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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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一轉(zhuǎn),南墨流披著的長發(fā)只簡單挽了個髻,拖著一身白袍走進內(nèi)廳,圣上,也就是當(dāng)年的太子,已經(jīng)不愛穿紅衣了,反而穿著一身深黑色的袍子,坐在內(nèi)廳上位。 見到南墨流走進來,他也只是虛虛叫了聲:“老師。”是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大夜朝最至高無上的人,需要對誰行禮呢。 南墨流走到圣上的左手邊坐下:“圣上深夜到訪,是為了什么事?” “我聽說……你已經(jīng)找到了喬越消失去的地方……”圣上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開口。 一聽到兩人的話題,居然跟他有關(guān)。 這么多年,他們沒有忘記自己嗎? 南墨流沉默了一下,緩緩說道:“古書中記載,前南朝有一天,天空中撕裂一個大口,那大口漆黑幽深,望不到底,隨后,那塊地方便出現(xiàn)了許多打扮怪異的人,自稱來自別的世界。過了一陣子,他們又平白無故地消失了?!?/br> “你的意思是……” “過兩天,我就會啟程去那個天空中出現(xiàn)裂口的地方?!?/br> “你確定能找到那個地方嗎?更何況,只是古書記載,真假難辨。” “……如果不去試一試,又怎么知道?” 喬越望著眼前熟悉的人,熟悉的那張臉,在自己面前慢慢模糊。 隨后,是巨大的落地窗,身形明顯消瘦了一大圈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雪花漸融,什么話都沒有說。 門被人從外推開,阿喜走進來:“隊長,您找我?” “我死了,你把喬越送到一開始遇到他的地方去吧?!甭逶兊_口。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要趕論文,該來的還是要來啊…… 第79章 那個節(jié)cao為浮云的世界(五) “隊長!”阿喜悲痛地上前一步:“你真的, 決定好了嗎?” 洛詢的身體已經(jīng)十分脆弱,站了一會兒就消耗了他很多力氣, 輕輕咳嗽了兩下:“我從來……都沒有要為他決定什么, 這是他應(yīng)有的宿命,正如他所說, 他不屬于這個世界, 同樣的,也不會同我有什么結(jié)果?!?/br> 窗外的雪花驟然加快了融化速度, 奧凌大陸的四季過得就是那般快,時間仿佛就從指縫里快速溜走,讓人捉摸不透。 喬越看著眼前的一幕幕快速閃過,就好似電影一般, 畫面不斷回閃, 最終定格在一個小身影上。 “包子?!眴淘饺滩蛔⊥斑~一步, 伸出手。 小包子卻頭也不回地往前跑,穿著白襯衣, 紅色格子的吊帶褲。他看起來很著急,皺著眉頭, 一邊跑一邊四處喊:“爸爸……爸爸……” 他是在叫他?喬越忍不住加快了腳步, 想追上小包子。 馬路上,忽然出現(xiàn)一道刺眼的燈光, 隨后便是急剎車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小包子如被人甩出去一般,失去了重力, 躍起飛出,最后重重落地。 喬越停下腳步,愣愣地看著眼前的情景。 “包子……小包子……”喬越?jīng)_過去,卻只能看著那輛撞飛小包子的車子,忽然發(fā)動起來,穿過他的身體,快速離開。 昏暗的馬路上,小包子一個人躺著,白皙圓潤的臉頰上,此刻血跡斑斑。睜著一雙漆黑的大眼,卻慢慢失去了光彩。 跪倒在小包子身邊,喬越語無倫次:“小包子……小包子,你不要睡覺……醒醒……”他很想抱起他,卻什么都做不了。他的手無法觸碰到小包子,血從他身體里慢慢流出來,染紅了馬路邊的石子,那小小的身體里面,怎么能夠流出那么多血呢? 一直守在馬路邊,卻始終沒有人來,他無能為力地看著小包子氣息漸漸變?nèi)?,什么都做不了。不停地跟小包子說話,他卻聽不到。 在這段時間里,喬越一直在想一個問題,也許是他做錯了,從最開始,凌湛將一個孩子放進他肚子里的時候,如果他有好好感受過這個來自他跟凌湛的小生命,也許,他就不會那么抗拒他,放不下自己作為男人的尊嚴,把自己當(dāng)成一個不男不女的怪物。 如果……如果能夠重新來一次,他一定不會狠心扔掉自己的孩子,他會把他生下來。即使被當(dāng)成怪物,即使跟凌湛最終還是無法復(fù)合,他還是……會選擇愛護自己的孩子。 對不起,小包子,是爸爸明白地太遲。 慢慢地,喬越的腦袋開始沉重起來,最終敵不過睡意襲來,閉上了眼睛。 “喬先生……喬先生……”輕柔的女聲在喬越耳邊不斷叫喚他。 “凌先生,喬先生一直都沒有醒,今天的檢查……”女聲為難地說。 那頭沉默片刻,開口道:“等他醒了再說?!?/br> “好的?!?/br> 是凌湛的聲音,喬越急迫地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病床上,身上穿著的,是他在夢里見過無數(shù)次的病號服。 所以,躺在病床上的那個人其實是他,而不是凌湛。 站在喬越身邊的護士,見喬越忽然睜開眼,有些驚訝,又帶著驚喜:“喬先生醒了!” 凌湛聞言,邁步走到喬越身邊,他的發(fā)型有些凌亂,看起來狀態(tài)并不是很好,下巴上還有若隱若現(xiàn)的胡茬。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對了,喬越想起來了。 那時他剛知道自己懷了孩子,是凌湛用了特殊的手段,他一個孩子放進他的身體里,讓他像個女人一樣,看著肚子里的孩子慢慢長大。 他接受不了,也絕對無法接受。便去找凌湛理論,激動之下,他拿起刀刺自己的肚子,想把自己肚子里的東西強行去除。 所以,他跟凌湛,現(xiàn)在處于最漫長最嚴苛的冷戰(zhàn)階段。 幽深的眼看著喬越,凌湛什么話都沒說。 喬越卻動了動嘴巴,似乎是要開口說話,凌湛眼神閃爍,最終還是俯下身去聽喬越想說什么。 “你瘦了?!?/br> 這是喬越從冷戰(zhàn)開始對他說的第一句話,也是他主動跟他說的第一句話。凌湛直起身,眼眸閃動,似乎有亮光閃過。 喬越以為自己看花了眼,眨巴了兩下眼睛,再次開口:“你……你靠過來些……”讓他再看看清楚,剛才,莫不是他哭了吧。 凌湛卻不愿意如他的意,相反,背過身去:“先讓醫(yī)生為你檢查吧。” 說完,走了出去。 等喬越從檢查室被推出來,發(fā)現(xiàn)凌湛一直等在檢查室外面,嘴角忍不住勾起笑,他就是這么悶sao的人,嘴巴上說著什么都不管,實際上卻一直放不下心。 站在門口看著喬越被推回病房,凌湛還是筆直地站在病房門口,直到喬越開口:“我肚子餓了?!?/br> 凌湛才像反應(yīng)過來,點點頭走出去,為喬越弄吃的。 過了不多會兒,凌湛便回來了,手里端著一個餐盤,里面堆滿了食物。喬越驚異地看著餐盤里疊成一座小山般的食物,凌湛卻不以為然:“這些……夠嗎?” “你把我當(dāng)成豬也吃不了那么多?!眴淘綗o意識地,呆愣地搖頭。 周淵看著喬越驚恐般傻乎乎的反應(yīng),臉色稍稍和緩:“你要是頭豬,我就把你直接圈起來養(yǎng)著算了,哪用得著費那么多心思?!?/br> “難道寵物就不需要你的用心呵護了?”喬越?jīng)]有發(fā)覺話題已經(jīng)跟著周淵拐跑了,居然開始討論自己作為一只豬的人生追求了。 在凌湛所有所思的眼神下,喬越才反應(yīng)過來,假裝咳嗽了兩下:“快點給我吃東西?!?/br> 喬越仿佛睡了很久很久,他沒想到,一覺醒來,居然回到了剛得知自己懷了孩子的時候。 也許是昏睡太久的緣故,喬越胃口很差,食不下咽,但想到肚子里的包子,還是勉強吃了一點。 將餐盤往前推了推,凌湛沒有堅持,直接收走,相較于之前的幾次,喬越這次胃口已經(jīng)好了很多。 “凌湛……我有話對你說。”不管如何,有些話,還是要說清楚的。至少喬越要弄明白,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才導(dǎo)致他穿越一個又一個凌湛臆造出來的精神世界。 凌湛的動作頓了頓,將餐盤拿出去,交給外面守著的人,隨即又轉(zhuǎn)身走回來。 為了兩人之間歇斯底里爆發(fā)的這場戰(zhàn)爭,不僅僅是他,凌湛也同樣不好受。望著凌湛原本一絲不茍的頭發(fā),現(xiàn)在隨意地搭在額前,還有幾縷不聽話的撤下來平添幾分頹廢的氣息。就好像一個站在頂端的男人,一下子掉入凡間,成了一名俗世男子。 這些,之前的喬越,因為心中的魔障,沒有看清。而這一次,喬越清楚地感受到,凌湛也同樣為著這場爭吵冷戰(zhàn)苦惱。 從床上慢慢坐起,既然是打算跟凌湛平心靜氣地談,他希望兩人是站在平等的角度,而不是他躺在床上,仰視這個男人。 凌湛俯身過去,將喬越扶起:“小心?!?/br> 喬越淺笑:“謝謝。” 坐在喬越身邊,一雙幽深的眼直直地看著喬越,凌湛等他先開口。 即使是現(xiàn)在頹然的氣質(zhì),凌湛的眼神也很攝人,喬越低頭干咳兩聲,醞釀了番,才抬頭說道:“之前的事情,是我太沖動了,不管怎么樣……”手無意識地撫摸上自己平坦的小腹,怎么都想不到,這里,會有一個小生命在醞釀:“他是我的孩子?!?/br> “可是我不明白,為什么……” “為什么一定要孩子?!绷枵刻鎲淘桨言拞柾辍?/br> 不錯,前一世喬越只顧著氣,氣凌湛什么都不說把一個孩子弄進他肚子里,什么都不說一定要讓他生下來。這一世,喬越冷靜了,開始思考一些根本的問題。 凌湛向來都是灑脫凌厲的,從他固執(zhí)讓喬越同他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jīng)想到,兩個男人在一起是不會有后了,可為何,過了這么久,就起了要孩子的念頭。 “不錯?!眴淘近c點頭。 凌湛沉默半天,還是不發(fā)一語。被喬越追問了好幾遍,才微微吐出一句:“現(xiàn)在是我們兩個人,很好??墒且院螅绻蚁入x開,只留下你一個人,未免太孤單了。所以,有個孩子陪著你,我會更放心。” 沒想到凌湛的用意竟是如此,喬越的眼睛一酸,眼淚忍不住噴涌而出,豆大的眼淚跟不要錢一樣流下來。 見喬越哭,凌湛難得露出手足無措的表情:“你……你別哭……” “你這樣哭,對孩子也不好?!贝林袉淘叫牡椎能浝?,果然,他止住了淚水,愣了半響,突然問出一句:“那你為什么不自己生呢?” 凌湛的臉黑了黑,伸出手拍拍喬越的頭頂:“先休息吧?!?/br> 第80章 那個節(jié)cao為浮云的世界(六) 忽然之間解開心結(jié), 喬越的心情平和了許多。想起之前那個世界,小包子別車撞到, 心里就忍不住酸澀。 好在, 重來一次,他會給小包子一個完整的生命和全部的愛。 由于之前大鬧一場, 喬越又是男兒身, 要生孩子,怎么說, 都有點強求本沒有這職能的器官去做事情,他的身體很虛弱。 每天只能躺在床上,無聊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 若換成以前,喬越怎么能甘心。他雖沒什么遠大理想, 卻也是個閑不住的主, 當(dāng)初也不會跟生活世界天差地別的凌湛不打不相識。 那時, 喬越是個混混。不錯,貨真價實的……混混。 往事不堪回首, 誰沒點青蔥年少時期呢。喬越的青蔥年少時期是這樣的,理著一頭搞倒毛刺一樣的頭發(fā), 還染成亂七八糟的顏色。喜歡穿緊身皮褲, 兩條細腿包成竹竿一樣,上身一件機車皮衣, 嘴巴里再嚼個口香糖,走路嗖嗖帶風(fēng)。 每一個出頭的混混身邊總要有個鞍前馬后的小弟。 這天,喬越跟他的小弟蹲守在馬路邊, 準(zhǔn)備實行專業(yè)碰瓷。 喬越實施碰瓷,不是瞎貓胡子一把抓,他講究的是要么不開張,開張吃半年。先蹲在馬路邊,看著來往的車輛,普通的奔馳寶馬入不了眼。 一次次錯過機會,小弟有些守不住了:“大哥,剛才那輛寶馬就停在咱們身邊,不是個好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