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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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賈公子,治安問題先找本轄區(qū)縣令,莫要越級。這樣會讓本官很難做的?!本┱赘翚W大人給自己灌了整整三杯菊花茶,稍稍平復了激動的情緒后道。 是個人都知道賈家事情是個燙手山芋! 能不沾最好就不沾,就算最后到他手里,眼下,他能拖一時也是一時,讓他暫時自欺欺人一下下。沒準明日一上朝,這賈家分宗案就會被見義勇為剛正不阿的御史上達天聽,然后由帝皇斷絕。 衙役看看想如法炮制往日做法的歐大人,深呼吸一口,開口艱難道:“大人,一月前縣令溫大人便辭官歸故里了。新縣令剛指派下來,還是由皇上頒布了圣旨的,乃榮府賈赦賈大將軍??!” 歐大人:“…………………………”我前世到底做了什么孽啊! 發(fā)覺自己有些自欺欺人過頭了,歐大人內(nèi)心有些崩潰,腳步一步三挪的往前院而去,剛走到大堂,便見一身材欣長的年輕公子哥直沖他而來,頓時心頭一顫。 賈璉有些急,怕自己留在府衙時間太久,這忽然硬起來的爹沒準就被人欺負了,因而一看到人,行禮之后,便飛快道來:“還望大人莫要怪我小題大做,也莫覺得賈家涂生事端。這榮府乃敕造的府邸,代表的是皇帝對賈家的恩寵以及我賈家先祖的榮耀,如今竟然被一幫平民肆意的潑灑污穢之物。且不說是對我賈家的侮辱,但毀御賜之恩,我等便承受不起?!?/br> 歐大人一臉憤慨,道:“必須好好徹查!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竟有宵小如此行徑,必須嚴懲不貸!”心里卻忍不住罵完賈赦罵那些不知所謂天高地厚的賈家人。 敕造一詞,便可以由簡簡單單的分宗不滿私人家族恩怨上升倒國法禮法。 “沒錯!” “我這便派衙役與公子一同前去先現(xiàn)場勘探,而后走訪抓拿兇手!”歐大人說完便扭頭尋衙役,坐定了打算先把賈璉先送走。 等讓衙役跟著賈璉去勘察,歐大人對著留下的衙役急呼道:“備轎,入宮?!?/br> 一入了宮,歐大人便噼里啪啦不帶停喘的報來賈家之事,一臉臣實在做不到的表情無辜至極的看向當今:“還望皇上明鑒,著實今日賈家發(fā)生的一切都是前所未聞之事?!?/br> 當今早已收到了風聲,但沒想到賈赦他們能夠豁出去到這地步,真報官了,而且沒有想到賈氏族人能夠不要臉到這地步。 眉頭稍挑,當今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之色,道:“依律處置?!彼耐醢斯彰}紈绔昏聵,他都嫌人家當米蟲浪費每年的食邑,更何況八竿子都沒功勞的賈氏族人? 得到當今的金口玉言,歐大人表示自己做事有了方向,當即安排統(tǒng)籌,連夜處理賈家潑墨案。 由潑墨案牽引出霸占良田,威逼民女,低買高賣等等賈氏族人的罪行。所有有罪之人被一一定罪處罰。剩下族人不是歸了老家便是老實之輩,靠著分下來的祖產(chǎn)過日子。至此,原本由榮寧兩公發(fā)家的金陵賈氏在宗氏譜碟中成為歷史。 此為后話,暫且不提。 如今,仇己正擺著一臉受害者的面孔,拉著前來查案的歐大人訴說自己的委屈與不易:“我感覺自己真的占理。就算他們?nèi)绱死切墓贩味鲗⒊饒竽懘蟀?,可我也愿意訴求國法,而不是私下打打殺殺?!?/br> 歐大人:“…………” 一點都不感動的歐大人木然的讓衙役加緊辦案的效率。他一點都不想在看“賈赦”一眼。 聽著外邊的衙役走訪問詢仆從的動靜,賈史氏臉陰沉能滴水。賈赦這個黑了心肝的孽子,毀了她全部的心血,心血! 她為了這個賈家容易嗎? 悉心教導有命格貴重的元姐兒,又將生來就有大造化的寶玉捧在手心里,為的就是靠著他們姐弟重現(xiàn)祖上的榮光。 可賈赦這個孽子呢? 毀了她苦心經(jīng)營了十幾年的籌劃! 若她失去了對榮國府的掌控權(quán),且不用賈赦得官來忽悠那些誤以為他們手中有兵符人脈的勢力,單是昔年那些交好的四王八公便會把他們剔除出去。 沒了這層背景,元春以什么資格來在后院爭出一片天地? 靠王家不成? 一想到這個可能,賈史氏心中抑郁之氣更勝一分。她若是有朝一日被王氏磨搓,要看王氏臉色行事,還不如掐死老大這個孽子! “老二家的,馬道婆你確認聯(lián)系好了?”賈史氏手緊緊的掐著指尖,竭盡全力讓自己顫抖的身軀平復下來,神色淡淡的問道。 王夫人早已被賈政被分離出榮府,甚至賈氏一族而感到震撼,沒有注意賈史氏提防的眼神,聞言手中的佛珠輕輕一撥弄,鄭重道:“老太太,經(jīng)過我?guī)状紊祥T求見,馬道婆拿出了壓箱底的絕活,保證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不過……不過您也知曉,大伯如今這般防范我們,恐怕取不到其貼身之物?!?/br> “不是已有了生辰八字?”被一次次的嘲諷還被警告明天之內(nèi)搬出榮國府,賈政絲毫不想顧忌自己素日營造出來正人君子的面龐,忍不住出聲問道。 聞言,王夫人面色未變,再三強調(diào)道:“不夠。需要人頭發(fā)亦或是血液。如今這些小廝乃至他的通房都近不了身?!?/br> “那……” 看著夫妻兩一來一往的討論開來,賈史氏身子陡然一僵,面色有些愕然的看著面色焦慮之色的賈政,只覺得從腳底騰起一股寒氣。 她其實都知道的,一直都知道的,老二讀書上其實沒什么天賦,但想著自己一手養(yǎng)大,想著人子嗣聰慧,只覺得對方用錯了方法,只要假以時日,定能光宗耀祖,可是如今呢?一夕之間不亞于蛇蝎。 賈史氏有些別扭,忍不住猜測日后若是她沒了利用價值亦或是與賈政意見沖突,他是否會照顧,會一如既往的聽話? 正有些心慌意亂,賈史氏被陡然提高聲音的一聲太太喚過了神,然后順著聲音看著賈政,便聽人道:“此事不妨讓鳳兒想想辦法?” “鳳哥兒?”賈史氏喃喃了一聲,旋即視線定定的看向賈政,眼中帶著絲審視,試探道:“不妨還是選擇璉兒吧。璉兒若是發(fā)生意外,寶玉便可光明正大理所當然的繼承爵位。” 第24章 文明和諧 “光明正大”、“理所當然”兩詞深深的刺痛了賈政,但是猛地一抬頭,看見賈史氏眼中的那一抹提防,心中的無限怨恨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因為,此刻他還有求與賈史氏。 況且,太太是給了他命的人,他有何面目去憎恨人為何不把他早生出幾年? 所以,自我感覺夠委屈求全的賈政點點頭,道:“太太您說的是?!?/br> 賈史氏聞言非但沒松一口氣,反而覺得賈政越發(fā)有些難以控制。但比起只是有些左性的賈政來說,賈赦才是個災難。 從還沒出生便是! 她永遠忘不了那一刻。 “快給少奶奶換塊溫的帕子……少奶奶,您再用勁,少爺馬上就出來了!” 她聽著產(chǎn)婆的話拼勁全身的力氣,掙扎著想要活下來,想要母子平安,目光死死的看著不知何時映1射進屋內(nèi)的圓月,滿臉都是喜色。圓月向來是團圓的象征! 她的孩子生來便是帶著吉兆。 然則下一瞬卻迎來數(shù)九寒冬的冰雪,“不好了,孩子足先出,快,準備鏟子,快去告訴太太少爺們……” “你說什么?” “少奶奶您使勁!” “??!”她疼的撕心裂肺,然而那拿著剪刀恍若魔鬼的產(chǎn)婆卻還道:“不行,產(chǎn)道太小。少奶奶,快去給少奶奶含人參……” 一句句恍若催命的話語連珠帶炮而來,她心中有了最不安的猜測。可是心里卻忍不住懷揣著夢想。就算一腳踏進了鬼門關(guān)又如何?她是賈家的少奶奶,她是史家的千金?;槟藘尚罩?,只要她活著,孩子還會有的,還會有的。 而且,她的相公與別人不同的,待她極好,極好。就算成親多年無子,他也只怪自己駐守邊關(guān),而不說她一詞,還對她頗有維護。 他們是相愛的。 她一直是這么想的,然后她聽到了婆子毫不猶豫的聲音:“快,全力保住小少爺。少爺說保小!” 少爺說保小。 她一瞬間疼的喊不住話來,眼淚不自覺滑下。 那一刻,她有憎恨的源源之力。 她恨賈代善,但是更恨賈赦。恨他出生便毀了她所有的夢,讓她長成后院女子那般行尸走rou的為利益活著。 為自己的利益活著。 她一定要當賈家說一不二的老封君。 賈史氏眼眸閉了閉,斂去對往事的追思。對王夫人道:“既然如此,鳳兒那邊,王氏你去勸勸?!?/br> 王夫人聞言,眉頭一蹙,一臉躊躇道:“老太太,老爺,媳婦兒一向嘴拙,這……這該如何說?” 她雖然也很想賈赦父子去死,可是拿什么來利誘王熙鳳?她這個侄女又不是傻子!先前她說動王熙鳳管家,用的不過是賈家未來是他們夫婦的借口,用的是名正言順一詞。 賈政一臉正直,“自然細說賈……大哥他們的失禮之處!”在他看來,這賈璉夫婦原本對他都是言聽計從的。只不過賈璉是男丁,被賈赦用父子孝道被逼迫了。而王熙鳳,說句難聽的,賈赦也不可能這么不要臉的沖到榮禧堂后院來,把王熙鳳給帶回大房地界去。 對啊,賈璉夫婦居住在這么,其實壓根不用說什么,便有發(fā)絲之物留下來。 賈政一喜,剛想呵斥王夫人的無能便將自己所知告訴于人,便聽上首的賈史氏開口,不急不緩道:“便說此法幫人生子。嫁我賈家多年,也該開枝散葉了?!?/br> “這……”王夫人恍然大悟的點點頭,贊道:“老太太您說的是。” “去吧。” 見王夫人領(lǐng)命而去之后,賈史氏目光淡淡的看了眼賈政,道:“我還是有些不放心。政兒,你自己去看看璉兒院子里那個丫頭瞧得上眼,讓她相助,先許個姨娘之位?!?/br> “太太您說的是。我之前也想到這一點。”賈政娓娓道來賈璉小夫妻居住在榮禧堂地界之內(nèi),取貼身之物易如反掌。 “我兒心細?!辟Z史氏笑笑,贊許了幾句,便借口自己困乏,讓賈政離開。 賈政回到書房,細細的思索一番。他百般無奈之下才允了針對賈璉一行,可若有法取到賈赦之物,為何要便宜了自己的兒子? 他的兒子為何要過繼? 哼! 不妨也兩手準備。 === 且不提賈政派人暗中打探婢女,這邊王熙鳳在聽完王夫人苦口婆心的勸阻后,有些心動,派平兒把忙得不著家的賈璉給喚了回來。 見狀,王夫人有些心安,眸光微微一閃,壓低了聲音,語重心長道:“雖然前頭男人們有些齷齪事情在,但你好歹還是我侄女。我能不為你著想嗎?賈家不管如何鬧,這后院當家做主的,最終都是我們王家的女人!” “姨媽,我懂的,不會忘記祖父的遺愿。”王熙鳳聞言,眸子一閃,而后鄭重的點點頭:“賈史王薛的排名已經(jīng)更改了。姑父乃他們這一輩實打?qū)嵉念I(lǐng)頭人物!”薛家的家主流淌著他們王家的血,賈家更不必說了,有他們兩個王家的女人在,而史家?老太太以史家雙侯為傲,那又如何? 史家馬上就會迎王家女為當家太太。 假以時日,叔父將四大家族收入囊下,在以此為基石,成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偉業(yè)。王家屆時會成為頂尖權(quán)貴,而不是被人輕視的縣伯之家。 聽到王熙鳳這么說,王夫人手摸著佛珠,輕笑一聲:“我的好鳳兒,你真不愧是二哥他們養(yǎng)大的,夠明智。若非當時時局動蕩,便是入宮也能博得一番富貴呢。” 原先,他們也一直以為賈代善偏袒幼子,豈料人死的那么早,而且還不等他們上下活動,便定了賈赦繼承榮府。再兼之當時皇位爭奪未定,王家最終權(quán)衡再三,決定在賈家做雙重保險。 當知道這個結(jié)果后,她便知曉自己不過是一顆棋子。 身為女人,娘家靠不住,那自然要為自己的孩子籌劃一番了。 “姨媽,您這話說的。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呢!”王熙鳳爽朗的笑道。她自幼充當男兒教養(yǎng),雖知學了幾個大字,但在叔父影響下,對于得失諺語也能隨口而來。 她嫁入賈家,對自己利大于弊。 “也是。”王夫人見人入套,笑著起身離開。 這邊,王熙鳳想了又想自己該如何索取的方式,最終笑一聲,覺得為子嗣沒什么好憂愁的,于是等見到風塵仆仆而來的賈璉,直接伸手一攤:“璉二爺,來,快給我?guī)赘^發(fā)絲。” “什么?”賈璉大驚:“你火急火燎把我叫回來就為這事?” 王熙鳳啐了一口:“你這當男人的當然可以不急了,可是我呢?再說了,這沒準可值一萬兩呢!” 賈璉越聽越不對勁,讓王熙鳳道來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