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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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思渺敏銳地發(fā)覺,“……幾乎?” “介意我來一支嗎?” “您隨意?!?/br> 男人從煙盒里掏出支煙斜斜叼在嘴邊,一手虛籠著火苗點燃,深深吸了一口,青煙寥寥模糊了他的面容,唇角冷然,“聯(lián)合我母親殺死我們仇人的,就是他。當(dāng)然他就成了新一任的boss,剛開始還說要把位置還給我,我說過無心接任,他卻不信。后來還想殺我?!?/br> 陸思渺張了張嘴,滿目錯愕,“怎么這樣!他一手把你帶大,再怎么說都應(yīng)該有幾分親情才對,怎么忍得下心?!難道說他一開始就打著這個主意,在騙取你和你母親的信任?” 西蒙指尖的香煙明滅閃爍,黑暗中的一點紅光像是惡魔的眼神,“不,不是欺騙。最殘酷的是,他忍著自己餓也會把最后一塊面包給我時,待我好是真的;為我父親報仇蟄伏隱忍十余年,也是真的?!?/br> “而等到嘗過權(quán)力的滋味,害怕我□□于是想要干掉我,也是真的。你明白嗎,人性就是這么復(fù)雜?!?/br> 陸思渺眼眸黯了黯,“我知道?!?/br> 寄人籬下在親戚家時,對方雖然不是對她特別好,但也沒有虐待過。而看她年歲漸長出落得漂亮之后,想要侵犯的心思也是真的。 僥幸彼時東哥出現(xiàn)救了她,所以她不會報復(fù)但也不會原諒對方,離開之后再無回去家鄉(xiāng)的打算,也徹底斷了聯(lián)系。 “那……后來呢?” 男人寬厚打大掌在她頭上胡亂揉了一把,“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為了保命我加入了另一個黑手黨。他還對我窮追不舍,我只能殺了他了?!?/br> 語氣輕描淡寫,陸思渺覺得擱在腦袋上的手掌如同千斤墜,壓的她脖子一縮,吞了吞口水,“好好說話,不要動手。” “嘖”男人哼笑收回手。 “那個時候,你一定很痛苦吧,”陸思渺感嘆,忽然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那是哪一年你還記得嗎?” 西蒙意味不明看了她一眼,“八年前,怎么?” 陸思渺揚起笑臉,“沒什么,隨口問一下?!?/br> 八年前她正好12歲上初中,在學(xué)校被人欺負差點死掉的時候,是killer突然誕生救了她。 ……太巧了。 陸思渺閉了閉眼平復(fù)情緒,小聲道,“所以剛才西蒙先生是給自己的母親送的河燈吧?這里是她的家鄉(xiāng),有西蒙先生這盞燈,您的母親一定能魂歸故里的?!?/br> “嗯”無可無不可的應(yīng)了聲,男人雙手懶散插在褲兜里,仰頭看向夜空,漫天星河落在他的眼中,深邃沉寂宛如黑洞將一切光線湮滅。 “那你到這里另一個目的是什么呢?” 話音剛落,只是一瞬間,仿佛剛才他難得透露點的溫情,都是她的錯覺。男人又恢復(fù)到了往日懶散仿佛一頭沉睡的雄獅的模樣。 他說,“另一個目的,就是到這里來找我的命?!?/br> 陸思渺奇怪,“你的命?生命難道不是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里嗎?” 男人攤開手掌,一眼掃過自己的手,這雙手帶著薄繭,曾經(jīng)殺過無數(shù)的人命,沾染著鮮血,那是永遠也洗不掉的罪孽,“我曾經(jīng)以為自己能夠掌控別人的命,到頭來發(fā)現(xiàn),我連自己的命也無法掌控?!?/br> 陸思渺以為他是受制于人,輕嘆道,“人在世間,身不由己。每個人都想不受束縛、自由而隨心所欲的過著,然而,世上總會有羈絆或者限制,這才是人?!?/br> 西蒙忽然伸手將她擁住,在她來不及反應(yīng)的時候,臉頰碰了碰她的,帶著一點胡茬戳在臉上,是異樣的觸感。 他在她耳畔呼吸,宛如請人的呢喃,“怎么辦?女孩,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br> 陸思渺心臟不受控制的重重躍動了一下,立即恢復(fù)如常。這幾天為了更好的給西蒙做解說,陸思渺晚上都會回去準(zhǔn)備導(dǎo)游詞,同時也查閱了,關(guān)于意大利人的習(xí)俗和禁忌。發(fā)現(xiàn)大家提到最多的是意大利男人的浪漫和多情,第二個則是中西文化的不同,西方人很喜歡說我喜歡你。但是這無關(guān)愛情,他們會親吻彼此的臉頰,會牽手,但那僅僅是表示對朋友的親昵,只要不說我愛你不kiss,那單純是對于朋友的喜歡而已。 陸思渺反手想拍他肩膀,奈何讓對方個子太高,便只能改為碰一下他的腰背了,微笑道,“這幾天我也很開心,謝謝你帶給我的這段記憶,也希望你有一個美好的明天,如果有緣的話,一定會再見的。我期待著那一天?!?/br> 男人放開她,漫不經(jīng)心的笑了,“好?!?/br> 沒有重逢的那一天了。 他不會再來見她。不忍心將她拖入如同母親一樣泥淖的命運之中。她就應(yīng)該像向日葵一樣的,向陽生長,綻放如現(xiàn)在這般燦爛的笑臉。 西蒙問陸思渺,“如果你是我母親,你會怎么選擇呢?” 陸思渺斬釘截鐵,“只有不諳世事生活在幸福中的公主才會選擇從未接觸過的黑暗,那對她們有著致命的吸引力。然而對于從沼澤里爬出來的人來說,只想平平靜靜的生活?!彼α诵?,“我欽佩前者的勇氣,可我做不到,所以注定只能當(dāng)后者了?!?/br> 西蒙勾起唇角輕笑,“很聰明的選擇,以后也要這么聰明下去。” 他退后兩步站在路燈下,俊美無儔的容顏上是一雙如星子般在黑夜里發(fā)亮的眼睛,食指中指一并,碰了下嘴唇朝著陸思渺拋了個飛吻,笑容散漫不羈,“addiazza~”(再見了,女孩。) 利落轉(zhuǎn)身,高大健壯的背影眨眼消失在靜謐的夜色中,就如同來時一般突然而神秘。 “哎”陸思渺嘆了口氣,剛剛交心就要分別,再見不知何時,內(nèi)心充滿離別的不舍和愁緒,“不想這么早回家,我們?nèi)ツ膬荷⑿陌??!?/br> 小櫻冒出來:“唱歌?” “心情不好,不想唱?!?/br> 最后是killer建議,“去喝酒好了?!?/br> 從來沒進過酒吧的陸思渺眼睛一亮,“好主意!” “好啊?!钡玫搅舜蠹业囊恢?lián)碜o。 阿澤勸了下沒勸動,給他們提供了一家據(jù)說環(huán)境還不錯的酒吧。 酒吧里駐場歌手清淺酌唱,昏暗的燈光下男女竊竊私語,連空氣中都浮動著曖昧。 陸思渺從沒來過這種地方,好奇又新奇地張望著。 “帶你們見識下?!贝笠坛鰜砜刂粕眢w,輕車熟路走到吧臺,還沒有點單,旁邊一個穿著西服的男人就贈了一杯酒,“美女,喝什么?我請?!?/br> 大姨撩起長發(fā)甩在肩后,嫣然一笑,“好啊,一杯莫吉托,謝了?!?/br> 少女清純又魅惑,剛進酒吧就吸引了部分男人的注意,此時老練的動作,自然讓人誤以為她是老手,一時起了各種心思。 幾個男人都圍攏過來,“美女,一個人???一起玩玩吧?!贝竽懹譄崆榈难垺:么踹@酒吧格調(diào)不低,也沒人敢隨意胡來。 陸思渺看到這陣仗,縮在身體里不敢出來,“你們喝,我先看看?!?/br> “放心?!贝笠滩灰詾橐?,喝了杯酒和幾個男人聊了幾句,中途小櫻鬧著要出來,她酒量不行,半杯就有點醉了,酒勁上涌,恰好舞臺上的樂隊換了只歡樂的曲子,鼓聲激昂,歌手還在邀請臺下的觀眾上臺互動,小櫻竟然蹦跶到舞臺中央,開始和歌手跳起熱舞來! 音樂驟然激昂,節(jié)奏鏗鏘有力,酒吧所有人都嗨起來,而最耀眼的無異于場地中央的少女。 黑發(fā)如緞泛著光澤,隨著她的舉動飛舞;少女身材窈窕,長相嬌美,動作也很有專業(yè)舞者的味道熱辣勁爆,激情四射,一顰一笑,如同發(fā)光點,牢牢吸引著眾人的注意。 一時間,起哄聲、口哨聲響徹屋頂。 小櫻眼眸生輝,仿佛回到聚光燈之下,臉上洋溢著喜悅之情,肆意而暢快地大笑,“思渺!我好開心!我又可以跳舞了!” 大姨也笑,“年輕真好啊,我又回到年輕的時候?!?/br> 在這樣的氣氛下,陸思渺也被小櫻感染,或者也因為酒精的作用,微微醺然,身體和頭腦都變得輕浮起來。三個人輪流出來,也不管動作了,隨著激情的節(jié)奏群魔亂舞,笑著跳著。 一曲舞結(jié)束,大汗淋漓,陸思渺回到吧臺,已經(jīng)有人又送了杯飲品過來,顏色挺好看,她正是口渴的時候,端起杯子就想喝。 “等等,”killer突然出現(xiàn),硬生生阻止了她的動作,“長島冰茶,你不要喝。” 端著杯子的手懸在半空,陸思渺感覺到角落有人投來注意的視線,頓時警鈴大作,在心底悄聲問,“這酒有問題?” killer笑道,“傳說中令人一杯倒的雞尾酒,度數(shù)極高,很多人看著覺得沒那么可怕,結(jié)果,嘖?!毙β曋袔е嫖丁?/br> 東哥也出現(xiàn)了,“這酒別名失身酒,酒精含量40°以上,很多酒量不好的女生喝了別人送的這酒,直接醉倒,被人撿尸?!?/br> “撿尸?”陸思渺不懂這個專業(yè)名詞。 “怎么說呢,”東哥一個大男人,為了含蓄解釋不嚇到她,也是絞盡腦汁,“就是、被別有用心的男人那啥。” “……”陸思渺端著杯子的手抖了下,不動聲色放下,內(nèi)心狂吼,“我差一點就喝了!” 而眼睛不受她意志控制的,好奇流連在那杯“失身酒”上,小櫻嘟囔,“真的效果那么好嗎?” 聽出躍躍欲試之情,killer挑眉,“想嘗味道?可以啊?!?/br> 陸思渺感覺天都要塌了,“別鬧啊你們!” killercao控身體,姿態(tài)熟練又霸氣地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微咪上眼品酒,“十分的話,打五分吧,”很是嫌棄,“這邊的調(diào)酒師水平太差了,可樂加多了,掩蓋了基酒的味道?!?/br> “天啊!”陸思渺緊張的語無倫次,“你喝、喝了!” killer好笑,“我既然出來,自然要保證你的安全。以你的酒量肯定是失身酒,對我這個千杯不倒來說,只是一杯冰茶罷了。” 陸思渺提著的一顆心放下一半,“你真的確定?不要像之前吃回鍋rou一樣,連自己過敏什么都沒注意?!?/br> 這大概是killer人生中最丟臉的事情,他干咳了下,“我這是沒想到我過敏,居然會影響到你的身體,不過共同性也證明了,”少女咪眼一笑,笑容魅惑,“我出來的時候,你的身體酒量可不錯。” 一杯長島冰茶飲下,面不改色,談吐自如。 陸思渺明顯感覺到之前觀望的那人失望的目光,killer哼笑,“不用理這些肖小?!?/br> 她翹著腿坐在高腳凳上,手里百無聊賴搖晃著酒杯,嘴角噙著散漫不羈的笑,鳳眼半瞇,慵懶而又富有風(fēng)情。 旁邊的男人看的眼睛都直了。 陸思渺半是欣慰有生之年自己竟然也能有這樣的魅力,半是羞窘,不忍睹視自己這副風(fēng)情萬種的模樣。 忽然,旁邊有一個紅衣美艷的女子踩著十公分高跟,妖嬈走過,killer大概是習(xí)慣使然,扭頭沖著對方發(fā)出一聲清亮的口哨,還熱情邀請,“美女,一起玩兒啊?!?/br> 眾人格:……醒醒,你現(xiàn)在披著女人的皮! 周圍眾人:??!難怪那么多男人撩不動,居然是個拉拉! 女人打量了下她,嫣然一笑,“小meimei,我可不好這一口。” killer臉上笑容僵了下,也回過神來自己干了什么蠢事,隨即再自然不過舉杯朝對方示意,“不好意思。” 女人笑笑,扭著腰走了。 陸思渺大笑,“killer你這個同性戀哈哈哈!” killer淡然自若,“這是對美女的敬意。還有最近別跟我提同性戀這個詞?!倍加行睦黻幱傲?。 話音剛落,一只咸豬手搭上了少女的肩膀,油光滿面的肥臉湊了過來,嬉皮笑臉,“美女,一起玩兒呀?!?/br> 說著另一只手也不規(guī)矩地摟了上來。 killer冷笑:癩□□也想吃天鵝rou。 出手如風(fēng),一手毫不客氣拍開對方意欲摟腰的爪子,一手攥住對方手腕用力一推一攘,暗中使了巧勁,那人猝不及防,整個人往后踉蹌了幾步才勉強站穩(wěn),握著劇痛的手腕不可置信, 氣紅了臉,“你!” 慵懶搖晃著酒杯,坐在高腳凳上翹起長腿,沖對方笑的蔑視,明明白白一副“你長得太丑老娘看不上眼”的態(tài)度。 那人本以為她喝了那么多杯酒已經(jīng)醉了,想渾水摸魚撿個尸,結(jié)果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拂了面子,勃然大怒,沖著她破口大罵,“你這個賤人!你把我手傷到了,你給我賠起!” 陸思渺擰眉,“這家伙有病吧。明明手腳不干凈,還想訛詐我們?!?/br> killer一只手閑閑撐頷,臉上帶著笑,看對方眼神毫無溫度,語氣冰冷刺骨,“這種雜魚,我一只手都可以碾死?!闭眯那椴凰矘尶谏狭?。 東哥頭痛,“別動不動就說這種話,這是在法治社會,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