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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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中,夏澤最無法面對的是舅舅。 當(dāng)蒼老憔悴的舅舅拄著拐杖,老淚縱橫的對池以衡喊“我寧愿你一直留在國外,永遠(yuǎn)不要回來遇上小澤”時,夏澤離開了池以衡的身邊,失魂落魄的逃進(jìn)了臥室。 他沒有辦法面對舅舅,面對最疼愛他的舅舅。他活著的時候,就是一個混蛋,總是惹舅舅生氣。他死了,還拖累了表哥,簡直更混蛋了。夏澤難過的捂住了臉,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如果一年前他沒有和池以衡在一起就好了。這樣的話,即使他死了,對表哥也沒有什么影響,舅舅雖然會傷心,但有表哥陪著,隨著時間流逝也會逐漸將他淡忘,舅舅和表哥還是幸福的一家人。 悔恨就像是毒蛇一樣啃噬著夏澤的心,他不知道舅舅什么時候離去,他沉默的看著池以衡如以往一樣洗澡睡覺,對著空氣說我愛你。第一次,夏澤沒有睡在池以衡的懷里,而是團(tuán)成一團(tuán)縮在了床邊,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響在耳邊的是刺耳的下課鈴聲。 “夏澤,下課了,醒醒!” 第2章 執(zhí)念 “夏澤,下課了,醒醒!” 依稀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夏澤茫然的抬起頭。兩條胳膊上傳來一陣酥麻,他瞇了瞇眼,甩了甩胳膊,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 “夏澤!” 對面的人試探的推了他一把,夏澤下意識的開口,“你是……” “誰”字被他咽了下去,他記起了這張臉,他高三后半年時的同桌,徐陽。 幾乎是在記憶清晰的剎那,夏澤猛地跳了起來。他驚疑的看著周圍的一切,吵鬧的教室,紛亂的同學(xué),大家互相打鬧著,推攘著,鮮活的完全不像是夢境,更像是真實的存在。 “夏澤,你沒事吧?” 徐陽一臉的害怕,他總覺得夏澤的神情有點不對。 夏澤回過神來,看看徐陽,又低頭看看自己。和徐陽一樣,他身上穿的是高中時的校服,這個不是關(guān)鍵,關(guān)鍵的是他的身體。他居然看到了自己的身體。夏澤伸出手,拍了拍臉,除了微弱的痛感外,他還清楚的感應(yīng)到了掌心的溫?zé)帷K桓抑眯诺挠职咽址旁诹诵目?,“咚咚咚”的心跳聲讓他的表情更加的震驚。 “夏澤?”徐陽猶豫的開口道:“你是不是睡迷糊了?” “睡迷糊?”夏澤喃喃道,突然伸手抓住了徐陽的手,用力的朝著自己的臉上扇了一巴掌。 “啪!”清脆的掌聲在教室中響起,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大家目瞪口呆的看著徐陽的巴掌落在了夏澤的臉上,夏澤的左半邊臉很快浮現(xiàn)出一個清晰的掌印。 發(fā)生了什么?這是每個人的想法。 作為視線中央的徐陽臉漲得通紅,窘迫的站在那里,他完全不知道夏澤發(fā)了什么瘋。而作為另一個視線焦點的人,夏澤的臉上沒有絲毫挨打的憤怒,而是露出了一個無法形容的復(fù)雜表情。 他能感覺到痛,不是他的錯覺,是真的痛。 身體、溫度、心跳、痛感,所有的一切都在證明著他腦海中那個荒謬的念頭。最開始的震驚過后,夏澤顧不上思考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在他意識到自己是真的活過來之后,一個念頭不受控制的跳出了腦海,占據(jù)了他全部的注意力。池以衡,他想要見池以衡。 受這個念頭的支配,夏澤無視了教室內(nèi)神情各異的視線,轉(zhuǎn)身朝著門外跑去?,F(xiàn)在還不到放學(xué)的時間,學(xué)校的大門是不對外開放的。夏澤熟門熟路的跑到了學(xué)校cao場的一角,微微退后幾步,小跑,起跳,伸手扒住墻頭,身手敏捷的翻了過去。在過去的幾年中,這個動作他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但從沒有一次這樣心情迫切過。 攔住了一輛路過的出租車,夏澤飛快的報出了舅舅公司的名字,這個時候表哥應(yīng)該在公司里。一路捂著激烈跳動的心臟,夏澤不停的催促著司機快點開。 司機好脾氣的瞅了夏澤一眼,笑道:“小伙子,安全第一啊!” 夏澤沒搭理司機的調(diào)侃,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即將見到池以衡身上。他現(xiàn)在做什么?他看到自己會是什么表情?他會高興見到自己嗎?紛亂的思緒閃過,一道甜美的聲音響起在夏澤的耳邊。 “聽眾朋友們,大家好,今天是2013年4月10日,我們今天請到的是大家的老朋友……” “停車!” 突兀的命令嚇了司機一跳,司機一個急剎車停在了路邊。“怎么了?”司機一臉的不解。 夏澤失神的坐在后座,腦海中一直縈繞著剛剛聽到的廣播。2013年4月10日,今天是2013年4月10日。是了,他忘記了,現(xiàn)在不是他和池以衡在一起之后,甚至這個時候池以衡還未回國,兩人還沒有重逢。 “小伙子?”司機疑惑的喊道。 夏澤回過神來,報出了另外一個地址,“去這里吧。” 司機雖然覺得奇怪,可看夏澤明顯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也就識趣的什么都沒說直接掉頭轉(zhuǎn)了方向。夏澤新報出的地址在海城的東邊,那里是海城的一處高檔別墅小區(qū)福瑞苑。夏澤的舅舅,池以衡的父親,池守正就住在這里。福瑞苑的整體面積十分大,依山傍水,環(huán)境優(yōu)美。小區(qū)里面別墅和別墅之間的距離很遠(yuǎn),空隙的地上種滿了梧桐樹,四月的時間,梧桐樹上已滿是綠蔭。 夏澤在小區(qū)外面就下了出租車,一個人刷卡進(jìn)入了小區(qū)。他沒有直接登門,而是將身影隱在一棵樹后,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舅舅家的房子。在意識到今天是2013年4月10日之后,他重新活過來的喜悅頓時猶如氣球漏氣般從他的體內(nèi)消散。這個時候,池以衡還在國外沒有回來,他記得池以衡是在四月底才回的國。這個時候,他和舅舅的關(guān)系還十分疏遠(yuǎn),對池家更是避之不及。 夏澤閉上眼,之前重新活過來的震驚太過強烈,他在感情的支配下只想見到池以衡??扇缃袂逍堰^來,理智回籠,站在舅舅家門口,他突然失去了重新和池以衡在一起的勇氣,他不知道該不該讓他和池以衡沿著前世的軌跡走下去。 “小澤,我愛你?!背匾院饨^望的對著空蕩蕩的房間說這句話的場景歷歷在目,腦海交替出現(xiàn)的是舅舅老淚縱橫的臉,“我寧愿你一直留在國外,永遠(yuǎn)不要回來遇上小澤”。 夏澤捂住臉,只覺得心中滿是苦澀。 上一世他的死不僅毀了表哥的生活,也毀了舅舅的生活。重來一世,他還可以繼續(xù)和表哥在一起嗎?萬一他最后還是躲不過要死,表哥怎么辦?如果沒有他,表哥會遇到一個好姑娘,正常的結(jié)婚生子組成一個幸福的家庭。舅舅也會在退休之后,含飴弄孫安度晚年。沒有他,他們會是幸福的一家人。 夏澤靜靜的靠在樹上,回想起他睡前最后的念頭,也許他遠(yuǎn)遠(yuǎn)的躲開池以衡才是最好的選擇。 整整一天的時間里,夏澤一直沉默的站在樹后看著池家的方向。直到夜幕降臨,已是晚上十點,夏澤才收回視線,動了動發(fā)麻的腿,茫然的朝著回家的方向走去。 馬路邊,一輛黑色的汽車和夏澤擦身而過。汽車內(nèi)的后座上,池以衡疑惑的抬起頭,車燈閃過的瞬間,他似乎在路邊看到了夏澤的身影,但很快池以衡就搖搖頭。他雖然這些年不怎么在國內(nèi),也知道夏澤和池家的關(guān)系疏遠(yuǎn),平日并不常來這里。再說這么晚了,父親絕對不會讓夏澤孤身離開,應(yīng)該是他看錯了。池以衡這樣想著,很快丟開了這個念頭,重新將注意力放在了手中的資料上。 幾分鐘后,司機將池以衡送到了家。他還沒來得及換衣服,就有傭人通知他,池老先生在書房等他。 池以衡沖著傭人點了點頭,走向了二樓的書房。“父親,您有事找我?”推門進(jìn)入的一瞬,池以衡一眼就看到了擺在父親面前的那張黑白色的合影照片,心知父親又在回憶過去了。 仿佛是被池以衡的聲音驚醒,池父回過神來,“以衡回來了,過來坐?!?/br> 池以衡坐到了池父的身邊,視線落在了照片上,“父親又在想念姑姑?” 池父嘆息一聲,“我就你姑姑一個meimei,偏偏她去的早。唉……”池父搖了搖頭,“看到你姑姑,我就想到了小澤,有件事要找你。” “什么事?” 池父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關(guān)于小澤高考的事。你知道小澤成績并不怎么好,我一直想的是干脆送他出國讀書??上募仪闆r特殊,夏志成死活不同意小澤出國,非逼著他自己考大學(xué)。我和夏志成說不通,想來想去,正好你回國,干脆高考前你抽時間給小澤補補課,讓他高考成績好看一點。請家教是不行,鎮(zhèn)不住小澤,由你出面還好一點?!?/br> 池以衡下意識的皺皺眉,他沒想到父親說的是這件事。讓他抽時間給夏澤補課?先不說他時間夠不夠,只說依著夏澤的脾氣,夏澤會乖乖聽話嗎? 池以衡的問題在池守正眼中根本不算什么。 “我和小澤有代溝,他不喜歡和我這個老頭子打交道很正常。你才比他大幾歲,肯定能說到一起。實在不行,你跆拳道是白練的嗎?隨便幾招嚇唬嚇唬他,他也就乖乖聽話了?!?/br> 池以衡哭笑不得,“……父親您是認(rèn)真的?” 池守正假意瞪了他一眼,“我是和你開玩笑的人嗎?” 池以衡雖然心中不耐煩做什么補課老師,但既然這是父親的要求,他也不想拒絕讓父親不高興。夏澤的母親池欣云是池以衡的姑姑,也是池父唯一的meimei。自十幾年前池欣云去世后,池父就對夏澤異常的憐惜??上靶┠瓿丶蚁仁浅匦涝迫ナ?,后來是池以衡的爺爺池茂輝去世,再后來是池以衡母親去世,一連串的喪事辦下來,等到池家穩(wěn)住,夏澤已經(jīng)和池家變得疏遠(yuǎn)。這些年無論池守正怎么做,夏澤和池家的關(guān)系還是不怎么親近,就連對池以衡這個表哥,夏澤也是冷淡的像是個普通人。 池以衡想了想,反正父親說了是周末,攏共沒兩個月的時間,他就當(dāng)哄父親開心了。至于夏澤不聽話的可能,池以衡不在意的笑笑,修理一個小屁孩而已,對他而言還真不是什么問題。 “那好吧,我試試。我明天聯(lián)系夏澤?” “明天你先接小澤來吃個飯吧?!背厥卣偷戎匾院獯饝?yīng)呢,立刻接口道:“補課的事我還沒和小澤說,怕他不同意,明天早晨我先和夏志成打個招呼,讓他壓著小澤來?!?/br> 池守正口中的夏志成就是夏澤的父親,如今海城市的副市長。聽著父親一口一個疏遠(yuǎn)的夏志成,池以衡搖搖頭,心知自姑姑死后,父親對夏志成就沒了好臉色,對此也習(xí)慣了。 夏澤此時并不知道池以衡已經(jīng)回國,他才剛剛到家。夏家住的地方位于海城的中心,基本上海城市委數(shù)得上號的人都住在這一塊。夏家的房子是一棟獨門獨院的三層小樓,從夏澤的爺爺住在這里開始,已經(jīng)有三十多年的歷史了。房子雖然房齡老,但修繕的十分不錯,內(nèi)里的裝修也一直是以簡潔大氣為主,并不會給人以衰敗過時的感覺。 開門的瞬間,夏澤有一瞬間的恍惚。之前他的心思都放在池家,等到天色暗下來,他才意識到他還得回家。不是上一世最后被他當(dāng)做家的鳳凰小區(qū),而是海城中心的夏家小樓,他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 “你還記得回家?” 突然響起的怒吼嚇了夏澤一跳,他茫然的看向了客廳,正對上父親夏志成滿是怒火的表情。 沒等夏澤開口,一旁夏澤的繼母周含清已經(jīng)擋在了夏志成的面前。 “好了,小澤回來就行了。他已經(jīng)是大人了,你就不能好好和小澤說話。我就說小澤是有事去同學(xué)家了,小澤是不是?” 最后一句話明顯是對夏澤說,周含清朝著夏澤示意,讓他趕緊承認(rèn)是去同學(xué)家。依著以往的經(jīng)驗,這個時候夏澤一定會順著她的話。等她再勸勸夏志成,這件事也就過去了??勺屩芎逡馔獾氖?,夏澤沒有開口,而是靜靜的站在門口,沉默的看著夏志成。 “你這是什么表情?”夏志成被夏澤看的火起,夏澤站在那里,黝黑的眼珠定定的看著他,夏志成心中莫名的泛起一種類似心虛的情緒,他更加的憤怒了。 “我告訴你夏澤,別以為你瞎折騰考不上大學(xué)我就會送你出國??疾簧夏憔徒o我繼續(xù)考,一直到考上為止。我們夏家還沒出過考不上大學(xué)的人?!?/br> 夏家在解放前就是海城出名的書香望族,海城最著名的大學(xué)海城大學(xué),前任校長就是夏澤的爺爺,夏澤的大姑現(xiàn)在也是海城大學(xué)的副校長。夏澤同輩的堂表兄弟姐妹為數(shù)不少,夏澤的成績是其中最差的一個,就連比他小的夏凱都比不上。 夏志成憤怒的表情落在了夏澤的眼中,夏澤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依然沉默的看著他。從看到夏志成的第一眼,夏源關(guān)于母親去世的暗示就像一個詛咒,在夏澤的腦海不斷地回響,怎么也停不下來。 第3章 回憶 “你為什么要殺韓玲?” 電閃雷鳴的暴雨夜,夏源渾身濕噠噠的出現(xiàn)在夏澤的面前。平日的溫柔俱都消失不見,他的臉上是混雜了難過﹑悲哀﹑害怕等種種情緒的復(fù)雜表情。 面對著夏源的質(zhì)問,夏澤見到夏源時的驚喜凝固在了臉上,他憤怒的辯解道:“我沒有殺人,我根本不知道韓玲是誰,我沒有殺人?!?/br> “那現(xiàn)場的兇器上為什么有你的指紋?” “我不知道!”夏澤猶如困獸般轉(zhuǎn)著圈子,一遍遍徒勞的重復(fù)著,“我根本不知道韓玲是誰,我為什么要殺她?” 他的辯解換來的是夏源的沉默,夏澤失望道:“你為什么不相信我?你是我哥,為什么連你也不相信我?韓玲是誰?為什么你們都覺得我殺了韓玲?為什么沒人相信我的解釋?” 夏澤的質(zhì)問宛若重錘,一聲聲的敲在夏源的心上。夏源很想相信夏澤,可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是夏澤。他痛苦的握緊了拳頭,低聲道:“難道不是因為你私下調(diào)查你母親去世的真相,認(rèn)定韓玲是兇手所以憤而殺了她?” “什么?”夏澤茫然的看著夏源,“什么調(diào)查?什么真相?你是說我母親不是意外,而是被人害死的?”夏澤反應(yīng)過來一連聲的追問道。 夏澤的反應(yīng)讓夏源一愣,他隱隱覺得似乎有什么偏差,幾乎是下意識的他想要將這個話題跳過,“小澤你……” “我要聽實話!”夏澤大聲的打斷了夏源的話,上前一步逼近他,“你剛剛說的是什么意思?我媽當(dāng)年不是意外而是被人害死的,對不對?是韓玲,是不是韓玲?” 夏澤的問題是夏源這么多年的噩夢,是他根本無法面對的真相。他苦澀的看著夏澤,用盡全身力氣才控制著自己搖了搖頭。 “那是誰?你告訴我是誰?”夏澤盯著他,“我爸知道嗎?他知不知道我媽是被害死的?他知不知道兇手是誰?” 這些問題夏源一個都無法回答,他看著夏澤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天,血色無邊無際,池欣云倒在樓梯下,睜大眼睛死不瞑目的看著他。夏源痛苦的閉上眼,頹然的靠在了墻上,他的沉默讓夏澤似乎明白了什么。 “轟!”的一聲悶雷響起,閃電劈下,夏源的悲哀和夏澤的驚愕,俱都無所遁形。 夏澤猛地睜開眼,臥室一片黑暗。外面似乎在下著雨,雷聲響個不停。許是做夢的緣故,他的心跳的厲害,再也沒有了睡意。夏澤起身走到了窗邊打開了窗戶,帶著涼意的雨水裹著風(fēng)打在他的身上。他靜靜的站在那里,思緒又一次回到了死前的那個晚上。 突如其來的殺人案,兇器上的指紋,他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背上了殺人的罪名。池以衡在國外,舅舅被警察監(jiān)控,父親完全不相信他,他誰也不敢找,只能一個人躲在偏僻的出租屋內(nèi),一遍遍的聯(lián)系池以衡。 他不知道夏源是怎么找到的他,在他聯(lián)系不到池以衡的情況下,夏源的出現(xiàn)無異于一個驚喜。他毫不懷疑夏源會相信他,夏源是來幫助他的,但讓他失望的是,夏源居然也認(rèn)為他殺了人。 兩人的爭執(zhí)不可避免,沖突之下母親死亡的過往被提及。那是夏澤第一次聽說母親不是意外身亡而是被人害死,而夏源的沉默更是證明了父親知道這件事??蔀槭裁磸臎]有人告訴他?不,不僅僅是他,他確信舅舅和他一樣對這件事一無所知。 陌生女人的死亡,突如其來的指控,母親去世的原因,父親的隱瞞,這所有的一切串在一起,仿佛一片迷霧籠罩著夏澤。他再也無法在出租屋躲下去,他要去找舅舅,去找父親,他要知道過去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韓玲到底是誰?可惜他還沒有走多遠(yuǎn)就被疾馳而來的卡車撞飛,帶著一個個疑問死在了那個雨夜。 后面發(fā)生的事他就不知道了,他以靈魂的狀態(tài)困在了鳳凰小區(qū)的房子里,一日日的看著池以衡折磨著自己。夏澤閉上眼,強迫自己的思緒從池以衡的身上移開,默念著韓玲的名字。 一切的謎團(tuán)都起源于夏源的那句話,他懷疑韓玲是害死母親的兇手。夏源為什么會這么想?他是怎么認(rèn)識的韓玲?他又是怎么知道了這件事?父親的隱瞞是為了什么?韓玲和母親的死真的沒有關(guān)系嗎? 紛亂的思緒閃過,一道閃電落下,照亮了夏澤臉上的陰霾。 持續(xù)了一整夜的雨終于在天亮后停了下來。夏澤快速的洗了一個澡,依著習(xí)慣時間出現(xiàn)在了餐廳。餐廳內(nèi),父親、周含清和夏凱都已經(jīng)坐好,大家就在等他一個人。 夏澤在看到周含清身邊特意給他留出的位置時遲疑了幾秒,最終在眾人注意到他的異常前快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