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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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也是半夜了,幾個人說說話再照看照看傷員,差不多也快天亮了。 “這兩個人看著不像部落的?!焙绽锂?dāng)過族長,對部落里有哪些人還是記得清的。 “嗯,是大河部落的?!奔{古一邊看徐飛給兩人擦臉上血跡,一邊回答。 “他們怎么跑這兒了?”這里離大河部落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到的。 “不知道?!币膊恢来蠛硬柯涑隽耸裁串悹?,讓這兩個雌性受了這么重的傷。 可能是感覺到臉上濕漉漉的水汽,巴布朦朦朧朧的睜開了眼,嘴里驚恐的高喊著“蟒蛇,蟒蛇,好多蟒蛇……” 徐飛知道他是還在魔怔著,趕忙安慰他沒事了沒事了。 巴布喝了好幾口水,人才緩過勁兒來。他看到眼前的人是面露關(guān)心神色的徐飛,忍不住撲到他懷里嚎啕大哭。 一時間讓眾人神色各異。 徐飛安慰式的拍拍他的后背,除此之外也說不出其它的話來。 “吵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巴布的哭聲太嘹亮了,連原本還在昏迷的瓦圖都醒了。 “嗚嗚……你怎么也在這兒,我還以為只剩我一個了……”巴布看到瓦圖也躺在旁邊,擦了擦眼睛湊了過去。 瓦圖在他心里就像自己的另一個哥哥一樣,雖然他沒有哥哥那么溫柔,可是一直以一種強(qiáng)硬的態(tài)度保護(hù)著他。 “我死了,那是誰背你來的?”瓦圖臉上慘白,依舊沒什么血色。他舔了舔嘴巴,“給我口水?!?/br> 白力氣大,小心翼翼的把瓦圖扶起來,給他灌了幾口水。 “到底是怎么回事?”納古皺眉看著兩人。 “唉,還是我來說吧?!蓖邎D像是回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場景,一貫淡定自信的面上還隱隱作怕。 原來上次夜獵碰上徐飛、納古之后,瓦圖他們就向雨林里面深入了一些,希望能多打些獵物。 誰知道真讓他們碰到了好事,他們在前進(jìn)了兩個夜晚之后,發(fā)現(xiàn)了一個地方,那里有很多的獵物。那些獵物里什么樣的都有,連rou質(zhì)鮮嫩、難以捕捉的多尾獸都有好幾只。 它們見人來了也不跑,還是依舊待在原地。瓦圖他們從沒見過這么溫順的獵物,連他們自己蓄養(yǎng)的食物在要抓出去的時候還要費一番功夫,這些獵物卻像傻了一般,任憑人抓,他們還驚奇的發(fā)現(xiàn)這么獵物都在發(fā)抖。 瓦圖他們雖然覺得奇怪,可是眼見著這么多rou在這里,哪有不動心的。每個人都抗了很多食物回去。 回去的路上他們都覺得惴惴不安,總感覺有雙眼睛在背后看著自己。只是回家的喜悅到底是蓋過了這股情緒,他們不自覺的加快了速度,很快擺脫了那股被窺探的感覺。 回到部落之后,族人們發(fā)現(xiàn)卡亞他們帶回了很多美味的紅薯,瓦圖他們又帶回了一大堆rou食,讓整個部落都洋溢著歡樂的氛圍。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們都沒有把雨林里發(fā)生的事說出來,一貫心思單純的族人也只當(dāng)他們像卡亞一樣走了大運。 rou食的消耗比紅薯快,雖然紅薯好吃,可是吃久了總會膩,而且這里還有正需要rou的青年雄性。很快他們又聚在一起,準(zhǔn)備偷偷地再去一次那個地方,打點rou回來吃。 這事被瓦圖知道后,自然是不同意,可耐不住同知道了的巴布在旁邊磨。他仗著自己厲害,想著再去一次就去一次吧,等到伏天一過就肯定不去了。 哪知道這次去了依舊是沒遇到任何危險,又帶了一堆不會抵抗的獵物回來。大家都很高興,默默的把那種詭異感拋之腦后。 有一就有二,有二便有三。伏天過去之后,部落的周邊獵物依舊少的可憐。巴布為了給孕中的哥哥弄些rou湯,竟然偷偷跟著那群年輕人又去了那里。 瓦圖一發(fā)現(xiàn)巴布不見了就知道不好,他兩次去那里,心中對那個地方的抵觸就更深一層。雖然每次都能帶一大堆獵物回來,可他總感覺自己才是被看中的獵物。 他也沒對巴哆說這件事,只帶著武器趕緊追了過去,希望能來得及阻止他們。 世上沒有白來的食物,這是阿爸自小教給他的,任何食物都要付出代價,只是他沒想到代價會這么大。 他一路追著他們的痕跡過來,終于在第四天的傍晚趕到了他們找到食物的那個地方。 只是眼前的場景讓他震驚了!那些獵物依舊發(fā)著抖的待在自己的圈子里,地上到處都是斷肢殘臂,鮮血就如同燒起來的火一樣鋪滿地面。 瓦圖看到了兩條巨大無比的蟒蛇,正在吞食著他曾經(jīng)的同伴。一瞬間他想到的不是沖上去報仇,而且后怕的想要逃跑,那是一種對絕對力量的臣服。 瓦圖壓抑著內(nèi)心的顫栗和巨大的悲痛,小心翼翼的在草叢間移動,他還沒有找到巴布,一定要找到他!不能慌,不能怕! 他拿出十二萬分精神,一舉一動都走得十分小心。地上不知道是誰的血,沾濕了他的腳板。 兩條巨蟒正在無聲的進(jìn)食,濃重的血腥味令瓦圖想要作嘔。 終于,他在一個斷了臂膀的雄性身下發(fā)現(xiàn)了被藏起來的巴布。只是他身上也沾著血,閉著眼睛不知是死是活。 那個雄性已經(jīng)身體冰冷的躺在血泊中,瓦圖認(rèn)出來了他正是那次被自己砸中不敢說話的笨家伙。一瞬間他的眼眶都紅了,只是還在強(qiáng)忍著。 瓦圖從底下把巴布巴拉出來,背在背上,從兩條蟒蛇的背后偷偷繞過去。只是他到底太緊張了,一個趔趄,竟帶著巴布一起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地面?zhèn)鱽淼恼饎恿ⅠR讓兩條巨蟒感知到了,它們只轉(zhuǎn)動了一下頭部,兩只碩大的頭就瞬間伸到了瓦圖面前,腥黃色的瞳孔差不多跟他一般大了。 接下來的事瓦圖不想再回憶,只等他以為自己一定會死在這里的時候,一陣清悅的哨音傳來,那兩條蟒蛇聽到聲音之后,竟然放棄了眼前的食物,乖順的向著雨林深處游去。 瓦圖兩腳發(fā)軟,頭昏眼花的從空中被拋了下來,他也沒有多余的精力去想剛剛的異樣,忍著劇痛把摔在一旁的巴布背起來,就這樣走了一路,最終昏了過去。 眾人聽了一陣沉默,白想了想,不確定的問道:“你說你們走了四天就到了那里?” 巴布和瓦圖都點點頭。 “不可能!”白的神色竟是從未有過的嚴(yán)肅,“絕對不可能!”他堅定的又重復(fù)了一遍。 也不知道是在否定別人,還是自己內(nèi)心在動搖。 ☆、第46章 白的身份 “到底是怎么回事?”赫里在一旁沉聲問道。 白覺出了不妥,眼珠子又開始亂轉(zhuǎn),閉著嘴巴不說話。 可惜這次可不是他不說話就能逃過去的,五雙眼睛全直勾勾的盯著他,半點沒有讓他隨便糊弄過去的意思。 白撓撓頭,估計是知道自己混不過去了,而且瞅著這事態(tài)發(fā)展,之后估計還得出事,索性還是說了吧。 “別看我了,我說還不行嘛!”白略顯煩躁的開口。 眾人點頭。 “你們都知道巨蟒在雨林深處,可你們知道雨林深處到底有多深嗎?”白說話時候的神奇分外的嚴(yán)肅認(rèn)真,“別說走四天,就是走四十天也未必能到?!?/br> 眾人聽說走四十天都未必能到,紛紛吃了一驚。 他清了清嗓子:“所以,對于你們說的走了四天就到那里,我很懷疑……” 白還沒說完,被不服氣的巴布打斷:“我們沒說謊!” “我知道,你們也沒有說謊的必要,”白掃了眼赫里他們,發(fā)現(xiàn)大家聽的都很認(rèn)真,他接著說道:“那只能說明一件事,蟒族的聚集地往雨林外圍移動了!” 其他人只聽出來蟒蛇挪窩了,只有徐飛聽出了一絲異樣,“蟒族?” 不是只有人才會分種族嗎?怎么連蟒蛇也會分族,那難道多尾獸就是多尾族,長耳獸就是長耳族? “嗯,蟒族,”白點頭,“其實這些蟒蛇和其它動物不同,它們有自己的智慧,所以我們稱之為蟒族?!边@里的我們,顯然指的不是赫里他們。 白又看了一眼瓦圖和巴布,“他們撿到的那些動物,都是蟒族圈養(yǎng)的食物。那些動物迫于蟒蛇的威壓不敢亂跑,所以才會任他們捉走也不抵抗,前面兩次你們能順利逃走也算是運氣好?!?/br> 白這么一說,才讓瓦圖他們恍然大悟,想到前兩次他們竟是蟒口奪食,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只是先前你們說的那聲哨音竟然能把正在進(jìn)食的成年蟒蛇喚走,實在奇怪?!卑装欀碱^,有些想不通。 說到哨音,倒不得不讓徐飛他們想到上次白吹的綠哨子。赫里想到上次問了半天,眼前的人還在那兒裝楞不肯說,頓時又有一股子火竄了出來。 白敏感的感覺到自家雄性的情緒,雖然不知道赫里為啥生氣了,還是露出個討好的笑容給他。 其他人看他說的好好的突然對赫里笑得燦爛,紛紛扭頭表示現(xiàn)在不是秀恩愛的時候。 好吧,赫里就吃這套,一見白笑得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脾氣就又下去了。 白見赫里恢復(fù)正常了,又變了一本正經(jīng)臉問瓦圖:“你和我說說你聽到的哨音究竟是什么樣子的?” 瓦圖想了會兒,還是搖搖頭,他當(dāng)時都被勒得快要斷氣了,腦子里一片空白,哪還記得是什么調(diào)子。 白又把希冀的目光轉(zhuǎn)向巴布,巴布不好意思的攤手,“我那時還在昏迷著?!彪S而他又想到,自己昏迷的時候,那些和他一起來的雄性正在被蟒蛇吞食,本來有些神采的眼睛也黯淡下來。 瓦圖握了握他的手,像是無聲的在說不是你的錯。 “如果這些蟒蛇是被人控制的,那之前竄出來的兩條蟒蛇就有解釋了?!毙祜w聽了半天,也覺出那哨音的古怪。 納古點頭,媳婦兒說的有道理。 “哎,真是麻煩!”白鉆進(jìn)赫里的懷里,包子臉皺成一團(tuán),那糾結(jié)的樣子不用看就知道。 眾人皆是默默無言。 瓦圖聽了這么長時間的話,又疲憊的昏睡了過去。巴布看著他腰上的巨大傷口,又想到那些死去的同伴,眼眶的淚水巴巴的打著轉(zhuǎn)兒,偏偏倔強(qiáng)的不讓它掉下來。自他醒來之后,就一直在旁邊照顧瓦圖。 “這么一直躺在地上也不是辦法,”赫里說道,“先把他運回去再說吧?!边@里沒有水源,也沒有遮陽的地方,況且野外也不利于養(yǎng)傷。 納古也同意,媳婦兒一整夜都沒睡,早飯還沒吃,還是回去再從長計議。 徐飛想了想,“你們等一下?!彼谝慌缘募{古站起身,準(zhǔn)備砍些樹枝做成簡易的擔(dān)架,把瓦圖抬回去。 徐飛簡直很難想象,受了這么重的傷,就這么隨便塞了點草藥,連縫合都沒有,還要隨意的搬來弄去,真的不會出事? 白看徐飛又要做新奇玩意兒,也湊過去要幫忙。幾個人七手八腳的一通亂忙活,倒真的做出了一副雖然難看卻勉強(qiáng)能用的擔(dān)架出來。 納古和赫里負(fù)責(zé)抬擔(dān)架,徐飛他們跟在后頭走。 等到了納古他們家之后,徐飛把新做的大木床讓出來給病患,這讓納古很不開心。這可是他們睡了幾天的新床,怎么就這么讓給了別的雌性呢! 納古回來之后飯也沒吃,又沖出去,準(zhǔn)備再打一架木床,把病患挪到客房去。 巴布第一次來徐飛家,還以為他們一直住在這兒,望著徐飛家的院子和里面的開得正好的花花草草一陣羨慕:“真漂亮。” “我家也很漂亮!”白在一旁說道,他估計是才想起來自家還有個院子,院子里載滿了果樹,也不知道結(jié)果子了沒。 “哦?!卑筒茧S便答了一句,轉(zhuǎn)身進(jìn)屋沒理他,讓沒有得到應(yīng)和的白覺得委屈。 徐飛出來就看到白一個人傻愣愣的站在院子里,旁邊也不見赫里。 “怎么了?”徐飛正準(zhǔn)備做飯,“赫里怎么沒在?” “他打獵去了,”白悶悶的坐在石頭上,腳邊就是徐飛移栽過來的一些小藍(lán)花,這時候正開得好。 “坐那不熱嗎?”徐飛沖他招手,“進(jìn)來吧,我正要做飯,你要過來幫忙嗎?正好可以看看那壇腌辣椒?!?/br> “好!”白聽說要弄吃的,趕緊拍拍屁股爬起來,跟著徐飛去了廚房。 “喏,角落那壇就是給你的,吃完了我教你腌辣椒?!毙祜w看白對做飯感興趣,做菜方面也有些天賦,想著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不如就直接教給他好了。 “真的嗎?”白這會子又高興了,“太好了。” “腌辣椒是做菜吃的,你少吃點,小心上火。”徐飛看白是個能吃又不節(jié)制的主,主動出聲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