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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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還有些懷疑, 如今算是坐實了。 慢慢走過去,面無表情地看著床上的兩人, 輕輕蹙眉, 彎下腰想將小包子抱起來。誰知道小包子利索地滾了滾,一滾滾進喬越懷里。喬越胸口被撞了一下, 發(fā)出一聲悶吭,卻沒有醒來,只是轉(zhuǎn)了轉(zhuǎn)頭。 這下有點犯難, 小包子死死抓著喬越胸口的衣服,再想悄悄抱他走,就沒那么容易了。 思量了一會兒,周淵慢慢轉(zhuǎn)身,又無聲無息地走了出去。 喬越是被敲門聲吵醒了,“喬先生,喬先生……” 門外傳來周媽的聲音,喬越迷糊地睜開眼:“周媽……?” 周媽站在門外,沒有直接進來:“喬先生,小少爺要去學校了,再不起床就該遲到了?!?/br> “哦,好的。”喬越立馬清醒過來,推推小包子:“包子,快醒醒。” 小包子揉揉眼睛,才哼哼唧唧地睜開眼:“爸爸……” “快點起床,一會兒上學該遲到了?!眴淘竭呎f邊把小包子拉起來:“你的衣服呢?” 昨晚小包子來他房間時穿的就是睡衣,這會兒忙成一團,喬越更是著急。 周媽沒有離開,聽到房間里的動靜,說道:“喬先生,你把小少爺帶出來吧,我去幫他洗漱換衣服?!?/br> 喬越想都沒想,將小包子抱起來,腳步快速地走到門口,打開門將小包子交給周媽。 周媽抱過小包子,輕輕提醒道:“先生已經(jīng)在樓下等了?!?/br> “好,謝謝周媽。”意思是喬越也需要動作快些洗漱,不然……想起周淵昨晚的黑臉,喬越還是有些心虛的。 迅速洗漱完畢,換好衣服,此時小包子也正好著裝完成,背著自己的小書包往樓梯下走。見到喬越,迅速展露笑顏,蹭蹭兩步快跑撲進喬越懷里。 喬越抓住小包子的屁股,軟乎乎的很多rou。 抱著小包子走下樓梯,坐到餐桌旁。周淵放下手里的杯子,冷冷看了小包子一眼:“周諾,我不知道你什么時候腿都退化了。” 小包子被他爹的冷氣煞到,往喬越懷里躲了躲,不肯放開:“爸爸愿意抱著我?!?/br> 這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和某人很像,喬越朝那個某人看了眼,略微尷尬地說:“剛才包子不小心摔跤,我就抱他下來了?!?/br> 好吧,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也是跟某父子倆學的。 聞言,周淵一雙幽深的眼看向喬越,喬越坐在小包子旁邊的椅子上,身體往后縮了縮,屁都不敢放一個。 周媽將端了兩碗紅豆粥上來,分別放在喬越和小包子面前,微微淺笑:“喬先生很久沒有在家里吃早餐了,喜歡吃什么盡管跟我說,我都能做的?!?/br> 喬越點點頭:“好,謝謝周媽?!?/br> 想起周淵昨晚讓他隨意離開的話,又悄悄朝周淵看了眼,只見周淵什么都沒說,顧自己用勺子安靜舀著瓷碗里的粥。 吃完以后,用餐巾優(yōu)雅地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看向小包子:“你確定要讓我等你嗎?” 小包子一聽他爹的話,原本慢條斯理喝粥的動作變得快速,胡吞海塞之后放下碗:“我好了?!?/br> 那么,便只剩下才吃到一半的喬越。 喬越驚訝地看著父子倆扭頭看自己,莫名覺得壓力山大。不似對小包子嚇唬,周淵僅僅只是看著喬越不說話。 兩三口快速吃完早餐,當三人齊刷刷準備好出門的時候,喬越腦海里終于想到了一個問題,為毛他們?nèi)齻€人要一起出門?。?/br> 小包子則非常高興:“太好了,今天又是爸爸和爹一起送我去學校了。” 送小包子上學?兩個人一起去是不是太浪費人力資源了些。 喬越看向周淵,周淵似乎看出了喬越眼中的意思,對他說道:“我們上班跟諾兒順路?!?/br> 站在校門口的修女,在第二次聽到小包子叫喬越爸爸后,已經(jīng)能夠坦然面對,甚至向喬越微微頷首,畢竟,他可是站在周淵旁邊,名正言順地來送小包子的,可見他們的關(guān)系相當于是坐實了。 送完了包子,喬越和周淵兩人又坐車去商行。 剛到商行,就見一名男人匆匆沖過來,手里拿著塊手帕不停抹著禿頂腦袋上的汗:“周總……” 周淵向他看了眼,不動聲色道:“跟我來辦公室。”就扔下喬越。 喬越見周淵明顯嚴肅的神情,便乖乖地不去自討沒趣,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反正他的職務(wù)不過是個空職,所有公務(wù)不過是象征性地經(jīng)過自己的手,有沒有自己的同意一點也不重要。 此時,周淵辦公室。 “周……周總……”那名微微發(fā)福的男人在單獨面前周淵的時候,連話都說不利索,可見自己心里有多虛。 “你應(yīng)該知道,吞吞吐吐我會更加不高興?!敝軠Y微微瞇了眼。 男人一聽,額頭上的冷汗出得越多,卻也不敢舌頭打結(jié)了:“是這樣的,之前從東瀛進來的一批香膚露,出了些問題?!?/br> “什么問題?”周淵的臉色一下子冷下來。 “有顧客反映,她買了我們商店出的香膚露之后,便臉上發(fā)紅,生瘡而奇癢無比。而且發(fā)生這些癥狀的顧客,也越來越多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太累了,連續(xù)上班十二個小時,差的明天補上,睡覺了(~﹃~)~zz 第62章 那個喜當?shù)氖澜纾ㄆ撸?/br> 大手拍在桌上, 發(fā)出一聲巨響,掩飾不住周淵此時的震怒:“你說什么?” 男人的身體被嚇得抖了抖:“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啊……周總, 本來只有一個客人這樣說的時候, 我以為她是有意訛我們。后來反映這問題的客人越來越多,我們也意識到了事態(tài)的嚴重, 也不敢耽擱, 趕緊來向您報告這件事了?!?/br> 周淵沉默幾秒:“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大概一個星期以前。” “那款產(chǎn)品的檢驗報告呢?” “在這里?!蹦腥瞬桓业÷s緊拿出懷里一直揣著的牛皮紙袋。他來找周淵, 應(yīng)該也是做了完全準備。 周淵接過牛皮紙袋,抽出里面的紙,瀏覽上面的內(nèi)容。 東瀛的香膚露,一直都是商行下屬直轄店里賣得最好的商品, 周淵也定期會進大量的貨, 非常受到女性顧客的歡迎?;旧纤齻儊碣I, 都是成堆成堆地買,如果這次的事件不能妥善解決, 將對越洋商行造成致命的打擊。 “每一批次的貨送過來,我們都會送樣品去檢測, 誰也不知道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蹦腥诉B連嘆氣, 發(fā)生這樣的事情,真的是出乎大家的預(yù)料。 “先讓過敏的顧客去醫(yī)院檢查, 再保留她們手里的商品。向她們保證,如果確定是從我們店里賣出去的,我們會賠償她們的所有損失?!敝軠Y冷靜說道。 “是?!钡玫街噶? 男人立刻答應(yīng)下來:“我現(xiàn)在就去辦。” 男人走后,周淵做在椅子上,再次拿起那份檢測報告,隨后,單手拿起旁邊的電話機,撥出一個號碼。 電話那頭過了許久,才被人接起:“怎么了?” “我需要所有在你那里進行檢測的產(chǎn)品批次,盡快?!敝軠Y沒有廢話,直接說出自己的要求,可見跟電話那頭的人關(guān)系不一般。 那頭的人沉默了下,立刻答應(yīng)下來:“好的,我讓人給你送過去?!?/br> “謝謝?!?/br> 周淵在自己辦公室上火的空當,喬越則無所事事到快要發(fā)霉。在自己辦公室里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只能看看書打發(fā)時間。 正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三心二意看書時,自己的辦公室門被人叩響。 “請進。” 抬起頭,看向進來的人,居然又是秦啟。喬越心下厭煩,秦啟怎么就能跟個打不死脫不掉的蟑螂一樣呢。 秦啟手里拿著一份文件,堂而皇之地走進來,臉上帶著儒雅的笑:“喬經(jīng)理,這是商行新進一批次貨的檢測申請。” “……哦?!眴淘缴焓?,接過秦啟遞過來的文件,他倒是不知道自己的工作內(nèi)容還包括樣品檢測這一塊。 送到文件后,秦啟還站在原地沒有動,喬越一看他死皮賴臉的模樣,終于忍不住皺眉:“還有什么事嗎?” 秦啟呵呵一笑,光明正大在喬越面前坐下:“當然有事了?!?/br> “那你有什么事情就快說吧?!眴淘揭荒槻荒汀?/br> 秦啟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紙,被扣在桌子上,朝喬越推去:“我知道你前段日子為什么生我的氣了,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再給我一個機會吧,我一定不會再犯那樣的糊涂事了?!?/br> 喬越聽秦啟一臉誠懇地向自己道歉,卻一句話都聽不明白他在說什么。 冷著臉將推到自己面前的紙拿起來看了眼,赫然發(fā)現(xiàn)那居然是一張支票,上面的數(shù)目近萬,喬越不知道這算不算一筆大額數(shù)目,但秦啟無緣無故給自己這一筆錢,還說了些似是而非的屁話。 “這錢……你是什么意思?”皺著眉,將支票夾在自己指尖揚了揚。 秦啟了然于胸地笑道:“這錢是我對你的道歉,阿越,你就原諒我吧?!?/br> 冷笑著將支票拍在秦啟面前:“抱歉,我想我并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又有什么需要我原諒的呢?” “阿越,難道一定要我把事情點破嗎?”秦啟無奈地看著喬越,似是看著一名無理取鬧的小孩:“好好好,這錢,是前面幾批商品檢測過關(guān)的酬勞,要不是你,我弄來的那幾批貨,還真的進不了店里。” 喬越此時的眉頭都能夾死一只蒼蠅:“你在說什么?” 秦啟看著喬越的表情,忽然止住嘴不再說話,仔細打量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 他已經(jīng)開始懷疑喬越,對這個認知心里一驚。喬越知道他不能承認,秦啟剛才說的那番話,喬越隱約感覺內(nèi)情堪憂,他一定要把不知道的事情挖出來。 定了定心神,喬越干咳一聲:“你的那些事情,是希望我知道呢還是不知道?!?/br> 秦啟的表情一下子放松下來:“我就知道你還在為之前的事情生氣,可之前的事兒,我也是身不由己啊。你知道,我就這一個母親,她是我唯一的親人了?!?/br> “你媽讓你為她留個后,你就乖乖去做了?”喬越聯(lián)想到之前秦啟在廁所說的話。 “這是我跟我母親談好的條件啊,我做這一切,真的全都是為了和你在一起啊?!鼻貑⒖嗫谄判?。 “我有一個問題?!眴淘匠聊粫?。 “什么問題?”秦啟以為喬越開始松動。 “你對著女人……能行嗎?” 秦啟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支支吾吾了半天:“阿越,你這……” 喬越卻不肯秦啟將這件事蒙混過去,一雙眼緊緊盯著他:“問你呢,你對著女人能行嗎?” “阿越,我畢竟是個男人?!闭f完這句話,秦啟心虛地低下頭。 喬越哦了聲,心里什么感覺都沒有,只覺得輕松:“所以,你對著女人也是能行的。又何必再我這里扮演什么癡情不改的模樣,給誰看?” “阿越,可我真心愛的人是你啊,我跟那女人,只是逢場作戲而已!” “也許你在那個女人面前,也會說跟我只是逢場作戲。”喬越不為所動,只覺繼續(xù)跟他說下去只會刷新自己對于三觀的下限。 秦啟的臉色再次頓了頓,喬越徹底看清他的嘴臉,不需要他承認,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你出去吧?!?/br> 秦啟張張嘴,卻不知道還能說什么,這樣一個油鹽不進的喬越,讓他感到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