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騰鐵眾心里這個樂,雖然這些東西以前也吃過,但這是大哥體恤他們辛苦的慰勞品,意義完全不同啊。 樓下,那些兄弟們一聽有極品燕窩吃都樂的合不攏嘴,客廳里的氣氛頓時暴漲了起來,亂成一團(tuán)了。維爾趁著他們不注意,就飛快的進(jìn)入了那個可以通向外面的客房。 從窗戶跳出去穩(wěn)穩(wěn)的落地,趁著夜色的黑暗就溜到了后院的小門,打開以后就看見騰鐵眾已經(jīng)停好的車。 維爾四下看了幾眼,才上車發(fā)動引擎。 祁宏的家中,因為很久沒人住,大多的地方都有了一層薄薄的灰塵。維爾沒有開燈,拿著手電直接進(jìn)了臥室。 臥室的床頭柜,有一個戴鎖的抽屜,維爾拿出祁宏給他的鑰匙打開以后,里面只有一本護(hù)照和幾張銀行的支票。維爾先是戴上了手套,隨后在緊貼身的衣服里面拿出一個牛皮紙的口袋放進(jìn)了抽屜里,隨后再鎖上。 這些事用了不到兩分鐘就辦完了,不過,他沒有馬上離開,關(guān)掉了手電筒以后,彎著腰移動到了窗子旁邊,微微探頭向外看了看。之后,他突然大力的把窗簾拉的嚴(yán)嚴(yán)實實。 躺在祁宏的床上,維爾滿意的不得了。 在祁宏的家逗留到凌晨兩點,維爾才離開,等到他回了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快三點的時間了。 騰鐵眾一直在外面偷偷的候著,看見大哥停下車順著小門進(jìn)了別墅他也沒離開。 凌晨四點十五分,維爾打開了書房的門,反手鎖上。 床頭上的鬧表顯示已經(jīng)快四點半了,怎么還睡不著?阮少清翻來覆去的在床上像烙餅一樣,精神的很。 他也搞不清楚是怎么了,自打宗云海走了以后,這心里邊就像有好幾只爪子在撓著,心口、手心連腳底板都像是在著火,心煩氣躁到了極點。晚上給祁宏做按摩的時候,把人掐的直叫喚。心想干脆睡覺算了,誰知,躺在床上以后,比白天還有精神。腦袋里都是和宗云海斗嘴的事,越想越郁悶,越想越精神,這天都快亮了,他居然一點睡意都沒有。 “唉……”煩躁的嘆息了一聲,正想找安眠藥吃,就被客廳里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嚇了一跳。 會是他嗎?這時候能來電話的,也只有他了吧。不曉得是什么東西在作祟,持續(xù)了一個下午一個晚上的煩躁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的身體似乎不受大腦的指令,直奔著就去了客廳。 “喂?”阮少清拿起電話就發(fā)出了非常清醒的聲音。 “還沒睡嗎?” 真的是他! “白天睡多了?!彼读司渲e話,不想讓對方知道自己的情形。 “少清,我很抱歉,白天不該惹你生氣。”這一句話是真心的,雖然當(dāng)時自己的意圖明顯,但是回過頭去想想,實在不該算計這么認(rèn)真又善良的人。所以,他真誠的道歉。 “不,這沒什么。你,你找祁宏嗎?” “是有點事找他,不急,我想先和你說說話。少清,你說的那些話我很早以前就明白,但是,我思前想后還是做不到放棄你。我以前有過很多情人,和那些人一向是你情我愿的在一起,分手的時候也不會難過,更沒有想過什么是天長地久。但是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很特殊,你讓我有一種,怎么說呢,有一種想要成家的念頭?!?/br> “云海,男人和男人是不能結(jié)婚的?!?/br> “家的概念只是一張紙嗎?我想家里有個人能牽掛我,我也有個能牽掛的家里人。我不想為了面子娶一個女人回家,那樣做很卑鄙。我喜歡著你,想要你,但是你在抗拒我。少清,你做事很認(rèn)真,當(dāng)你遇到什么困難的時候,想過輕易放棄嗎?” 他的聲音在溫柔中夾帶著幾許真切,這讓那原本就好聽的男中音充滿了魅力,他的話語真摯而誠懇,句句說在道理上,那么自己該如何勸解他放棄呢? 深夜里,阮少清拿捏不準(zhǔn)取舍之間的尺度。 第41章 他的聲音在溫柔中夾帶著幾許真切,這讓那原本就好聽的男中音充滿了魅力,他的話語真摯而誠懇,句句說在道理上,那么自己該如何勸解他放棄呢? 深夜里,阮少清拿捏不準(zhǔn)取舍之間的尺度。 “云海,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自己也說了,無法娶一個女人回家。同樣的,我也無法和一個男人生活。我們來做最現(xiàn)實的一個比喻吧,既然要生活在一起,那么……兩個人之間的,我是說,性.行.為,這是最基本的吧,但是我做不到,讓一個男人親吻我的身體,我真的擔(dān)心自己會吐?!?/br> “我吻你的時候你會想要吐嗎?” 嚇!這問題真是…… “不會吧,看你的反映我就知道你不會了。少清,嘗試一下改變這沒什么不好,人們總是害怕去改變現(xiàn)有已經(jīng)習(xí)慣的生活,其實,改變并不意味著可怕。” “我又不是高中生,說這些干什么?!?/br> “那就說點實際的。少清,你仔細(xì)回憶一下,在我擁抱你吻你的時候,你是什么感覺?” “沒,沒感覺?!?/br> “說謊。你的腰沒軟嗎?你的腿沒抖嗎?你的喉嚨沒渴嗎?你的心沒狂跳嗎?你的臉頰沒發(fā)燒嗎?你的雙手沒無力嗎?” “你,你,你怎么知道?” 電話另一頭的宗云海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你在取笑我?” “我的呆瓜啊,去問問那些你曾經(jīng)吻過的女人,她們的感覺都是這樣的?!?/br> “你當(dāng)我是女人?” “怎么可能,你是我喜歡的男人,所以我才想要吻你抱你,但是那種感覺不分男女的,這是我的經(jīng)驗之談?!?/br> “是啊,你經(jīng)驗多,我遠(yuǎn)不及你。我去找祁宏聽電話?!?/br> “喂喂,少清,少清?” “別喊了,人家回房間了?!?/br> 電話一頭傳來祁宏不耐煩的聲音,維爾不由得苦笑,怎么犯了禁忌脫口就說出“這是我的經(jīng)驗之談”的話,不過呢,看少清那有些惱怒的態(tài)度,是不是在吃醋? “你大半夜的不睡覺,又打電話干什么?”祁宏不滿深夜被吵醒,數(shù)落起來。 “最近幾天我要給你換個地方住?!?/br> “出事了?” “你不要太敏感,什么事都沒有。我只是擔(dān)心時間長了,你早晚會被人發(fā)現(xiàn)的。在趙群大壽之前,我會找好地點?!?/br> “云海,你又在打什么注意?我先把丑話放在桌面上,再像虎頭幫那樣耍著我玩,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br> 維爾真是不知道該怎么說了,只想問問他,誰才是老大,誰才是手下?讓自己啞然失笑的時候,維爾特意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嘴角露出似有似無的淺笑后,說道:“馬上就要到五十天了,你再多忍耐一下吧,小寶貝?!?/br> “云海,你被鬼附身了?” “別生氣,開句玩笑嘛?!?/br> “這玩笑殺傷力太大,以后禁止。“ “為什么?我是想讓你開心啊,俗話說,難得有情郎嘛?!?/br> “你踩電門上了?說什么鬼話呢?大半夜的就是要告訴換個地方住,還說……”說到這里,祁宏終于明白了維爾的用意,繼續(xù)說道:“結(jié)果,我還是被你利用了。唉,我這個律師做的真吃虧,老板的公事要管,私生活也要管,云海,給我加薪。” “加,肯定給你加。我大老婆就是聰明?!?/br> “你自己說鬼話吧,我去睡了。” 放下電話的祁宏沒有立刻起身,宗云海是借著找他的理由打電話過來,可怎么想真正的原因還是少清才對。但是,也用不著連續(xù)兩天都在凌晨四點左右打過來吧,那家伙的腦子不同常人,還是多考慮一些比較好。 眼看著賭約的期限一天一天的逼近了,宗云海那邊有什么行動對自己只字不提,問他,他也只是會嘻嘻哈哈的蒙混過去。白天的時候他要走了家里的鑰匙,只說要有個落腳的地方,恐怕他的目的絕對不簡單。 單說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宗云海不該再去監(jiān)視調(diào)查趙群了,那么,他還需要什么落腳點?再說,他以前跑去自己的家是為了讓其他人以為他們之間存在著情人的關(guān)系,來掩蓋他晚上去調(diào)查趙群的活動,但是現(xiàn)在自己都不在家了,他還去干什么?怎么想都沒必要。 想來他要做的事肯定不會是芝麻小事,不久之后的某一天,可能會發(fā)生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事情,而宗云海,就是始作俑者。 唉,也許從某個角度來看,他是活的最累的一個人吧。 “祁宏,晚上涼,你趕緊回房間去。”不知道什么時候從臥室出來的阮少清把一件薄衫搭在了祁宏的身上,提醒他。 被阮少清攙扶著站了起來,祁宏看了看他俄臉色,似乎很正常,也很,不正常。 “少清,你整晚沒睡?” “睡了,這不是被云海的電話吵醒了嘛。 扶著祁宏進(jìn)了房間,看著他躺下以后,阮少清幫著掖掖被子就打算離開了。 “少清?!?/br> “嗯?”停下腳步,阮少清回頭看著。 “不管多晚,如果你方便的話就陪云海說說話吧?!?/br> 不言不語的人微微側(cè)過了頭,貌似有些為難。 “也只有現(xiàn)在你們能有時間聊聊天了,估計不久以后,你怕是很難看見他?!?/br> 倏然見聽見的話讓阮少清驚愣了一下,隨即想問問會出什么事,卻見祁宏已經(jīng)閉上眼睛側(cè)身躺了過去。于是,便懷著疑惑與忐忑不安的心情離開了。 和昨天晚上一樣,維爾掛斷了祁宏的電話以后,還是撥了一個無人接聽的號碼,然后在書房逗留了五分鐘左右,回到臥室睡覺。 連續(xù)幾天,眾人眼中的宗云海還是那個平日里很閑散的樣子,經(jīng)常會在公司失蹤,說不定會從什么地方突然冒出來,一周下來,大家都習(xí)以為常了。 幾個以前都只呆在家里的長老,不知道什么時候也開始天天到公司來,起先,他們還嘮叨宗云海幾句,到了后來,只能海叔還能孜孜不倦的教誨著這位老大應(yīng)該堅守崗位,當(dāng)然了,這根本起不到任何效果。 晚上,照舊每天凌晨四點左右給阮少清的家里打電話,和前兩次一樣,總是和阮少清弄得不歡而散,最后還要聽祁宏不陰不陽的調(diào)侃。 這一天的夜里,維爾照舊在被祁宏掛斷電話以后撥了那個無人接聽的號碼,隨后,看了一眼日歷。 天亮就是周二了,趙群的六十六大壽就是在后天。 次日上午,阮少清和醫(yī)院方面通了電話,說好了下周一開始上班的事。這邊剛剛把電話掛斷,門鈴聲就響了。 沒有想到是回事宗云海,阮少清打開門的時候,不知道該用什么態(tài)度來面對他。 “上午好啊,少清?!本S爾一如往常那樣的打了招呼。 “嗯,進(jìn)來吧?!?/br> 這個人好像不把每晚擾人的事放在心上,他可是每天都在為這個發(fā)愁。不是因為電話來的不是時候,而是每次通話,他總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會說些不中聽的話出來。其實,這也怪不得他,誰讓某個人口不擇言,什么話都說! 祁宏坐在客廳里百無聊賴的東抓一本書,西拿一份報紙,反正橫豎都是無趣,打發(fā)時間也好??匆娮谠坪_M(jìn)來以后,連話也不說,只是舉手搖了搖,算是打過招呼。 “收拾一下,我送你去其他地方?!?/br> 雖然早就聽祁宏說會在近期離開,但是突然之間就這么走了,阮少清還是有些無法適應(yīng)。不由得睜大眼睛定定的看著宗云海。 他多久沒有這么正眼看著自己了?維爾心里不免有些愉快,對著他露出久違的溫柔笑臉,說:“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為了他安全著想,還是離開比較好?!?/br> “嗯,我去幫祁宏收拾收拾?!?/br> “等等。祁宏,你自己去收拾,腿也好的差不多了,不要麻煩少清?!?/br> 一記白眼甩過去,祁宏老大不滿意的蹭回了自己的房間。而被宗云海攔住了去路的阮少清在聽完那句話以后,這就已經(jīng)開始不自在了。擔(dān)心他又會說些什么讓人害臊的話。 “少清,這是這段時間以來祁宏在你這兒的住宿費,醫(yī)療費和伙食費,收下吧?!?/br> 沒想到他竟然把錢拿出來了,阮少清頓時覺得火大! “拿走,我不要。收留他照顧他這很正常,你給我錢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