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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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賈赦打個哈欠,道:“今晚辛苦了,咱先去休息,其他的明天再說!” “等等!”沈熙拉著沈笑,從人懷里一掏,拿出先前賈赦給的兩百兩銀票,道:“這里還有兩百兩!” 賈璉還沒來得及驚訝,這邊賈赦便跳腳開了:“沈老您這是干什么???這是我給笑笑,讓他特意藏的。” “我知道。賈大人謝謝你好意??晌矣貌坏剑倚πΣ刂y票,都糾結(jié)了一晚上了,別讓他睡都睡不好覺?!鄙蛭跞嗳嗌蛐Φ念^,“這孩子我養(yǎng)大的,他不安我還是能察覺到的?!?/br> “沈爺爺!”沈笑對沈熙喚了一聲后,便是望著賈赦,鄭重道:“賈大人,沈爺爺說的不錯,放我這跟燙手山芋一樣?!?/br> “可……”賈赦咬牙:“可這樣加起來就二百五了啊!” 沈熙凝眸想了想:“您換成俸祿想想?” 賈赦望天冥想。 賈璉笑著將銀票記錄在冊,然后抱著賬冊跟沈熙爺兩一起悄然離開,靜待賈赦算賬。 賈赦:“…………” 好不容易除明白,一共五年五個月左右的俸祿,賈赦回頭不見任何一個人,對著空氣生了會悶氣之后,扭頭沖著屏幕道一句:“晚安啦!希望明天見到的你們都是一群能喜歡學(xué)習(xí)會投獬豸幣的好迷弟迷妹!” 迷弟迷妹們紛紛刷彈幕成九九乘法口訣表:“赦寶寶你要是學(xué)會了,我給你做試卷扔獬豸幣!” 然而,賈赦眼睛比較閉上了,睡得一臉香甜。 仇己無奈的截圖等明天賈赦醒來,打算以此來鼓勵人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自己卻開始憂思起今日見到的警幻。 書中警幻只出現(xiàn)一次,但眼下她卻正身下凡,恐怕來者不善。所以說,他還不能想著死,得解決掉這個麻煩先。否則就憑賈赦這性子…… 哎……不想承認自己傻白甜。 正當仇己思忖著警幻之時,警幻站在床幃前,聽著床幃內(nèi)傳來一聲聲低吟,嘴角掛著抹笑意。 待過了許久,床幃內(nèi)聲音漸漸平息,才笑著出口:“meimei好生幸福?!?/br> 話音落下,床幃漸漸揭開,一雙如玉的手伸了出來,緊接著里面女子玉體橫辰,不著衣物,凝眸望著警幻,道:“瞧jiejie這話說的。不過情、孽罷了。jiejie若是羨慕,自古二女爭夫也夠孽障的?!?/br> 第36章 老夫少妻 此話一出,警幻面上驟然掛了層冰霜,厲聲道:“可卿!”說罷身形急急往后移了幾步,帶著抹鄙夷斜睨了眼床榻。除卻撐著床起身的秦可卿,她的meimei外,那床上躺著一個昏睡過去的男人。 一個明眼人一望過去觀其容貌便知其年紀三十左右的男人。皮囊雖不錯,但因其沉迷酒色,兩眼都帶著圈青黑,面色晦暗無光,像多年不見陽光臭水溝的過街老鼠。 順著那明晃晃的惡心之色,秦可卿回眸掃了眼先前還與她顛倒龍、鳳的公公賈珍。 公公賈珍,而不是丈夫賈蓉。 一想到這稱謂,或者說眼下的關(guān)系,秦可卿又是輕笑一聲,悠悠掀了被子一角,絲毫不畏身上斑駁的痕跡,伸手摸來衣物,邊穿邊道:“jiejie何必動怒呢,meimei不過開個玩笑罷了。知道jiejie這所做的一切都是為我好!” 她原先只覺得自己很幸運,從養(yǎng)生堂被父親抱養(yǎng),從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好歹成了官家千金,有老父疼愛如珠寶。及笄之后更是被八抬大轎,在交手帕的羨慕之下嫁給了賈蓉。雖其才名不顯,但其容顏相貌家世卻也足夠與她匹配,甚至她還有點配不上人。 故而一嫁入賈家,嫁入榮國府,成為賈家的宗婦,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小心翼翼竭盡全力求完美,縱與賈蓉相處,無多少少女愛慕之心,但伺候公婆孝順長輩,與家眷親友和睦,對待仆從老小也憐貧惜賤,慈老愛幼,當好一個賈家婦的分內(nèi)之事。 然而上天戲人。 一場宴會,幾杯酒下肚后,她與公公身邊侍候的仆從全部像人間蒸發(fā)了一般。再緊接著……賈珍不是個什么好東西,酒色之下,自然欲行不軌,而她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竟隱隱有了快、感,沉淪其中。待酒醒過后,多年來的教養(yǎng)以及背德的羞恥讓她恨不得懸梁自盡,自我了卻,可耳邊卻傳來了裊裊仙樂,緊接著一群華服仙女接二連三而來,邀功著在他們合力幫助下終于孽情到來,待堪破后便可回歸仙位。 孽情! 聽得出秦可卿話中帶著絲陰陽怪氣的嘲諷,警幻本生怒,可轉(zhuǎn)念撞見那睡夢正酣的賈珍,又覺得惡寒,頓時深呼吸一口氣告誡自己莫要與人一般計較。相比其他下凡的姐妹們,可卿的確因他們計劃犧牲的頗為大。 不過也正是因此,她此番歷劫后修為定然增加最快。 “meimei,你能這般想便最好不過?!本靡娗乜汕浯┐魍陸袘猩⑸⒌男笨看差^,本想親親熱熱挽著人胳膊說話的手頓了頓,站定了不動,視線深切的凝望著可卿,帶著包容的目光,柔和道:“相比其他姊妹,我向來與你最為要好。且不說煞費苦心處心積慮的讓你投身為皇家人,能沾染一二龍氣有助于修行,這光知前世眾姐妹中便獨獨唯有你一人?!?/br> 聞言,秦可卿眉頭微微一皺:“皇家人?” 若真是皇家人,她恐怕也不過是某位皇爺外出一夜、風(fēng)、流的產(chǎn)物,而且她母親也恐怕不知對方身份,否則再怎么樣她又豈會出現(xiàn)在養(yǎng)生堂?畢竟說難聽些,皇家傾軋的話,也容不得她活下來。 正當秦可卿不解想要詢問清楚之時,警幻卻是話語一轉(zhuǎn),話語中帶著絲抱怨道了起來:“今日元宵佳節(jié),我下凡本欲收些才子佳人成雙成對的情絲來,卻不料遇上了一個刁蠻無理的公主,也不過仗著前世幾分運氣罷了如今便敢這般揮霍福運,當真不知所謂。” “jiejie不是司人間之風(fēng)情月債,掌塵世之女怨男癡之事?既如此,便許她一段風(fēng)流韻事?!鼻乜汕錈o所謂道:“你先前不也說小妹沾了龍氣,尚且能如此纏綿情孽之中,為她布散一二相思恐怕也不是什么難事?!?/br> “的確?!本寐勓孕πΓ骸拔艺胫@世人對老夫少妻一事頗有看法呢。而且刁蠻公主破壞人婚姻也不是開天以來頭一遭。反正都是有跡可循的事,誰也查不出任何錯處來?!?/br> 聽了這話,秦可卿背后一寒,默默挺直了身子,訕訕笑了聲,恭維道:“jiejie好主意。不知您今日前來?” “怎么?無事就不能來看看meimei嗎?”警幻故作哀怨的嘆口氣,隨后笑瞇瞇問道:“你可是我想給誰牽這條線?” 秦可卿配合的擺出一副好奇之色問:“誰?”邊說視線不由的望了望窗外漸漸泛白的天色。 “賈赦?!?/br> “什么?”秦可卿失神驚叫了一聲,然后像意識到了什么緊緊捂住自己的嘴,雙眸透著震驚定定的看向警幻。據(jù)她所知,這從前的隔房叔祖父賈赦論起能耐來比賈珍都還不如。 不是她與人春風(fēng)一度便心偏了起來,而是賈赦的的確確除了孝順沒什么拿出手的,而如今連這孝順也不要了。這賈珍還好歹年幼“臨危授命”從父手中接過寧國府還有偌大的賈氏一族,二十幾年歷練下來,身上還透著抹精干之色。 見人毫不作偽的驚訝,警幻眉眼間盡是得意之色,道:“這不過一石二鳥之計罷了。原本命由天定,都已經(jīng)規(guī)劃了一切軌跡,卻不料賈赦被外魂強制改了命?,F(xiàn)在天道有所偏頗,我等自然義不容辭的要去撥亂反正?!?/br> 警幻一腔正氣的說完之后,目光帶著鄭重之色看著秦可卿,道:“故而在我施法之時,你需得出面照顧好寶玉。”她本施法對某個不開眼的公主小懲大誡,但卻算到了寶玉有難。待趕到小院一瞧,便見那粗鄙不堪的趙姨娘正叉腰著對人怒吼,言語粗俗,令人發(fā)指。 “寶玉?” “事成之后,meimei定然好處頗豐。” “jiejie您這話說的,”秦可卿站直了身子,放下了床幃,才繼續(xù)道:“何為照顧好?jiejie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現(xiàn)在不過區(qū)區(qū)一個平凡人家的婦人,受婆婆還有世俗禮法的束縛。說句難聽的,就算老爺能被我吹動枕頭風(fēng),我又有什么理由來拜托他照看寶玉?” “只要催動枕頭風(fēng)便可,還需要其他理由嗎?在賈家,只要拿捏住了賈珍,你還要顧慮什么?”警幻聞言萬萬不解,道:“這世上,男人征服世界,而女人只要征服男人便夠了。對于賈家來說,世俗算的了什么?只要他夠迷戀你便可。我的meimei難道對自己不夠有信心?” 秦可卿:“…………” 這話說的她完全找不出反駁的理由來。 “還望meimei好好考慮考慮。況且近日遠方有要客前來,到時候meimei貴人身份一出,這寧府如何更是你說了算?!本醚赞o鑿鑿的說完,不待秦可卿反應(yīng)過來,又笑道一句:“這天轉(zhuǎn)眼便亮了,我也不多久留了?!?/br> 說完,便施法離開。 秦可卿:“………………” 眼見身影消失在眼前,秦可卿眼眸閃了又閃,將眼底那一抹厭惡強壓下去,走到燭臺邊將快要燃燒殆盡的“群芳髓”又一次點燃。每一次只有嗅著這細膩的甜香,她才能忘卻自己在干些什么。 “嗯……兼美,怎么不都多睡會?”賈珍迷迷糊糊間覺得屋內(nèi)香氣有些濃烈,睜眼環(huán)顧四周,見枕邊空落落的,面色的慍怒在揭開簾子看著佇立在燭臺邊婀娜的身影,才神色和緩了些,起身道:“左右如今也沒什么大事。況且蓉兒那小子都跟赦叔后頭,你又何須擔憂。” “赦叔祖父啊……”秦可卿長嘆了一聲,對環(huán)在自己身上的手也不在意。 “哼!你可是我的女人?!辈恢乜汕錇楹翁峒傲速Z赦,賈珍眼眸一沉,捏起秦可卿的下顎,徑直吻了下去,絲毫未見人眼中的掙扎。 一番云、雨過后,賈珍帶著饕餮般的滿足,在人連連哀求之下,穿著奴仆裝悄然離開。一出垂花門,來到了前院,正覺得神清氣爽的賈珍想著秦可卿那一聲嘆,眉頭皺的緊緊,出門去尋賈赦。 他跟賈赦玩得雖好,也青樓楚館里鬧過□□。但分享兒媳婦這種事…… 賈珍帶著殺氣從賈府一直轉(zhuǎn)到應(yīng)天府。瞧著烏壓壓一片人,習(xí)慣的性的想要揮手示仆從詢問,待許久不見動靜,回眸看著空蕩蕩的左右,才愕然嘆口氣。 活見鬼了! 就因個小娘們一個稱呼搞得自己一大早就魂不守舍,還神不知鬼不覺一口氣走了兩時辰的路! 腿特么酸死了。 賈珍磨牙,推開前頭正熱鬧擁擠的人群,往府衙里走。 當即有人不滿:“干什么?。抠Z大人說了要排隊,禁止插隊!有點禮教在!” “排什么隊?領(lǐng)錢?”賈珍沒好氣的怒回了一句。 “你不是來當衙役的?”有人疑惑,更多的人卻是抱怨:“看他這穿的,不過也普通,怕是想借此來引起大人的注意!” “沒錯,絕對是陰謀!” “心機!” “…………” 迎著漫天飛舞的唾沫星子,賈珍:“你們他媽滾遠點,我是三品 爵烈將軍賈珍!” 眾人滿是狐疑的看著穿著青衣素服的賈珍。 賈珍甩袖:“賈赦是我叔!懂嗎?” 眾人:“…………” 賈珍直接推開人,徑直往里走,剛走進院子就有個小毛孩前來攔截:“都說一百遍了,不許插隊!” 賈珍按著額頭暴起的青筋,克制道:“給你們大人通報,就說我賈珍來找他?!?/br> 沈笑當即從上到下掃了眼賈珍,見人穿著樸素,而且精神萎靡不振,長得也是一臉猥瑣模樣,心道:這定然不是大人所言親友。大人說了他賈家嫡系一脈都長得跟天仙一樣。于是一伸手:“麻煩請遞交拜帖?!?/br> “我…………”賈珍咬牙外加后悔。后悔自己莫名其妙的跑來找賈赦,剛才在門口又想著既然來了,找賈赦借車回府省得走路,沒想到居然連門都進不去。 “這位小哥你跟……”賈珍這會神智回籠過來,維持著貴族間那一點風(fēng)度,平易近人的說著,但話語在眼角撞見帶著工匠進來的賈璉,當即一怔。 他跟賈璉交情頗深,這張臉沒近距離的圍觀過,可也不過隔著一件“女人衣服”的距離,但還從未見過如此神采奕奕,連頭發(fā)絲都似乎散發(fā)出一層活力的璉二爺。 “你這什么表情?”沈笑見狀,當即怒道,有些緊張兮兮的上前護著賈璉。若是有了人手定然能把這不按規(guī)矩辦事的人給“請”出去,哪像現(xiàn)在…… “珍大哥,你……”賈璉失笑的看了眼沈笑,低聲讓人先帶走工匠,自己上前,打趣道:“怎么,你這打算來應(yīng)聘?”邊說邊把人往大堂引。 賈珍邊走邊回:“應(yīng)什么聘。這不是閑來無事,在家?guī)е鵁o趣,前來看看赦叔。據(jù)聞這地方……” 掃過落敗的景色,賈珍壓了聲音道:“其他功勛都或多或少被降了一等,我這不緊跟了赦叔的步伐,還了欠款還搬了家外加上皇照顧,這頭頂爵位并未貶?!?/br> “恭喜恭喜?!?/br> “所以啊,賈家還是深的上皇看重的。要不,我活動活動或者直接讓赦叔去跟上皇求求情,這應(yīng)天府著實不是個好地方。”賈珍說到最后,覺得自己夠仗義了。 分宗了,還替這隔房叔叔cao碎了心。不過畢竟,當了這么多年的代理家主,一筆終究寫不出一個賈字來。 不過,賈珍看著賈璉并未多少感恩亦或是欣喜的面色,反正一臉戲謔,不由有些怒意:“璉弟,你這什么表情?” “珍大哥,你昨晚在哪個溫柔窟里呢?我爹昨晚干了件漂亮的事,今日朝會當今收了六籮筐奏折。有些淤泥守舊的都氣昏過去?!辟Z璉與有榮焉道:“這不,我爹在里面寫明日辯論的要點?!?/br> 賈璉指指屋內(nèi)如喪考批的賈赦。 賈珍:“…………” 賈赦瞧著許久不見的大侄子,開心的招招手,見人進來之后,聽完賈璉對先前他們談話的復(fù)述,頓時一驚:“你昨晚窩哪個美人哪里呢?連你叔這么霸氣都青史留名的應(yīng)天府第一屆晚會舉辦的消息都不知道!” “而且,你看看這縱、欲、過、度,腎、虛的臉色,要不是沒毒、品這玩意,都懷疑你嗑、藥了呢!”賈赦以過來人的口吻勸道:“叔不是讓你別玩,但是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恩恩恩?!辟Z珍敷衍的點點頭,轉(zhuǎn)而問起父子兩為何第一屆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