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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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玲!”心中的念頭被戳破,夏志成惱羞成怒的喊了一聲。 韓玲瘋狂大笑,指著夏志成譏誚道:“你心虛了?這一點上你真該學(xué)學(xué)你媽。老太太一輩子心狠手辣,做了不知道多少喪良心的事,就沒見過她心虛后怕過?!?/br> “韓玲你閉嘴。” “我閉嘴,為什么要閉嘴?夏志成你怕什么?你忘了我是個神經(jīng)病,我說的話你覺得會有人信嗎?你媽當年留下我不就是覺得我是個瘋子,掀不起什么風浪嗎?你怕我跟池家說什么,我能說什么?說你把池欣云推下了樓?說你擔心池家的報復(fù)眼睜睜看著池欣云躺在那里死不瞑目?說你和老太太聯(lián)手瞞下了這件事?說你……” “啪!” 夏志成忍無可忍揮著手給了韓玲一記耳光打斷了他的話,韓玲定定的看了夏志成一眼,捂著臉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害怕?夏志成你在害怕!你害怕報應(yīng),你害怕池欣云的報應(yīng)!” 樓下的動靜驚動了樓上的夏源,他站在樓梯上淡漠的看著客廳內(nèi)的兩人,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眼神逐漸從猶豫變得堅定起來。夏志成被韓玲吵得刺耳,正想著讓她閉嘴,無意中一轉(zhuǎn)身卻是看到了夏源的身影。他不自然的看了夏源一眼,不知道夏源聽到了多少。夏志成輕咳一聲,沉聲道:“小源你收拾收拾東西,陪著你母親去國外療養(yǎng)一段時間。” 夏源沉默幾秒,拒絕道:“我不會出國的。母親和父親的年紀都大了,我要留在國內(nèi)照顧他們?!?/br> 夏源口中的父母指的顯然是柳佳和夏志飛。這兩天他渾渾噩噩一直在想自己這些年做的事。他愛夏澤,卻自私又懦弱的瞞下了夏澤母親去世的真相。他心里想著要對養(yǎng)父母好一些,做出來的事卻總是傷他們的心。他明明知道夏志成和韓玲都瘋了,卻跟著他們一起發(fā)瘋。他的人生混亂的一塌糊涂,他什么都想要,現(xiàn)實卻是狠狠給了他一記耳光,最后他什么都沒有了。夏源垂下眼,當他逃避也好,當他自私也好,他是真的累的,想要擺脫韓玲和夏志成的桎梏,回去陪在養(yǎng)父母的身邊。 夏源的話讓自顧自大笑著的韓玲突兀的止住了笑聲。她怔怔的看向了夏源的方向,臉上的神色逐漸變得慌張起來?!靶≡茨阏f的父母是我和夏志成對不對?你是要陪在我們身邊對不對?” 夏源搖搖頭,“你知道我說的是誰。本來我準備明天再說的,既然現(xiàn)在說了,我也不打擾你們了,你們繼續(xù)。” 夏源說完轉(zhuǎn)身回了房間,不一會他拿著車鑰匙走了出來?!拔蚁茸吡??!?/br> “小源!”韓玲緊張的去拉夏源,被夏源輕易地掙脫了。夏志成此時才回過神來,大怒道:“夏源?!?/br> 夏源頓了頓,頭也不回的拉開門走了出去。 “志成,怎么辦?小源不要我了?”韓玲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般撲到了夏志成的身上。 夏志成沉著臉看著緊閉的門,根本沒心情安慰韓玲。夏源的反應(yīng)太過怪異,他還得和母親說一聲。他拉開韓玲,吩咐道:“我先走了,你收拾收拾等我的消息。” 夏志成說走就走干脆無比。韓玲一個人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低低的笑了起來,眼神逐漸瘋狂。 老a的助手一直盯著發(fā)生的一切,他目瞪口呆的看著對面,半晌回不了神,直到老a開門走了進來。 “怎么樣?是不是能收工了?”老a剛拍到了夏源和夏志成前后腳離開,只以為這邊沒事了,很快找了過來。 助手神情詭異的搖搖頭,示意老a自己看。老a瀏覽了一圈助手拍下的照片,心中暗叫了一聲倒霉。照片里夏志成是和韓玲在一起,可兩人完全不像情人更像是仇人。哪怕里面意外的多了一個夏源,可要是讓他昧著良心說這是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照片,他還真是做不出來。 “老大?”助手眼巴巴的看著他。 老a給了他一巴掌,“行了,今天就這樣吧。這幾天用心盯著,我就不信拍不到什么有用的照片。” 老a心里頭慶幸他剛剛沒有一時嘴快向夏澤報喜,上次夏源心理檔案的事就是他嘴快,結(jié)果忘記了夏澤馬上要高考。雖然事后夏澤什么也沒說,可老k那個混蛋沒少拿這件事擠兌他,讓他心里對夏澤頗為過意不去。老a收了相機,拿著望遠鏡胡亂的擺弄著,突然嘿了一聲,看著樓下怪笑了起來。 “老大?”助手被他嚇了一跳。 老a嘖嘖道:“看來咱們夏市長得罪的人不少,盯著他的人可不是就我們一家。我看看,加上我們得有三撥?!?/br> “三撥?” 老a興奮起來,胡亂的揮揮手,吩咐道:“你給老k打給電話說一聲,我倒是要看看除了我們還有誰一直盯著夏市長?!?/br> 離開的夏志成并不知道他的身后藏著這么多眼睛,被司機接上車后,夏志成疲倦的擺擺手,“去醫(yī)院?!?/br> 遠在夏家的周含清很快知道了夏志成的行蹤,握著電話的手緊了緊,眼神冷厲起來。 第72章 鬧事 夏志成到醫(yī)院時,夏奶奶正要準備休息。他的突然到來嚇了夏奶奶一跳?!俺隽耸裁词铝耍俊?/br> 夏志成滿是倦意的坐在了夏奶奶的對面,簡單的把夏澤今天去老宅清點字畫的事提了一遍。 夏奶奶的臉立刻沉了下來,“你把那些字畫都給夏澤了?” 夏志成閉上眼嗯了一聲,他本來是想暫時瞞著夏奶奶的,可今天記者都去了老宅,再想要瞞住夏奶奶就不容易了。與其等夏奶奶從報紙上看到,不如他提前先和夏奶奶打聲招呼,讓夏奶奶也有個心理準備。 夏奶奶一輩子都把書房那些字畫視作是自家的東西,即使夏爺爺?shù)倪z囑在那里,也從未想過真給夏澤,而是打算徐徐圖之,把那些字畫留給她的三子二女。如今聽了夏志成的話,雖然知道夏家一直占著那些東西不占理,可還是心中不舒服。 夏奶奶板著臉不說話,夏志成頭疼的開口道:“就當是求個父親在下面心安?!?/br> 夏志成不提夏爺爺還好,一提夏爺爺夏奶奶立刻炸了起來?!扒髠€心安?老頭子輕輕松松一了百了的走了,丟下我們母子他想過我們的心安沒?你meimei昨天話里話外的說起來是我逼死了老頭子,你說她有沒有良心?你說你父親有沒有良心?他死了,爛攤子丟給了我們,還要給他求個心安?” “母親!”夏志成拔高聲音打斷了夏奶奶的話。夏爺爺?shù)乃朗窍哪棠绦闹械囊桓?,同樣也是夏志成心中的一根刺。當年池欣云出事后,夏爺爺一日日的消瘦都被夏志成看在眼里,可無論他如何對夏爺爺認錯,夏爺爺都不肯原諒他。夏思慧說夏爺爺是被夏奶奶逼死的,其實又何嘗不是被他逼死的。夏志成這些年一直在逃避,不愿意回憶夏爺爺,比起池欣云的那雙眼睛,夏爺爺最后骨瘦如柴的樣子才真正是他心中不安的源頭。 夏志成煩躁的站起了身,“我先回去了?!?/br> 他說走就走,夏奶奶一句話被他堵在了嗓子里,望著他的背影,氣的捂著胸口,一晚上沒睡著。 第二日,夏家侵吞夏澤財產(chǎn)的新聞繼小一個月前又一次成為了報紙的頭條。不同的是,上次的新聞只有沈嘉石一個人在說,無論是夏家還是夏澤都沒有出來表態(tài),而這一次,雙方當事人雖然還是什么都沒說,卻是近乎默認了這件事。 夏志成事先想過要摁下這則報道,最起碼他希望幾家影響力較大的的報紙能撤下這條新聞??伤B夜打了幾個電話,卻發(fā)現(xiàn)對方無一不是搪塞推脫,話里話外不愿意放棄這則報道。夏志成心中不滿,只是他畢竟是分管經(jīng)濟的,海城分管宣傳文化這方面的副市長是馬文中。沒有直接的厲害關(guān)系,這些報紙鐵了心要上這條新聞,夏志成也沒有辦法阻止。 頂著政府大樓工作人員異樣的視線,夏志成一早來到了辦公室。蔣濤比他早一步在里面等他,見到夏志成首先苦笑起來。 “情況不妙啊。” 隨著王修武的調(diào)令正式下來,同一天陳輝被抓,夏志成和孫德元之爭表面上已然進入了尾聲。雖然上面關(guān)于誰來接替王修武還沒有一個明確的說法,可大部分人都覺得不出意外的話就是夏志成頂上去了。蔣濤暗暗對自己的投資眼光滿意不已,就等著夏志成上去了,他也能跟著更進一步??上闹境刹胖镜靡鉂M了不到兩天,就遇到了這樣的事。蔣濤懷疑夏志成和池家發(fā)生了什么齟齬,沒有池家在背后的支持,夏澤這件事不可能一夜間鬧這么大。按說夏澤可是夏志成親兒子,可雙反看起來根本不像是因為財產(chǎn)鬧事,而更像是要徹底撕破臉你死我活的節(jié)奏。 “出什么事了?”夏志成問道。昨晚他和蔣濤已經(jīng)就這則新聞溝通過了。這件事可能會造成的影響及他們的應(yīng)對,兩人也都商量過并且達成了統(tǒng)一。夏志成不知道還有什么事能讓蔣濤說出情況不妙四個字。 蔣濤看出夏志成精神不好,言簡意賅道:“最壞的情形,王市長早晨找我了,讓我轉(zhuǎn)告你希望能低調(diào)的解決了這件事,影響實在不好?!?/br> 夏志成眉頭緊皺,他當然希望能盡快低調(diào)的解決了這件事,可池家…… 蔣濤勸了一句,“夏家和池家相交多年,要是有什么誤會志成你先退一步,所謂退一步海闊天空?!?/br> 夏志成沒有說話,蔣濤不知道內(nèi)情,現(xiàn)在不是他不想退,而是無路可退。 蔣濤還想再勸,夏志成擺擺手,“我知道了,讓我想一想?!?/br> 蔣濤心中疑惑,臉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是靜靜的退了出去。整整一天的時間,夏志成無論走到哪里,都能感受到周圍那種若有似無的異樣視線,雖然沒有人敢在他的面前提起這則新聞,但隱在暗處的意味深長的眼神,著實讓他有些難堪。就在夏志成想著該如何解決掉這件事之際,韓玲又鬧出事了。 昨天晚上夏志成離開后,韓玲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枯坐了一夜。 老a半夜起來上廁所,隨意的朝著韓玲的房間看了一眼,被一襲黑裙仿佛木雕一樣端坐在沙發(fā)上的韓玲嚇了一跳,當時就把瞌睡都嚇沒了。他盯著韓玲幾天了,深覺韓玲是真的有點不正常,思及韓玲昨晚受的刺激,老a再不敢睡了,而是一眨不眨的盯著對面的韓玲,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一夜過去,老a困得要死還得強撐著精神,韓玲看起來卻是完全沒有受昨晚枯坐一夜的影響,行為如常的洗漱吃飯。老a無語半晌,只能安慰自己也許是他太過敏感了。把繼續(xù)盯著韓玲的任務(wù)交給助手,老a小瞇了一會,就把注意力放在了查到昨晚盯梢夏志成的另外兩撥人身上。 他和老k聯(lián)手,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查到了對方的身份。結(jié)果并不怎么出他們的意外,或者說更多的是在他們的意料中。其中一撥人是周振找的,估計是周含清的授意。另外一撥人則是陳輝的小弟,肯定和孫德元脫不了關(guān)系。 老a簡直要同情夏志成了,前有政敵虎視眈眈,后有妻子同床異夢,外加一個拖后腿的情人,夏志成不倒霉誰倒霉。他一邊悠閑的啃著雞腿,一邊幸災(zāi)樂禍的想著。 現(xiàn)在是下午快到傍晚的時候,老a累了一天正打算睡一會,晚上他還得和助手分工繼續(xù)盯著對面韓玲的情況。昨天夏志成來了又走,拍的照片都用不上。老a被老k嘲笑了半天之后,發(fā)狠一定要拍到個大料嚇死老k。他就不相信在他的地盤上,他還能比老k挫。 老a狠狠的咬了一口雞腿,腦補著老k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甘愿當他小弟的情形,不由美滋滋的笑了起來。他正想的入神,隔壁屋負責盯守的助手突然叫了一聲。 “老大,韓玲要出門?!?/br> 老a回神,飛快的扔掉了雞腿湊到了助手面前一看。對面的房間內(nèi),韓玲收拾整齊,長長的頭發(fā)挽起,拎著手包一副正要出門的樣子。 老a擦了擦手,示意道:“走,跟著她。” 韓玲出門從不開車都是在小區(qū)外面招車。老a看著韓玲上了出租車,一路小心的跟在了后面。走了沒多久,老a就察覺到了他們要去的方向是夏奶奶住的醫(yī)院。在判斷出韓玲的目的地后,老a深覺韓玲是不是昨晚受的刺激太大,有點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尤其是他看到韓玲還在醫(yī)院門口的小賣鋪買了一個包裝精美的果籃后,更是不知道該如何點評韓玲的行為。老a想了想,示意助手在車里守著,他也跟著買了一個最便宜的果籃,拎著緊跟著韓玲身后上了電梯。 夏奶奶的病房在住院部大樓的頂層,屬于vip高干病房。前段時間沈嘉石出事后,夏志杰為了防止沈家人來找夏奶奶鬧事,特意安排了幾名保鏢過來守著夏奶奶。后來沈家人被攔了幾次之后就不怎么過來了,夏奶奶習慣了他們的存在也就順勢留下了他們。 韓玲出現(xiàn)的時候,幾名保鏢互相看了一眼,沒有出面攔她。他們認出了她上次來過,還是夏志成親自接待的。一般這種就算是夏家的朋友了,并不需要他們攔著通報,都是直接進去就好。韓玲沖著他們溫柔的笑笑,伸手推開了病房的門。 病房內(nèi),夏奶奶正戴著老花鏡看報紙,聽到了腳步聲只以為是護士來送藥,頭也不抬的吩咐道:“放一邊就行了,我待會自己吃。” 韓玲安靜的走到了夏奶奶的面前,嗤的一聲笑了起來。 夏奶奶疑惑的抬頭,在看清韓玲的臉后頓時眼中閃過了一絲厭惡,沉著臉冷聲道:“誰讓你來的。外面的人都是死的嗎!”夏奶奶說著就要摁鈴叫人,韓玲上前幾步攔住了夏奶奶的動作,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冷笑起來。 第73章 可能 “你要做什么?”夏奶奶警惕的問。 韓玲揮手打開了夏奶奶摁鈴的手,沖著她微微一笑,“你說呢?” “這里是醫(yī)院。還有保鏢在外面?!毕哪棠虆柭暤?。只是她的表情雖然嚴厲,但眼中卻是隱隱透出了一絲緊張,導(dǎo)致了她的嚴厲更像是一種強撐的偽裝,顯得色厲內(nèi)茬。 她的樣子落在韓玲的眼中,韓玲突兀的大笑了起來。笑聲中她嘲弄的看著夏奶奶,“你以為我會做什么?” 夏奶奶沉著臉沒有說話,但臉上的神色似乎說明了什么。她的反應(yīng)很好的取悅了韓玲,韓玲忍不住又譏誚的笑了起來,惡意的看著夏奶奶,緩聲道:“說起來,好像精神病殺人是不用坐牢的,不知道我有沒有記錯?”她一邊說一邊拿起了旁邊桌子上的小刀,對著果盤中的蘋果左右比劃著。 “你不要胡來!”夏奶奶高聲警告著。她覺得現(xiàn)在的韓玲明顯精神不正常,身體不由得朝后面退了退。她之前靠坐在枕頭上,如今后面就是墻壁,想要躲開韓玲都沒地方躲。 韓玲沖著她微微一笑,隨手將小刀插到了正中央的蘋果里面,語調(diào)輕柔道:“放心,我不會胡來!你是志成的母親,我是志成的妻子,他現(xiàn)在執(zhí)意要送我出國,我來只是想找你幫我撐腰而已?!跋哪棠毯傻目粗n玲,明顯是不相信韓玲說的話。她的視線游移的閃過桌上的小刀,心中想著該如何趁著韓玲不注意摁下床頭的呼叫鈴,或者想辦法引起外面保鏢的注意。夏奶奶喜靜,并不喜歡保鏢直接守在病房門口,而是讓他們待在離病房有段距離的拐角。平時不覺得,可現(xiàn)在她卻是不免擔心外面會聽不到病房里面的動靜。 韓玲對夏奶奶的反應(yīng)全不在意,慢條斯理的坐在了床頭,輕輕地一手搭在了夏奶奶的胳膊上。乍一眼看去兩人就像一對關(guān)系親近的母女或者婆媳。 夏奶奶的胳膊縮了縮,韓玲的手冰冷無比,還有一種濕膩的感覺,十分的不舒服。韓玲微微用力,壓住了夏奶奶的動作,狀似回憶道:“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吧?” 夏奶奶沒有說話,韓玲似乎也不需要她說話,只是一個人緩緩地回憶了起來。她和夏志成的初戀,兩人偷偷摸摸的交往,夏奶奶的強勢出現(xiàn),她不僅被逼著退了學(xué)還被鑒定為一個精神病。 韓玲說到這里嘴角微挑,露出了一絲嘲意,“自從當年頂著精神病的標簽退了學(xué),這些年我也真把自己當做了一個精神病。差一點忘記其實我根本沒瘋,是你們都說我瘋了,然后我就真瘋了?!?/br> 韓玲說著轉(zhuǎn)頭沖著夏奶奶溫柔一笑,在夏奶奶警惕的眼神中繼續(xù)講了起來。 “你還記得吧?”韓玲眼神詭異,“那個晚上,夏志成把池欣云推下樓的那個晚上,你在電話里是怎么說的?你讓夏志成去看看池欣云到底斷氣沒?確保她真的死了,不會突然醒了反咬你們一口,也不會去找池家告狀。死人是不會說話的,這可是你的原話。” “你閉嘴!”夏奶奶有了不好的想象,厲聲道。 韓玲挑眉,“怎么?戳到你的心窩子了?是啊,外人眼中端莊大方的夏老夫人原來是一個心狠手辣之輩,誰會信呢?” “你……” 韓玲似乎覺得刺激的夏奶奶還不夠似的,繼續(xù)道:“夏志成殺了池欣云,你給他做偽證,幫他擺脫了殺人的嫌疑。這么些年過去,志成的父親去世了,我又是個神經(jīng)病,你一定覺得當年的事任憑誰都翻不起來,你們可以高枕無憂了對不對?可惜啊,你放心的太早了。你知道夏志成這么多年為什么對我不離不棄嗎?那是因為我手里有證據(jù),證明池欣云是他殺的。所以他不敢離開我,他怕我把證據(jù)公之于眾?!?/br> “不可能!”夏奶奶斷然道:“當時志成說沒有任何把柄留下,他不會騙我?!?/br> 她一說完,韓玲就古怪的笑了起來。笑聲越來越大,整個人更是渾身顫抖,就像是剛剛看到了什么極為好笑之事一樣。“是??!”笑聲中韓玲漫不經(jīng)心道:“他說的沒錯,確實沒有任何的把柄,我剛剛是騙你的。” 夏奶奶猛地想到了什么,神色大變,“你……” 韓玲對上了夏奶奶不敢置信的眼神,臉上流露出了一抹惡毒,“可現(xiàn)在我有把柄了,還是你親口說的。”說話間,韓玲從包中拿出了手機,從進了病房開始,手機里面的錄音功能就一直開啟著。 韓玲滿意的點了暫停,放出了剛剛的那句話,夏奶奶的聲音清晰可見,“當時志成說沒有任何把柄留下,他不會騙我”。韓玲滿臉惡意的笑了起來,諷刺道:“我是個神經(jīng)病說的話沒有人信,你可是夏志成的親媽,你的話總該有人信了吧?” “你……你這個賤人!”夏奶奶的表情瞬間扭曲,反應(yīng)過來就要去搶奪韓玲手中的手機。韓玲飛快的站起來后退了一步,夏奶奶的手剛碰到手機,差一點被韓玲起身的力道帶的摔下了床。 韓玲遠遠的避開了病床,冷笑著收好了手機走向了門口。臨出門前,她扭頭看向了夏奶奶,惡意道:“讓夏志成來找我,你知道我瘋起來什么事都做的出來?!?/br> 她說完就要走,夏奶奶卻是被她刺激的一股氣頂在了胸口?!澳恪恪毕哪棠填澏吨钢n玲,一句話沒說完就捂著心口從床上滑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