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果然那些廢物魚人都沒有什么用,羅城跑了居然都不知道? 要真跑了倒算了,就是不知道羅城跑掉之后到底是不是去殺晏承舊了?他殺晏承舊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等了大半夜羅城都沒有回來,恐怕已經(jīng)是兇多吉少。羅城死了倒不算什么事,但關(guān)鍵是誰殺了他,又是為什么殺的他? 和羅城的想法一樣,江大衛(wèi)也覺得在最后的時間來臨之前,先殺掉同為任務(wù)者的人才是最優(yōu)先!但任務(wù)者和普通人沒有什么不同,只要好好的躲起來,根本難以分辨。 “不行,我不能再這么待下去。”江大衛(wèi)在房間中踱步,“該怎么辦呢?有了?!?/br> 次日。 晏承舊被一陣敲門聲吵醒。 “怎么了?”晏承舊難得睡一次,被吵醒了心中有些不悅。 “晏先生,抱歉,你的同學(xué)一直吵著要來見你?!?/br> “什么同學(xué)?” “江大衛(wèi)。”軍人回答道。 “他是我同學(xué)沒錯?!标坛信f利落的穿好了衣服,“等等,我就來開門。” “承舊,你還好么?”江大衛(wèi)見到晏承舊之時露出了一個激動的笑容來,“太好了,你沒有事,我好擔(dān)心你!” “擔(dān)心我?”晏承舊看見好像沒受傷一樣的江大衛(wèi),似笑非笑,“你昨天不是還重傷了么,好的這么快?” “哈哈,我家里總的有些厲害的藥,不然爸媽哪里敢放心我出門?”江大衛(wèi)摸摸后腦勺笑道,“我磨了那些軍人好久,身份信息來回對了好幾遍,才能進來見你的?!?/br> “昨天我想了很久,覺得告訴你那些消息還是太莽撞了?!苯笮l(wèi)苦著臉說道,“最可怕的是,我收到消息,第三名的羅城也失蹤了,我實在是擔(dān)心你,所以就趕緊過來了?!?/br> “……我們應(yīng)該不是很熟悉吧?!标坛信f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承舊,你怎么能這么說?”江大衛(wèi)的眼睛頓時紅了,“我與你一見如故,是真心把你當(dāng)朋友的。你是不是也瞧不起我,覺得我都是靠父母?我怕你出事,連夜趕過來看你,就是想要確認(rèn)你的安全。你要是嫌我煩,我走就是了?!?/br> 晏承舊決定收回自己有演員天賦的話。 比起眼前這個人來,他還差得遠(yuǎn)。 不過他裝,我就不會裝么? 晏承舊連連擺手,“不不不,我不是這么意思,其實我昨天也被暗殺了,但是我有抱著枕頭睡覺的習(xí)慣,所以才躲過了一劫。后來這幾位軍官來了,主動要求守衛(wèi)我,不然我怎么能好端端的和你站在一起聊天呢?” 后面幾個“主動”要求守衛(wèi)的軍官:……難道這年頭考藍天大學(xué)都得不要臉才行么?怪不得他們考不上! “喏,就是這個,你看?!标坛信f將桌子上的箭拿到江大衛(wèi)面前,順便也招呼那幾個軍人過來,“就是它差點殺了我?!?/br> “咦,奇怪?”江大衛(wèi)歪了歪頭,似乎有些不解,“這種箭我們這里早就不用了吧。海里的木頭是很珍貴的,怎么可能拿來做箭???” 幾個軍官一看,也覺得奇怪。 這箭的箭身分明是一根材質(zhì)上好的木材,等閑難以見到。如今海底基地的木頭大多還要靠魚人去陸地上砍,哪里會用來做箭?再說,要殺人的話一把槍不就足夠了么? “我也覺得奇怪?!标坛信f點點頭道,“和傷你的那根箭是一樣的么?” “我也不太清楚。”江大衛(wèi)搖搖頭,“當(dāng)時來的太快了,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箭就已經(jīng)消失了。想要知道這根箭和我的那一根是不是一樣,就看它會不會消失好了?!?/br> “箭怎么可能會消失呢?”一直聽著他們說話的軍官忍不住說道,“再說,它要是消失了,還怎么分析它的來處?” “我們只是剛剛考上大學(xué)的學(xué)生,這個我們也不知道?!标坛信f干脆將責(zé)任全部推了出去,將箭遞到了為首的那個軍人手中,“還請您多多調(diào)查了。” “我?”那軍官并不像接受這個麻煩差事,再說他們是過來守衛(wèi)實驗室安全的,怎么能顧此失彼? “請問,晏承舊同學(xué)在么?”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研究員來到門前,“教授有請,請晏承舊同學(xué)隨我來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林飲無:聽說大家都在想我,所以我出來打個醬油。可惜作者太窮,付不起我的出場費。 作者:ojz剛過完年,誰不窮,能不能用脂肪抵債? 林飲無:那我能不能用其他的撲克牌出來代替我打醬油? 作者:這個肯定不能啊! 林飲無(笑):那脂肪也不可能! 第46章 代價 大清早的, 人倒是全部都齊了。 晏承舊看著來人正要答應(yīng), 江大衛(wèi)卻跳了出來, “不行,你憑什么證明你是實驗室的人?” “啊,還要證明?”那個小研究員呆了一會兒, “教授只是叫我來喊一下晏承舊而已啊。” “抱歉,請你出示證明,證明你是實驗室的人, 并且有教授的錄音或者便條?!苯笮l(wèi)牢牢的護住晏承舊, 看著小研究的眼神充滿了可疑。 “你說的我都沒有?!毙⊙芯繂T苦惱的抓抓頭發(fā),“不過你隨我到實驗室里去看看就知道了, 這是我的出入證明?!?/br> 幾個軍官上前檢查了一番,點點頭道, “是真的沒有錯?!?/br> “你們根本不知道?!苯笮l(wèi)生氣的喊道,“那些要殺我們的人就是沖著實驗室來的。因為實驗室只要第一名, 所以第四第五名直接死了,第三名失蹤,我和承舊都被暗殺。現(xiàn)在在這個時候冒出實驗室的人, 還是要小心防范!” “那你打算怎么樣?”小研究員問道。 “我和承舊一起去, 絕不能落單?!苯笮l(wèi)認(rèn)真說道,“還有這幾個軍官,也要陪我們?!?/br> 原來這才是他的目的。 晏承舊松了一口氣,這才對嘛,江大衛(wèi)這么特意跑過來, 要說真是為了看他,那他可真是受寵若驚了。 “不行,教授說了,只讓晏承舊一個人去。”小研究員搖搖頭道。 “我不一定要進去?!苯笮l(wèi)放松了口氣道,“只要到了實驗室門口,確定安全之后我就會離開,絕不會多看一眼。這樣,教授總不會說什么了吧?!?/br> “這……” “再耽誤下去,時間可來不及了?!?/br> “好吧?!毙⊙芯繂T咬咬牙,“反正到時候教授不松口,你們也進不去,你們跟我來吧?!?/br> “我們走吧,承舊。”江大衛(wèi)笑瞇瞇的說道。 “好?!?/br> 面對江大衛(wèi)的反客為主,晏承舊決定還是要先靜觀其變。 他不相信江大衛(wèi)費這么多心思就真的不想進實驗室,肯定還會有后手。不過話都被江大衛(wèi)說光了,自己要是拒絕反倒可疑。 “謝謝你大衛(wèi)。”晏承舊用一種十分rou麻的語氣看著江大衛(wèi)道,“你想的真周到?!?/br> “我們是朋友嘛?!苯笮l(wèi)拍著胸口笑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啊。” 江大衛(wèi)笑起來的時候有一種特別的魔力,似乎什么不開心的事情都可以忘卻。就連一開始被他磨的幾個不耐煩的軍人看見他笑之后,心中也不由的生出了一點好感。 他也是為了他的好朋友才這樣的,這并不是他的錯啊! 晏承舊下意識的在看著江大衛(wèi)的臉的時候放空了思緒。 不行,不能看,不能被注意! “那我們就走吧?!苯笮l(wèi)掃了在場的人一眼,發(fā)現(xiàn)他們看著自己的時候眼神里已經(jīng)沒有了懷疑和芥蒂,笑的更加燦爛了。 這里距離實驗室并不遠(yuǎn),連同通過外面一道道關(guān)卡的時間,也不過五六分鐘而已。但這短短的五六分鐘,已經(jīng)足夠晏承舊觀察到實驗室的附近到底有多嚴(yán)密的防備,江大衛(wèi)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才剛剛感嘆自己運氣不錯就又被打臉了。 一口氣遇見兩個任務(wù)者,這可真是叫人承受不來。 江大衛(wèi)給晏承舊的感覺和羅城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說兩人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晏承舊沒有把握能夠制服江大衛(wèi),也不能泄露自己的身份,不然,下場恐怕不會很好。 好在江大衛(wèi)對他似乎沒有什么起疑的樣子,說不定還能再繞繞圈子。 “我們到了?!毙⊙芯繂T指著前面好幾個厲害魚人把守的門說道,“想要進去,只能由他們和教授報告才行?!?/br> 晏承舊偷偷的看了那幾個魚人一眼,暗暗的將自己整個放松了起來,免得被他們看出什么不對勁來。 站在這里的每一個魚人,似乎都不比他之前見到的站在妮娜阿姨身后的那個魚人差。光是這么看著,就覺得不是對手。 大海里有無窮無盡的寶藏,里面也有各種各樣厲害的海洋生物。大海生物的多樣性也造成了魚人種類的多樣性,就算同屬一個物種,種類也有所不同,能力體現(xiàn)亦是不同。 晏承舊又看了看江大衛(wèi),發(fā)現(xiàn)他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整個人都顯得溫和無害。想來就算是他,也沒有本事一口氣對付這么多魚人的吧。 “你們誰是晏承舊?”一個手腕上帶著珍珠的男子在晏承舊和江大衛(wèi)身上掃了掃。 “是我?!标坛信f站了出來。 “你進來,其他人退后?!闭渲槟腥瞬荒蜔┑恼f道,“該回哪兒就到哪兒去,不要接近這里。” “承舊,你去吧,不用擔(dān)心我?!苯笮l(wèi)勉強笑了笑,朝著晏承舊揮手道,“我們出去等你就好。” “好。”晏承舊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等到江大衛(wèi)和其他幾個軍人離開之后,小研究員松了口氣,“還是南大哥你厲害,稍微說一句他們就走了?!?/br> 南靖隨意的推開門,“是你太軟弱了。教授等你們很久了,快進去吧?!?/br> “好好?!毙⊙芯繂T立刻給晏承舊使了個眼色,帶著晏承舊一同進去了。 南靖重新拉好門關(guān)上,靠在墻邊閉目養(yǎng)神。 晏承舊看著這扇巨大的石門,再回想起剛才南靖舉重若經(jīng)的樣子,心中暗暗嘆氣。就算他如今升級了,想要推開這門也要費一番功夫,哪里能像南靖一樣輕松推開呢? 不知道這個叫南靖的是什么種類的魚人,竟然會擁有這樣的力量? 實驗室的擺設(shè)并沒有出乎晏承舊的意料。 這里除了大一點,寬一點,和正規(guī)的普通的實驗室?guī)缀跏且荒R粯樱緵]有什么值得看得上的地方。 在實驗室的邊上,一個人正在彎腰調(diào)配什么。 小研究員和晏承舊都不敢出聲,等到這人直起身來才開口說話。 “教授,我把晏承舊帶來了。”小研究員鼓足勇氣說道。 教授回過頭,竟是一個看上去十分溫和的中年大叔,看上去溫文爾雅,十分符合人們心中所想的、帥氣的大學(xué)教授模樣。 “辛苦你了,你繼續(xù)去做實驗。我陪這位同學(xué)好好轉(zhuǎn)一轉(zhuǎn)?!苯淌谳p聲笑道。 “是?!毙⊙芯繂T點點頭,乖乖的到另一邊的實驗臺上去了。 “我也是藍天大學(xué)畢業(yè)的,第一名入學(xué),第一名畢業(yè)?!苯淌诳粗坛信f笑道,“說起來,你叫我一聲學(xué)長也不為過?!?/br> “學(xué)長好?!标坛信f乖乖的喊了一聲。 “哈哈,我開玩笑呢?!苯淌谛Φ?,“我的年紀(jì)做你的父親都綽綽有余,就不占你的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