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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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思渺想了想,“那你們小區(qū)的監(jiān)控有沒有拍下?” 她聽對方說過,他就住在c大東門那邊,步行到咖啡店要20多分鐘的居民區(qū)。據(jù)說小區(qū)安保還不錯。 王澤川道,“我去看了,但監(jiān)控只有外面公共區(qū)域的,我沒看到有人從樓道跑出去。我住六樓,對方是從房頂垂了根繩子從沒裝防護(hù)欄的陽臺進(jìn)來的。我跟他在臥室扭打起來,他掙脫后跑出去繞過客廳從正門逃走的,看樣子對房屋布局很熟悉。我懷疑就是單元樓里的人作的案?!?/br> 陸思渺聽的心驚,“一棟樓的鄰居……那以后怎么辦?” 王澤川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沒什么,我反正也要搬家了?!?/br> 這話一出口,陸思渺意識到距離店長離開這里的日期越來越近了,心情失落下去。 周圍有虐貓變態(tài)的事,陸思渺給徐哲行說了,他讓她跟張阿姨說,讓她再發(fā)現(xiàn)的時候偷偷把東西藏著,然后通知他。 于是趁著夜深人靜,兩個人拎著一個黑色塑料袋來到學(xué)校的解刨室,準(zhǔn)備解剖被虐殺的動物尸體來找點(diǎn)線索。 徐哲行怕嚇到陸思渺,不讓她圍觀,安排在旁邊他的辦公室等他。 辦公室和他家一樣整潔,東西擺放的井井有條。 為免她待著無聊,還細(xì)心地開了電腦讓她玩。 “他的桌面也太簡潔了吧,連個游戲都沒有?!遍e不住的小櫻跑出來用電腦打在線斗地主,陸思渺退回到意識狀態(tài)中,徐哲行辦事她向來放心,對方說是一個小時,等著無聊干脆沉睡。 辦公室里只有她一個人,小櫻放著歌曲,一手撐著下巴一手點(diǎn)著鼠標(biāo),興致高昂地玩斗地主,“王炸!哈哈,我又贏了。” 房門忽然被推開,換了身衣服的徐哲行走了進(jìn)來,身上帶著沐浴露干凈清爽的氣息,朝她走近,“不好意思,等久了?!?/br> “沒有?!毙颜氪列殃懰济?。 說話間男人已經(jīng)來到了她身旁,低頭掃了眼熱鬧的游戲界面,嘴角一彎,“在玩游戲啊,小櫻?” “嗯?”聽到對方叫自己的名字,小櫻條件反射地抬起頭,正對上男人帶笑的黑眸,剎那間宛如晴天霹靂,驚愕張大了嘴,“你是???”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就能揭露真兇了。 其實(shí)大家都看出來了吧。黑水市兇殺案原型有參考白銀市連環(huán)殺人案,特此說明。 ps:30號沒更新那天修改了33、34兩章,增加一千五百字,再次提醒下親們30號下午之前看的可以重看下,以免漏過重要劇情。 ☆、晉江文學(xué)城 陸思渺被小櫻叫醒,還沒回神瞬間兩人就換了位置。眼里尚帶著迷茫, 就聽到身邊男人溫醇的嗓音, “李警官馬上趕來, 我們在這里等一會就好。” 陸思渺一下清醒了, 坐直身體, “有收獲?” “收獲不小。尸體細(xì)節(jié)我就不和你多說了, 免得晚上做噩夢??傊?,捶殺小貓尸體用的作案工具是圓形鐵球一類的東西, 有沒有覺得很熟悉?” 陸思渺倒吸口氣, “和殺害唐苑月的東西一樣!虐貓的變態(tài)就是湖邊殺人案的兇手對不對!” 徐哲行贊同, “沒錯, 而且從尺寸上來說, 也是完全吻合的。我還在里面發(fā)現(xiàn)了兇手的一根毛發(fā),這是湖邊案都沒有發(fā)現(xiàn)的重要證物。剛才已經(jīng)給李警官他們打了電話, 這么重要的證物需要移送給他們, 提取兇手dna錄入到他們的數(shù)據(jù)庫里,說不定能夠找到兇手。畢竟虐貓到這種瘋狂程度的, 很可能在以前就有過案底?!?/br> 看到遲遲滯留在原地的案件終于有了重大進(jìn)展,陸思渺忍不住綻開笑容, “太好了!” 沒一會兒, 李警官帶著兩個警察和一個法醫(yī)趕來, 接收了相關(guān)證物。 對方法醫(yī)也是和徐哲行認(rèn)識的,朝他打了招呼,兩人走到一邊聊了幾句。 李警官對陸思渺再三道謝, 說是多虧她提供重要線索。 寒暄幾句,幾人忙著趕回去分析證物,匆匆走了。 陸思渺和徐哲行一道回去,道別之后回到自己家。 一邊換拖鞋,“小櫻你在嗎。你晚上怎么格外安靜?!彼刹皇前?,有外人時就不會出現(xiàn)。小櫻湊熱鬧的性子,哪里都有她一腿。剛才居然全程安靜如雞,簡直像是換了性子。 小櫻聲音虛弱,“我在……老實(shí)說,覺得我現(xiàn)在的三觀需要重新樹立了?!?/br> 陸思渺疑惑,“怎么了,剛才我沉睡的時候發(fā)生什么了?!?/br> 小櫻用著一言難盡的口氣,“……我現(xiàn)在只想靜靜?!比塘巳?,還是有點(diǎn)憋不住,“思渺啊,我跟你說,你覺不覺得阿澤” 一個溫潤的聲音插了進(jìn)來,“我怎么了?”帶著溫柔笑意。 小櫻:“不不不不沒什么我下了!”一句話都不帶歇?dú)獾模惨暨€在回蕩,人就徹底不見了。 陸思渺莫名其妙,“這么大反應(yīng),見鬼了嗎?!?/br> 阿澤輕笑,“也許是吧。” 阿澤出來了,小櫻就被陸思渺拋到腦后,興沖沖道,“我跟你說,多虧徐老師幫忙……”絮絮叨叨說著案件的進(jìn)展,阿澤一如往常靜靜聽著,陪伴著她直到入睡前。 “晚安,阿澤?!?/br> “晚安,苗苗。好夢?!?/br> 第二天,店里沒紙巾了,店長叫了楊園去買。 楊園奇怪,“這種事不是一般都是思渺去的嗎。她去還能有優(yōu)惠。”她才不想被個怪老頭甩臉色看。 店長沒好氣,“叫你去就去,反正你閑著。” “我也很忙啊~”楊園笑嘻嘻晃著抹布。 店長環(huán)視空蕩蕩的咖啡館,“忙個鬼?!?/br> “我和她一起去吧?!标懰济熘赖觊L是擔(dān)心她和張叔接觸,也不想他為難,主動提出和楊園一起去買。 楊園立刻甩開抹布,“好呀,思渺我們順便出去透透風(fēng)~待會回來啊店長?!?/br> 自從咖啡館貼出歇業(yè)通知后,店里生意一天不如一天,店長也沒打算補(bǔ)原材料,有什么什么,店里冷清的很,還來的就是零星幾個???,過來最后回味一下。 兩個人說笑間到了雜貨鋪,破天荒的沒在狹小的柜臺間看到慣常縮在那看電視的老板。 “張叔?”陸思渺喚了幾聲,半晌對方才從里面的庫房出來,身體隱在入門的陰影處,嗓音喑啞,“買什么。” 陸思渺說了紙巾的品牌,又道,“貨架上沒有看到?!?/br> 對方道,“等一下?!鞭D(zhuǎn)身去里面拿了。 彎著的背脊看上去比平時還蒼老,走路也是拖著腳。 等了一會兒,才從里面出來,兩只手各拿著兩袋衛(wèi)生紙,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看上去很是費(fèi)力。 楊園好奇問了句,“張叔你腿怎么了?” 張叔臉色看上去比平時還要不好,陰沉著臉掃了她一眼。 楊園頓時噤聲,陸思渺連忙上去接過張叔手里的紙巾。 到了柜臺前,張叔掃過條碼,冷冷報出價格,“68塊?!?/br> 陸思渺掏出錢來,對方接過找了零,把錢盒一推發(fā)出砰的聲響,不等她倆離開,甩手就回昏暗的里間去了。 楊園咂舌,“老頭脾氣又差了?!?/br> 陸思渺提起衛(wèi)生紙,催促楊園,“我們回去吧?!?/br> 楊園卻站著沒動,眼睛直愣愣地望著里間的門,睜大的瞳孔透著震驚,陸思渺喚了好幾聲,她才一下回過頭,提著衛(wèi)生紙大步而出,“快走?!?/br> 聲音帶著懼意,走的飛快跟后面有鬼攆一樣。 “怎么了?”陸思渺莫名其妙,連忙跟上。 “店長!”兩人剛回到咖啡店,楊園找上正在吧臺前忙碌的店長,壓低了嗓子說話,眉眼間滿是驚懼,“店長!你說過懷疑昨晚跑到你家里的小偷可能是單元內(nèi)的人是吧。還有傷痕……” 聽她忽然這樣說,店里知道情況的幾人都湊過來,滿是好奇。 楊園吞了吞口水,“我剛才和思渺去雜貨鋪張叔那買東西,我看到他腿好像受傷一樣瘸著,而且脖子后面還有抓痕!” 眾人倒吸了口氣,王澤川眉頭緊鎖,思索后點(diǎn)點(diǎn)頭,“很有可能是他,我跟他住在一棟樓里,他在我樓下。” 回到眾人里,楊園不再懼怕恢復(fù)了往日的跳脫,眉飛色舞比劃剛才的見聞,“我還好心問他腿怎么了呢,他沒理我,惡狠狠瞪我一眼,好可怕的!” “他平時都好好,偏偏今天腿不好。我看肯定是他?!?/br> “店長報警吧?!?/br> 眾人紛紛出主意,王澤川考慮了會兒,還是擺手,“算了,我沒有遭受損失,他也遭了罪。大家這么多年的鄰居,他一個人也不容易。再說我馬上要搬走了,以后也見不到了。” 大家都表示店長是個心軟的好人,為他打抱不平,同仇敵愾發(fā)誓再也不去雜貨鋪買東西了。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平時看張叔不說話不愛和人交往又沒朋友,我還同情他孤單可憐?!?/br> “就是。店長還叫我們都在他那里買東西,照顧他生意。結(jié)果就是這么恩將仇報的?!?/br> “要不是店長這樣說,我才不去他那里買東西呢。臭著張臉,態(tài)度又差……” 眾人抱怨數(shù)落張叔,陸思渺聽著沒開口,心中冒出個疑問。 如果是張叔入室盜竊,他是為什么呢?為錢,店長說過他們小區(qū)有住更有錢的人。而且要是為錢,為什么以前都沒動手,偏偏在昨晚上? 而且,張叔在被審訊的時候還明顯隱瞞了什么,會不會和他偷偷潛入店長家里有關(guān)? 五天后,徐哲行那邊傳來重要消息。經(jīng)過數(shù)據(jù)庫對比,被虐殺的動物尸體中兇手留下的毛發(fā)提取出來的dna,和二十年前黑水市連環(huán)殺人案的一模一樣。 換句話說,這兩個案子是同一個人做的! 案子在幾天內(nèi)迅速上報給省公安廳,并因其重要性傳達(dá)到更上層,并最終下達(dá)并案決定,委派刑偵專家前來c市參與調(diào)查。 而就在這幾天,也就到了月底,王澤川處理好了咖啡館的事,買了晚上的飛機(jī)票準(zhǔn)備離開。他給所有員工都發(fā)了工資,并多發(fā)了一個月的算是補(bǔ)償費(fèi),還請大家吃飯。 聚餐的地點(diǎn),選在了商業(yè)區(qū)的一家火鍋店內(nèi),要了一個包廂。店內(nèi)除了兼職的小哥因?yàn)榉攀罴伲乩霞覜]有來,以及前員工沈玉婷之外,店里其他的人都到了。 一頓飯,大家吃的其樂融融,也紛紛關(guān)心詢問店長以后的打算。 “以后啊,”王澤川抽了支煙,青煙冉冉升起模糊了他的表情,淡淡道,“我準(zhǔn)備去南方,有朋友在那邊做生意讓我過去幫忙?!庇謫柶渌擞袥]有找好工作。 陳煦頭腦機(jī)靈,看房地產(chǎn)熱門,當(dāng)了一名房屋中介。 楊園準(zhǔn)備結(jié)婚,打算生了孩子之后再考慮工作的事情。 “可以啊你們,挺好的,”王澤川又問陸思渺,她說考慮還是繼續(xù)做咖啡師,商業(yè)街另外一家生意還可以的咖啡店也向投出了橄欖枝。下個月初就會去辦理入職。 王澤川舉起酒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大家相聚在一起,雖然短暫也是緣分,愿你們都有美好的明天?!?/br> “謝謝店長,”大家齊齊舉杯,哄笑著道,“也祝店長過去之后升職加薪,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br> “最重要的是早點(diǎn)找個老婆,生個大胖小子?!?/br> 大家笑鬧打趣著,王澤川笑著搖頭,“我老啦,人家小姑娘才看不上我?!?/br> 說話間若無其事瞟向旁邊的陸思渺,后者裝鵪鶉,一個勁埋頭吃炒飯,差點(diǎn)沒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