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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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里自己倒無所謂,他覺得像納古一樣,自個兒離了部落單過也不錯,還能多點時間陪小家伙。 明天將會開始挑選新族長,且看自然神要如何選擇。他現(xiàn)在啥也不想,只希望一切盡快塵埃落地。 ☆、第32章 天選 “什么是天選?”毫無疑問,這個祭司來者不善,或者說只對他們不善,徐飛想弄明白天選是怎么個選法。 眾人都忘了徐飛不知道,這會兒連抽著鼻子跟族長撒嬌的白都忘記淌眼淚。 納古從小就被排除在各個活動之外,對于天選只知道個大概,具體怎樣他也說不好。他只知道天選必須由祭司主持,時間是在半夜。 赫里解釋道:“以萬千星辰為介,以百萬綠木為媒,凈水沾額,得紅印者為天選者?!?/br> 怎么這規(guī)則這么奇怪?赫里說話還文縐縐的。徐飛問道:“這是從哪傳出來的?” “祭司的天書。”每個祭司生來就有一本屬于自己的天書,那上面會記載一些大事。 納古被傳為災(zāi)星,也是因為大祭司的天書上記載著:晝隱于夜,月浮日沉,災(zāi)星現(xiàn)世。 納古的出生幾乎百分百滿足這個條件,這一傳出去,便不意外的被當(dāng)成了災(zāi)星。 “天選本身沒什么危險,主要是結(jié)果出來之后,”赫里一邊說一邊嫌棄的看白把鼻涕眼淚抹在他的獸皮裙上,“所以我把白放你們這兒,等事情結(jié)束了再來接他?!?/br> “這里沒多余的地方讓他睡?!奔{古板著臉,他可不想讓這個巨大無比的電燈泡夾在他和徐飛之間,最近好不容易才蹭上床。 徐飛也覺得讓白這個外來人員留在赫里的部落里會惹麻煩,直接點頭答應(yīng)下來。 “沒地方給他睡?!奔{古可憐巴巴的看著徐飛,難不成要讓小不點和他們一起睡床? 徐飛想的比他還周全,白怎么說也是個雌性,怎么能和他倆睡一起。他看著納古,露出個笑容:“那就辛苦你了,這幾天還是打地鋪吧?!?/br> 現(xiàn)在是夏天,睡地上也不冷,況且大個子皮糙rou厚的,睡幾晚應(yīng)該也沒關(guān)系。 納古聽完之后整個人失落的不想講話,連眼神都帶著凄涼,媳婦兒跟小不點睡,讓自己睡地上,這打擊太大了! 赫里都不忍心看納古那沒出息樣,“我出來也有一段時間了,白就拜托你們了。只要給他喂飽了,他還是挺乖的?!?/br> 族長說完飼養(yǎng)技巧,也不再多看一眼,跟他們說了句“我走了”,就離開了。他怕再多看一眼白的鼻涕泡泡,又會舍不得丟下他。 白看赫里真走了,也不哭了,就跑山洞門口往外瞅著,搞得像他真能在這一片黑中看見族長大人離開的背影一樣。 徐飛看白像一只剛離開mama的小獸,這種分別的時候,還是讓他一個人靜靜呆著吧。 納古是直接不想理小不點,但他更討厭赫里。好不容易可以和媳婦兒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赫里卻把那個纏人精送來了。 于是,白就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洞口,身后是那對不負責(zé)任的夫夫在忙東忙西,更襯得他一個人越發(fā)凄涼。 “唉,”白看半天沒人理他,嘆了口氣,“還是睡覺吧?!闭f完就懷著蕭瑟的心情往床上爬。 “等等!”徐飛看白準(zhǔn)備上*床,趕緊制止他。 納古在旁邊聽的一喜,難道是讓小不點睡地下?可惜,后面的一句話又讓他萎了。 “洗干凈了才能上床。”徐飛對白也一視同仁,不洗干凈了絕對不能上床。 寄人籬下,白覺得還是族長對他最好,從來不要求他必須洗干凈了才能睡,族長大人,我好想你。白在心里流著寬面條,還是乖乖去洗漱了。 洗漱完,他就自覺地滾到里面睡了,轉(zhuǎn)過身屏蔽納古的刀眼。本來以為自己會擔(dān)心赫里擔(dān)心的睡不著,沒想到還沒一會兒就打起了小呼嚕。 徐飛看著床上秒睡的人,再看看底下翻來翻去,聽聲音就知道沒睡著的大個子。 徐飛想了想,輕手輕腳的下了床,和納古并排躺在鋪著獸皮的地上。“別折騰了。快睡吧。”他拍了拍大狗頭,小聲說道。 納古從他起身的時候就聽到動靜了,只不過不確定媳婦兒要干嘛。這會兒媳婦兒的呼吸起伏就在耳側(cè),納古圓滿了。 雖然心里不煩了,另一股火卻又悄悄的升起來。納古覺得自己更不容易睡著了。不過他也不敢再翻身,怕媳婦兒嫌煩,又會跑上面睡。 納古胡思亂想了半天,最終還是啥也沒干,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二天納古醒了的時候,白正坐在床上眼骨碌直轉(zhuǎn)的看著他們。一見納古醒來,就準(zhǔn)備說話。 “噓,”納古很兇的對他拜拜手,床都讓給你睡了,再把媳婦兒吵醒就揍你。 可惜白和他并沒有什么默契,看著他對自己噓,他也噓回去,不過是比納古還大聲。噓完之后得意洋洋的看著他,好像在說我比你厲害。 徐飛在旁邊猛皺眉頭,這熊孩子! 納古看徐飛被吵醒了,立馬把白從床上拎下來?;仡^溫柔的對徐飛說:“你去床上再睡會兒,我?guī)ゴ颢C。” 這判若兩人的態(tài)度,讓白成功炸毛?!拔铱墒谴菩?!你怎么讓我去打獵!” 納古很想說,你吃飯的時候怎么沒想到自己是雌性,吃的比誰都還多。。。 徐飛早上聽不得吵,坐在床邊說:“我不睡了,一起去吧,白留在洞里看家。” 白聽到要留自己一個人,也不樂意。“徐飛和我都是雌性,應(yīng)該你去?!闭f著就指向納古。 納古本來也沒想讓徐飛一起去,他不過是想把白弄出來,讓媳婦兒可以安靜的睡個覺。是誰說白很好養(yǎng)、喂飽了就很聽話?敢情睡了一覺,那大半只腿子rou就消化了。 納古看徐飛臉色不好,也不忍他在cao心。 “我出去打獵,你不許吵他睡覺,不然早飯沒你的份!”納古叮囑完白,跟媳婦兒道別,就準(zhǔn)備出去。 剛走到洞口,就聽到白無畏的聲音:“徐飛,你昨晚和他一起睡地上,你們倆是要生小孩了嗎?” 納古一個不穩(wěn),差點沒直接從洞口摔下去。雖然他昨晚有好些想法,可是壓根連徐飛一個小拇指都沒碰,頂多趁著他睡著的時候親親臉蛋、嘴巴好么! 納古不敢回頭看徐飛的臉色,刷的一下竄沒影了。 白在徐飛眼里就是個孩子,這話被他說出來,感覺就有點微妙,徐飛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他還沒接受他會生孩子的設(shè)定。 白見徐飛不答,以為自己猜對了,就跟徐飛抱怨道:“哎,現(xiàn)在夏天到了,我也想給赫里生孩子。但是他非說我現(xiàn)在還小,不讓我生!” 白對赫里不讓他生孩子耿耿于懷,他們這一族族人很少,孕育率卻很高。這片大陸上雌性稀缺,且不容易受孕。如果他們這族被發(fā)現(xiàn)了,定然又是風(fēng)波一片。 白想等他以后一次生個五胞胎,嚇?biāo)篮绽?!看他還讓不讓生孩子! 徐飛沒想到是白上趕著要給人家生孩子,頓時也不知道說什么了,只能吶吶的跟著赫里的話后面附和:“你現(xiàn)在還太小了?!?/br> 居然連同為雌性的徐飛也不認同他想生娃娃的愿望,白默默的決定化氣憤為食欲,早上就要狠狠大吃一頓,以填補他的不滿。 看著對面人氣呼呼的樣子,明明是個男孩子,真的能生孩子?徐飛納悶的想。 對了,花紋。徐飛想起來還沒看過白的花紋,招了招手,把白招到了床邊。讓他轉(zhuǎn)過身來,果然看到一道金色花紋從耳后一直蔓延到脖子旁,看著只覺得精致華麗,白皙的皮膚襯得花紋分外精致。 所以,一道花紋就把一個男人由雄性定義為雌性了?徐飛表示不服,他也很難想象到男人挺著個大肚子生孩子的情景。 等納古回來,就看到自家媳婦兒又不知道在琢磨什么,小不點倒是坐在石桌旁,嗯,嚼著rou干。果然他還是吃東西的時候最安靜了! 傍晚徐飛去澆菜地,納古到溪邊收拾獵物。再回來,就發(fā)現(xiàn)平時準(zhǔn)時守著飯點的白不見了。 這時候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跑去找赫里了。不聽話的小孩真愁人,徐飛開始希望自家小孩可以乖點。打住,誰會生小孩?不要亂想! 白偷跑出去,身為代理監(jiān)護人的納古和徐飛自然也只得跟在后面跑。納古開始有點懂赫里的艱辛了,幸虧自家媳婦兒從不添亂。 納古不確定今晚的天選之地設(shè)在哪兒,不過要有茂密的樹叢,還要能看到浩瀚的星空的地方,他倒是知道幾處。不過他知道沒用,要白也知道才行!否則他們找到赫里,找不到白也交不了差。 等納古帶著硬要出來的徐飛找了三處地方之后,才看到白鬼鬼祟祟的趴在一棵樹后面,沖他們招手。受氣氛影響,徐飛和納古也輕手輕腳的貼了過去。 “你們好慢,儀式快要開始了?!卑字噶酥盖懊妫÷暠г沟?。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偷跑出來有什么不對。 納古和徐飛都想把小孩揍一頓,不過現(xiàn)在不行。他們抬眼看過去,見到一大群人在前面。 被樹環(huán)繞的平地上,黑壓壓站著一大堆人,他們?nèi)甲⒁庵吲_上的動靜。 風(fēng)撥開天上的陰云,云破月出,月光投射到高臺之上。 ☆、第33章 意料之中 徐飛注意到高臺上站了三個人,族長站在左邊,刀疤男站右邊。還有一個白發(fā)垂到腳踝,穿著一身好像素白麻布的少年站在中間。由于距離太遠,徐飛看不清那人的樣子。 那個少年看了看天,似乎覺得時間到了。他掃了一下周圍的人群,開始低聲吟唱出大段徐飛聽不懂的句子。那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最后竟然就像是在耳邊一樣。 徐飛見納古和白都看得認真,小聲的問了問兩人:“你們能聽懂他在唱什么嗎?” 納古搖搖頭,他就是看個稀奇罷了,至于內(nèi)容,他不管。反正今天出來的任務(wù)就是找白,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找到了。其它的都不重要,族長可以應(yīng)付。 白也在一旁無所謂的表示他只是在旁邊看看自家的族長大人。其他的?對不起,沒注意。 好吧,看來只有他一個人在糾結(jié)內(nèi)容的問題,其他兩個人一個在看戲,一個在犯花癡。 納古以為徐飛因為沒聽懂祭司的話而傷自尊,他在一旁安慰道:“祭司們會單獨學(xué)習(xí)祭語,聽不懂是應(yīng)該的?!?/br> 祭司因為擔(dān)負著與自然神溝通的職責(zé),所以都會在祭司所里單獨學(xué)習(xí)語言,祭語就是祭司和神明溝通的媒介。那祭司說的一大段話,應(yīng)是通知神明來鑒定這場儀式。 看樣子整個部落的雄性都來了,那么多人聚在一起,在黑夜里沒有發(fā)出半點聲音,大家都面朝高臺,靜靜等待結(jié)果。 這場面讓徐飛有點眼熟,卻想不起在哪見過。 祭司手捧一只白色陶碗,用一片嫩綠色的葉子,沾了碗里的溪水,隨意的往兩人頭上掃了掃。 徐飛感覺這儀式像是在驅(qū)邪,看著好奇怪。 “作弊,”白在旁邊小聲嘀咕了句,聲音很小讓納古和徐飛都沒有在意。 不一會兒,人群里就傳來一陣歡呼聲,大家紛紛在地上叩拜,口里念著什么。 他們離得遠,怕被發(fā)現(xiàn),也沒看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不過也能猜到應(yīng)該是結(jié)果出來了。 那個刀疤男興奮的手舞足蹈,族長站在一旁,神情平靜。 “哎,我家族長真可憐?!卑鬃炖镎f著可憐,眉眼處卻沒有一點哀愁。 結(jié)果出來之后,不一會兒那群人就跟著祭司和新族長一塊兒走了。雖然其中有原本支持赫里的一部分族人,不過在真神顯靈的情況下,他們還是支持天選結(jié)果。 赫里落在最后,望了望很快再次被烏云遮住的天空,愣了愣神。十幾年的重擔(dān)一下卸除了,倒讓他有點兒不習(xí)慣。 白看那群人走遠了,一下就從樹后面竄了出來,跟個兔子似的飛快的跑到了族長身邊。 族長還沒感傷完,白就蹦到了族長身上,胳膊摟著他的脖子,雙腿環(huán)著族長勁瘦的腰身,糊了他一臉口水。 被白洗禮過的族長緩過神來,皺著眉頭責(zé)問道:“你怎么過來了?” 趴在族長身上的白可不怕他,他就咧著嘴傻笑,不時還要湊過去親幾下,讓族長拿他沒辦法了,很快就扮不下去兇臉。 在后面趕過來的納古和徐飛看著這場面,感覺受到了傷害。他們可是晚飯都沒吃,就四處找人!以后再也不能幫別人帶孩子了! “沒事就帶他回去?!毙祜w在旁說道,納古也急著帶媳婦兒回去老婆熱炕頭,暫時沒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