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對他,維爾滿心的愧疚。 “祁宏,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不能讓你白白受了這兩槍?!?/br> “聽著云海,你不能對付海叔?!?/br> 維爾一愣,隨即,有些惱火的說:“為什么,這一次就是他在搞鬼,如果我不想辦法徹底震住那些老家伙,這次的事只是一個開始?!?/br> “云海,你冷靜點聽我說完。真正威脅你的人不是海叔,在會議室的時候你也該察覺到了?!睕]想到麻藥這么快就退了,祁宏突然被鉆心的疼弄的渾身打顫,咬牙忍了忍,繼續(xù)對快要發(fā)飆的人說:“云海,答應(yīng)我,不管你要對付誰,海叔你不能動?!?/br> “祁宏,你究竟隱瞞我多少事?” “不多,但是現(xiàn)在不能告訴你。我不會害你,也不會騙你。你現(xiàn)在必須要查清計劃書怎么泄露出去的,而不是想著要鏟除海叔那些人。不管怎么說,他們是三義會的脊梁。云海,三義會可以只有一位長老,但是不能一個沒有。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維爾突然察覺到,祁宏怕是早就…… “你早就料到會有人陷害你,是不是?” “不,我只是預(yù)料到了會有人對付我,但是沒想到會是海叔。云海,雖然三義會表面上一切都很好,其實內(nèi)部是風(fēng)雨飄搖了。自從你失憶以后,會里的人際網(wǎng)也產(chǎn)生了變化,很多人都在尋找新的靠山,而三位長老就是最大的受益者。如果這個時候你動了他們,三義會很可能就要面臨最大的危機,云海,不要讓三義會毀在我們自己人的手里?!?/br> 祁宏的一席話平息了維爾的憤怒,他實在很難理解,為什么祁宏會這樣為三義會著想,也很難明白,為什么他遲遲不肯說出一些事。 “祁宏,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你不過是三義會的律師而已,為什么要把三義會當(dāng)成家一樣的愛護(hù)著?就算三義會解散了,憑著你的實力還怕找不到更好的地方嗎?” 傷口越來越疼,祁宏的臉上滲出了滴滴冷汗,但他依舊保持著微笑對維爾說:“以前的三義會不過是一個hei道上的幫派而已,但是你失憶了,三義會像是重新?lián)碛辛艘粋€新奇的生命一樣。我能感覺到,也能預(yù)料到,如果以你現(xiàn)在的能力繼續(xù)下去,將來的三義會就是掌握著hei道上最大的幫派,而你,會成為‘教父’。所以,我愿意輔佐你等著那一天的到來?!?/br> 祁宏看見維爾有些苦惱的笑了,好像很陌生,又好像多年的老友,他說:“你真是個讓我驚訝的人,不要總是處處為我著想,這樣會讓我誤會你愛上我了?!?/br> 一個拳頭沒多少力氣的打在了維爾的身上,祁宏笑著說:“自戀狂” 看著祁宏忍著疼還和自己開玩笑,維爾心想,這一次重頭再來的人生,到現(xiàn)在為止最大的收獲就是祁宏和少清,一個知己,一個愛人……知足了。 下了班,阮少清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以后,心里亂七八糟的難以平靜。昨晚,那個宗云海搞得他差點去跳樓,那個充滿了野性的親吻就算非常賣力的想要忽略也很難做到。阮少清一想到在電梯里的情景,這臉就又熱又紅,可恨的是,惹事的人占了便宜就跑,害他連個發(fā)火的機會都沒有。 心煩意亂的躺在沙發(fā)上,阮少清不由得又開始琢磨起宗云海了。其實,他并不討厭他,就算他現(xiàn)在對自己展開了追求,他還是無法討厭他。他總是很優(yōu)雅的對自己笑著,雖然態(tài)度極其惡劣,但是他的話他的表情總是那么溫柔,和當(dāng)初魯重糾纏自己的時候根本不一樣。一個是下流卑鄙,一個是優(yōu)雅溫柔,就算再傻吧,阮少清也能明白,宗云海這個hei道龍頭對自己非常尊重。 “那他還強吻!”突然自言自語的暴喊了一聲。阮少清真是氣急了那個吻,但隨即,又懊惱自己的無用,那時候就該狠狠的給他一拳,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才對。但是,就自己這只能那手術(shù)刀聽診器的手,對付那個一身好功夫的宗云海會有用嗎? 阮少清垂頭喪氣的嘆息著,對如何應(yīng)付宗云海毫無頭緒。而就在此時,宗云海已經(jīng)站在他的門口,按響了門鈴。 阮少清沒想到會是宗云海,因此,打開門的時候驚訝的不得了,下意識的就要把人攔在門外。 “少清,我是來請你幫忙的。不談我們之間的私事,我只是來請求你的幫助。能讓我進(jìn)去嗎?“這時,阮少清才發(fā)現(xiàn)他傷感的神情,突然心里壓上了一塊大石。 “進(jìn)來吧?!?/br> 維爾走進(jìn)了阮少清的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借機靠在他的肩上。 “喂,你說過不會……”阮少清氣惱的斥了一句。 “讓我靠一會,就一會……” 他怎么了?聽著他虛弱的聲音和語氣,阮少清要推開他的動作停了下來,感覺著他似身心疲憊的頹然,心里說不出的郁悶。 第34章 他怎么了?聽著他虛弱的聲音和語氣,阮少清要推開他的動作停了下來,感覺著他似身心疲憊的頹然,心里說不出的郁悶。 “少清,幫幫我好嗎?” “出什么事了?我能幫你什么,能做到的我一定幫你?!?/br> 維爾心里被一陣暖流呵護(hù)著,阮少清的聲音一定屬于治愈系的,光是聽著,這心里就很舒服了。 “祁宏受傷了,留在他家或是我家都不安全,我想你能收留他一陣子,你是醫(yī)生,在生活方面也能照顧好他?!?/br> “受傷了?什么傷?” “槍傷。是我連累了他?!?/br> 阮少清驚愣不已!不過,很快就說:“讓他住在我這吧,我會照顧好他。你……你還好吧?” “糟透了。少清,就一會,就讓我抱一會?!?/br> 阮少清沒有再動了,讓宗云海的雙臂把自己緊緊的圈起來,帶進(jìn)了那個結(jié)實又寬闊的懷抱里。此時的宗云海像是個受了委屈的孩子,賴在親人的身邊不肯離開。他的臉埋在肩頸上,摩擦著頭發(fā)。他的手環(huán)繞在腰上,能夠感覺到他實質(zhì)的體溫。他的胸膛緊貼著自己的胸膛,回應(yīng)著同樣有力的心跳。 阮少清發(fā)現(xiàn),自己對示弱的宗云海好像沒什么抵抗力。 傍晚時分,維爾獨自把祁宏送到了阮少清的家,最開始祁宏死活不答應(yīng),最后還是維爾的一番話說服了他。 “你也不想想,那些人明知道你是被陷害還愿意跟你做賭約,他們心里壓根就沒想過會履行諾言。你被監(jiān)禁的這段時間里,肯定會不擇手段尋找新的機會徹底把你除掉。因此,我的家和你的家都不安全,三義會的其他地方就更不用說了。你也不用擔(dān)心少清會被牽連,其實,你到他家里去才是最安全的。首先,沒人會想到,我竟然能大老婆送到小老婆的家養(yǎng)傷,啊,你怎么有這么大勁打人。聽我說完,一來,沒人會想到我能送你去少清的家,二來,少清是醫(yī)生,他可以照顧好你。別再跟我爭了,這事就這么定了?!?/br> 見到阮少清的時候,祁宏有點不好意思的打了招呼,對方則是非常緊張的讓宗云海扶著他進(jìn)了房間。 答應(yīng)了宗云海收留祁宏以后,阮少清特意收拾了一個房間,單獨留給祁宏。也把家里打掃的干干凈凈,希望能給負(fù)傷的人一個好的環(huán)境。 當(dāng)他們把祁宏安置在床上以后,阮少清的職業(yè)病就上來了。打開了包裹著傷口的紗布,仔細(xì)的看了看,說道:“嗯,處理的很好,這樣就可以了。接下里就是注意消炎,幸好沒傷到關(guān)鍵的地方。雖然恢復(fù)的時間有點慢,但是以后不會影響你的生活。” “那就好,我還擔(dān)心這兩條腿要廢了呢。” “為你做手術(shù)的醫(yī)生技術(shù)很好,子彈也沒有傷到關(guān)鍵部位。但是,祁律師,在我這里你就要聽我的,從現(xiàn)在開始,你是我的患者?!?/br> 祁宏突然有種羊入虎口的錯覺。 維爾看了看時間,就對他們說:“我還有事要先走了。少清,你記得不能讓他亂來,這個人是個工作狂,除了報紙和雜志可以給他解悶以外,不能給他任何東西?!?/br> “胡鬧,一周之內(nèi)他的任務(wù)就是睡覺睡覺再睡覺,人在睡眠的時候身體機能也有自我療傷的能力,所以,報紙和雜志都不能看?!?/br> “我能換個地方住嗎?”祁宏試圖挽救自己以后的生活。 “不能!”維爾直接打消他的企圖。 維爾起身告辭,阮少清送他到了門口,看見他轉(zhuǎn)了身就警惕性十足的后退了一步,這讓維爾忍不住笑了出來,道:“別怕我,現(xiàn)在我不會對你怎樣啊?!?/br> “你有前科?!?/br> “對不起?!?/br> 面對突然直率道歉的人阮少清完全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事實上,宗云海的道歉更像是一塊石頭壓在他的心上,這樣的宗云海,讓阮少清開始擔(dān)心。 想來是察覺到了阮少清的心情,維爾露出略帶疲憊的笑容說:“祁宏我交你給你了,照顧好他。” “嗯,我會的。” 看著這個高大的男人獨自離開,阮少清突然發(fā)現(xiàn)他是孤獨的,沒有人在身邊和他分擔(dān)喜怒哀樂,沒有人體諒他現(xiàn)在的疲憊和惆悵,而他每一次都能對自己露出笑臉,這樣的人究竟有著怎樣的內(nèi)心世界? “少清?” 房間里傳來了祁宏的叫聲,阮少清整理了一下思緒,走進(jìn)了祁宏的房間。 “抱歉,我有點渴了?!?/br> 阮少清拿了一杯水回來,看著祁宏喝下以后,就坐在了他的床邊問道:“晚上吃過了嗎?” “吃了一點?!?/br> “祁律師……” “叫我祁宏吧,我們還要相處一段時間,不要太見外了。” “也好。祁宏,我明天會去醫(yī)院請假,你現(xiàn)在需要有人在身邊照顧,還需要什么就告訴我,明天我一起帶回來?!?/br> 看著阮少清認(rèn)真的樣子,祁宏忍不住在心里想著,這宗云海業(yè)真放心,不怕他趁著療傷的時候把這人拐跑?要知道,他也是很喜歡阮少清的,雖然和宗云海的那種喜歡不一樣。 “不必了,我能照顧好自己,不要耽誤了你的工作?!?/br> “開玩笑吧,你現(xiàn)在連走路都困難,去廁所怎么辦?餓了渴了怎么辦?好了,這事不要再說了,我明天去請假,有我照顧你,你康復(fù)的也能快一點?!?/br> 怎么琢磨,這阮少清和宗云海都有些相似的地方,特別是這種強人所難的時候。 阮少清打算去廚房為祁宏再做點什么吃的,剛起了身,就聽祁宏說:“放心吧,他不會有事。” “我沒擔(dān)心他?!?/br> 看著阮少清紅著臉逃似的離開,祁宏終于明白,為什么宗云??偸窍矚g逗逗他。 回到家的維爾第一個就把騰鐵眾單獨叫到了書房里。問道:“有一次趙群晚上來家里找我,當(dāng)時還有誰跟著他?” “啊,大哥說那次啊。我想想,好像和叔和海叔跟他一起來的。我還記得,當(dāng)時有人把大哥在祁宏家的事說漏了嘴,和叔還狠狠的瞪了一眼。” “他們有誰進(jìn)過我的書房嗎?” “沒有吧,沒有!趙老爺子和兩個長老都來了,兄弟們就在客廳一直陪著,不下七八個人看著呢?!?/br> “海叔和和叔的保鏢們都在什么地方?” “在玄關(guān)?!?/br> “他們逗留了多久?” “二十分鐘左右。” “誰提出要走的,怎么說的?” “我想想,好像是海叔提出來要走的,說大哥肯定是不會回來了,就勸趙老爺子到點回去休息,多注意身體。” “行了,你出去吧?!?/br> 說話到這里,維爾心里已經(jīng)明白了七七八八。雖然有些事情已經(jīng)清楚了,但是這種事還很難辦。幾個老家伙基本上是明目張膽的對付祁宏,就算自己找出了偷走資料的犯人,恐怕那些人也不會低頭認(rèn)罪。都是在hei道上混了一輩子的人了,對付他們不能以暴制暴,所以,必須找出足夠徹底打倒這些人的方法,否則的話,后患無窮。 一百天的賭約,在這一百天里一定要保住祁宏!雖然說祁宏在阮少清家里暫時安全了,卻不能保證他有萬一的事發(fā)生。那些老家伙們都恨不得殺了祁宏,這一百天之內(nèi)肯定會瘋狂的尋找他的下落,如果自己安排太多人在阮少清家周圍保護(hù),就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人手少了,自己又不放心。 現(xiàn)在知道祁宏在阮少清家里的人只有自己,前思后想,維爾決定棋走險招,不加派人手保護(hù)阮少清的家。 深夜,維爾聯(lián)系了付康林,直接就說:“明天你安排來找我拿點東西?!?/br> “什么?” “一些人的指紋。然后你把在虎頭幫找到的那份復(fù)印文件上的指紋也驗出來,進(jìn)行對比。要快,我需要結(jié)果。” “好。維爾,出了什么事嗎?” “祁宏成了替罪羊,我要保住他,就這么簡單?!?/br> 電話另一頭的付康林沉默了一會,叮囑維爾一定要小心。 腦子里的事情太多,維爾最近幾天睡眠都不好,好不容易在上午多睡了那么一會,外面的人就使勁的敲。 “大哥,大哥,出事了,快起來啊?!?/br> 自己對這群臭小子是太縱容了,找個機會一定要好好的修理一頓! “大哥啊,出事了,快起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