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天哪,雖然被他抓到了把柄,但他可不想這一天天的生活過得這么驚心動魄,他只想早點找到回到自己原來時間的辦法,盡快穿回去。 卓皓思結束一曲熱舞,掃了內(nèi)場一眼,沒找到喬越的身影,又搜尋了一遍,才找到窩在角落里鬼鬼祟祟的喬越。 甩著額頭的汗走過去,一屁股坐在喬越對面:“呼……好熱啊?!?/br> 喬越卻沒反應,還在專心盯著某處。 卓皓思悄悄挪過去,順著喬越的視線,看到一對男男,衣服撩到一半,打得火熱。 “老大,你也太重口味了,現(xiàn)場圍觀妖精打架啊?!弊筐┧颊{(diào)侃喬越。 喬越這才回過神,對卓皓思比了個‘噓——’的手勢:“小聲一點。” “怎么了?怕破壞別人的好事?”卓皓思更加不懷好意。 “行了?!眴淘酱链磷筐┧嫉哪X袋:“我先回去了,你還要玩就繼續(xù)玩吧?!?/br> “我也走了,我也走了,等等我哈?!弊筐┧稼s緊跟上喬越的腳步,開玩笑,領導都走了,他怎么能繼續(xù)留下來玩呢。作為喬越忠實的迷弟,他可不能輕易掉隊。 第17章 那個破鏡重圓的世界(十七) 日子如?;^,在平滑如鏡的表面下,看似波瀾不起。 喬越從床上醒來,看著漸漸熟悉的房間,忽然產(chǎn)生一股念頭:他會不會就這樣待在這里,永遠回不到自己的世界去。也許要等到他終老,死去,才有可能,靈魂穿回去。 這是他看了網(wǎng)上某本熱門穿越小說后得出的結論,小說里的主角都是在死后才穿回自己的世界。 翻了個身,再次陷入自怨自艾的情緒里。還沒有吃早飯,心情怎么會好。 喬越迷迷糊糊地閉上眼,快要陷入回籠覺中時,手機忽然瘋狂地響起,嚇了喬越一跳。 “喂?!眴淘娇炊紱]看來顯,接起電話。 “喬越?!彼圃煜?,又好像陌生,喬越想不起來,這聲音的主人。 “……你是?”低血壓讓喬越更加沒好氣。 “我是夏景深?!?/br> “……哦?!惫植坏糜X得聲音有點耳熟:“什么事?” “請你現(xiàn)在來公司一趟?!毕木吧顩]有多說,喬越答應下來,掛了電話,認命地起床。 刷完牙洗好臉,回到房間無意間拿起手機,有好幾個未接來電,皆是來自卓皓思。還有一條短信:老大,千萬不要來公司!千萬! 后面兩個感嘆號表現(xiàn)了卓皓思焦急的心情,喬越雖然有疑惑,在腦海里仔細搜尋了一遍,似乎并沒有做什么不能去公司的事情,坦然地放下手機,轉身去衣柜取衣服。 來到夏氏大樓,又是半個小時以后。 喬越安然自若地來到設計部,夏景深只讓他來公司,并沒說去找誰,他自然選擇回自己的辦公室。 卓皓思見到喬越,立刻臉色怪異地朝他擠眉弄眼,大意喬越懂,卻懶得理會。反正他人已經(jīng)來了,就算有洪水猛獸也躲不過。 揪著心緊張地看喬越一步步走向辦公室,卓皓思只恨自己沒用。在張樂的事情上,喬越挺身而出保住了大家,反過來,卻沒人能夠幫助他, 不知老大,會不會怪他們。 推開辦公室,見到自己辦公室里已經(jīng)坐了三位不速之客,挑挑眉:“最近我的辦公室人氣挺高的吶?!?/br> 楚帆率先沉不住氣,跳腳道:“喬越,你自己做了什么虧心事自己心里清楚?!?/br> 喬越已知來者不善,更加不能草率對付,面色如常道:“我倒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虧心事,還望幾位明示?!?/br> 夏景怡張張嘴,猶豫未決,滿眼痛心地說:“原來以為你已經(jīng)看開了我們之間這段破裂的感情,沒想到你還留著這一手。喬越啊喬越,我最終還是看錯了你啊?!?/br> 多么地痛心疾首,多么地追悔莫及,我們的夏景怡同學表現(xiàn)地入木三分,好似喬越真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 喬越沉下心,難道他夢游去殺人放火了? 看向在場的第三個人,也就是夏景深。相較于另兩人的橫眉冷色,深惡痛絕,夏景深并沒有表露出過多的情緒,眼色平淡地看著喬越。如果不是夏景怡和楚帆夫夫兩你一言我一語,還真讓喬越覺得根本沒有什么事發(fā)生。 “好吧,就算你們要對我萬般指責,總該告訴我發(fā)生什么事,給我個明白吧。”喬越攤攤手,無奈皺眉。 “你還在裝傻?!”楚帆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都到了現(xiàn)在,你以為還能掩飾過去嗎?” 喬越被楚帆的咄咄逼人煩了:“到底怎么回事?你要是說不清楚麻煩換個人說?!?/br> “你——”楚帆未出口的挖苦話被噎回去,憋得臉通紅。 “喬越,你泄露夏氏的競標方案,還死不認錯?!”夏景怡站起來將楚帆攬在懷里,對喬越斥責道。 “我泄露競標方案?”喬越皺眉,他還是第一次聽見。 “沒錯,今天我代表夏氏去政局開會進行東城區(qū)cbd中心公開競標,本來以為我們勝券在握,沒想到,類似的競標方案,被卓然地產(chǎn)提出,而且,卓然地產(chǎn)的標底只比我們少了三千萬?!?/br> “所以,你們懷疑是我泄露了商業(yè)機密?” “不是懷疑,是證據(jù)確鑿!”楚帆搶先道。 “什么證據(jù)?” “我聽卓然地產(chǎn)的負責人親口承認,是你將夏氏的競標方案還有標底透露給他們,導致我們競標失??!”楚帆追問:“事到如今,你還有什么話好說?” 喬越略微沉思,他這絕對是被人陷害了。但越是不清白的時候,就越要沉得住氣。仔細一想,楚帆的話其實漏洞百出:“你說卓然地產(chǎn)的人向你親口承認?這可是涉嫌盜取商業(yè)機密,是犯法的事情,卓然地產(chǎn)的人會那么輕易地跟你坦白?你當騙三歲孩子呢?” 楚帆的臉色一白,夏景怡也仿若忽然清醒過來。 是啊,剛才競標結果出來,卓然地產(chǎn)憑借相似的設計方案,相差無幾的標底最終競得東城區(qū)cbd方案時,夏景怡的大腦一片空白。 聽到楚帆說是喬越將他們的設計方案泄露給卓然地產(chǎn)后,他就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下意識將責任全部推倒喬越身上,跟楚帆急匆匆趕回來興師問罪。 但仔細推敲,楚帆的話根本就經(jīng)不起常識考驗。 “是啊,楚帆,卓然地產(chǎn)怎么可能大方承認他們竊取商業(yè)機密?”夏景怡扭頭看向一臉慘敗的楚帆。 “這個……”楚帆垂下眼:“他其實也沒有當面跟我說,但是,是我偷聽聽見的!” 夏景深從椅子上站起,淡淡打算幾人的對話:“這件事情,還是等查清楚再說,下次再發(fā)生沒弄清楚就興師問罪事情,那我也不得不追究施罪人的責任了?!?/br> 喬越看向夏景深,從一開始,夏景深就沒有對他多加指責,是因為本來就覺得楚帆的話不靠譜,還是說,他本來就是相信他的? “等一下?!痹谙木扳统D身離開之前,喬越忽然開口:“既然你們說完了你們的事,我倒是也想說說我的事?!?/br> 夏景怡疑惑地回頭,見喬越冷著眼,嘴角扯起一抹譏笑,直直看向楚帆,楚帆被喬越看得心驚:“你……” “就算我真的聯(lián)合卓然地產(chǎn)竊取商業(yè)機密,這也應當是非常隱秘的事情,不知道楚經(jīng)理又是通過什么途徑,偷聽到如此機密的事情呢?” 夏景怡驚異地扭頭看向楚帆,楚帆臉色愈加蒼白:“你……你是什么意思,說我有意栽贓嫁禍嗎?” “哦,沒有關系啊,我只是詢問一下楚經(jīng)理,可沒別的意思?!?/br> “喬越,你就非得用這么陰暗的心思去想別人嗎?自己做了見不得人的事,還想往別人身上潑臟水嗎?”楚帆扭頭勾著夏景怡的胳膊撒嬌:“景怡你看~我就說喬越可疑,如果他不心虛,怎么會為了掩人耳目而將苗頭引到我身上來?” “既然你認為我是想禍水東引,那么這張照片呢?”喬越拿出手機,調(diào)出一張照片,舉到兩人面前。 略微看清照片上的內(nèi)容,夏景怡變了臉色,那手機拿過來,仔細地看,臉色頓時變黑,仿若脫了力氣般,將手機慢慢遞到楚帆手里。 楚帆一見照片,大驚失色,連忙動手刪除,企圖消滅證據(jù)。 喬越看著楚帆的動作,不動聲色道:“既然我會把照片光明正大叫到你們手上給你看,就代表我手里肯定不會只有這一張照片?!?/br> 楚帆怒視喬越,過了幾秒,忽然冷冷笑道:“你以為這種ps過的照片,就可以騙得了我們嗎?我之所以刪除這張照片,就是因為這照片是假的,你企圖拿一張假的照片挑撥我和景怡的關系!” “照片可以造假,那視頻呢?”喬越不為所動,他等的就是楚帆的這句話:“你以為照片是我偷拍的嗎?不,照片是我光明正大從酒吧的攝像頭里取出來的?!?/br> “你……”楚帆面如死灰,卻仍不死心地扭身拉著夏景怡的衣角,可憐兮兮地說:“景怡,你不要相信他,他都是在騙你的?!?/br> 猛地扭過頭,怨毒地看著喬越:“喬越,我知道你一直妒恨我,認為是我搶走了景怡??墒歉星榈氖率菑娗蟛粊淼?,景怡已經(jīng)不喜歡你了,你為何還要這樣費盡心機,苦苦糾纏不放?” 聽到楚帆的話,夏景怡忽然眼中閃起亮光,看著喬越。 喬越抱胸冷笑:“彼之珠寶,我之□□。你怎么就肯定我放不下夏景怡,之前是我瞎了眼,現(xiàn)在我看清楚了,還把夏景怡當寶貝的人是你吧?既然你真愛夏景怡,那為什么還會出現(xiàn)照片上的人?” “我說了這照片是假的,不管是照片還是視頻,都是你造假為了誣陷我的!” “夠了。”一道冷然的聲音打斷兩人的爭執(zhí):“這件事情,先弄清楚再說。”夏景深走到喬越面前,深沉的眼盯著他的臉:“視頻是從哪家酒吧里調(diào)出來的?” “西區(qū)?!?/br> 夏景深點頭:“不管是競標的事情,還是照片的事情,我都會調(diào)查清楚?!?/br> 喬越無所謂地聳聳肩,反正不管是哪件事,他都沒有說謊。 夏景深率先邁步離開,楚帆想去拉夏景怡的胳膊,被夏景怡冷冷甩開。經(jīng)過喬越身邊時,夏景怡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 第18章 那個破鏡重圓的世界(十八) 夏氏地產(chǎn)今年最寄予厚望的項目居然競標失敗,對夏氏地產(chǎn)形成了不小的沖擊,不但讓夏氏的股價遭遇滑鐵盧大跌,也讓正在進行中的其他項目受到擱置。 而成功競標的卓然地產(chǎn)用的是跟夏氏極其相似的競標方案以及相差無幾的標底,讓人不得不懷疑夏氏機密被人泄露。 “一定是喬越!”夏柏然在董事會上勃然大怒,將矛頭直指喬越:“方案是他設計的,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細節(jié)。” “設計方案完成以后,項目部和市場部的人都有經(jīng)手這份設計稿,單憑一點就將喬越定罪,未免太草率了點?!毕木吧罹従忛_口道。 “除了喬越,還有誰?你嗎?還是景怡和楚帆?競標方案和標底,都是公司的絕密,除了你們幾個人,還有誰能這么一清二楚,誰是兇手,不是一目了然了?”夏柏然篤定道。 “夏董此話沒錯,喬總監(jiān)作為設計人,泄露方案是有可能,不過,標底的預估是銀行項目部給出的,得知具體數(shù)字的只有我,還有參加競標會的夏景怡總監(jiān)和楚帆經(jīng)理。就是因為連著標底一起泄露,才證明了喬總監(jiān)的清白吧?!毕木吧畈灰詾槿弧?/br> 夏柏然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行,那你說,把方案和標底泄露出去的人是誰?” “這件事情,我還在調(diào)查?!毕木吧畛了家粫?,謹慎開口道。 “但是今天既然召開董事會了,就必須給董事們一個交代。我看,把喬越叫上來,看他怎么說?!?/br> 夏景深的助理推開會議室門走進來,朝大家微微欠身,快步走到夏景深身邊,將一份資料送到他手里。 如果不是有緊急的事,助理是不會貿(mào)貿(mào)然走進來,打斷董事會。 夏柏然將目光放在夏景深手里的文件上,他也很好奇啊,究竟里面會是什么內(nèi)容。 夏景深旁若無人地翻看文件,瀏覽幾分鐘后,面色冷然地合上。 夏柏然將手握拳放在下巴下咳嗽兩下,以示威信:“程特助,麻煩你去叫喬越上來,我要當面審問他?!?/br> “不必了。”程特助還沒有動身,喬越已經(jīng)打斷他。 “你說什么?”雖然現(xiàn)在公司大半的權利已經(jīng)落到夏景深手里,但夏景深這么當著所有董事的面公然反駁他的話,怎么樣都讓他面子上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