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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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季凌霄眨了眨眼睛, 笑道:“你說的這些話可要真的記在心里才好。” 她兩手夾著一張紙在他的面前揮了揮, “你猜猜看,這是什么?” 李斯年低頭掃了一眼就發(fā)現(xiàn)這張紙是當(dāng)時她從鴿子腿上取下來的那張。 “你這是……” “我看一眼便知道,這種鴿子是專門用來傳信的, 事實也果然不出我所料?!?/br> “殿下英明?!崩钏鼓昃拖袷窃诮o小孩子糖吃似的鼓勵了她一句。 季凌霄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李斯年笑道:“這是白忱與外面的人聯(lián)系用的?”他盯著她的眉眼, 放低聲音,“看殿下的神情,莫不是是跟長安有關(guān)?!?/br> 季凌霄閉上雙眸, 輕聲道:“李將軍有一雙能看透人心的眼睛。” 李斯年數(shù)著她的睫毛, 自嘲道:“大概是因為我的年紀(jì)夠大, 看得人夠多了?!?/br> 他嘴上說著自嘲的話, 心里卻有些發(fā)酸。 “既然言不由衷, 那還說出來做什么?”季凌霄突然睜開雙眸,雙眸釀著亮閃閃的蜜水, “難道是要本宮好好照拂你這個老男人嗎?” 李斯年臉上還帶著笑, 眼中卻帶上了幾分認(rèn)真,“臣可是從戰(zhàn)場上廝殺出來的, 一般的青瓜蛋子可比不上我?!?/br> “哦?”季凌霄上上下下瞄著他,還故意在不該看的地方停留了片刻, 調(diào)笑道:“你這個老倭瓜莫非已經(jīng)熟透了?” 李斯年虛握著拳頭,輕輕咳嗽了幾聲, 略微側(cè)身,臉上忽而流露出尷尬的神情,轉(zhuǎn)移話題道:“殿下這張紙上寫了什么?” 季凌霄自然知道男人的小痛處, 便不點破,兩指夾著這張紙條遞到李斯年面前。 李斯年此時對雄性的本性簡直感到羞愧,都受傷了竟然還不忘向太女殿下“點頭致敬”,他從未想過自己竟有這么一個不知廉恥的身體。 他板起臉,仔細(xì)看向那一行字。 “……長安有變!” 季凌霄輕笑一聲,“居然比我還早知道,這給白忱傳信的人還當(dāng)真厲害?!?/br> 李斯年沉下眼,想了一會兒,又猛地坐了起來,纏住傷口的白色帶子上隱有血跡冒出。 她立刻按住了他的雙肩,責(zé)怪道:“你慌什么?” 李斯年搖了搖頭,“這關(guān)系著大事,若是長安有人與白忱聯(lián)合,那很有可能還會有什么后招,咱們應(yīng)該早作準(zhǔn)備。” “有再多的后招也不可能了,”季凌霄看著自己圓潤的指甲尖兒,“那種毒見膚即化,現(xiàn)在咱們很有可能只會找到一具新鮮的尸骨。” “不過,趁著本宮在外,長安卻掀起了大事,很明顯是沖著本宮來的。” 季凌霄負(fù)手而立,神情冰冷,卻讓人有一種頂禮膜拜的沖動。 李斯年嘆息:“陛下讓殿下攻打的是烏云山和美人泊兩處,現(xiàn)如今烏云山的戰(zhàn)場還未打掃完,便生了事端。若是殿下返回長安,定會有人參殿下違背圣旨之罪?!?/br> “若是不回,那恐怕會生更大的事端?!奔玖柘鲰樦脑捳f下去。 屋子里一時陷入了沉默。 季凌霄一抬頭突然看到案幾上放著幾個眼熟的草編的動物,想來這個房間是白忱的無疑。 她捏著案幾上的草編物看了看,她偶一轉(zhuǎn)頭,竟然抓住李斯年在偷看她。 被她抓住了視線,李斯年也不慌不忙,甚至對著她溫和的笑了笑,似乎無論她做出什么決定他都會站在她這一邊。 季凌霄捏著一只草編的豬無意識的一晃,小豬圓鼓鼓的肚子里突然傳來了“沙沙”聲響。 有什么東西! 她立即回身,用身上地小刀小心翼翼地割開了小豬肚子,那里面果然塞著一個小小的紙卷,將紙卷拉開,上面則留下一個個有力卻灑脫的字體,上面寫著“誓要查出南山起火真相”等字。 這是白忱的屋子,他為何要在這些東西里藏字條呢? 季凌霄疑惑地視線落在了案幾上另外幾個動物的身上,立刻就拿他們開了刀,果然,每個動物的肚子里都有一張紙條,寫著都是有關(guān)南山書院起火的事情,表達(dá)的都是白忱的憤慨之情。 難道誰世人指責(zé)了這么久,楚夫人恨了這么久的男人并非是真正的兇手?那真兇又究竟是何人,竟然下此狠手用如此殘忍的手段將南山一脈盡數(shù)扼殺。 “殿下……殿下!” 她恍惚間回過神來,見到李斯年擔(dān)憂的視線,還安撫地朝他笑了笑。 李斯年身上滿是傷口,卻緩慢地移動到她的身邊,彎腰,將案幾上擺放的紙條一一掃過。 看罷,他扭頭,溫聲詢問:“殿下是后悔殺白忱了嗎?” 季凌霄搖頭,“他本就于江山社稷有礙,早晚是要死在本宮手里的,如今不過是早晚的差別,況且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我若是沒有這魄力,自然也坐不穩(wěn)這個太女的位置?!?/br> 季凌霄口氣淡漠,神情無悲無喜,卻真真正正地有一股威嚴(yán)的煞氣升騰而起。 李斯年彎了彎眉眼,眼中的桃花在春風(fēng)中搖動,“殿下,果然不一般?!?/br> “想必,殿下已經(jīng)想明白該如何去做了?” 她的手掌狠狠地壓向那只無辜的草編小豬,笑道:“本宮今晚就動身會長安。” “什么?”門口有人驚呼。 李斯年與季凌霄回神,見唐說、慧心聯(lián)袂而來,似乎要找他們商量什么事情。 “怎么了?” 唐說皺眉道:“白忱的殘部集結(jié),朝美人泊方向逃竄,估計是要去投奔羅璋了。” “沒在天牢里見到裴諳,看鐵索斷裂的情況來看,是被人砍斷,有人救走了裴諳。”慧心低聲道。 李斯年望了季凌霄一眼,見她沒有改變決定的意思,便發(fā)布命令道:“命人迅速打掃戰(zhàn)場,休整一日后,我們直奔美人泊?!?/br> “咳咳……”低啞的咳嗽聲響起,楊安拖著纏綿的病體而來,宛若踏在云上,走在風(fēng)里,搖搖欲墜間卻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風(fēng)流瀟灑味道。 老師到來,季凌霄下意識站直了身體,還要去扶楊安,楊安避開了她的手。 李斯年望著楊安笑,眼底的神色卻有些不好看。 楊安心中暗嘆:又一個傻子淪陷了,這位大周的太女殿下的的確確是個妖物。 到了烏云山處,楊安的身體就越來越差,所以這些計策什么的他全都未參與其中。 雖然楊安是有正當(dāng)理由的,季凌霄卻隱隱覺得,他有幾分消極怠工的意思。 “適才,我好像聽你們說一日之后就要直奔美人泊?”楊安望向李斯年:“怠軍如何能勝?這點李將軍不會不知道吧?可不要一時熱血上腦。” 這話說的有些不客氣,但是,李斯年知道他是恨自己不爭氣,楊安本就對太女心懷不滿,看到李將軍能夠出這等昏招,自然都算在了太女的蠱惑上。 李斯年暗暗朝楊安搖了搖頭,示意有些話等兩人私下再說。 楊安側(cè)過頭,細(xì)長的手指揉著太陽xue,閉著眼睛輕聲道:“白忱和裴諳兩人都逃了出去?” 季凌霄輕咳了一聲,似乎在向誰示意。 “沒有,兩人皆亡。” 阿九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里鉆了出來,冷淡地說道。 楊安沉吟片刻,“那你們?yōu)楹稳绱舜颐s向美人泊,莫非……” 他手指微屈,扣了扣自己的下巴,輕聲道:“我明白了。” “是長安出了什么事情吧?” 果然,不愧是被李瓊推崇備至的楊安。 “那老師能猜到長安發(fā)生的事情是什么嗎?” 楊安冷淡地瞥了季凌霄一眼,“上趕著在太女殿下不在的時候發(fā)生的事情,若是**,那目的不是昭然若揭了嗎?” 季凌霄嘆息一聲。 楊安看了看屋子里的人,自知自己并非是太女的人,便打算避嫌離開。 季凌霄快速上前幾步,朝楊安執(zhí)弟子禮,“求老師賜教?!?/br> 楊安站在門口微微側(cè)身,眉飛入鬢,神情淡漠,“既然你稱呼我一聲老師,我便說一些,聽不聽是殿下的事情?!?/br> 他望著夜空中的明月,低聲道:“別忙著回,若不是大事,陛下都會為殿下擺平,現(xiàn)在殿下更應(yīng)該注意的則是……” 他的嘴快速地動了一下,只有季凌霄聽清他口中的話。 直至楊安離去,她還愣在門口,想著楊安所說。 ——“殿下現(xiàn)在要做的是要保證自己安然無恙,長安之中有的是人想要殿下永遠(yuǎn)消失在這個世上。” 她摸了摸鬢角,深深笑了起來。 ——她果然是擋了某些人的路,可是,怎么辦?她就是喜歡死他們不爽的模樣了! “對了,你們可曾派人去告之楚夫人,烏云山被我們攻下,白忱也身隕了?” 李斯年招來親衛(wèi),如此囑咐一番,親衛(wèi)便下山去拜訪楚夫人去了。 季凌霄坐在榻上,腳后跟一下一下敲擊在榻腿上,發(fā)出“咚咚”的響聲。 “殿下在想什么?”李斯年亦在榻邊坐下。 “本宮在想……為何不見賈太師呢?不是白忱將他救走的嗎?那他人又在哪里?” “殿下總算是想起這件事了,”唐說盯著兩人過于親密的距離,一臉不爽道:“我倒是從白忱的親衛(wèi)那里得知了一些情況,賈遺珠幾乎是用了一半的家財才說動白忱救他,后來在烏云山時,白忱百般設(shè)計將他另一半家財也騙了來,之后,由于賊首羅璋做了交換,羅璋用了不少糧食和珠寶,將賈遺珠買了過去,至于過去做什么,倒是沒有人知曉了。” 真沒想到昔日權(quán)傾朝野的賈遺珠如今卻成了賊匪們交換的貨物。 季凌霄最終拍案道:“先攻美人泊,長安的事情再等消息。” 說罷,她自己倒是當(dāng)先一步往內(nèi)室而去了。 季凌霄走后,唐說、慧心、李斯年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阿九的身上。 “裴諳是如何死的?” 阿九朝內(nèi)室望了一眼,壓低聲音將自己如何用腐骨水殺人一事和盤托出。 “那殿下灑在白忱身上的粉末?” “那是化rou散,留給殿下防身用的。”阿九說的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