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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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歆捏著自己的手指,淡淡道:“究竟是我們兩個總是提起信安郡王,還是殿下的行為無不在小心提防著新安郡王呢?” 她心中一驚,本以為自己對李明玨的忌憚掩飾得天衣無縫,沒想到這么容易就被人給拆穿了。 郭淮半蹲在季凌霄身前,捂住她有些泛涼的手指,安撫道:“即便他信安郡王厲害無比,我……我們也定然能幫助殿下得償所愿的。殿下也不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李明玨身邊現(xiàn)在只有一個柳靈飛還算得上厲害,其他人都不值一提。” 季凌霄沉默,也許因?yàn)樯陷呑印貏e想要將李明玨這束月光抓在手里,成為自己的玩物,可她又忍不住想處處提防白月光,以免又著了他的道。 她看了郭淮和崔歆一眼,兩人皆回以微笑,似乎對季凌霄的小心思,并不怎么在意。 她在心底嘆息一聲。 這輩子竟何德何能,竟得到了這兩位天下獨(dú)絕的謀士為自己出謀劃策。 “一切都只能倚仗兩位了?!?/br> 季凌霄起身,手輕輕一拂衣擺,雙手疊放在一起,朝二人行了一個大禮。 無論是傲慢的郭淮,還是清冷的崔歆都嚇了一跳,兩人慌里慌張地退后一步,口中忙道:“殿下……殿下使不得。” “那……”她朝二人伸出手來,姿態(tài)從容又坦然。 兩人害怕她還用如此大禮折煞二人,便老老實(shí)實(shí)伸出了手,搭在了她的手上。 季凌霄低下頭,在兩人的手背上一人印下一吻。 “殿下!”亭外有人呼喚。 季凌霄抬頭,不滿地對亭外道:“何事如此驚慌……” “兩、兩位殿下,帶了……帶了……” 來報(bào)信的小太監(jiān)竟面紅耳赤,話也說不出來了。 季凌霄突然想到了李嘉李慶二人所說的禮物,便腳不點(diǎn)地奔著門口而去。 那小太監(jiān)追著季凌霄道:“還、還有……” 聲音漸行漸遠(yuǎn)。 直到徹底看不見季凌霄的身影,兩人才動作一致地收回了視線。 “郭淮,你太過奉承殿下并無好處。” “崔歆,你的心里明明愛的要死,又何必裝作不在意?” 郭淮與崔歆擦肩而過時道:“需知,再多的深情厚愛也受不了對方的冷漠?!?/br> 崔歆垂下眼,寬大的袖擺無依的飄蕩,輕聲道:“隨你怎么說,你不過是嫉妒?!?/br> “我如何能不嫉妒?”郭淮揚(yáng)起下巴,“可我郭淮并不屑于邀寵,我只要待在殿下的身邊就好?!?/br> “而你……”他驟然轉(zhuǎn)身,與崔歆面對面,“你只是一個膽小鬼,你怕,怕殿下會丟開你,崔十二承認(rèn)吧,你怕的要死!” 崔歆沉默。 “你看似冰冷清淡,可你的心卻比任何人要火熱,你愛的熱,嫉妒的痛,卻只能故作清淡,以免太過沉迷被厭倦?!?/br> 崔歆輕笑一聲,“欲拒還迎,你說的是這個吧?你明明知道這樣更能引阿奴注意,為何不也如此?” “因?yàn)槲覍?shí)在不忍心,離她太遠(yuǎn)。” 兩人的沉默幾乎湮滅了這方空間。 然而,站在門口的季凌霄簡直想要揪著李嘉和李慶的領(lǐng)子尖叫了。 ——你們兩個二貨!綁了人來也就罷了,怎么還用根桿子挑著送來了?你們以為這是抬死豬嗎?更過分的是……為什么你們兩個又遇上了李明玨?。?/br> 李明玨也深感無語,每次都能剛好遇上太女殿下強(qiáng)搶美男的戲碼,這次就更過分了,居然還是個和尚。 作者有話要說: 季凌霄:玉郎,阿淮,你們兩個都是我的翅膀~ 李瓊:朕還能怎么辦?當(dāng)然選擇原諒她 李明玨:小王還能怎么辦?當(dāng)然選擇原諒她 ☆、第54章 說實(shí)話, 雖然在嘴上抱怨,季凌霄還是覺得兩人貼心無比,對二人送美男的作法持默認(rèn)的作法, 她很想要看看長安最近有沒有新出的美男子, 即便她什么都不做,光看著也賞心悅目。 ——我沉迷美色, 何錯之有?。?/br> 然而,此時此刻, 她卻覺得兩人過分了些。 一個小和尚沒有精神地耷拉著腦袋,手腕和腳脖分別被兩根繩子綁在一根長長的桿子上, 李嘉和李慶正指揮著奴仆抬著那和尚進(jìn)門。然而, 偏偏不知道吹哪門子的風(fēng), 竟然將信安郡王李明玨也吹了過來, 他攔住了李嘉和李慶, 厲聲呵斥:“這是在做什么!” 李嘉和李慶有些怵這個名聲純白的幾乎一塵不染的信安郡王, 他們兩個扭著脖子不肯回答,也不肯看他。 季凌霄一邁出門口,兩人的眼睛就瞬間亮了起來。 “阿姐!” 兩人歡天喜地地招呼著。 季凌霄摸了摸臉, 調(diào)整了一個一臉正氣、富貴不能yin的表情走來,用在場諸人都能聽得見的聲音, 大聲道:“胡鬧!” 李嘉和李慶一齊癟了嘴, 縮頭縮腦。 季凌霄快行兩步,一手扶住那個小和尚的后背,一手拂過他被勒紅了的手腕, 放柔了語氣低聲道:“你可曾受傷?” 那小和尚這時才抬起頭來,一張眉目精致、貌若好女的臉頓時呈現(xiàn)在季凌霄眼前,他身材消瘦,素色禪衣穿在身上,卻有一半空空蕩蕩的。 這人她認(rèn)得。 季凌霄移動腳步,擋住了李明玨望來的視線,她帶來的陰影投在小和尚的身上。 “女檀越,”他露出微笑,宛若端坐于檀香繚繞的寺殿之中,“……阿彌陀佛。” “你們還不快將他放下來。” 兩個小廝忙棄了桿子,季凌霄蹲下身子,手指穿梭在粗糙的繩子中為他解綁。 “阿姐,還是我來吧?”李慶磨磨蹭蹭地走了過來。 “我也不想綁他的,可是我一回府就見我最寵愛的小妾對著他嚶嚶的哭,一氣之下,就……就……” 李嘉撩著眼皮偷看季凌霄的神色。 季凌霄的全部注意力卻都放在了手底下,即便她再三小心,手指還是會不小心碰觸到他被繩子勒紅磨破的地方,只是他神色淡定,若不是肌rou一瞬間縮緊,她或許還會以為他感受不到疼痛。 “慧心大師?”李明玨似乎終于通過什么特別的方法將那和尚認(rèn)了出來,他三兩步走上前來,一撩衣袍就在她身邊半跪下來。 季凌霄嘴角一勾,側(cè)了側(cè)身子,將慧心的頭攬?jiān)谧约旱膽牙铮靡环N環(huán)抱住他的姿勢去解他的繩子。 慧心的淡定幾乎維持不下去了,他雙目緊閉,低聲道:“郡王?!?/br> “你……” 李明玨瞪著眼睛責(zé)問李嘉和李慶,“你們兩個是如何把慧心大師從寺廟里抓來的?” 季凌霄不知道是因?yàn)闆]有認(rèn)出兩人才語氣如此嚴(yán)厲,還是因?yàn)楸唤壍氖亲约旱暮糜巡湃绱藲鈵馈?/br> “誰去廟里抓他了,是他自己跟著我們走的?!?/br> “就是就是?!?/br> 李明玨的視線路經(jīng)季凌霄,落在了慧心的身上。 慧心低垂眉眼,那長長的睫毛看上去就像是小刷子一樣。 “阿彌陀佛,確實(shí)是貧僧跟著兩位檀越去的。” “慧心你……” 手上的繩子已經(jīng)解開,慧心剛要坐起,李明玨也伸出手,季凌霄卻偷偷在慧心的腰上一按,他便腰身一酸,重新躺回到了季凌霄的懷中。 李明玨眸子一縮,“你做了什么?” 季凌霄不明白他為何如此大驚失色,竟然連敬稱也不稱呼了。 “本宮什么都沒有做,或許是因?yàn)榇髱熖哿??!?/br> “阿彌陀佛?!?/br> “來,大師,本宮扶您進(jìn)屋內(nèi)休息休息?!?/br> 說著,季凌霄便伸出手,以一種強(qiáng)硬的姿態(tài)挽住了慧心大師的胳膊,扶著大師往宮內(nèi)走去。 李嘉和李慶忙跟上去。 李明玨落在最后,他的視線逡巡在慧心大師的腰際。 他還記得有一次女帝陛下硬是要拉他飲酒作樂,他不從,她便趁機(jī)用手指抹過他的腰,也不知道她到底使用了什么手段,他的腰便又沉又酸,甚至仄歪進(jìn)她的懷中。 女帝的手指撫過他的臉,笑呵呵道:“蟲娘你是不勝酒力了嗎?” 他伸手摸了一下側(cè)臉,仿佛上輩子的觸感還殘留在臉上。 只是巧合嗎? 不,不對! 既然他能夠重生,轉(zhuǎn)世為人,女帝季凌霄未必不可能。 難道太女殿下是季凌霄嗎?那現(xiàn)在宮里面的季凌霄又是何人? 李明玨之前與宮中的季淑妃打過交道,然而,這輩子的季凌霄實(shí)在太令他感到失望了。 也許,可能,那就是女帝,成了太女殿下的女帝。 他沒有看見自己清冷的雙眸瞬間燎起希望之光。 他本有臉盲之癥,即便分辨慧心大師也是從其氣味、言行分辨出來的,可唯獨(dú)上輩子的季凌霄,這輩子的李神愛,清晰無比,他原本以為是兩人的行事太過反常,才令他產(chǎn)生了深刻印象,如今想來,可能并非偶然。 女帝……季凌霄。 李明玨加快了腳步,衣角飛揚(yáng),唇角上揚(yáng)。 走著走著,他又放慢了腳步,他摸了一把自己的嘴角,神情自厭。 季凌霄若真的是太女當(dāng)是他的心腹大患,他為何要高興? 大概棋逢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