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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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櫻偷笑,“算算,又欠了幾頓飯?” 陸思渺嘆氣,“累積著呢。你說都是我在麻煩人家,什么時候徐老師讓我?guī)兔秃昧?。這樣我良心不安?!?/br> “有什么不安的,你就以身相許了唄。” “滾~~人家才看不上我呢。” 吃過早飯之后。兩人一起朝著學(xué)校的圖書館走去。進(jìn)入圖書館大樓之后,徐哲行介紹,每一層是不同類的書籍。然后帶她進(jìn)入三樓外語區(qū)。 “徐老師,早啊?!?/br> “周老師早?!?/br> 在入口的地方徐哲行撞見了一個他的同事,對方也恰好有事找他,便讓陸思渺先進(jìn)去挑選圖書,自己和對方在外面談了會兒事兒。過了會兒,徐哲行進(jìn)到安靜的外借區(qū),腳步放輕,順著一排排的書柜找人。不多時就來到靠近窗戶的書柜,一眼看到正拿著一本書,專注看著的陸思渺。 陽光將靜謐的空間分割成明暗的菱形,少女站在光影的交界處,偏著頭,明亮的陽光在她的發(fā)絲上躍動,映照出臉上一點細(xì)細(xì)的絨毛,像是水蜜桃一樣鮮嫩。 濃密纖長的羽睫下是一雙如墨一般沉靜安寧的眼睛,有著讓人身不由己被吸進(jìn)去的魅力。 肌膚宛如象牙一般細(xì)膩光澤,白里透紅,蘊(yùn)含著青春的生氣和蓬勃。 她穿著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看上去就是一個年輕的學(xué)生。 男人靜靜佇立在遠(yuǎn)處,眼眸沉了沉。這一剎那,他忽然,重新領(lǐng)悟了那一晚的心情。 他后悔了。 那些不能宣之于口的心情,沉甸甸地壓在心底。 如果,他和她的相遇,不是那一天的教師公寓樓底。而是早一點,更早一點。 也許,他們能夠有和現(xiàn)在不一樣的開始。 “好久沒有接觸到英語了,我感覺都還給老師了?!标懰煎憧此茖W⒌啬曋鴷荆鋵嵲谝庾R里和小櫻說話,話語間流露幾分沮喪。 小櫻嘲笑,“你的那個英語水平,連平時killer偶爾蹦出的幾個單詞你都聽不懂。還談什么還給老師。這樣,你拜我為師,我就來教你,免費(fèi)的英語老師哦?!?/br> “真的嗎,”陸思渺揚(yáng)了揚(yáng)眉,指著英語書上的一句話,“試試?!?/br> 小櫻張口就來,“maybe god wants us to meet a few wrong people before meeting theright one, so that when we finally meet the person, we will know how tobe grateful。(在遇到夢中人之前,上天也許會安排我們先遇到別的人;在我們終于遇見心儀的人時,便應(yīng)當(dāng)心存感激。)” 一連串流暢漂亮的英語傾瀉而出,令人驚艷。 陸思邈心服口服,“不錯呀小公舉,跳舞你會,英語也好,你還會什么啊?” 小櫻得意,“哼,我可是對藝術(shù)很有天賦的呢。我還會畫畫、寫毛筆字,鋼琴小提琴,還有還有,我還會點俄語呢。以前出去演出”話語戛然而止,對方像是封了嘴的鴨子,閉緊了牙關(guān)。 陸思邈狀似不經(jīng)意地追問,“出去什么,我剛才沒聽清。” 小英慌亂改口,“就、就是我出來控制你身體的時候,有看過俄語電影,所以還會幾句俄語。” “是嗎?!标懰济齑鬼鴷氖种妇o了緊。一瞬間心中早就存著的疑惑如噴泉一樣翻涌出來,在喉間滾動,想起這里是圖書館不適合質(zhì)問,又生生壓了下去。 陸思渺合上書,“這幾書就夠了?那我們回去了?!?/br> 小櫻忙說夠。 把幾本書抱在懷中,陸思渺一抬頭,就看到徐哲行站在不遠(yuǎn)處,定定注視著她,明明兩人離得那么近,他的目光卻像是隔著千重山萬重水般邈遠(yuǎn)。 “徐老師?”陸思渺走近對方,輕喚了一聲。 徐哲行閉了閉眼,迅速斂去眼底的情緒,神色一如往昔溫柔,“你書借好了?” 陸思渺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的幾本,“好了。” 徐哲行掃了一眼,沒有對她選的明顯不適宜初學(xué)者的英語書發(fā)表任何意見,轉(zhuǎn)頭幫著辦了借書手續(xù)。之后陪著陸思渺去文學(xué)區(qū)逛了下。 陸思渺沒借,他倒是挑選了一本書?;厝サ穆飞?,徐哲行幫陸思渺拿了幾本書,陸思渺看到徐哲行借的是一本《全唐詩補(bǔ)編》,封面印著一句愴然哀傷的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夏日的午后,陸思渺懶洋洋地趴在吧臺上。隨著時間流逝,一縷陽光從窗戶透過,落到她發(fā)絲上,毛茸蓬松的像一只貓咪。 陸思渺被曬的有點熱,半瞇著眼,手肘一撐往旁邊挪了挪。過了會兒,陽光又移過來,她眼也不抬地再挪一點兒。 再一會兒…… “你就不能索性換個位置好好睡嗎。”楊園看不下去了,戳了戳她的肩膀,“曬到了才挪一下,懶得你?!?/br> 陸思渺睡眼惺忪,咕噥著,“不想動?!?/br> “咔嚓”楊園收回手機(jī),“睡美人,不用感謝我?!?/br> 陸思渺懶洋洋的起身,去搶手機(jī),“不要拍我,小心告你侵犯肖像權(quán)哦。” 鬧著鬧著,楊園不僅把照片傳到了陸思渺手機(jī)上,還逼著她非要發(fā)朋友圈,“你看看你朋友圈,幾百年沒個信息,好歹偶爾發(fā)一條讓你的朋友們都知道你還活著啊?!?/br> “我朋友圈的人加起來兩只手都數(shù)的過來?!标懰济爨止?,被她纏的沒辦法,還是發(fā)了剛才對方偷拍的那張。 反正大半張臉陷在頭發(fā)里,光照又強(qiáng),模糊看不真切。 對此楊園振振有詞,“這叫做朦朧美,看你腦袋上跟散發(fā)著圣光一樣?!?/br> 陸思渺白了她一眼,“我還圣母呢?!?/br> 手機(jī)接二連三響起提示音,低頭一看,剛剛發(fā)出去的朋友圈,已經(jīng)有了好幾個點贊,還有留言。 店長:給你個貓耳朵,就成了我們店的吉祥物了(可愛) 徐老師:好看。 陸思渺盯著簡短的兩個字,像是對方醇厚溫潤的嗓音湊在耳邊低沉響起,臉上泛起一陣燥熱。 很快到了下午三點,上晚班的沈玉婷進(jìn)到店里的時候,陸思渺和楊園都嚇了一跳。 楊園走過去伸手想碰她,“你臉怎么了?” 的嘴角一大塊淤紫,眼睛也是腫的,臉色煞白很是難看。 沈玉婷別過臉躲開,“沒事,不小心摔到的?!崩@過滿臉關(guān)心的楊園,匆匆進(jìn)更衣室換工作服了。 楊園莫名其妙,走回陸思渺身邊小聲問,“她怎么摔成這個樣子?!?/br> 陸思渺蹙眉望著緊閉的更衣室,目光邈遠(yuǎn)得像是透過沈玉婷看到其他人的身影,夾雜著隱隱的悲戚。聞言回神,輕聲回道,語氣篤定,“不是摔的,是被人打的。” 楊園錯愕,臉上顯出好奇,連珠炮似的發(fā)問,“被人打的?誰打的,這么狠?還有你怎么知道?!?/br> 陸思渺搖頭沒有多說。 沈玉婷本來性格就比較文靜內(nèi)向,平時話也不多,今天心情不好也不想理人。 陸思渺也不想多嘴多事,兩人一個在外一個在吧臺內(nèi),相安無事。 晚上吃飯的時候,店長下來,看到沈玉婷臉上的傷,關(guān)切詢問了下,沈玉婷也只是同樣的說辭。 到了晚上十點鐘,店里的客人零星只有兩三個,大家都在準(zhǔn)備收拾了的時候,忽然一個渾身酒氣沖天的男人闖了進(jìn)來,“沈玉婷呢,給我滾出來?!?/br> 男人大約二十多歲,一頭非主流的黃毛,黑色骷髏頭t恤配著破洞牛仔褲,雙眼猩紅著,一張臉扭曲而猙獰。 突如其來闖入的男人,嚇到了咖啡店里的所有人。陸思渺則是猝不及防瞥見對方身影后,倒吸了口涼氣,一下彎腰躲在吧臺下,心臟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王鵬飛?!”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猜到了嗎xd 是不是很驚喜很意外? 現(xiàn)在這個階段,最難受的是徐老師。心疼三秒,后面會甜膩膩的。 ☆、晉江文學(xué)城 陸思渺從沒想過, 他們一直尋找的、自從來到c市就杳無行蹤的王鵬飛居然會在這一刻從天而降。也不知道該慶幸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功夫,還是先退避三尺, 離這個正在發(fā)瘋的精神病越遠(yuǎn)越好。 “help!緊急情況, 王鵬飛出現(xiàn)了,大家快出來!”在意識里呼叫后援團(tuán), 陸思渺趴在吧臺后,悄悄探出個腦袋觀望情況。 “王鵬飛!”在后廚內(nèi)忙碌的陳婷聽到聲響, 匆匆趕出來跑到男人身邊攙扶他, “你怎么到這兒來了。” “滾開!”王鵬飛一個響亮的耳光扇過去, 震的所有人目瞪口呆,沈玉婷猝不及防,被打的跌坐在地上, 還哭著去拽他,想拉他出去,“王鵬飛!你冷靜點,我們出去說!” 王鵬飛醉醺醺的, 神色暴戾,對她又踹又罵,“賤人、又在外面勾搭男人, 我叫你賤!” “別打了、不是我,不要打我”沈玉婷抱著腦袋躲避,嗓子都叫啞了,“救命!” 混合著男人的怒罵女人哭叫的嗓音在腦海中重現(xiàn), 尖利撕刮著耳膜,陸思渺渾身的血液叫囂著往上涌。 “別打了” 有店里的客人看不過去,出言阻止,反而招來王鵬飛的怒罵,一腳踢翻了椅子,“滾邊兒去,我打我的女人,要你們多管閑事!” “你神經(jīng)病??!”楊園看不過眼,跑過去想拉開沈玉婷,這話卻似乎戳到了對方的痛處,剛才還癲狂暴力的王鵬飛神色一下變得狠戾,蒲扇一樣的巴掌朝著瘦小的楊園就甩過去,這一下要是打?qū)嵙?,女生能被抽暈過去! “?。 睏顖@驚恐尖叫,陸思渺視網(wǎng)膜上映著男人猙獰的臉,和記憶力父親殘暴的模樣合二為一,腦子里的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啪地就斷了。 “住手!”飽含怒氣的厲喝在咖啡館內(nèi)如驚雷一般轟然炸開,只見少女身手矯捷在吧臺上一撐一扶,整個人橫越而過,穩(wěn)穩(wěn)落地后順手在旁邊扯了把椅子,如旋風(fēng)一般飛奔向男人,人還沒到,手里的椅子已經(jīng)甩了出去,精準(zhǔn)狠地砸在對方身上! “砰”的一聲,木頭的椅子四分五裂,碎片紛飛,男人痛呼,踉蹌后退幾步,伸手擋臉避開碎屑。 陸思渺面無表情,眼神冷若冰霜,又進(jìn)入了那天在湖邊揍小流氓時的玄妙境界。 兩個多月了,在killer、東哥的聯(lián)手教導(dǎo)下,繼承了他們的技能,她再也不是看到男人打女人,只能在一旁無助哭泣的小女孩了。 一手將楊園拉到身后護(hù)住,趁著男人胸腹大敞,狠狠踹去,直踢的人悶哼一聲,捂著肚子跪地□□。少女陰測測的嗓音古怪詭譎,“你的女人就可以隨便打了?” “哈、哈”王鵬飛粗啞的喘息,抬起頭惡狠狠地瞪她,卻在看到她模樣時,狠戾猩紅的眼睛閃過一絲清明,“陸思渺?!” “好久不見了呢。”陸思渺冷冷道,“你除了會打女人,還會做什么。” 王鵬飛扯了扯嘴角,陰冷詭笑,不懷好意,“我能捅你一次,就能捅你第二次。” 旁邊的沈玉婷呆愣地望著兩人,似乎腦子接受不過眼前巨大的信息量,徹底懵了。 王鵬飛自下而上斜睨著陸思渺,眼神充滿惡意宛如毒蛇吐著舌信子舔舐過肌膚,有著冰冷黏滑的觸感。 他嘶啞著嗓子,嘴角咧開露出詭異的笑容,“那天晚上,死的怎么不是你呢?!?/br> 一瞬間,陸思渺喉嚨像是被人扼住一般窒息,心神俱顫,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領(lǐng),目呲欲裂,嘶聲咆哮,“是你殺了唐苑月,是不是你???” “呵”王鵬飛唾了口痰在陸思渺腳邊,仰著下巴挑釁,“是我殺的,你又能拿我怎么樣?”他陰森森地笑起來,“我可是精神病,殺人不犯法的?!?/br> 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咖啡館里的眾人,楊園聽到他倆的話,倒抽了口涼氣嚇的連退三步,急急忙忙撥打報警電話。其他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臉上帶著恐懼,更是不約而同往后避讓開去,讓兩人周圍形成了一個真空地帶。開玩笑,如果這瘋子說的是真的,可是殺人犯啊。誰敢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