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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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了”他的手不斷輕拍著她的背脊安撫,一遍遍溫柔哄勸,“沒事了。” 陸思渺喉間哽咽,委屈的不行,“王澤川是想逼瘋我?!?/br> 男人收緊抱著她的手臂,干燥溫?zé)岬拇接H吻她濕漉漉的臉頰,沉聲道,“是,他想要逼得你崩潰就可以徹底奪取你的身體。不怕,我們苗苗最堅(jiān)強(qiáng)了,再堅(jiān)持一陣,快了?!?/br> 唯恐王澤川蟄伏在一旁,東哥他們的進(jìn)展他都不敢說的太過直接。 陸思渺的心情卻沒有因?yàn)樗脑挾潘?,她深知這只是安慰他們目前能鎖定的就是王澤川躲藏在云南一家小客棧/旅館一類的地方,并且長期居住。但云南有39萬平方公里,人口近五千萬,這一類小客棧預(yù)估幾十萬家,要想從里面找出用□□居住的王澤川,無異于大海撈針。 但她不想說這些,其他人為了她的事已經(jīng)夠費(fèi)心的了,便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知道了。 徐哲行見她情緒漸漸平靜下來,帶著她去洗手池洗手。 熱水沖刷到手上,血液順著手指蜿蜒留下,染紅了半個池子,觸目驚心。 陸思渺根本不敢看,閉著眼一聲不吭,身體在發(fā)顫。 她手上的血跡還有干涸成斑塊的,徐哲行用洗手液洗了很多遍才洗掉,不知道王澤川用她的手做了什么,連短短的手指甲里都是血塊,他細(xì)心地幫她一一把指甲縫扣干凈,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眉心皺緊壓抑著怒意。 洗完之后,給她用毛巾擦干凈手,親了親她的額頭,“在這等我一會兒?!?/br> 他找了塑料袋當(dāng)做手套戴在手上,拿了拖把出去清理現(xiàn)場。 陸思渺在廚房里蹲下,抱著膝蓋,腦袋枕在手臂上,放任自己軟弱一會兒。 有阿哲在真好啊,她還有人可以依靠,不用自己逞強(qiáng)。 徐哲行在外面忙碌的半晌,終于收拾干凈了客廳,垃圾也全部拿去扔掉了,這才喚陸思渺出來。 地上的狼藉都被收拾干凈,看上去什么也沒發(fā)生一樣,只是那塊拖了無數(shù)次的地板顯得格外明亮,陸思渺看了一眼立即移開目光,被徐哲行牽著手坐到沙發(fā)上。 兩人相對而坐,徐哲行雙手搭在她肩膀上,肅然道,“我可以跟王澤川說幾句話嗎?!边@是顧慮著她的心情,怕王澤川出來她接受不了,所以特意詢問他。 陸思渺遲疑了下,徐哲行立即道,“不要勉強(qiáng)自己?!?/br> 陸思渺搖頭,“沒事,遲早要面對的。我叫他?!?/br> 在意識里呼喚幾聲,王澤川姍姍來遲,語音帶笑,“思渺,昨晚給你的禮物還喜歡嗎。” 陸思渺臉色驟然大變,咬牙切齒,“你這個瘋子!” “我來跟他說,”徐哲行按著她的肩膀,深邃的黑眸盯著她的眼,仿佛要透過外表看到王澤川的靈魂,低沉的嗓音帶著怒氣,如金石斷玉鏗然有力,“王澤川,我不會放過你的。等著瞧?!?/br> “哈哈哈”王澤川用著陸思渺的嘴巴大笑,聲音尖利高亢,臉色扭曲陰陽怪氣道,“你能拿我怎么辦?24小時陪在她身旁,一整晚一整晚不睡?” “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很疲憊吧,你今天又因?yàn)殛懰济煺埣贈]去上班。你看的住她一時,看的了一輩子?想想你的大好前途,就要為了一個女人斷送了,值得嗎?!?/br> 陸思渺心口一緊,下意識抬頭望向徐哲行。 這段時間白日里她要和王澤川爭搶身體,到了夜晚的時候是阿哲主動出來說看護(hù)著她,她倒是可以安眠了,對方卻是整宿都沒法睡,白天還要去上班。 短短幾日,他眼瞼泛青,神色疲憊。 徐哲行握了握她的手,一字一字道,“工作沒了可以再找,我女朋友只有她一個。用不著你cao心,管好你自己吧。你錢還夠用嗎,用不了多久就要流落街頭乞討為生了吧?!?/br> 這是他們幾人在群里分析得出的結(jié)論。 陸思渺轉(zhuǎn)達(dá)過王澤川無意間提過“時間來不及了”、“受傷”之類的話,小胖幫忙查了他已經(jīng)被凍結(jié)的□□,里面沒剩什么錢,說明他離開c市的時候是帶著大筆現(xiàn)金走的,而一個外地人長居在偏僻客棧,幾乎足不出戶,只能一日三餐叫外賣,很容易被小偷盯上作為目標(biāo)。 他們推論出,王澤川被人入室搶劫并打傷,現(xiàn)在快要彈盡糧絕了,所以只要陸思渺這邊熬得住,走投無路的王澤川遲早要露面。 這話刺的王澤川恨恨,“管好你自己,這話還給你。對了思渺,你還不知道吧,你男朋友這段時間和別的女人走的很近呢,天天一起上下班。我在陽臺上看到過他們一起出入好幾次了?!?/br> 陸思渺怔了怔,望向徐哲行,男人毫不遲疑解釋,“是符玉,學(xué)校聘她回來當(dāng)教授,也在公寓給她分了套房子,在15樓。我都盡量調(diào)開出門時間了,有時還是難免遇得到她?!?/br> 他簡單一語帶過,陸思渺也能想見執(zhí)拗的符玉是如何想法設(shè)法跟著他的時間,想和他一路上下班的。 “我沒有懷疑你,”她語氣懨懨,“是我拖累了你?!?/br> “不是,你別這樣想” 話沒說完,被她打斷,“我想過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要不,你幫我出個證明,我去精神病院住一陣吧?!?/br> “苗苗!”徐哲行不可思議盯著她。 陸思渺垂眸,避開他的視線。 兩人僵持著,房間里一片死寂,王澤川譏誚道,“這倒是個好主意?!?/br> 他的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而正在對峙的兩人各有心思,并未察覺。 徐哲行皺眉,雙手扶住她肩膀,“不能去。那種地方?jīng)]病進(jìn)去,都要弄得有病了。” 工作關(guān)系,徐哲行去過當(dāng)?shù)氐木癫≡?。醫(yī)療環(huán)境不好,房間狹小而壓抑,精神病人無意識的嚎叫和自言自語,呆在那種環(huán)境,就是正常人待久了都會變得抑郁。 “可是……” “沒有可是,”男人不容置喙的態(tài)度,溫柔而堅(jiān)決的制止她的辯解,俯身抱了抱她,“我去給你做早餐,你再躺一會兒?!?/br> 把毯子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蓋在她身上,轉(zhuǎn)身進(jìn)了廚房。 意識里,王澤川冷笑了下,“真是深情啊,只是久病床前無孝子。他忍耐你,又能忍耐到什么時候?” 陸思渺沒理他,心里知道這是挑撥離間,可也對這段時間連累了阿哲非常內(nèi)疚。 “思渺,”王澤川喑啞聲音宛如毒蛇吐著信子,瞄準(zhǔn)了獵物欲要攻擊,“最后給你一次機(jī)會,快點(diǎn)融合徐哲行。不然的話,就和我一起死吧?!?/br> 陸思渺閉上眼,臉上浮起一抹悲哀,語氣平靜,“不用你提醒,我也會這樣做。” 無論如何,她也不想牽扯到他。 吃過了早餐,陸思渺再次提到進(jìn)精神病院的問題,態(tài)度強(qiáng)硬。最后是徐哲行退了一步,陸思渺暫時不去精神病院,而改為晚上睡覺的時候徐哲行幫她綁了手,而對方也答應(yīng)和她融合。 到了晚間,陸思渺先是吃了四片青霉素v鉀,防止王澤川突然出現(xiàn)。 徐哲行皺眉,“吃這么多?” 陸思渺無奈,“兩片都管不住他,四片可以有4個小時左右起效?!?/br> 從王澤川出現(xiàn)到現(xiàn)在也才一個半月,但他無時無刻都在想辦法出來,因此對陸思渺身體的cao控程度比小櫻還要高,一次出來就能夠控制整整10個小時。 徐哲行親親她的鬢發(fā),“辛苦你了。再堅(jiān)持一下。” 陸思渺換了睡衣,呈大字型躺在床上,“綁緊一點(diǎn),松了我怕他半夜出來會掙脫。” “好?!毙煺苄泄蛟诖惭?,把剛才出去買的拇指粗細(xì)的繩子系了個環(huán),縛在她手腕上,另一頭系在床柱上。 未免繩子活動摩破她皮膚,男人拿毛巾裹了一圈,“這樣還痛嗎?!?/br> 陸思渺活動下手腕,“沒事。”抬眼看男人,他忙來忙去額上滲著汗,黑眸專注透著成熟男人的魅力,不禁莞爾,“有沒有覺得這個姿勢很像捆綁play?” 徐哲行一頓,跪在她上方,低頭凝視著她,少女柔軟的黑發(fā)如海藻般鋪散在枕頭上,她雙手被繩子綁縛著拉到兩邊,這是極度不舒服的姿勢,而她臉上還帶著笑,還有心情開玩笑。 “苗苗,”再也壓抑不住心情,男人俯身吻她,比起平時克制的親吻,這一次激烈而綿長,仿佛要將一腔愛意傾注在這一吻上,唇舌糾纏,過了很久才戀戀不舍松開。 陸思渺輕喘著,臉頰酡紅,眼眸泛著盈盈水光,嗔道,“別撩我了。這么晚了,你去休息吧。” “明天早上給你松綁,我就在隔壁,有事的話喊我,”徐哲行坐回床邊,撫了撫她的臉,“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陸思渺目光游移了下,“嗯?!?/br> 為了他、為了愛她的人們,她很想要堅(jiān)持??墒巧硇囊呀?jīng)太疲憊了,她都不知道還能扛到什么時候。 徐哲行關(guān)了燈,和她道了晚安,輕輕帶上門。 陸思渺閉上眼,呼了口氣,在腦海中回想王澤川的一切。他的過去、他的現(xiàn)在,企圖從中找出他的蹤跡,縮小killer他們搜尋的范圍。 王澤川的性格,會藏在哪里?過著怎樣的生活? 也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也有可能是對方坦誠心聲完成了融合的一半的條件,陸思渺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處于混沌的意識狀態(tài)。 又來了! 心一緊,第一反應(yīng)是被王澤川擠出了身體,然而她眼前一片黑暗,手腳都動不了。 旁邊好像傳來電視機(jī)嘈雜的聲音,“r市新聞播報,今天在我市東郊市場發(fā)生一起惡性斗毆事件……” “媽的。”有粗啞的男生唾罵了句,啪的關(guān)上了電視機(jī)。 周圍一片清靜,甚至可以聽得到外面鳥兒清脆歡快的叫聲。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聲音,就像是遠(yuǎn)離城市的喧囂。 陸思渺心口砰砰直跳,剛才罵臟話的男人的聲音她聽出來了,是王澤川! 難道說,這一次是她的意識到了對方身體里?! 她能感覺到王澤川趴在床上一動不動,心理焦急想找尋線索,偏偏什么都看不到。 過了一會兒,只覺身體一輕,王澤川坐了起來。她聽到瓶瓶罐罐的聲音,緊接著王澤川不 知道做什么,嘶了一聲,咒罵道,“要是被我抓到搶我錢的兔崽子,我弄死他!” 話語帶著戾氣。 陸思渺心想,看來東哥他們的推測是正確的,他果然被人搶了錢,現(xiàn)在面臨彈盡糧絕的地步。 他在自己給自己上藥,完了后陸思渺聽到咕咕聲響,意識到這是肚子響的聲音。 “唉”王澤川嘆了口氣,杯子磕在桌上發(fā)出悶響,水流潺潺伴隨著吞咽的聲響,他喝了一杯水。 然而水只能飽腹一時,很快肚子又開始叫了起來。 陸思渺困在他的身體里,感覺到他的焦躁、疲憊、饑餓、無聊,種種情緒混雜在一起,逼得人幾乎發(fā)瘋。 他躺回床上,床不堪重負(fù)發(fā)出吱呀聲響。靜了好久,他似乎還是忍耐不住了,陸思渺聽到他在打電話,“老板,我是馬老師,麻煩送一個12塊的套餐,送到老地方?!?/br> “好,你稍等一下?!?/br> 他用的普通話,而對方的普通話帶著濃重的地方口音。陸思渺仔細(xì)辨別,還是不能聽出是哪個地方的人。 過了會兒,敲門聲響起,類似于扣著鐵環(huán)叩在鐵門上,發(fā)出哐當(dāng)沉悶的響聲。 “來了。”王澤川揚(yáng)聲應(yīng)道。木門發(fā)出喑啞的聲響被推開,他大步而出,開了鐵門,拿過外賣。 送外賣的小哥用半生不熟的普通招呼道,“馬老師,你的作品寫的怎么樣了。” “還行?!蓖鯘纱@然不想和人討論這個話題,敷衍了一句立刻關(guān)上門。 那人好沒面子,悻悻嘀咕了句“哈瓦那地”,摩托車轟鳴著開走了。 “啪嗒”拖沓的、趿著塑料拖鞋的腳步聲響起,王澤川回到了房間,有點(diǎn)急切的大口吃飯。 食物安撫了饑餓的味蕾,陸思渺感受到焦躁平息了一些。 但沒吃幾分鐘,就聽到筷子擱到碗上的聲音,男人嘆了口氣,端著剩下的食物放進(jìn)了冰箱。 “砰”冰箱門關(guān)上的一瞬間,他自言自語,“要更快一點(diǎn)才行。不然我就得去山里啃果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