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節(jié)
李絕的音色越來越低沉。 明明她說得是電視劇里的情節(jié),可在她低沉的敘述里,仿佛是在說著自己遙遠的未來。 “他們只是他們,他們的生活并不能代表我們的。”秦盛伸手,輕柔的撫了撫李絕的臉頰,象是要撫平她臉上的那種憂慮。 女人患得患失的心情,秦盛也是能夠理解的。 很多個女人,在行婚禮之前,會對房子啊,財產(chǎn)啊斤斤計較,男方把房產(chǎn)證加上女方的名字就登記結(jié)婚,否則就拜拜。 象這種情況,你一定要說這女人拜金是非常有道理的,可拜金的背后也透露著女人的不安全感。 女人有時候不是真的拜金,而是在給自己的人生找條退路。 之所以找退路,是因為存在著不安全感。 歸根結(jié)底,是這個社會的渣男太多了。 女人們對出軌找小三這樣的事情司空見慣,慢慢的也就有了一種提前的防范意識。 萬一老公成為渣男的那天,自己應(yīng)該如何全身而退。 因為唯有這樣,才可以更好的自我保護,才可以更好的愛惜自己。 保護自己,有錯嗎? 李絕沒有對金錢方面提過任何的要求。 但老潘總給的東西,她也沒有矯情的拒絕。 已經(jīng)是一家人了,彼此分得太清反而感覺生分。 可李絕還是隱隱的有一種不安定感。 這種不安定的因素來源于哪里,她說不清。 秦盛一直表現(xiàn)挺好的。 跟外面的女人似乎都保持著很淡然的距離。 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了半年多,李絕還從未因女人的事情而憂心過。 “要不要我對著天空草地喊一喊,若是有負于你,天打雷劈?”秦盛開玩笑的說道。 這種心境下的李絕,他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到她。 李絕忙拽住他的手:“別,你千萬別?!?/br> 萬一把壞人和動物們喊出來可就壞了。 這個時候,壞人和動物都是危險的存在。 前者打殺搶劫,后者撕咬吃rou,都是分外驚恐的事情。 “那要怎么辦?”秦盛很苦惱。 對于不確定的未來,其實發(fā)任何誓說任何誓言都是無濟于事的。 因為在未來的某個時間,此時此刻說的話,可能都會變成一句虛無。 甚至?xí)兂梢痪湫υ挕?/br> 陳俊生當(dāng)初對羅子君發(fā)下的所有誓言,在他出軌之后都成為一句句響亮的巴掌,深沉的打在彼此的身上。 秦盛有些煩惱的站起身,他從車子里拿出一個黑色塑料袋子,把一旁的啤酒罐子及一些垃圾收到袋子里。 然后放在離兩人稍遠的距離。 他看眼李絕裸露在外的肌膚,輕輕推了推她的后背:“外面的空氣有點兒涼了,咱們到帳篷里面好不好,你現(xiàn)在來大姨媽了,萬一受涼感冒就不好了?!?/br> 李絕捂捂肚子:“我想上廁所?!?/br> “來,”秦盛把她拉起來,“我陪你過去。” “我的包在車里,我得去拿衛(wèi)生棉?!崩罱^苦著臉說道。 “那你在這里等著,我去拿。”秦盛松開李絕的手,跑回車子去拿衛(wèi)生棉。 李絕就站在那里看他跑過去,在夜色中彎腰在車里翻找著,不多會兒,他從車里探出身,朝李絕晃了晃手里的衛(wèi)生棉,一臉邀功的樣子。 李絕點點頭,表示他找得對。 秦盛關(guān)了車門,小跑兩步跑回來。 他牽著李絕的手往遠處走去。 荒郊野外的,到處都是天然的廁所。 兩人跨過泉水,來到一棵大樹旁,秦盛除了衛(wèi)生棉跟紙巾,還給了她一個黑色袋子:“把舊衛(wèi)生棉放在這里面?!?/br> 然后他背過身,“好了,你方便吧?!?/br> 李絕看看大樹,再看看秦盛,還有手里的黑袋子,她感覺渾身別扭。 長這么大,這還是第一次露天方便。 說什么溫馨啊浪漫啊,其實還是有實際困難在里面的。 那些個在外野宿的男男女女,估計都會遇到這樣那樣尷尬的問題吧。 李絕猶豫了近十秒鐘,還是內(nèi)急的感覺讓她不得不做出了選擇。 她飛速的脫了內(nèi)褲,先蹲在那里小便。 安靜的空間,嘩啦啦的聲音特別明顯。 李絕頓時覺得臉有些燒。 好在秦盛是背對著自己的。 不過李絕還是有著難言的緊張,就怕秦盛一個轉(zhuǎn)身看到自己如此狼狽的樣子。 小便完,李絕用衛(wèi)生紙拭了拭下面,又趕忙半站起來,手下動作迅速的把衛(wèi)生棉給換好。 她先提上褲子,然后把臟污全收拾到黑色垃圾袋里,又把袋口系緊。 她提著袋子,這才對秦盛說了聲:“好了?!?/br> 秦盛轉(zhuǎn)過身,努力忍住了笑,他伸手去接黑袋子:“你去洗洗手?!?/br> 李絕有些不自然,她別扭的往后藏:“太臟了,我自己來吧。” “什么臟不臟的。”秦盛非常強勢的搶了過來。 李絕有些羞澀,她蹲到泉水邊洗手。 秦盛把袋子扔到之前的垃圾袋旁,又慢慢走回到泉水邊,也蹲下洗了洗手。 夜色深深,泉水微微有些涼意。 洗完手的兩人,慢慢踱步往回走。 李絕開始真不覺得冷,洗完手后,可能是被泉水的涼意給傳染了,她不自覺的抱起了胳膊。 秦盛扭頭察覺到了,問她:“咱們是在外面多散會兒步還是進帳篷聊天?” “其實還是在外面好,就是……”她想說就是有點兒冷。 話音未落,秦盛已經(jīng)不見影子了。 十幾秒鐘后,秦盛拿了塊大浴巾,走過來替李絕披到肩膀上,略微幫她整理了下,“不冷了吧?” “你這東西準備得未免也太齊全了吧?”李絕瞅眼嶄新的浴巾,“可這荒郊野嶺的,我們也撈不著洗澡,你準備這個有點兒多余吧?” “那可不一定,萬一來個浴巾play,或者是帳篷play的,多做準備是好的?!?/br> 秦盛臭不要臉的說法,遭到李絕的一記白眼。 她縮了縮脖子,挽上了秦盛的胳膊。 這種在安靜的氛圍里,兩人心無旁騖的漫步,也是難得的悠閑時光。 秦盛:“其實我想到了一種方法,可以讓你患得患失的心情得到緩解?!?/br> 李絕:“什么方法?” 反正李絕自己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 秦盛臉色在月光的照耀下,硬朗的五官線條也變得柔和起來。他點點頭,“你可以懲罰我啊。你不高興或者不快樂,一定有我的責(zé)任,那有責(zé)任的話就得擔(dān)責(zé)。你自己想想,有什么可以讓你解氣的懲罰方式,來懲罰我好了。” 李絕聽到“懲罰”兩字,忽然噗哧笑出了聲。 她記得看過網(wǎng)上一則對于懲罰男人的貼子,里面對男人的懲罰方式千奇百怪的。 李絕看了一小半便看不下去了。 懲罰的方式都太變態(tài)了,對于李絕這種性格的人來說,完全接受不了。 “你笑什么?”秦盛覺得自己剛提了條建議,這還沒開聊,李絕就自顧笑上了,他不知道她會有什么可笑的。 李絕:“我想到網(wǎng)上關(guān)于懲罰男人的貼子,感覺可樂?!?/br> 秦盛:“……” 他感覺貼子里的懲罰方式肯定不是什么正常的。 否則李絕不會笑得這么詭異。 但在好奇心的驅(qū)使下,秦盛還是把問題問了出來:“你舉一個例子我也樂樂?” 李絕笑得愈發(fā)放肆,肩膀都跟著一抖一抖的。 秦盛抓住她的手掌,在她掌間摳了下:“說。” 李絕被撓得有些發(fā)癢,她頭倚著秦盛的肩膀,斷斷續(xù)續(xù)的說了一條:“用尺子打蛋蛋?!?/br> 說完,她自己又哈哈樂開了。 還有更變態(tài)的,她沒好意思說。 秦盛臉色有點兒黑,什么叫自掘墳?zāi)?,估計說得就是他自己。 李絕笑夠了,發(fā)覺秦盛臉色不愉,她愈發(fā)覺得開懷。 看到他吃憋的樣子也有點兒可樂。 秦盛粗聲粗氣的來了句:“換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