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掛了電話, 徐起正準(zhǔn)備坐電梯下樓,冷不丁地對面的大門打開, 宋芝蘭女士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門口。 “你干嘛呢?”宋女士瞇眼看她兒子,門鈴聲響了半天沒停,原來是這小子。 那一瞬間, 徐起精明的腦袋里閃過無數(shù)個思緒。 他緩緩抬頭, 神色一片黯然:“沒什么?!?/br> 宋女士愣了一下,她還是第一次在徐起的臉上見到這樣落寞的神色,她上前幾步:“兒子,你是不是還放不下她???” “我就沒有想過放下?!毙炱痣p手插兜, 盯著電梯滾動的數(shù)字。 宋女士有些難受:“你……” “放心吧,我不會讓她難做,也不會讓您臉上無光的。”徐起深明大義的說。 宋女士內(nèi)疚了,她想, 她兒子這么多年都沒有交過女朋友,不就是惦記盛家小姑娘嗎?好不容易兩情相悅,她在中間堵著做什么呢? “我不是怕你讓我和你爸爸臉上無光,我是怕你這樣一往情深……最后會沒有結(jié)果的啊?!笔⒓倚」媚?,一看就是天之驕女,這樣的女孩兒,會珍惜自己徐起的感情嗎?或者說, 她知道徐起對她用情多深嗎? “我不怕沒有結(jié)果,就怕沒有全力以赴?!毙炱鹫f。 電梯到了,宋芝蘭伸手按住電梯鍵, 深吸了一口氣,說:“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歡她,那我等著你帶她回來給我和你爸敬茶?!?/br> 兒媳婦茶。 徐起心下震動,側(cè)頭看自己的母親,見她神色嚴(yán)肅,并沒有玩笑之意。 “好?!?/br> *** “咔噠”,門鎖被打開的聲音。 徐起開門的那一剎那,腦袋里劃過了一個想法:就算是盛意再一次騙了他,他好像也拿她沒有辦法吧。 抱著這樣的心態(tài),徐起踏入自家大門,看到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脊背挺得直直地女人的時候,他內(nèi)心波動甚大。還好,她總算沒玩兒得太過分。 盛意一眼瞟過去:“十點才回家,徐總夜生活很豐富嘛。” “哪里哪里?!毙炱饟Q了鞋走過來,靠著她坐好。 盛意屁股挪動:“保持安全距離,我需要你好好解釋一下今晚發(fā)生的事情?!?/br> 徐起自然不會找死的說出真相,挑挑揀揀,半真半假。 “哦,所以你是見到了肖總以為我也在,然后進(jìn)門發(fā)現(xiàn)我不在,所以認(rèn)為我下午撒謊了?!笔⒁恻c頭。 徐起:“對不起,我不該吼你?!?/br> 盛意瞥他:“是啊,你確實不該?!?/br> 徐起指了指廚房,說:“冰箱里還有一個沒開的榴蓮,需要我拿去來跪一下嗎?” 盛意挑眉:“不太好吧,徐總怎么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啊?!?/br> 徐起搖頭:“在你這里,我就是個人名?!?/br> 盛意忍住想上揚的嘴角,假正經(jīng):“是嗎?” 徐起伸手?jǐn)堊∷难?,靠近,嗅她發(fā)間的清香:“下次別這樣給我驚喜了,我心臟受不了?!?/br> “哼哼?!?/br> “你洗澡了?”他聞到了和他身上一樣的味道。 “哼!”盛意抬了抬下巴,說起這個就想生氣。 徐起摩擦她的腰肢,大膽猜想:“你不會就是想主動送上門……” 余下的話,湮沒在了唇舌的交纏中。 吻夠了,他身上的衣服也亂七八糟了,盛意推了推他的胸膛:“臭,洗澡去?!?/br> 一身的煙酒味兒,實在不符合他清冷高貴的皮相和氣質(zhì)。 徐起順手把她也拉了起來:“一起洗?!?/br> “我洗過了呀!”盛意大聲抗議,結(jié)果當(dāng)然是被無視。 蓬蓬頭打開,水流唰唰唰地下來,盛意抱著肩躲著墻角:“你自己洗!” 徐起試了一下水溫,感覺到差不多了之后就伸手拉盛意:“過來。” 盛意抵死不從,搖頭。 徐起憋了一晚上的火自然是沒有那么容易消下去的,不管她愿不愿意,直接抱起她的雙腳,扛到了水流下。 “??!”無比悲催,張口一嚎,一嘴的水。 盛意仍舊在蹬著腿撲騰:“放我下來,我衣服很貴,不能沾水啊!” “什么衣服,這明明是我的浴袍?!毙炱鹦χ?,伸手扯開她腰間的蝴蝶結(jié)…… 浴袍敞開,露出里面的景色,貼身的黑色蕾絲裹著盈盈一握的腰肢,布料節(jié)省的胸口露出顫顫巍巍地乳兒,怯生生地,像是面對突然闖入家門口的壞人。順著腰腹往下,三角形的蕾絲緊緊地裹著挺翹的臀部,白花花的大腿沾上了水珠,讓人看得口干舌燥,只想親吻上去。 盛意羞紅了臉,捂著臉蛋兒不敢看他。 徐起眼睛通紅,他瞪著眼前的場景,一時忘記放她下來。 “意意……” “別叫我!”外強中干的盛小姐很想找塊豆腐撞死自己,太羞人了。 徐起大手一扯,浴袍被扔到一邊,露出了更攝人心魄的景色來。 他雙手摟著她的臀部,分開她的雙腿纏繞在自己的腰間,水流嘩嘩而下,浴室的溫度一下子就上去了,一切的景象都朦朧了起來,只有粗細(xì)不一的喘息聲。 “意意……” 盛意半坐在洗漱臺上,單手撐著臺面,腰肢一軟就想往后仰……徐起的手扶在她的腰間,緊緊地箍著她,不讓她挪動半分。 “你輕點兒……”盛意咬著唇,斷斷續(xù)續(xù)的哼哼聲從嘴里溢了出來,她簡直不想相信是自己的聲音。 浴室的水汽裊裊繞繞,緊緊纏繞著的兩人就像是互相攀繞的藤條,交纏,用力,想把對方融入自己的身體里。 徐起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克制的人,能把喜歡釀造成愛戀,這樣的功底還不夠克制嗎? 可他此時覺得自己錯得離譜,克制?見鬼去吧!那是因為沒有嘗過她的美好,一旦入了口,他這輩子都無法擺脫了。 而盛意此時只想把那個狗頭軍師逮來一頓痛罵,什么爛招兒! 沒錯,前面她確實很享受,也挺會到了令人顫抖愉悅的高/潮。后來呢,若不是以前還有一些瑜伽功底,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折斷了好么! “嗚嗚嗚……”此時的她趴在床上,臉埋入了枕頭里,頭發(fā)散開,跟梅超風(fēng)的相似度高達(dá)百分之九十,她嗚咽著問,“你好了沒啊,我的腰要斷了……” 身后的人彎腰,一路從她的后頸聞到了臀尖兒,纏綿體貼,極盡溫柔。見她仍舊泣不成聲,他只好抽了一只枕頭塞在她的肚子下,好減緩她的痛苦。 過了好久,她的眼皮都快睜不開了,一陣溫?zé)岬囊后w沖入了她的體內(nèi),她生理性顫抖了起來,連手指都不自覺的顫動。 徐起躺在她的身側(cè),抓過她的手吻過她的指尖:“我還以為你不喜歡這事兒呢……” 盛意閉著眼哼哼,不做評論。 徐起攬著她滑嫩的腰,說:“洗澡嗎?” “……”回應(yīng)他的,只有平穩(wěn)的呼吸聲。 第三天,楚楚被盛意堵在了酒吧,一頓胖揍。為什么是第三天呢,因為第二天下午五點她才得以離開了徐起的大床。 楚楚聽完她的控訴,星星眼:“這么性福啊,好羨慕!” 盛意:“……” 算了,她跟一個神經(jīng)病較什么真兒呢。 回到盛氏,得知一個姓顏的女士等了她兩個鐘頭了。 “讓她進(jìn)來?!?/br> 張力尹引著人進(jìn)來,稍稍打量了一下自家老板,發(fā)現(xiàn)她滿色紅潤有光澤,像是被滋潤過的玫瑰花,又美又艷還散發(fā)著陣陣芬芳。 想到這里,她又將目光放到眼前這位顏姓女子的身上,聽說她是老板繼母的女兒,長相倒是不錯,就是有點兒太寡淡了,沒有她們家老板氣勢足。 一瞬間,她腦海里劃過很多東西,但還是不動聲色的退了下去。 “盛意,是你讓徐起收購優(yōu)品的嗎?”顏卿看起來神色很不好,雖然穿著一身的名牌,搭配得也不錯,但總是掩藏不住她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的疲倦,但她語氣凌厲,擺明著是來質(zhì)問盛意的。 盛意坐在椅子上,雙手交叉:“這就是你等了我兩個鐘頭要問的問題?”真夠無聊的。 顏卿拉開椅子坐在她對面,她說:“別忘了,優(yōu)品是你母親的心血,你愿意讓她改名換姓嗎?” “顏小姐,恕我直言,你并沒有資格提起我的母親?!笔⒁饫淞四樕?/br> 顏卿微笑:“是嗎?可你父親讓我管理它,我自然要好好了解它的發(fā)展史了?!?/br> “哦?那我父親有沒有告訴你,我隨時可以因為經(jīng)濟犯罪把你母親起訴到法院,讓她在局子里蹲個三五個月呢?” “你撒謊?!?/br> 盛意攤手:“我才沒有那么無聊?!?/br> 顏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如果你要是真的有本事讓我母親坐牢,怎么會白白放棄這大好的機會?” “看,這就是我和你們母女的差別了?!笔⒁馕⑽P起了下巴,說,“我有道德,而你們沒有?!?/br> 顏卿瞇眼,即使心里慌亂也要強撐著不在盛意面前露了怯。 “你們母女呢,吃我們盛家的用我們盛家的,最后還要把這些據(jù)為己有。我母親就是太寬容了,讓你們上躥下跳了這么些年,也沒動手收拾了你們?!?/br> “呵呵,她要是能收拾了我們,也不至于讓她的女兒受這份兒罪了?!鳖伹淅湫?,仿佛是在笑盛意的不自量力和空口無憑。 盛意也不惱,對付這樣沒臉沒皮的人,她自然不會氣急敗壞,反倒中了她的計。 “回去吧,你在我這里也得不到什么答案?!?/br> 顏卿沒動,她問:“你和宋棠,是假的吧?!?/br> “廢話,你不是早就知道嗎。” 顏卿撇嘴,她最討厭盛意這幅盛氣凌人的樣子,明明是她有把柄被握在她手里,她卻一點兒都不在意似的。 “你就不怕我捅給媒體?” “你不是早捅了嗎?” 顏卿無語:“盛意,你早晚會遭報應(yīng)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