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直播賈赦逆襲日常、撩到男神的一百種姿勢[快穿]、古穿今之宮女大姐的逆襲、有種放學你別走、[綜]全世界都自帶bgm,除了我!、何處復槿歌、上神作妖日常、任她風情萬種[娛樂圈]、夭夭妖妃、網(wǎng)紅圈學霸
池以衡轉著方向盤拐出了停車的地方,隨手從夏澤的手里抽走了手機,開車的時候他從不讓夏澤看手機和玩游戲。 夏澤的興頭被打斷,趁著池以衡沒注意,鼓著臉偷偷的瞪了他一眼。池以衡就像是側臉長了眼睛一樣,正好扭頭,直接抓了夏澤一個正著。 夏澤一愣之下立刻機智的挑了一個話題,“郭華霆怎么會被牽扯進來?” 池以衡似笑非笑的瞥了夏澤一眼,解釋道:“是墨御動的手腳。” 夏澤不解。 池以衡道:“上次郭華霆準備找記者抹黑洛維,出稿之前被墨御截了下來。他想拿墨正作伐子,墨御怎么能容得下他。這件事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過幾天郭華霆查清了和陳輝沒事估計就被放出來了,不過他是沒機會繼續(xù)留在了娛樂圈了?!?/br> 池以衡這樣一說,夏澤想想他好像是有段時間沒有看到郭華霆的新聞了。估計之前墨御只是小范圍的封殺他,也不知道他又做了什么,徹底的激怒了墨御。 既然提到了郭華霆,夏澤干脆的把話題轉到了陳輝的身上?!瓣愝x這次是徹底完了吧?” 池以衡點點頭。夏志成這次出手還算狠準,有了墨御提供的那些證據(jù),陳輝這輩子怕是要在牢里度過了。不過夏志成想要咬出孫德元,估計還欠點功夫,就要看陳輝肯不肯開這個口了。 “那我是不是出門不需要帶保鏢了?”夏澤關心道。 池以衡對此不置可否,挑眉道:“出門?你打算去哪?” 夏澤高考前被白曉齊忽悠的答應了和他還有馬天磊考完一起出去玩幾天,他正要回答,突然反應過來,飛快的表態(tài)道:“哪里也不去,就在家里陪舅舅還有表哥?!?/br> 池以衡明顯被這個答案取悅了,表揚的揉了揉夏澤的頭發(fā),笑道:“想出去也可以,不過還得帶著常飛。陳輝雖然被抓了,局勢恐怕還要混亂一段時間?!?/br> 孫德元肯定不會坐視陳輝就這樣進去,誰知道陳輝會不會把他咬出來。再則陳輝還有一幫小弟在外面,肯定也要想辦法把陳輝撈出來。雖然這些事和夏澤八竿子打不著,但保險起見,池以衡還是決定要慎重一些一直讓常飛跟在夏澤的身邊。 他收到消息,陳輝的手下遷怒周家,這幾天沒少找周家的麻煩。就連周子昌昨天出門考試,都差點被人堵在路上誤了高考。池以衡雖然厭惡陳輝,但對于陳輝找周家的麻煩還是樂見其成的。尤其是過幾天第二次招標的結果就要出來了,陳輝手下的舉動意外的幫了他和李明軒的忙。 夏澤聽了還要帶著常飛,掃興的搖搖頭,“那算了,還是等過了這段時間再說吧?!彼鋵嵆霾怀鋈ザ紵o所謂,正好他還有專業(yè)課考試要考,等全部考完再陪著白曉齊出去好了。 夏澤一路都心情不錯,本來沈曦和老k約了夏澤今晚一起吃個飯,順便給他慶祝一番,被夏澤推到明天了。高考兩天,舅舅一直跟著他提著心,如今考完了,他只想陪著舅舅和表哥一家人簡單的吃個飯就好。 只是夏澤和池以衡誰也沒有想到會在家里看到夏思慧,夏澤的小姑。 自從夏澤上次把夏奶奶氣到住院開始,夏澤就再沒見過夏思慧的面。他冷靜下來其實也想過,小姑雖然對他隱瞞了一些事,但本心還是希望他能過的開心。夏思慧的隱瞞和夏源不同,沒有那么讓他難受。他事后有想過聯(lián)絡夏思慧,但手邊的事情一多也就耽擱了下來。 相比夏澤的意外,夏思慧就忐忑的多。 這段時間她一直在反省她對夏澤的態(tài)度,好像不管夏澤長到了多大,潛意識里她一直把夏澤當做池欣云去世那年,那個年幼的,連話都說不清楚的孩子。她從未正視夏澤的成長,也從沒有把夏澤當做一個和她地位平等的人來看待。 夏思慧在反省之余,心中更多的是自責。她想要和夏澤說抱歉,可母親的事,樂團的事紛紛趕在一起,讓她一直騰不出時間來找夏澤??偹氵@次借著工作之便再次回了國,夏思慧在去醫(yī)院看了母親之后,連行李都沒顧得上放,直接趕到了池家。 第66章 誘導 “小澤你還在生小姑的氣嗎?” 池家后院,夏思慧和夏澤并排而行。夏澤不知道怎么突然想起上次在老宅,他和小姑也是這樣一起走著。他問小姑韓玲是誰,而小姑敷衍了他的事。乍一聽到夏思慧的問題,夏澤愣了一下才搖搖頭。 夏思慧一直關注著夏澤的反應,夏澤搖頭的剎那,她只覺得心下松了一口氣。她看著夏澤的側臉,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夏澤臉上的線條褪去了之前的柔軟,開始變得凌厲起來,隱隱透著一種她不熟悉的陌生。夏思慧下意識的想要伸手如之前一樣捏一把夏澤的臉,抬起了手頓了頓又放了下來。 夏澤是真的長大了,不僅僅是外表的變化,更多的是一種由內(nèi)而外的蛻變。夏思慧說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她已打算獨身終老,自然也就不會有自己的孩子。在她的心里,她一直是把夏澤當做她的孩子看待。她以前反感母親cao控她的人生才會叛逆的躲到國外一直不肯回來。如今想想,她做的和母親又有什么區(qū)別。只是一個強勢直接表露,一個披著溫情的外衣自以為是而已。 夏思慧想到這里,微微苦笑起來。她這次回來一來是公事,一來也是考慮把之前瞞著夏澤的一些事告訴夏澤。她不知道夏澤零零散散從別人口中知道了多少,但有些事她覺得還是她親口說出來比較好。 “小澤,小姑要和你說抱歉,有些事一直瞞著你。這次回來小姑就是想把這些都告訴你。你已經(jīng)長大了,對事情也都有了自己的看法和判斷。這些事你也該知道了?!?/br> “嗯?!本退阆乃蓟鄄徽f,夏澤也會問的。 韓玲的事,爺爺遺囑的事,還有母親的死,夏澤想知道夏思慧到底知道多少。之前池以衡曾和他分析過,關于母親死亡的真相,知道的人并不多,恐怕只有特定的幾個人。小姑一直以來對他的好,也并非像夏源一樣帶著贖罪的性質,而更多的是一種長輩對晚輩的關懷。也多虧了池以衡的這些話,夏澤才能在回憶幼時的生活時不至于太過絕望。 在夏澤的沉默中,夏思慧開始了講述。她知道的其實和老k查到的差不多,只是多了一些細節(jié)而已。夏思慧第一次見到田曉靜是在田曉靜挺著大肚子上門找夏志成之后,當時夏志成已經(jīng)要和池欣云結婚了。對于田曉靜的出現(xiàn),他也曾和夏奶奶有過抗爭,可最終還是在夏奶奶的說服下放棄了田曉靜,默認了夏奶奶把她送走的決定。 夏思慧苦澀道:“我以為三哥是經(jīng)過考慮打算和池jiejie認真過日子,也就沒有和池jiejie說這件事。” 知道田曉靜懷孕并找上門的只有當時在家的三個人,她、夏奶奶還有夏志成。她當時才十幾歲,還不明白感情是怎么一回事。夏奶奶說瞞著池欣云是為了池欣云好,她被母親說服,也覺得只要送走了田曉靜就再也不會影響到池jiejie的生活。夏思慧搖搖頭,她現(xiàn)在已年過四十,社會上摸爬打滾了一圈,已不復當初的天真,自然知道她的隱瞞是多么錯誤的一件事。無數(shù)次午夜夢回,她都忍不住想,池欣云若是知道了真相會不會怪她?她那么驕傲,若是知道了田曉靜的存在一定是不肯結婚的。如果不是她…… 夏思慧嘆息一聲停了下來。夏澤想象著母親當年被瞞在鼓里嫁給父親的樣子,垂下了眼,“后面呢?” “后面?什么后面?”夏思慧不解。 夏澤平靜的看著她,“后面田曉靜改名為韓玲,回到海城重新找上父親的事。” “不……”夏思慧下意識的就要說不可能,可夏澤的表情卻完全不像是開玩笑。她驀地想起之前她在母親面前提到韓玲時母親的異常,動了動唇,什么也說不出來。 夏思慧的反應證明了她是真的不知道這件事,夏澤頓了頓,接著道:“爺爺遺囑的事呢?” “父親的遺囑……” 夏思慧下意識的順著夏澤的話說著,卻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緊張的看向了夏澤。 “你知道田曉靜,不韓玲是什么時候回來找上的三哥嗎?” “母親去世那年,或者說是同一天?!?/br> “不,小澤,我……” 夏思慧開始變得無語倫次,心臟砰砰砰的激烈跳了起來。她隱隱猜到了什么,卻是不敢去深想,仿佛那個念頭是一個猙獰的怪獸,只要她去想,怪獸就會突破禁錮沖了出來,一口吞沒了夏家,吞沒了她曾以為的平靜過往。 夏澤定定的看著夏思慧,目光幽深,淡淡道:“小姑你也意識到爺爺?shù)倪z囑很不對勁了是吧?” “小澤。”夏思慧近乎倉皇的打斷了他的話。 夏澤沒有理她,徑直道:“爺爺去世之前,一共有三個兒子兩個女兒,算上我還有三個孫子??蔂敔斊袅诉@么多人,把夏家珍藏的字畫全部留給了我,小姑你就一點懷疑也沒有嗎?” 懷疑嗎? 夏思慧對上了夏澤的眼睛,狼狽的扭頭避開了夏澤的視線,回憶穿過層層時間之海回到了父親逝世之前。那是池欣云去世沒多久,一向身體康健的父親突兀的以他們rou眼可見的速度瘦了下去。當時他們兄妹五人,只有她還和父母住在一起。她擔心父親的身體,但父親卻不肯去看醫(yī)生。 好幾次她在半夜醒來,都發(fā)現(xiàn)父親一個人在書房枯坐著,一坐就是一整夜。那段時間父親和母親的關系十分的糟糕,經(jīng)常背著她吵架。不僅如此,那段時間也是三哥回老宅最頻繁的時候,可父親對三哥的態(tài)度卻是十分的冷淡,就像是完全沒有看到三哥的存在一樣。 她曾私下問過母親,父親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被母親幾次敷衍了過去。在她的滿頭疑問中,父親突然在某一天把他們兄妹五人都喊回了老宅,喊到了只有過年才會打開的祠堂里面。當著夏家祖上的靈位,父親表示他要把夏家祖輩珍藏的那些字畫全部留給夏澤,不許他們?nèi)魏稳撕拖臐蔂帯?/br> 父親的這句話無異于一個炸彈,炸的他們?nèi)繒灪鹾醯?,半晌反應不過來。大哥性格老實,雖然面露詫異但當時并沒有說什么。反而是二哥十分不滿,差點要和父親鬧起來,被母親壓制了下去。她還記得夏澤當時就跟在父親身邊。他當時才三歲,根本不明白父親的話對他而言意味著什么,只是茫然的看著周圍。圓鼓鼓的小臉皺在一起,一臉的懵懂。她的視線從夏澤的身上移開了三個的臉上,讓她看不明白的是,三哥當時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喜色,只有一種無法言說的難堪。 遺囑的事以父親的固執(zhí)落下了帷幕,而一向在家中強勢的母親出于意料的沒有在這件事上表態(tài),只是背過父親囑咐他們誰也不要把遺囑的事說出去。母親給出的理由是夏澤年紀太小,知道這件事的人多了未必是福,說不定反而給他招禍。 這件事之后,父親就像是了了一件心事一樣不再和母親吵架,只是他瘦的越發(fā)的厲害了。父親不肯去醫(yī)院,也不肯吃藥,更是一反常態(tài)的和過去的朋友全部斷了聯(lián)系,尤其是池叔叔,父親最好的朋友。她看著父親越來越虛弱,看著父親最后連床都起不來。她曾聽父親迷迷糊糊表示他對不住池家,在她以為父親是想見池叔叔準備喊池家來人時,被父親堅決的制止了。一直到父親去世,他都沒有再見過任何一個池家人。 這些事她以往很少回想,或許是在連續(xù)失去了池欣云和父親之后,她刻意的將那段記憶封存起來。她偶爾也會想起父親當年立的遺囑太過奇怪,但這個念頭只是一瞬,很快就被她歸咎為父親覺得夏澤年幼喪母太過可憐。她從未對這件事有過其他的聯(lián)想,亦或者是她不敢聯(lián)想。 夏思慧的神色變得蒼白起來,她彷徨的看向了夏澤,“小澤,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夏澤沒有回答,只是輕聲道:“小姑你親自去問奶奶比較好。” 夏思慧抖著手拍了拍夏澤的肩,“好?!?/br> 夏思慧在說完好后匆匆離開了池家,她不敢在夏澤面前繼續(xù)再待下去。目送著夏思慧遠去的背影,夏澤低下頭攤開了手,一個紐扣大小的東西躺在他的掌心。池以衡陪著夏澤一起站在門口,看到夏澤的動作,他伸手握住了夏澤的手。 夏澤低聲道:“表哥,你說小姑發(fā)現(xiàn)了我在她身上裝的這個東西,會不會生氣?” 池以衡擔心的看了夏澤一眼,語氣堅定道:“不會。” “那奶奶會和小姑說實話嗎?” “也許吧?!?/br> 池以衡拉著夏澤低頭在他頭上親了一下,安撫道:“別想了,一會就知道了?!?/br> 夏澤低低的“嗯”了一聲。 夏奶奶會不會說實話,對他們而言其實已經(jīng)不重要了。事實上到了現(xiàn)在,當年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他們都查的差不多了。說來這一切還要感謝夏源。 最初是老k在調查夏源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這些年一直在斷斷續(xù)續(xù)的看心理醫(yī)生。出于謹慎,老k想方設法得到了夏源這些年的咨詢記錄。在厚厚的記錄里面,老k發(fā)現(xiàn)夏源提的最多的是一個夢境,一個困擾他多年無法擺脫的夢境。有人在他面前被推下了樓,那個人沒有立刻昏迷,而是一直睜大著眼睛看著他。夢境的講述到了這里戛然而止,后面是什么夏源一次都沒有提過。只是不斷的強調這個噩夢和噩夢中的那雙眼睛。 老k把夏源的這個夢境片段發(fā)給了池以衡,他覺得這段夢境代表了什么意思不言而喻。池以衡收到這份資料的時候距離夏澤高考只有一天的時間了,他本來打算暫時瞞著夏澤,等夏澤高考完再說。沒想到老a一個沒注意說漏了嘴,被夏澤翻出了這份資料。 這也是池以衡為什么在考場外看到夏源會如此憤怒的原因。好不容易夏澤看起來沒有受這個消息的影響,他不希望夏源的出現(xiàn)再次提醒夏澤這件事。 第67章 遷怒 夏思慧離開池家趕到醫(yī)院的時候,夏奶奶正被夏思敏陪著在外面散步,病房中空無一人。 當她推開門看到空蕩蕩的病房時,從池家離開一路憋著的一股勁頓時如被扎破的氣球一樣慢慢的散了出去。夏思慧無力的合上了門,輕輕的坐在了病床上,神色茫然的看著前方。她從池家離開的太過突然,近乎是以一種逃跑的姿態(tài)。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夏澤,如何繼續(xù)待下去。 韓玲的出現(xiàn),池欣云的去世,父親的遺囑,這些事情就像一條線一樣串在一起。夏澤什么都沒說,但又像什么都說了。夏思慧疲憊的捂住了臉,努力的回想著池欣云出事當天兵荒馬亂的一幕。 她記得很清楚,那天是陰天,到了晚上的時候似乎還飄起了小雨。她和母親因為結婚的事鬧了幾天的氣,一直都沒有回老宅,而是在同學家借住。就在那天晚上,她接到了母親的電話。初始她還以為是母親妥協(xié)了,高興地接起了電話,沒想到母親在電話中卻是告訴她池欣云出事了,正在醫(yī)院搶救,讓她盡快趕到醫(yī)院。 當她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醫(yī)院時,搶救已經(jīng)結束了。醫(yī)生說池欣云送到醫(yī)院之前已經(jīng)沒有了生命特征,只是病人家屬不相信,執(zhí)意要求醫(yī)院繼續(xù)搶救而已。她不肯相信池欣云去世的消息,茫然的看向了周圍。她聽到三哥在池叔叔面前懺悔,他應該早一點回家的,說不定欣云也不會出事。她聽到母親替三哥解釋,是他們把三哥叫回了老宅,耽擱了太長的時間。 鬧鬧哄哄中,池家人什么都沒說。她當時很輕易的就相信了三哥的話,當然她更是不會去懷疑母親的話。整件事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意外,一個悲劇的意外。 夏思慧想到這里,腦海中跳出了夏澤的話。三哥的懺悔,母親的解釋,就像一個沉甸甸的大石頭一樣壓在了她的心上,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夕陽西墜,余暉透過玻璃均勻的灑落在了病房。不知道過了多久,走廊里傳來了夏奶奶和夏思敏說話的聲音。 “母親,您就應該每天出去走走,這樣……” 夏思敏一邊扶著夏奶奶,一邊推開了門。她的話在看到坐在床上的夏思慧時戛然而止,隨即一臉狐疑道:“小妹?” 夏思慧放下了手,抬頭勉強沖著她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母親,大姐?!?/br> 夏思敏習慣性的就要嘮叨:“我聽說你一回來就去看夏澤了,就沒見過你對我們這么上心。夏澤今天考完了吧,他有沒有說考得怎么樣?別到時分數(shù)線夠不上海大,找我給他托人情,我可丟不起那人。” 若是往常,夏思敏這樣說夏澤,夏思慧早就替夏澤說話了,能把夏思敏堵得氣死??山裉煜乃济舳颊f完了,才意識到夏思慧一句話也沒說。她疑惑的扭頭看向了夏思慧,就看到夏思慧面色蒼白的看著母親,神情竟是慘然的有些瘆人。 夏思敏直覺不對,叫了一聲,“小妹?!?/br> 夏思慧不自然的低下了頭,她的異常被夏思敏和夏奶奶看在眼中。夏思敏想要問被夏奶奶阻止,夏奶奶示意夏思敏先出去,她來和夏思慧談。 夏思敏擔心的看看夏奶奶又看看夏思慧,轉身離開了病房。 夏奶奶坐到了夏思慧的身邊,哼了一聲,不陰不陽道:“說吧,又怎么了?一回來就拉著個臉,我真是欠你了?!?/br> 夏奶奶心中不滿,夏思慧下了飛機也就是過來瞅了她一眼就急匆匆去了池家。這是不知道又在池家聽到了什么,回來就朝著她甩著臉。她怎么就養(yǎng)了這么一個胳膊肘朝外扭的女兒,簡直是要氣死她的節(jié)奏。 夏思慧張了張嘴,所有的質問都到了嘴邊,可嗓子就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掐住一樣,什么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怎么不說話了?看你的樣子又是要替夏澤討公道?”夏奶奶刺了她一句。 討公道三個字仿佛是一把鑰匙,夏思慧感覺嗓子里的禁錮被打開。她嘗試著啊了一聲,一直環(huán)繞在心底的那個問題終于說出了口。 “池jiejie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思慧的聲音太低,又帶了一些嘶啞,夏奶奶第一次沒有聽清她在說什么,疑惑道:“什么?” 有了第一遍,再說第二遍似乎又順溜了很多。夏思慧抬起頭直視著夏奶奶的眼睛,慘然道:“池jiejie當年的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