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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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越,我們好好談?wù)?,好嗎?”秦啟氣喘吁吁地拉住喬越的胳膊,本以為今天周淵肯定會和喬越一起下班,沒想到上個廁所剛出來,就見喬越一個人往樓下走,不確定地跟上去,果然見喬越只有一人。 喬越一回頭,又見到秦啟那張糾纏不休的臉,心底本就不是很痛快一下子點著了,皺著眉厭惡地抽回自己的手:“你做什么?” 見喬越臉色不善,秦啟也不敢輕舉妄動:“喬越,我真的只是想跟你說幾句話,我覺得我們之間有些誤會……” “我跟你之間沒有什么誤會,秦啟,請你以后不要來煩我。”將自己的胳膊從秦啟手里抽出,喬越頭也不回,準(zhǔn)確找到了周淵的車子,打開后車座坐了上去。 三樓辦公室,周淵站在窗口,看著下面發(fā)生的事情,臉色昏暗不明。 坐在后車座上,司機慢慢開著車,問道:“喬先生,我們先去接小少爺嗎?” “周諾?他放學(xué)了嗎?” “現(xiàn)在過去的話,剛剛好可以湊到小少爺放學(xué)的時間。” 喬越想都沒想:“那就去接他吧。” 司機奇怪地從后視鏡里看了喬越一眼:“好的。” 這頭,小包子跟著老師一溜隊伍剛慢吞吞走出來,見到熟悉的車子,邁開小短腿蹭蹭跑過來。 喬越剛下車,懷里便迎頭撞上一只小包子:“爸爸,你怎么會來接我?”雙手把小包子抱在胸口,防止他用力過猛,撞傷自己:“恩,不高興嗎?” 諸如這般的話,都是逗小孩子的用意。 “不不不,我當(dāng)然高興的啊。爸爸,你以后多來接接我,好不好?”小包子皺著眉,一副哀求的模樣,讓喬越有些心疼,難道他從來沒有來接過小包子嗎? 拍拍小包子毛絨絨的腦袋:“回家吧?!?/br> 小包子愉快地點點頭,牽著喬越的手坐上車。 上車后,小包子問起周淵:“爸爸,爹呢?” “他還有些工作要做,我們先回去?!?/br> “好?!毙“铀斓卮饝?yīng),反正有喬越陪在他身邊,周淵什么的,早就被他拋在腦后,嘰嘰喳喳地說著在學(xué)校發(fā)生的有趣事。 忽然,小包子想起了一件事:“對了爸爸,老師說,過兩天就是學(xué)校的開放日了,到時候,你來參加,好不好?” “開放日?” “是啊,每個學(xué)期都有的,可是爹他總是沒空,然后爸爸你又不愿意去……”說著,小包子的表情一下子落寞起來,圓溜溜的眼睛塌下來,吸吸鼻子:“沒關(guān)系,如果爸爸也忙的話,還是不要去了,反正……我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 見小包子一張胖乎乎的臉擰巴起來的模樣,莫名有些好笑,喬越兩手在小包子臉上揉了揉:“具體什么時間,告訴我,到時候我會去的?!?/br> 聽到喬越的臉,小包子立刻眉目舒展開來:“真的嗎?” “那是當(dāng)然?!眴淘揭娦“訚M臉欣喜卻又不敢相信的模樣,莫名有些心酸:“我答應(yīng)你的事情,一定會做到?!?/br> “恩!”小包子用力點頭,表示相信喬越的話,嘴角掩不住樂呵呵地笑。 周淵回到家,管家周媽立刻迎上去:“先生?!?/br> “恩?!敝軠Y淡淡應(yīng)聲,耳朵里聽到小包子咋呼的聲音:“爸爸,這個怎么老是會倒下來?” 循著聲音走過去,小包子和喬越一起躺在內(nèi)廳的法蘭絨地毯上,喬越百無聊賴地看著本書,而小包子則玩著前不久剛從國外帶回來的積木。 喬越聞言,湊到小包子身邊,眼神專注認真地看著那機關(guān)精巧的積木,也理不出個頭緒。 犯難間,小包子抬起頭,見到周淵站在內(nèi)廳門口,立刻高興地直起上半身招呼:“爹!” 喬越抬起頭,看到周淵,想起剛才他那幾句冷淡諷刺的話,有些尷尬,卻還是微笑著開口:“你回來啦?” 聽到這句話,周淵的眼神恍惚了下,慢悠悠地走過去。 小包子催促道:“爹,快過來幫我看看,這個積木怎么搭的,為什么我到了這一步就老是要倒呢?” 周淵蹲下來,湊到小包子身邊,也離喬越很近,能夠聞到喬越身上淡淡的奶香味,和小包子身上的氣味一樣。 修長的手拿過一塊積木,往那機關(guān)上插入,機關(guān)重合以后,積木便牢固起來,再往上搭,便不會再倒下去。 小包子崇拜地用力拍手:“哇,爹真厲害!是不是,爸爸?” 喬越忍不住抽抽嘴角,覺得小包子這話題有點引得過去牽強,但還是點點頭微笑:“是啊。” 過后,小包子又顧著自己搭積木,周淵卻沒有起身,坐在地毯上,隨意地拿過喬越放在上面的一本書。 他坐在喬越身邊,讓喬越有些心神不寧,忍不住開口打破這尷尬的局面:“事情忙完了?” “恩?!?/br> “……包子說,他學(xué)校過幾天有個開放日活動?!敝苤Z很喜歡喬越叫他包子,說這是爸爸對他的昵稱。 周淵隨意道:“哦?!敝苤Z學(xué)校里的開放日活動,他也只參加過幾次,大多時間都會因為出差或者沒空而無奈錯過。至于喬越,第一次跟他提起時,他便冷著臉,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這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周淵至今沒有忘記,周諾當(dāng)時滿臉的失望,好似天都暗下來了。 這一次,喬越卻主動跟他說起。 “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包子去參加他的開放日,如果你也有時間的話……”雖然他答應(yīng)了小包子,但畢竟周淵才是他名義上的爹,喬越還是要跟他說一聲的。 在此之前,他也曾問過小包子,為什么會叫他爸爸,小包子只無所謂地玩著自己的玩具:“你就是我爸爸啊?!?/br> 可他一個男人,怎么會生出個孩子來。而且不管是送他上學(xué)時,還是在公司里,似乎本來應(yīng)該是他們生活周圍的人,都不知道他跟周淵的關(guān)系。 “你既然答應(yīng)了他,就要遵守你的諾言?!币詾閱淘绞窍胪泼摚軠Y合上書,冷著一張臉道。 “……好?!眴淘姐读算?,低下頭答應(yīng),過了半響,才不甘心地開口:“我是想說,如果你有時間的話,能不能跟我們一塊去?” 周淵愣住了,他沒想到喬越會這么說。 小包子本來撅著屁股背對著他們,聽到喬越的話,立刻轉(zhuǎn)過頭來湊熱鬧:“是啊,爹,你跟爸爸一起來參加我的開放日,好不好?” 周淵捏捏小包子的臉:“周諾,人不能太貪心,我跟……”橫了喬越一眼,繼續(xù)說道:“你爸爸,你只能選擇一個?!?/br> “為什么我不能全部都選呢?為什么要出一個選擇題?”小包子不解。 周淵擰擰他的鼻子:“爹這是在告訴你,人生不可能如你所想那般圓滿?!?/br> “可是我覺得我現(xiàn)在一點都不圓?!毙“右詾樗衷谙訔壦纳聿摹?/br> 喬越差點被這父子倆打到,出口解圍:“你的話不錯,但包子才多大點,你跟他講,他未必聽得懂?!?/br> 周淵看了喬越一眼:“你又知道他聽不懂了?” 喬越被嗆了聲,頓時無語。 小包子也聽出周淵語氣中的不善,撲進喬越懷里抱著他朝自家爹一臉憤慨:“爹,爸爸他當(dāng)然知道我能不能聽懂了?!?/br> 周淵對于自家這只好了傷疤忘了疼,偏心偏到家的小包子無語,這時,正好周媽過來:“先生,可以吃飯了?!?/br> “恩。”周淵起身,喬越抱著小包子也站起來,幾人一塊走到餐廳。 這應(yīng)該是三人第一次坐在一起吃晚餐,但喬越并不知道。在喬越搬到這里以后,他總是找借口早出晚歸,從來不跟周淵和小包子在同一張餐桌上吃飯。 小包子特意將自己的椅子挪到喬越身邊,樂呵呵地貼著他一起坐。 對于小包子明顯更加黏他的舉動,喬越有些無奈,這周淵要是吃醋了,可就不好辦了。 包子手短,坐的椅子又跟大人的一般無異,導(dǎo)致他夾菜什么的經(jīng)常徒伸著手。 喬越坐他身邊,便開始幫他夾菜,包子愛吃rou,不愛吃蔬菜,在第三次要求喬越將筷子伸向那碗紅燒rou時,喬越終于意識到不對,調(diào)轉(zhuǎn)筷頭,夾到青菜那里,給小包子夾了一根。 “爸爸,不是青菜,是紅燒rou。”小包子嘴里塞了一塊rou,以為喬越誤解自己剛才含糊不清的話,又說了一遍。 “沒錯,就是青菜,快吃?!眴淘焦室獍逯槪贸鲂┩?yán)來。 小包子不敢置信地看著喬越,從他臉上看到不能妥協(xié)這四個字,才不甘心地舉起筷子,閉上眼,將那根青菜一口塞進自己嘴里,跟吃毒藥一般。 喬越被小包子的表情逗笑了,趁機不忘又夾了一根青菜進他碗里:“好吃吧,多吃點?!?/br> 小包子欲哭無淚,他為剛才的偏心感到后悔,至少他爹就從來不會逼他吃他不愛吃的。 委委屈屈地看向周淵,周淵只是回以他一個冷笑。 小包子身體抖了抖,知道現(xiàn)在倒戈情況肯定沒有好果子吃,只能忍受著喬越將他不愛吃的蔬菜通通夾進碗里卻什么都不敢說。 這之后,小包子要吃掉十口蔬菜才能吃一口rou,嘴巴里含滿了菜,默默看了眼喬越:“爸爸,你是嫌我這只包子是純rou餡的,想讓我變成菜餡的嗎?” 喬越最初沒聽懂,等回味過這句話來,忍不住‘噗嗤——’笑出聲:“是啊?” 本來自怨自艾的心,愈加可憐起自己來了。 吃好飯,小包子又撲纏著喬越陪他玩。 而周淵回了書房,不知又忙于什么工作。 放學(xué)回來之后不久,小包子在花園里玩耍摔了一跤,身上臟兮兮的,喬越見了只好幫他去洗澡換衣服。誰知小包子洗澡還不老實,非要帶幾只鴨子進去玩,這些鴨子還能從嘴里噴水,不小心噴得喬越滿身。 小包子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害怕地看著喬越。讓喬越當(dāng)即不忍心說什么,摸摸他的腦袋說:“爸爸陪你一起洗個澡吧。” 于是小包子有恃無恐,鴨子嘴里噗噗噗連噴好幾次水。 才有了后來周淵從他和小包子兩人身上一起聞到奶香味。 到底年紀(jì)小,玩了一會兒以后便開始哈欠連連,喬越在見他打了第十次哈欠之后,終于忍不住開口:“包子,去睡覺吧。” 包子想都沒想就拒絕:“不要,我還沒有拼完?!?/br> 他手里拿著一副繁瑣的拼圖,埋頭苦干,已經(jīng)完成了快一半,對于小朋友來說,已經(jīng)非常不簡單。 喬越無法,也不忍打擊小朋友的信心,只能在一旁等他拼完。 小包子才終于滿足地拿起手里的拼圖:“我去拿給爹看?!闭f著,從地毯上站起,蹭蹭蹭地往樓上跑。 喬越雙腿環(huán)著,坐在地毯上。這時周媽端來一碗黑乎乎的藥:“喬先生,你的藥好了?!?/br> 望著那黑乎乎散發(fā)著讓人暈眩的藥汁,喬越皺眉,頭往便撇了撇:“周媽,我身體已經(jīng)好了,一點病都沒有,這藥……就不喝了吧?!?/br> 周媽相當(dāng)盡責(zé),搖搖頭,維持著將藥端在半空中的姿勢:“不行,這是先生吩咐過的,就算你好了,也應(yīng)該繼續(xù)喝鞏固一下?!?/br> 喬越搖擺不定,他是真的不想喝,可也不能讓她一直這么舉著吧,只好接過藥碗。 想了想,只能尋個借口先支開周媽:“周媽,你先去忙吧,喝完了我給你拿去廚房?!?/br> 周媽也不想跟盯個孩子一般盯著喬越,點點頭:“行,那你慢慢喝?!?/br> 目送周媽轉(zhuǎn)身離開,喬越才小心端著藥碗起身,張望了下哪個地方可以偷偷倒藥還不被發(fā)現(xiàn)。 找了找,也只有靠窗一棵鐵樹盆栽足夠大,能夠承載這漆黑藥力毀滅力量吧。 悄悄往鐵樹那邊挪了挪,即使這會兒沒人,喬越還是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正打算端起藥汁,往那鐵樹緩緩倒下,一道冰冷的聲音忽然響起:“你要是敢倒下去,信不信我讓周媽為你再煎兩碗?” 喬越的動作頓了頓,不著痕跡地縮回手,既然被抓包了,那么最好的辦法就是抵死不承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