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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重生之夏澤在線閱讀 - 第14節(jié)

第14節(jié)

    夏志成笑笑。夏奶奶親自找了一雙白手套,小心翼翼的從多寶閣的一層抽出了一副畫卷。打開看了一眼,又仔細(xì)的卷了回去,封好后遞給了夏志成。

    “小心。”

    夏志成學(xué)著夏奶奶的樣子同樣戴了一副手套接過了畫卷。如果說他之前心里還有什么猶豫的話,當(dāng)這幅價值數(shù)百萬的畫卷拿在手里時,他的心徹底定了下來。他做這一切并不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夏家。至于夏澤,他以后想辦法在別的地方彌補(bǔ)好了。

    夏志成心滿意足的帶著畫卷離開了老宅。在他走后不久,沈嘉石依著習(xí)慣在周五下午趕回了老宅陪伴夏奶奶過周末。對于沈嘉石的這個習(xí)慣,夏奶奶十分欣慰。一心認(rèn)定沈嘉石有良心,她這么多年沒白照顧沈嘉石。

    沈嘉石陪了夏奶奶一會,就提出了要去打掃小書房,夏奶奶對他是越發(fā)的滿意起來。

    小書房內(nèi),沈嘉石用心的擦拭著多寶閣的架子。當(dāng)他打掃到一半看到左手邊一處空格時,頓時愣在了那里。那處空格應(yīng)該存放的是一幅宋代畫家葛存子的《月下廬山圖》(半架空,此處純?yōu)樘摌?gòu))可現(xiàn)在那里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沈嘉石的臉一下子就白了。

    能將小書房的東西帶出去的只有夏奶奶。沈嘉石想到這里,很快翻出了手機(jī)摁下了一組號碼。手機(jī)響了好久一直沒人接聽,沈嘉石耐心的撥了一次又一次。終于對面有人接了起來?!拔梗趺椿厥??”

    聽著對面人特意壓低的聲音,沈嘉石猜到了他估計是不方便說話,也就開門見山道:“那幅廬山圖呢?”

    對面的人不在意道:“我不是說過了嗎?后天就給你送回去。你上次臨摹的那幅一模一樣,放在里面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的?!?/br>
    沈嘉石冷聲道:“奶奶發(fā)現(xiàn)了,她拿走了那幅畫?!?/br>
    “什么?”對面人詫異道。

    沈嘉石重復(fù)了一遍,“奶奶拿走了那幅臨摹的假畫,你說怎么辦?”

    “我知道了,今天趕不及了,明天一早我就給你送回去。寶貝放心,不會有事的,有我呢!”

    對面的人干脆利索的掛斷了電話,顯然沒怎么把這當(dāng)成一回事。沈嘉石握著手機(jī)陰沉了臉,夏奶奶應(yīng)該沒有發(fā)現(xiàn)拿走的是假畫?,F(xiàn)在關(guān)鍵的是要知道夏奶奶把畫拿去了哪里,想辦法讓那個人換回來。

    第24章 發(fā)現(xiàn)

    沈嘉石很快知道了那幅圖去了哪里。夏奶奶雖然沒說,但他不在的這一周來過老宅的也只有夏志成。夏志成拿那幅畫做什么?沈嘉石猜不出,但肯定不是給夏澤?,F(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明天換回畫的問題了,沈嘉石陰著臉再次摁下了那組號碼。

    電話這一次很快被接起,對面的人壓低了聲音,“又怎么了?”

    “那幅廬山圖被夏志成拿走了?!鄙蚣问瘡街眮G下了一個大炸彈。

    “什么?老四?”對面的人立刻驚了起來,緊張道:“誰說的?母親?老四拿那幅畫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沈嘉石飛快道:“畫在哪里我已經(jīng)告訴你了,你想辦法換回來?!?/br>
    對面的人沒有接話,顯然覺得這件事很棘手,沈嘉石冷笑道:“夏志杰,是你讓我偷偷換出真跡給你的,這件事要是捅破了,我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br>
    沈嘉石的語氣讓電話對面的夏志杰心里暗罵,嘴上還得哄著他,“放心,這件事我來處理,不會讓你有事的?!?/br>
    掛斷了電話,夏志杰煩躁的在屋里轉(zhuǎn)了一圈,老四怎么突然想到去老宅拿了一幅畫?給夏澤?不可能。那是要做什么?夏志杰狐疑的想著,難道是送人?

    這個念頭閃過,夏志杰驀地想到了什么。這段時間海城私下傳聞不斷,眾人紛紛傳言市長王修武要調(diào)走,海城四個副市長估計要升一個上去。兄弟多年,他對夏志成也算了解,說不動心肯定是假的。這樣的話,他拿了這幅畫去送人也說得過去,不是有傳言說王修武最喜歡宋代的書畫嗎?

    想到這里,夏志杰為難起來。讓他說,老四的升遷不僅僅是對方一個人的事,而是整個夏家的事。要是老四當(dāng)了海城市長,他也跟著水漲船高,夏家的未來又不可同日而語。他肯定不能讓夏志成送一幅假畫出去。事情出來那可就不是簡單丟人的事了??伤撛趺崔k?直接去找夏志成?不行。他自己偷偷打這些字畫的主意是一回事,被老四發(fā)現(xiàn)是另一回事了。這些東西名義上都是夏澤的,他算計夏澤的東西不就是在算計夏志成嗎?到時就算老四什么都不說,心里肯定也不舒服,兩人的兄弟情分估計要夠嗆。

    現(xiàn)在的問題是他必須要用真跡把贗品換出來,該怎么換?這件事還得盡快,王修武的生日可就剩半個月了。依著老三的性子倒是不會這么早出手,估計他還要等等,看看其他幾個副市長的意思。

    夏志杰在心里盤算了半晌,想來想去將主意打在了夏澤的頭上。這個侄兒是他看著長大的,雖然有點(diǎn)脾氣卻是沒有一點(diǎn)心機(jī)。和他的關(guān)系也算親近,最妙的是夏澤對這些東西全不知情,被他糊弄過去應(yīng)該不是問題。只要夏澤不太蠢,東西在他手里,從夏志成那里換出真跡應(yīng)該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

    這樣一盤算,夏志杰沒敢耽擱,為防著夜長夢多,當(dāng)下他就丟開了手頭的事開始聯(lián)系夏澤。接到夏志杰電話時,夏澤還在學(xué)校。他意外的看著顯示屏上來自二伯的電話,遲疑了幾秒之后才接了起來。夏志杰在電話里面沒有多說,只是問清楚了夏澤在哪里,讓夏澤出來等他一會,他馬上就到。

    掛斷了電話,夏澤皺皺眉。他和二伯的關(guān)系還算好,但也就是平時家族聚會的時候見見面,他想不到二伯找他是有什么事?尤其是二伯明知道他在學(xué)校,還是要來見他,這就有點(diǎn)奇怪了。

    夏澤雖然想不明白但還是照著二伯的意思偷偷翻墻溜出了學(xué)校。二伯不會無緣無故的找他,他也想要知道是因為什么。重活一次,他總覺得夏家藏著很多秘密,可他什么都不知道。也許二伯找他這件事說不定會是一個契機(jī)?

    夏澤坐在學(xué)校附近的快餐店胡亂的想著,很快就看到了二伯開車過來。下了車的二伯四處張望了一眼,拎著一個黑包朝著快餐店走來。

    “小澤。”夏志杰一眼就看到了夏澤,幾步走到他身邊,親熱的拍著夏澤的肩膀,“二伯這次可是有事找你幫忙?!?/br>
    夏志杰語氣親密,夏澤很快笑了起來,像以往一樣吊兒郎當(dāng)?shù)膯枺骸岸苡惺裁词掠玫蒙衔遥俊?/br>
    夏志杰心中松了一口氣,夏澤的語氣他太熟悉,正是一貫的那種混不吝,這樣就好。他將手中的黑包推到了夏澤的面前,自嘲道:“二伯糊涂做了一件錯事,怕是要惹你奶奶和父親生氣了,二伯想來想去也只有小澤你能幫二伯了?!?/br>
    夏志杰虛張聲勢,夏澤一臉茫然,“怎么了?”

    夏志杰拍拍桌上的黑包,示意夏澤,“二伯前段時間生意出了一點(diǎn)問題,手頭一時緊張,就從你奶奶那里拿了一幅畫抵押了出去。這段時間二伯緩了過來,剛才把畫贖了回來。”

    夏志杰這樣一說,夏澤一臉古怪,“二伯拿畫是瞞著奶奶吧?”

    夏志杰親昵的的沖著夏澤點(diǎn)點(diǎn)頭,“你個小機(jī)靈鬼?!?/br>
    夏澤配合的笑了起來,不甚在意道:“偷偷還回去不就行了。”

    夏志杰為難道:“二伯是想要把畫還回去,可問題是當(dāng)初二伯為了不讓你奶奶發(fā)現(xiàn),是用了一幅贗品換了真跡,如今這幅贗品已經(jīng)不在老宅而是在你父親手里。你看……”

    “父親拿走了?”夏澤恍然大悟,干脆道:“二伯你是想讓我替你換回來?”

    “對對?!毕闹窘芷诖目粗臐桑斑@件事最好不要讓你父親和奶奶發(fā)現(xiàn)。你奶奶的脾氣你也知道,二伯一把年紀(jì)了,可是受不了?!?/br>
    夏澤笑了起來,卻是沒有立刻答應(yīng)而是一臉遲疑。

    夏志杰馬上加了一把火,“小澤你幫了二伯這個忙,二伯送你一輛車怎么樣?”

    夏澤垂著眼掩飾著里面的情緒,心里卻覺得諷刺的厲害。夏源﹑小姑﹑父親還有二伯,知道他喜歡車的人還真多,每個人都拿送車來忽悠他,好像他就是個傻子一樣。

    夏志杰見夏澤沒有反應(yīng),繼續(xù)誘惑道:“不是普通的車,是跑車,喜不喜歡?”

    夏澤臉上露出了一絲欣喜,“好?!彼疽馐诌叺陌?,“今天就換?”

    “越快越好?!毕闹窘芟氲搅耸裁?,朝著夏澤擠擠眼,“這是小澤和二伯的小秘密,不會有其他人知道,沒問題吧?”

    “當(dāng)然!”

    搞定了夏澤,夏志杰徹底的松了一口氣。他有心現(xiàn)在就開車送夏澤回家,等著夏澤換出贗品。但夏澤卻是表示還沒放學(xué),他現(xiàn)在回去太早了。夏志杰想想也是,夏澤反常很容易被家里注意到,到時反而麻煩。這樣一來,夏志杰也不好再催夏澤回去,他留在這里也無濟(jì)于事,只能囑咐夏澤千萬看好黑包,早點(diǎn)回家。

    看著夏志杰的背影消失,夏澤臉上的漫不經(jīng)心散去,他皺皺眉,只覺得這件事古怪的厲害。二伯生意出了問題,他上一世從沒有聽過。而且二伯要是真出了問題,父親和奶奶一定會知道。依著奶奶的性子怎么可能讓二伯一個人扛,還做出了從奶奶那里偷畫的舉動?還有用真跡換贗品?二伯為什么不親自去找父親。他要是真的因為生意問題,父親肯定不會生氣,也肯定會替他瞞著奶奶,這些都說不通。

    若是放在上一世,夏澤估計懶得想,直接偷偷換了就算了,反而白得一輛車。可他現(xiàn)在真是被坑怕了,就連夏志杰的話都是第一時間懷疑真假。

    若是二伯說的是假話,那二伯騙他的原因是什么?到底哪些是假話?公司出了問題?還是這幅畫其實才是假畫?真跡在父親手里?夏澤想來想去想不明白,手機(jī)突然響了起來。池以衡的名字閃過,夏澤立刻暗叫糟了。今天是周五,池以衡說過要接他回池家。他出來時還想著趁放學(xué)趕回去,結(jié)果坐在這里忘記時間了。

    “夏澤你在哪里?”

    池以衡的語氣很平靜,夏澤卻從中聽出了對方似乎在生氣。他馬上告訴了對方地址,學(xué)校正門西向500米的快餐店,以此證明他不是逃課,也不是躲著不見池以衡。

    夏澤的反應(yīng)讓池以衡的心情好了一點(diǎn),他一邊開車過來,一邊問著:“你在那里做什么?餓了?”

    夏澤含糊的應(yīng)了一聲,視線落在黑包上,猶豫著要不要告訴池以衡這件事。500米的距離很短,夏澤很快就看到那輛熟悉的車。沒等池以衡下車,他就拎著包走出了快餐店。

    隔著車窗,池以衡看著越走越近的夏澤,不知怎么就想到了之前墨正提及方洛維時說的話。大概意思就是方洛維長得好,有氣質(zhì),喜歡他的粉絲很多。但那些粉絲喜歡的都是方洛維的外表,他喜歡的是方洛維的心靈。池以衡心想,真論長得好,夏澤才是真長得好??聪臐缮砗髱讉€小姑娘亮晶晶的眼神,顯然證明了這一點(diǎn)。未來的某一天也會有一個人說他喜歡的不是夏澤的外表而是心靈嗎?

    這個問題莫名的讓池以衡心里覺得不舒服,念頭轉(zhuǎn)瞬間,夏澤已經(jīng)拉開車門上了車。

    “表哥!”夏澤沒有底氣的叫了一聲。

    池以衡挑眉:“逃了一節(jié)課,嗯?”

    頂著池以衡似笑非笑的視線,夏澤立刻選擇了坦白。從接到夏志杰電話到夏志杰找他什么事,事無巨細(xì)講了一遍,當(dāng)然還有他自己的疑問。

    夏澤講的自然,語氣中滿是對池以衡的信任。池以衡的目光逐漸柔和下來,只覺得心里漲漲的。他很難形容心里的這種感覺,被一個人全然的信賴著,認(rèn)認(rèn)真真的講著自己的疑惑,然后滿是期待的看著他。

    池以衡不由得揚(yáng)起了嘴角,沒忍住在夏澤頭上揉了一把。他的視線落在了夏澤手中的黑包上,想了想道:“我看一眼。”

    黑包里面是封的嚴(yán)實的一個長條形木盒,池以衡仔細(xì)的打開木盒,小心的展開了里面的那幅畫。

    《月下廬山圖》,池以衡皺皺眉,父親不是說這幅畫已經(jīng)毀了嗎?

    第25章 來歷

    《月下廬山圖》最早是海城沈家的藏品。七十多年前,沈家兄弟爭產(chǎn),沈秋月的叔叔偷偷瞞著沈家眾人將一批沈家歷代珍藏的字畫賣了出去。彼時池以衡的太祖父喜好風(fēng)雅,收購了這批字畫中的大部分。沈秋月的叔叔帶著賣來的黃金遠(yuǎn)渡重洋,再也沒有回過華國。

    這件事后來爆出來,沈家一度找上了池家,態(tài)度強(qiáng)勢的要求池家歸還這批字畫。池以衡的太祖父當(dāng)時和沈家鬧得十分不愉快。池家不偷不搶,和沈家是正常交易。買之前池家也不知道這批字畫的來龍去脈,可以說池家也被沈秋月的叔叔蒙在了鼓里。當(dāng)時夏家人出來協(xié)調(diào),讓沈家出錢將這些字畫買回。沈家拿不出錢來,又不肯放棄這些字畫,直指池家以勢壓人。池以衡的太祖父原本都已打算退一步半價折給沈家,結(jié)果被沈家的態(tài)度激怒,再不肯和沈家交易。

    之后沒多久海城解放,這件事也就這樣摁了下來。過了十幾年華國政治動亂,破四舊的活動席卷全國。池家被人舉報家里藏了一批古籍字畫,彼時池以衡的太祖父已經(jīng)去世。池以衡的祖父池茂輝在一個雨夜將家中的這些藏品都送了出去,回來就對家人表示這些字畫已經(jīng)全燒了。

    池以衡小時候曾經(jīng)見過祖父臨摹過一幅《月下廬山圖》,后來聽父親講起才知道池家以前的這些事。他也一直以為這幅畫已經(jīng)燒毀了,夏澤手里的“真跡”又是怎么一回事?

    池以衡心中起疑,不僅覺得這幅畫的來歷說不清楚,而且夏澤的疑惑也有道理。他雖然回國不久,可也沒聽父親提起夏志杰生意出問題的事。盡管他覺得夏志杰不可能拿一幅假畫來坑夏志成,但對方繞了這么一個圈子找夏澤,總覺得這件事透著古怪。

    池以衡這樣想著,沒有提這幅畫的來歷,而是建議夏澤拿這幅畫先做一個真?zhèn)舞b定。夏澤點(diǎn)點(diǎn)頭,收起畫想到了一個問題。

    “如果這幅畫是真的,大概值多少錢?”

    “大概幾百萬小一千萬吧?!背匾院饧s莫著估了一個數(shù)字。

    夏澤想著這個數(shù)字,更覺得二伯說的不是實話了。如果二伯生意真出了問題,不到一千萬能起什么作用。他又把夏志杰的話在腦海過了一圈,驀地發(fā)現(xiàn)剛才他沒注意的一個地方。

    “二伯說他是用贗品換了真跡,可聽二伯的意思這幅畫一直放在老宅被奶奶收著,又沒有外人看過,表哥你說贗品是誰畫的?總不會是二伯自己畫的吧?”

    夏澤一臉的疑惑不解,池以衡聽了他的話表情變得認(rèn)真起來。書法臨摹并不是易事,不單單講究形似,還有一個意蘊(yùn)。對方既然敢用贗品換真跡,說明對自己的臨摹十分有信心。這可不是簡單的見過《月下廬山圖》就能做到的,而是需要常常觀摩,時時品鑒。池以衡并未聽過夏志杰有這方面的才華,倒是借住夏家的沈嘉石被稱為畫壇天才。聯(lián)系到沈嘉石和夏濱的關(guān)系,難道這件事底下還有其他的彎彎繞繞。

    念頭閃過,池以衡看向夏澤,“你覺得會是誰?”

    “會是誰?”夏澤無意識的嘟囔著,突然坐直了身體,“會不會是沈嘉石?”

    夏澤越想越覺得就是這樣。從二伯提及在老宅偷拿了一幅畫開始,夏澤就在想這幅畫原來會在哪里,以至于二伯掉包都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回老宅的次數(shù)雖然不多,但小時候頑皮基本跑遍了整個老宅。想來想去他覺得也只有兩個地方有可能,一個是祠堂,一個是奶奶住的五福堂后院。這兩處地方都是他們不能隨便去的,祠堂整年都被鎖著,五福堂后院更是嚴(yán)禁他們的出入。他還記得小時候他和夏源偷偷溜去五福堂后院,被奶奶抓住罰他們兩個貼墻站了半天。

    他那會不懂,偷偷問小姑為什么不能去那里玩?小姑說那里是爺爺以前的書房,奶奶懷念爺爺所以不希望他們?nèi)ゴ驍_,他也就把這件事記在了心里。后來沈嘉石可以隨意出入五福堂,他還小小的嫉妒了一把,找機(jī)會給沈嘉石使了一個絆子。如今看來,說不定這些字畫就是被奶奶收在了五福堂的后院。奶奶怕他們不知輕重才禁止他們?nèi)???缮蚣问癁槭裁纯梢裕肯臐上氩幻靼?,更想不明白的是沈嘉石為什么要幫二伯?難道是因為夏濱?

    夏澤一路想著這些,晚上吃飯時就有點(diǎn)心不在焉。他的表現(xiàn)被池父看在眼中,池父第一反應(yīng)是狠狠瞪了池以衡一眼,一定是以衡又說了什么嚇到了小澤。

    池以衡無奈,看夏澤只顧著挾面前的青菜,就挾了一片蜜汁火腿給他。夏澤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的挾了一只池以衡最喜歡吃的醉蝦,喂到了池以衡的嘴邊。

    池以衡:“……”

    夏澤:“……”

    仿佛是燒手般,夏澤飛快的扔下了醉蝦,繼而全神貫注于自己吃飯。池以衡在最初的意外后很快笑了起來。他見夏澤似乎和面前的這盤青菜一見鐘情,眼風(fēng)都不掃一眼左右,心里好笑之余開始不斷給夏澤挾菜。夏澤面前的碟子一時被堆得滿滿的,夏澤彎了彎嘴角,也開始給池以衡挾菜。

    兩人你來我往場面溫馨,被孤零零拋在一邊的池父失落的看著二人,居然沒有一個人想到也給他挾點(diǎn)菜。池父不滿的輕咳幾聲以提醒自己的存在。

    夏澤愣了一下,不知為何在舅舅的眼中看到了一絲哀怨。池以衡最先反應(yīng)過來,無語的幫池父盛了一碗湯。池父期待的看向了夏澤,夏澤沒忍住笑了起來。

    眼前的場景十分的熟悉,似乎回到了前世最幸福的時候。池父心滿意足的吃著夏澤挾的菜,夏澤揚(yáng)著嘴角看向了池以衡。池以衡正好也看了過來,兩人視線相對,看著夏澤干凈剔透的笑臉,池以衡的心失控的砰砰跳了起來。

    吃過晚飯,夏澤被池以衡趕著去復(fù)習(xí)。池以衡在書房跟池父提起了《月下廬山圖》的事。聽完池以衡講的來龍去脈,池父嘆息一聲表示夏志杰不會害夏志成,他給小澤的肯定是真跡。

    “真跡不是已經(jīng)毀了嗎?”池以衡不解道。

    池父搖搖頭,“當(dāng)年世道太亂,你爺爺一直瞞著我們。東西其實沒毀,他想要?dú)В睦蠣斪硬煌?,豁出命去保下了那些東西。后來動亂結(jié)束,夏老爺子想要把東西還回來,你爺爺沒要。這些東西都是身外之物,放在咱們家不過是附庸風(fēng)雅裝點(diǎn)門面,留給夏老爺子才是相得益彰,不枉費(fèi)了那些東西。你爺爺怕我想不開去和夏家爭,臨終前才說了實話?!?/br>
    池父說到這里笑了起來,“咱們池家祖上就不是什么書香門第,也就是你太爺爺喜歡這一套。這些東西都是死物,在喜歡的人眼里價值千金,在不喜歡的人眼里還比不上一個饅頭?!?/br>
    池以衡抽抽嘴角,上千萬的古籍被父親拿來比成饅頭,也難怪爺爺會覺得留給夏家更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