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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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跟鞋踩在地上發(fā)出規(guī)律清脆的響聲,及至來到會議室門外,有人為她打開大門,室內(nèi)烏壓壓坐了一圈西裝革履的股東們,現(xiàn)場安靜的掉根針都聽得見。 她心情沒有一絲波動,踏步而入,在眾目睽睽之中坐上屬于她的主位。 女人環(huán)顧四周,與她極具震懾的視線接觸的人都不由自主移開了目光,她聲音冷凝又充滿壓迫力,如同長官發(fā)號施令,“開始吧?!?/br> 陸思渺睜開眼,看到順利回到了自己的身體,癱軟在床上不想動彈,捂臉□□,“老板也不好當(dāng)啊?!?/br> 開了足足四個多小時的會議,中途手機快沒電,陸思渺趕緊讓人去拿充電器,一邊插著一邊繼續(xù)開了公放,她自己的耳朵也被藍(lán)牙耳機夾的生疼,唇槍舌戰(zhàn)說的喉嚨都干了。 但這樣一場會議,她受益匪淺,學(xué)到了很多東西,真的體會到了什么叫“商場如戰(zhàn)場?!?/br> 由于互換過身體,她腦子里還殘留著大姨對于經(jīng)商的經(jīng)驗,足夠她一輩子琢磨學(xué)習(xí)了。 “希望小櫻快點好起來,一起開淘寶店~”身體疲憊,精神亢奮得不得了,滿腦子都是如何推廣他們的淘寶店,然后做大做強。 徐哲行推門而入,“回來了?” “阿哲!”陸思渺張開手要抱,埋頭在男人懷中滿足喟嘆,“太好了,又融合了一個?!?/br> “辛苦了。”徐哲行毫不吝惜獎勵一個親吻。 兩人吃過午飯,徐哲行問道,“你最近是身體不舒服嗎?晚上總要起夜?!?/br> 陸思渺筷子一頓,茫然道,“我從來不起夜的?!?/br> 徐哲行眉心微蹙,“前幾天我睡得熟不知道,但這幾天我觀察過了,每天晚上你都會起夜,而且在衛(wèi)生間停留時間很長。我還以為你不舒服,說帶你去醫(yī)院看看。” “我沒有,”陸思渺困惑的神情忽然變得奇怪,“我一點印象都沒有……要是起夜我不可能不記得!” 空氣忽然死一般的寂靜,兩人視線交匯,都在彼此眼中看到驚愕。 陸思渺感到脊背竄起一股寒意,牙齒打著顫,臉色發(fā)白,“有其他人進來了!” “苗苗!”徐哲行一把抱住她,“冷靜點,你再仔細(xì)想想,到底有沒有晚上起來過?” 陸思渺想了想,神情更加倉惶,“絕對沒有,而且這段時間我睡姿也很奇怪,以前醒來都是在你懷里的,但這幾天都是蜷在角落,我還以為是自己的緣故?!?/br> 徐哲行抓在她肩膀上的手一緊。 陸思渺的心一點點沉下去,“我們之前分析過人格出現(xiàn)的契機的。其實王鵬飛那事后我有懷疑,不敢沒有察覺到身體有任何異常?!?/br> 礙于有可能“第八人”的存在,她說的含糊,兩人心知肚明。 陸思渺的身體仿佛一個房子,當(dāng)遭遇外部的威脅時,腎上腺素飆升如同鑰匙,就會打開這扇門。 同一時間,遭遇困境絕望崩潰或瀕臨死亡的人就會到她這間屋子里來。 每個人有一間自己的屋子,他們要和其他人說話,必須走出自己的房間到客廳陸思渺才能察覺他的存在。 但反過來說,他如果不說話不cao縱身體,陸思渺并不知道他是否在房間內(nèi)。 當(dāng)時王鵬飛挾持了安安,看著鄰家女孩因自己的關(guān)系命懸一線,她比自己遭遇危險還緊張。 事后也多次在意識里呼喚,反復(fù)確認(rèn)沒有新人格的誕生。 “別怕,我在這里,”徐哲行抱緊她輕顫的身體,眼眸一冷,“我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如果第八人真的來了,潛伏了這一個多月默不作聲,到現(xiàn)在都不出來,絕對是個謹(jǐn)慎小心的人。” 就怕,對方對他們有敵意。 這天晚上,因為白天里的猜測,兩人都心亂如麻,很晚才入睡。 及至半夜,睡意朦朧的徐哲行忽然感覺到一陣喘不上氣,像是喉嚨被人扼住 猛然睜開眼睛,黑暗里,枕邊人騎在他身上,黑發(fā)垂下遮擋住了大半邊臉,一雙眸子散發(fā)著幽深的光,雙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苗、咳咳” 被攻擊驚醒的徐哲行駭?shù)眯纳窬懔?,用力把她掀到一邊,翻身壓在她身上,雙手舉過頭頂牢牢錮住,一手掰著她的臉,厲聲喝道,“看著我,苗苗!” “去死!”手底下的身體拼命掙扎喊叫,亂踢亂咬,徐哲行兩腿死死壓著她的下半/身,好不容易制服住她,兩人胸口急劇起伏,喘息聲輕重不一的交疊,他低頭看到少女一頭黑發(fā)凌亂散在枕頭上,窗外的月光投進來灑在她臉上,呵呵笑著,神情詭異的令人發(fā)毛,黑漆漆的眼珠一錯不錯盯著他,以一種極度憎惡和嫉妒的眼神,一字一字惡狠狠地詛咒,“你怎么還不去死呢,徐哲行?!?/br> 男人呼吸驟然一沉,一手錮住她的雙手在頭頂,一手迅速移動到脖子卡住,冷冷質(zhì)問,“你是誰?!?/br> “你猜呢?!迸顺猿孕ζ饋?,神情扭曲而猙獰。 徐哲行眉心擰緊,眼眸銳利如刀,“王鵬飛,你這個瘋子!” “居然被你猜到了?!迸藪暝囊怖哿?,一動不動挺尸一樣躺著,兩只眼睛泛著血絲瞪著他,沙啞著嗓子嘶吼,狀若瘋癲,“把玉婷還給我!都是你們害死她的!” “不不是,”徐哲行突然打斷她,眼眸更冷,扼住她喉嚨的手再加力道,一向溫潤如玉的聲音透著森森寒意,“你是王澤川?!?/br> 三個字宛如靜止撫符,室內(nèi)一下死寂的只余兩人急促的呼吸聲。 她漸漸斂了笑意,正面與他對視,眸光閃了閃,“你是故意說王鵬飛的名字,就想詐我?!?/br> ☆、第53章 晉江文學(xué)城 徐哲行沒打算和她解釋,一手箍緊她的手腕, 居高臨下俯瞰著她, 高大的身軀散發(fā)著無形的壓迫力, 一雙黑沉的眸子銳利如刀,字字清晰而冷厲,“王澤川, 我警告你,立刻從她身體里滾出去!” 她低低笑起來, 臉上混合著輕蔑和得意,“我不知道為什么會進入思渺的身體, 但我來了就沒打算走。你能拿我怎樣?” “多么棒啊,一個能容納活人靈魂的身體,”她臉上的笑容擴大了, 詠嘆一般的語調(diào),“這樣和她在一起一輩子, 我也愿意?!?/br> 還是那張青春俏麗的臉, 然而笑起來的時候帶著令人發(fā)怵的滿滿惡意, 徐哲行眼眸深沉, 手下加大了力道, 她仰著頭艱難喘息,喉嚨發(fā)出含混聲音,“來啊,有本事掐死我啊,我跟她一起死。” 男人眼底飛快閃過沉痛, 扼住她脖子的手平日里握緊解剖刀又穩(wěn)又準(zhǔn)沒有一絲抖動,而現(xiàn)在五指彎曲成勾隱隱發(fā)顫,力道大的骨節(jié)泛白,卻又下不了狠手,泄露出主人激烈起伏的心緒。 她笑的更開懷了,“舍不得吧,畢竟是深愛的戀人,”盯著徐哲行的眸子亮的詭異,輕言細(xì)語道,“告訴你,好日子還在后頭呢?!?/br> “走著瞧?!?/br> 丟下一句令人不寒而栗的話,她似乎耗盡了力氣,閉眼陷入沉睡。 徐哲行保持著這個姿勢僵硬了一會兒,才頹然松開手,往旁邊一坐,后槽牙用力咬到頰邊肌rou緊繃,忽然握拳重重捶了下床,開了燈,輕聲把陸思渺喚醒。 陸思渺揉著惺忪睡眼,“怎么了?”一開口才發(fā)現(xiàn)嗓子啞的厲害,喉嚨還有點痛,莫名其妙抬眼望去,男人一雙黑眸沉凝如冰,其下暗流涌動,像是有火在燒。 “苗苗” 他同樣嘶啞著嗓子喚她,慢慢俯身靠近,墨黑的瞳孔中映照出少女的樣子,黑發(fā)如海藻般散開鋪了一枕頭,襯的那張小臉白皙如玉,黑亮的眼睛如小鹿一樣柔弱又溫馴,帶著懵懂。 白日里他們還討論著以后生幾個孩子,滿滿對幸福生活的展望。眨眼間,已從天堂墜入地獄。 他心如刀絞。 陸思渺怔楞間,男人已埋首在她頸畔,以恨不得壓進身體里融為一體的力道,手死死摟住她。 困惑地正想發(fā)問,“你”猛然睜大眼,她清楚感受到一滴溫?zé)岬囊后w滴落在皮膚上,緩緩滑進發(fā)間,連帶著她的心也跟著墜入無邊深淵。 “第八個人格是王澤川?!彼f。 她眼中驟然變了神色,震驚恐懼變幻極快,身體也在發(fā)著顫,徐哲行更緊擁住她,用溫暖的身軀暖和她變得冰冷的手腳。 “確、定、是、他?”她從齒縫里擠出支離破碎的字,四個字像是耗盡所有力氣,胸口急劇起伏著喘氣。 男人沉聲道,“她掐我脖子,說話也帶有妒意,還能叫得出我的名字。從王鵬飛出現(xiàn)到今天剛好一個月,如果是陌生人,期間不會有機會得知我的全名。” 外面的人叫他徐老師,陸思渺通常叫他阿哲,嬉鬧的時候故意喊徐老師,但都沒有叫過他的全名。 而且他們都知道但新來的人格不知道的是,后面出現(xiàn)的人只能看得到陸思渺前幾次遭遇的困境,關(guān)于圓桌會議、他們對人格的猜測,那人一無所知。 陸思渺立刻明白,“所以只能是認(rèn)識你的人?!?/br> 徐哲行點頭,“對我有這么深敵意的,肯定是你周圍的人,我先說了王鵬飛的名字,他果然中計,馬上裝出瘋瘋癲癲的樣子,卻不知王鵬飛在沈玉婷死后就全瘋了,根本沒法和人正常對話?!?/br> 因而這個第八人,是認(rèn)識王鵬飛還知道他精神有問題,但卻不知道他現(xiàn)在情況的人。 陸思渺深深吐了一口氣,“那就只能是沈玉婷死后,離開這里的店長了?!?/br> “嗯,他也側(cè)面承認(rèn)了?!?/br> 室內(nèi)一片安靜。床頭的臺燈散發(fā)著幽幽昏黃的光,投映在天花板上形成一個光圈,像是畫地為牢。 陸思渺閉了閉眼,抬起手按住男人的腦袋,手指穿過他短硬的頭發(fā),故作輕松玩笑道,“這樣也好,來個陌生人不如來個老熟人?!?/br> 如果忽略掉干澀的嗓音和緊繃的身體,聽上去這就像是老友久別重逢。 而他們都心知肚明,王澤川出現(xiàn)意味著什么。 他不是瘋子,卻比是瘋子的王鵬飛危險千百倍。高智商、反社會、兩起連環(huán)謀殺案的兇手、全國通緝的要犯,身負(fù)著重重罪名的他至今還隱藏在茫茫人海中,杳無蹤跡,讓追捕的警方束手無策。 “苗苗,”男人的低喚帶著貫穿心扉的痛,“為什么是你要受這么多苦?!?/br> “大概是孽緣沒了結(jié)?”陸思渺語氣帶著點自嘲,微涼的手指溫柔摩挲男人頸后肌膚,“沒事的,既然事情從我而起,那就在我這里結(jié)束好了?!?/br> “唐苑月、沈玉婷、干爹女兒的仇,我為他們一起報。這一次絕對不會再讓他逃了?!?/br> 少女聲音綿軟輕柔,注視著天花板的眼里有火光在燃燒,半邊臉籠在陰影里,神情幽深。 她推開男人,“以后我去隔壁睡吧?!?/br> 下床穿上鞋,起身抱起自己的枕頭,手腕被忽然拉住,回眸四目相對,男人緊鎖眉頭,嘴唇翕動,神情懇切,陸思渺阻止他沒說出口的話語,甚至臉上還帶了點笑,“我沒事的,分開睡也是為了你我的安全,鬼知道王澤川還會做什么?!?/br> 她忽然想起什么,抿著嘴唇,“我的密碼所有的全部幫我改掉,告訴他們以后我說的話,只要你不在旁佐證就不要相信哪怕一個字?!?/br> 越是到了這種時候,她神智清楚而縝密,有條不紊地分析,“還有‘那件事’,必須加快了。下一個是誰?你和他們盡快溝通安排好。對了,還要趁王澤川不在的時候,不知道他對那件事了解多少?!?/br> 她佇立在原地低著頭陷入沉思,渾然未覺這副冷靜理智的模樣是多么違和。如果有親眼見過大姨端坐主位給下屬開會時候的人,一定會驚訝發(fā)現(xiàn)兩人此刻的氣場是多么相似。 融合不僅意味著接受彼此的記憶,也給她留下了特殊的禮物。 現(xiàn)在的她,比以前更勇敢、睿智、沉著。 男人定定注視著她,眸中溢著柔情,內(nèi)心柔軟到無以復(fù)加的地步。 “嗯?”直到被牽引著重新坐回床上,被子蓋到下巴,額上印下溫軟的一吻,才茫然回過神來,對上男人凝視的目光。 “就在這睡,”男人以不容置喙的語氣按住她,“不知道王澤川還想用你的身體做什么,正好我在旁邊可以看著。” “可是……”你會很危險。 “沒有可是,”他將她攬入懷中,以平常一慣的親密姿勢,“我說過會一直陪著你。” 如同承諾過的那般,生死相隨。 少女濃如纖羽的睫毛顫了顫,闔上眼,一聲“嗯”帶著點鼻音,眼角滑落一滴晶瑩的液體。 第二天一早,徐哲行在群里投下了重磅□□,炸出了所有人。 小櫻:王澤川?第八人格?天啊啊啊啊啊啊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