠鐲子直接道:“這件東西我要了,多少錢?” 做兒子的急忙道:“一萬!” 做父親的卻一臉為難,嘴唇訥訥似乎想說什么。 “大姐,你給千把塊辛苦費就行了,這東西邪乎?!?/br> “爸!” “不是從好地方弄出來的,我知道,謝謝你提醒?!?/br> 李秀清這樣一說,做父親的一臉輕松,做兒子的就滿臉訕色。 李秀清今天沒帶包出來,想了想道:“方便告訴我你們的致富寶賬號或者銀行卡號嗎?” “我有致富寶賬號!”做兒子的急忙念了出來。 李秀清點點頭,cao作手機轉(zhuǎn)了十萬給他們,“你們這些東西我都要了,以后不要再去那種地方。這十萬是給你們拿去給家里人治病的?!?/br> 做兒子的把手機給做父親的一看兩個人都驚住了,又一聽李秀清這樣說父親雙腿一軟就給李秀清跪下了,“我們這是遇上好心人了啊,蚱蜢,你也快跪下給恩人磕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