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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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都是以她為模特、專門為她設計的服裝。 陸思渺動容,“原來開淘寶店不是你心血來潮隨便說說而已,你已經(jīng)考慮了那么久了?!?/br> 還有詳盡的策劃書、經(jīng)營理念、合作媒體,事無巨細,她其實什么都安排好了,然后輕描淡寫告訴她只用穿著衣服拍照,還要分她利潤,其他什么都不用cao心。 “就算不想承認和他們的關系,我的身體里還是流著父母的血,他們是成功的商人,我也有著生意人的頭腦。他們的遺囑上寫著我是繼承人,但誰知道哪一天他們會不會改呢?還是大姨說的對,只有自己靠得住?!?/br> 聲音帶著譏嘲。 陸思渺緊了緊手,輕聲問,“為什么關系會變成這樣?” 然而就像是錄音筆播放著錄好了的聲音,對方聽不到她的詢問,自顧自地敘述著,“我漸漸大了,也知道父母是商業(yè)聯(lián)姻,彼此沒有多少感情,對我也沒有多少親情。他們給我錢,讓我衣食無憂,盡到責任就行了。他們的愛都各自給了自己在外面的孩子?!?/br> 于是驕傲的公主仰起下巴,用任性嬌蠻把自己保護的嚴嚴實實,一次次告訴自己 “不要我,我也不要你們。我有舞蹈就夠了?!?/br> 少女含著怨憤的嗓音回蕩著,練功時、舞臺上都可以讓她忘掉現(xiàn)實的不開心,沉浸在音樂聲中盡情舒展身體。 跳舞是她唯一擁有的東西。 而她唯一擁有的,在她前去機場準備到俄羅斯參加最負盛名的芭蕾舞團決選時,也被徹底摧毀了。 膝蓋突然劇烈的疼痛起來,鉆心挖骨一般,就像當初截肢一樣。 “不要奪走我的腿、我還要跳舞!求求你們!” 少女躺在病床上滿臉血污,聲嘶力竭掙扎哭嚎。然而為了保住她的命,醫(yī)生還是不得不鋸掉被壓的變形了的小腿。 醒來后,她摸到自己光禿禿的膝蓋骨,天崩地裂萬念俱灰,只想去死。 陸思渺摸著左手腕上幾道深深的疤痕,心都揪緊了。 爾后,幾次自殺未遂,少女坐在輪椅上,麻木望著窗外,心如死灰。 就在這個時候,她閉上眼,發(fā)現(xiàn)自己來到了別人的身體里…… “從來沒有想過我還可以站起來??梢蕴?,還認識了你們,這段時間是我十八年來過的最開心的了,我很喜歡你們,當然最喜歡你啦,思渺?!?/br> “小櫻”接受完全部的記憶,陸思渺對她的經(jīng)歷感同身受,揪著衣服胸口泣不成聲。 她叫聞人櫻,美麗而殘酷的名字,人生也如名字一般,有如櫻花般絢麗而短暫的綻放后飛快凋零。 陸思渺打開書柜,里面一盒盒刻錄的碟子,標簽上備注著時間和比賽場次,抽出一張放進電腦里,屏幕上,掌聲雷動,音樂聲起,一束聚光燈破開黑暗,照在舞臺中央身穿白色芭蕾舞服的少女身上,一雙丹鳳眼盛氣凌人斜睨過來,身姿蹁躚,優(yōu)雅高貴如一個公主,整個舞臺都是屬于她的,沒人能奪去她半分光彩。 陸思渺目不轉睛凝望著她的一舉一動,深深驚嘆。 ……在小櫻的□□下,她現(xiàn)在的審美也是專業(yè)級的,可以分辨得出對方絕對有實力登上世界的舞臺。 只是這朵本可以令世人驚艷的櫻花,隕落的太快,太可惜了。 懷著復雜的心情看視頻,門外忽然有人敲門,“小姐,外面有人說是找你的?!?/br> “找我?”陸思渺轉動輪椅過去打開了門,女傭恭敬道,“是個有點胖的男生,說話含糊不清,念叨著要找你?!?/br> 對方的言語觸動到身體的記憶,陸思渺眨了眨眼,欣喜叫道,“小胖?!” 突然到來的小胖打散了陸思渺沉重的心情,趕緊叫人請他進來,自己也轉動輪椅來到三樓樓梯口等待著。 沒一會兒,女傭領著一個男生進來了。 一看到她陸思渺覺得小胖這名字真沒起錯。 男生個頭有一米八,體重看上去也有180,身上臉上都胖乎乎,但依稀可以分辨清秀的五官。 他背著個背包,推著碩大的行李箱,額頭上都是汗,進屋后明顯被裝潢豪華的屋子震到了,局促的站在原地,手腳都不知道望哪兒放。 “小胖!”陸思渺朝他揮手。 小胖一下抬頭,望見樓上的她,眼睛一下亮晶晶的,漲紅了臉,“櫻、小櫻。” 一緊張說話又結巴了,陸思渺忍俊不禁,招手讓他上來。 小胖喘著氣,扶著欄桿一步步走上來,來到陸思渺面前,低頭看著她,手足無措,“我、我來了?!?/br> “嗯,有件事我要跟你說?!弊鳛檫^來人的陸思渺看到對方眼中一枕赤誠愛戀,忽然起了作弄的心思,讓小胖推她進房間,屏退女傭,然后笑意盈盈望著他,“我不是小櫻,我是思渺?!?/br> 小胖rou嘟嘟的臉僵住了,張大嘴巴,“???!思思思思渺?”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陸思渺看他目瞪口呆的樣子,樂不可支,“是這樣的……” 解釋了原委,小胖終于理解了情況,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要、要多久?” 這是在問什么時候兩人能互相換回來。 陸思渺搖頭,“我也不清楚,但根據(jù)之前小櫻在我身體里的時間來看,應該不會超過一天?!?/br> 小胖明顯松了口氣。 陸思渺看他千里迢迢風塵仆仆趕來,人也疲憊,就讓他去隔壁房間休息了。 自己則是在房間里轉悠著,想要更多的了解小櫻。 而同一時間,小櫻則是在人山人海的游樂場,宛如脫韁的野馬撒著歡兒。 “來嘛再陪我坐一次!” “你已經(jīng)坐了三次了!我不來了!” 面如土色的峰哥堅決拒絕陪同,小櫻一個人樂呵呵又去排云霄飛車去了。 徐哲行過去遞了冰淇淋和棉花糖給她,回來和峰哥一起站在圍欄外等待。 峰哥抹了把額上的汗,抽了抽嘴角,“她今天怎么了,格外的……歡脫?” 借口自己恐高幸免于難的徐哲行笑了笑,“難的出來玩一下,這段時間也是拘的狠了,天天宅家?!?/br> 提到這個,峰哥還心有余悸,“你家妹子看著不聲不響的,也不是惹事的性格,怎么招惹上那神經(jīng)病的?” 徐哲行失笑,搖搖頭,“說來話長?!?/br> 峰哥看出人家不想多說,也就知趣地沒有繼續(xù)追問了。 他對這個工作很滿意,輕松錢又多,陸思渺為人也和善,不出門的時候還會特意給他打電話讓他放假,這么好的雇主哪里找。 他做好自己保鏢的本分就是了。 “好刺激~開心”玩了云霄飛車,小櫻又拉兩人去鬼屋,她下手沒個避諱拉著峰哥胳膊就走,害的人家心驚膽戰(zhàn)生怕旁邊的正牌男友吃醋,哪知道今天徐哲行也格外不對勁,平時兩人黏糊的他都看不下去,覺得自己是個電燈泡。 偏今天徐哲行和“陸思渺”氣氛很奇怪,他還是會摸摸女生的頭,買東西給她吃,但不是情侶的親昵,反倒有點像照顧meimei的憐惜。 如果不是還是陸思渺那張臉,峰哥都要懷疑是換了個人了。 “啊啊啊好可怕”鬼屋里,小櫻大呼小叫驚驚咋咋,峰哥堵著耳朵宛如魔音摧耳,痛苦不堪,好不容易出鬼屋感覺要丟了半條命。 小櫻精力旺盛,偌大的游樂場來來回回地跑著去排項目,場內人流熙攘,峰哥和徐哲行兩人幾次差點跟丟。 趁著小櫻去玩碰碰車,峰哥拉了徐哲行在一旁嘀咕商量,“以后別把人關那么緊了唄,看孩子憋成啥樣了。隔三岔五來這么一遭真受不住,大兄弟,比起跟著她逛游樂園,我寧愿和十個神經(jīng)病搏斗?。 ?/br> 徐哲行看峰哥愁眉苦臉,樂了,“放心,不會很經(jīng)常的?!?/br> 說話間瞟了眼不離身的手機,立即低頭回復消息,把旁人拋在腦后。 峰哥納悶,“話說你今天全程心不在焉的,只有看手機時會露出專注的表情。你和誰聊的那么起勁呢?難道是那個小三?我跟你說啊,雇我的人讓我好好保護陸思渺,你要有外遇了我也會告訴她的。這是工作職責。” 徐哲行收起手機,似笑非笑睨了他一眼,“你想多了。” 該說是陸思渺的人格魅力?這才沒多久,連保鏢都一心向著她了。 抬眼注視著開著碰碰車橫沖直撞的小櫻,擰了擰眉。 雖然陸思渺說感覺兩人的交換不會太久,但只要一天沒換回來,他懸著的心都放不下來。 在游樂園玩了一天,小櫻還不滿足,去電玩城里抓娃娃跳跳舞機,一直到晚上11點才戀戀不舍抱著巨大的玩偶回去,身旁跟著生無可戀、手里提滿了零食和玩偶的兩人。 路過一家蛋糕店時,落在最后面的徐哲行進去買了個生日蛋糕。 鋒哥會意,悄聲問,“思渺今天生日?” 徐哲行搖搖頭又點點頭,看得鋒哥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回到家自然是徐哲行的房子,小櫻如軟泥一般往沙發(fā)上一癱,心滿意足,“今天玩的好開心~~嘿嘿?!?/br> 鋒哥把東西往柜子上一放,忙不迭想閃人,“我回去了。” “等等?!毙煺苄邪讶私凶?,“吃了蛋糕再走吧?!?/br> “蛋糕?”小櫻耳朵尖,聽到這個詞一下從沙發(fā)上蹦起來,歡快地跑到徐哲行面前,跟小狗似的眼巴巴盯著他手里的蛋糕,“這是給我的嗎?” 徐哲行把蛋糕盒子遞到她手上,微笑,“給你的,生日快樂?!?/br> 鋒哥下意識扭過臉避開,以為女主角會深情一吻,哪知她楞了下,臉上驀地綻開欣喜笑容,眼圈卻紅了,“謝謝。” 鋒哥:這就完了? 接著點燃生日蠟燭,齊齊唱生日歌,末了徐哲行讓小櫻許愿,她搖搖頭,吸了吸鼻子,眼睛還泛著水光,笑著說,“不用了,這樣我就很滿足了?!?/br> 她不會許愿兩人永遠互換身體,斷腿的痛她嘗過就夠了,不想要思渺背負她的痛苦。 她吹熄蠟燭,切蛋糕分給他倆,“是她告訴你我的生日的吧?” 沒頭沒尾的,鋒哥聽的茫然,也知道這個時候沉默就好,埋頭吃自己的蛋糕,吃吧吃吧,嗯他什么也沒聽到。 徐哲行溫和道,“嗯,早上告訴我的,叮囑我一定要給你過這個生日。蛋糕還一定要巧克力的。” 小櫻笑嘻嘻的,“我就知道她對我最好了?!?/br> 吃了幾口蛋糕,嘴里彌漫著香甜,連心里都泛著蜜味,她忽然道,“我以后會克制自己盡量少出來的。打擾你們真的抱歉?!?/br> 抬起頭來,認認真真地盯著徐哲行,“你們一定要幸福?!?/br> “咳”鋒哥一口蛋糕差點沒噎死自己,“我去喝水”匆匆溜進廚房,捂著噗通直跳的小心臟,覺得自己發(fā)現(xiàn)了一個驚天秘密。 徐哲行掃了眼廚房里的身影,皺了皺眉,小櫻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說漏嘴,帶著不安望向徐哲行,“糟了糟了,怎么辦!” “沒事,我來解決,”徐哲行遞了杯牛奶給她,“你吃吧,吃完好好休息?!?/br> 他去另一間房整理床鋪。陸思渺來了后兩人當然一起睡主臥,但現(xiàn)在是小櫻,自然不同。 說來也是,雖然共用一個身體長著同一張臉,但他一眼就能看出是誰。 皮相只是表面,他愛的是那個善良的靈魂。 “鋒哥,走了。”徐哲行送鋒哥出去,對方領會他的意思,再三保證自己有職業(yè)心,嘴嚴的很,一定守口如瓶,“你放心吧,要說出去我以后別干這行了。誰還相信用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