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你覺得他會拿來嗎?”獨孤曦蹙眉望著帆哥兒,他這才注意到某個哥兒身上的異味,昨天自己還抱了他一個晚上。 林帆也覺得渾身不舒服,“管他會不會,不過是嚇嚇他罷了。”說完后就走出去。 他原本打算洗冷水,但考慮到肚子里的孩子,還是先把水熱一下,然后在廚房里先擦拭一下得了。 林帆梳洗干凈的時候,林家阿嬸也過來了,他看到帆哥兒平安無事之后喜極而泣,讓某個少年不知道怎么安慰。 “以后再也不要一個人去鎮(zhèn)上了?!绷旨野鹦挠杏嗉碌恼f道。 林帆點點頭,這陣子他是絕對不會去鎮(zhèn)上了,不然肯定會死無葬身之地,一想到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他心里面就恨得牙癢癢。 既然臭男人是自己的“阿哥”,那自己就好好伺候一下他得了,讓他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場。 “對了,你的衣服都在屋子里面,可惜rou……”林家阿嬸一想到rou被阿嫂給搶去了,臉色就有些難看。 村里人都以為帆哥兒去了,他自己也那么認為,幸好王曦堅信帆哥兒沒事,這才沒打算處理后事。 林帆笑著安慰道,“rou丟了就丟了,阿嬸別難過了?!彼你y票也丟到了空間里,免得讓一些不軌之人起了壞心思。 林家阿嬸正想說什么的時候,林夫郎回來了,甚至還提著一個桶,“今天我就讓你這個妖孽無處可逃!”一邊說一邊提起桶狠狠地把里面的東西灑向林帆的方向。 林帆瞬間就拉著阿嬸躲開,可惜身上和臉上還是濺到了血,黏糊糊的令人格外的不舒服。 “阿嫂,你這是做什么呢?”林家阿嬸不悅的問道,順便給帆哥兒擦干凈臉上的血跡。 林夫郎急忙的說道,“這是妖孽,你怎么……”后面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jīng)被林帆給打斷了。 林帆臉色有些難看,他才剛剛把自己梳洗干凈,這阿么竟然提著不知道什么血灑到自己身上,讓他白洗了,“阿么,你看我像鬼嗎?我的嫁妝呢?”此時他的臉上沾著血跡,一臉煞氣的樣子。 林夫郎嚇得把手上的桶丟在一邊,再看看天上的太陽,以及少年的影子,心里面松了一口氣,嘴巴也非常不客氣的咒罵道,“帆哥兒!你這是要嚇死你阿么是不?明明沒死卻裝神弄鬼,你這不孝的哥兒!” “把我的rou還回來?!绷址珱鲲`颼的說道,其實阿嬸提起rou的時候,他就知道肯定是這無恥的阿么給拿了。 林夫郎馬上就不哭了,他直直的望著林帆,“rou,什么rou?我沒看到?!毖b傻扮愣誰不會。 “本來我還打算給多點rou孝敬阿么呢,既然阿么你沒看到rou就算了?!绷址桓钡ǖ臉幼印?/br> 林夫郎再次聽到有rou,急忙的說道,“帆哥兒,你的rou太少了,你阿哥過幾天就要成親了,這rou自然少不了,要是你還有的話,就拿來?!蹦樒ず竦每氨瘸菈?。 林家阿嬸眼色復(fù)雜的望著自家阿嫂,帆哥兒沒事不應(yīng)該很高興的嗎?怎么他的阿嫂除了惦記帆哥兒的rou,其他什么行動都沒有。 “你過來。”林帆笑瞇瞇的說道。 林夫郎依言上前,而林帆快速的出拳,狠狠地向阿么的肚子揍去,后者“哇……”的一聲把早上吃的東西全部都吐了出來。 “這rou算還了。”林帆拍拍手輕松的說道。 第63章 另類償還 林夫郎嘔吐出來的污穢充滿了酸臭味,他臉色呈現(xiàn)淡淡的扭曲,好久都沒緩過神來。 “即使這rou臭了,也算還清了,阿么請回吧?!狈路鹗遣粔虼碳に频模鐑阂荒樞σ獾恼f道。 沒經(jīng)過他的同意敢吃他的rou,就要接受被自己整的準備,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這拳頭結(jié)實。 此時林夫郎已經(jīng)完全回神了,他伸出手指破口大罵,“你竟然敢弒阿么?這是要反了!”成親前的帆哥兒膽小懦弱,別說打人,即使頂嘴也不敢。 齊國以孝感天,如果被其他人看到林帆毆打林夫郎的話,縱然法律不會懲罰,但站在道德點上,他的污水一輩子都洗不清了。 “阿么,你弄錯了吧?”林帆無辜的眨眨眼睛,“你哪里看到我要殺你了?阿嬸你看到了嗎?” 本來有些目瞪口呆的林家阿嬸瞬間回神,他直覺的搖頭,“沒有?!敝皇切睦锩鎱s異常的震驚,怎么這帆哥兒變得如此的彪悍,簡直和漢子沒什么區(qū)別,隨后想想也是,如果帆哥兒沒有改變的話,恐怕他已經(jīng)被逼得自殺了。 林夫郎還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這么弟竟然敢睜眼說謊,“好!很好,帆哥兒,我和你沒……”后面的話在林帆揮動著拳頭的樣子銷聲匿跡了。 即使他是帆哥兒的阿么,但因為懼怕拳頭的關(guān)系,不得不妥協(xié)。 “阿么,該孝敬的我一定會好好孝敬你的,只是請你少sao擾我。”林帆的聲音很淡很淡,只不過一雙漆黑的眼睛去定定的望著他。 林夫郎硬生生的打了一個寒戰(zhàn),想要撒潑耍賴,又怕帆哥兒的拳頭,于是悻悻然的閉上嘴巴。 這時候村里面好些人都已經(jīng)抵達帆哥兒的住處,以林夫郎的大嘴巴,不過是一刻鐘,村里面的好些人都已經(jīng)知道了帆哥兒死而復(fù)生的事情。 他們都以為帆哥兒被野獸吃了或者是掉入懸崖了,沒想到真的沒死,可見這賤哥兒的命還是很大的。 林夫郎見到那么多人到來,底氣瞬間足了很多,“大家看,帆哥兒公然毆打親阿么?!?/br> 其他人對于他的話半信半疑,平時林夫郎在村里面就潑辣習慣了,誰知道他是不是看帆哥兒發(fā)財了,趁機想要敲詐一筆。 麻袋里面帆哥兒的破衣服可是有許多人都瞧見了,如果身上沒有銀兩的話,哪里買那么好的衣裳以及那么多rou,縱然知道這是死人的東西,但沒少人動小心思,可惜林家阿嬸看得緊,好處也輪不到他們。 林帆對于阿么的瘋癲直接無視,他直接朗聲說道,“多謝大家的關(guān)心,帆哥兒平安無事回來了。”說完后就拉著自家阿嬸到屋后面的菜地去了。 其他人發(fā)現(xiàn)沒什么熱鬧好看,而且帆哥兒還是棄夫,肚子里懷著一個孩子,最好不要靠太近,于是整個院子里就剩下林夫郎孤零零的一個人。 林夫郎覺得非常的委屈,可是他說出來的話沒有一個人相信,導(dǎo)致他只能吃了啞巴虧。 秋風瑟瑟,此時正是農(nóng)忙的時候,林帆打算農(nóng)忙過后就建造房子,但是這選地卻有些困難。 他這邊的茅草屋是不能住人了,如果拆掉重建的話,那他們兩人應(yīng)該住哪里呢?如果住到阿嬸那邊的話恐怕非常的不方便,而且還有一個養(yǎng)傷的,沒有兩三個月的時間,這王曦的腿估計不能好完全。 他把自己的想法直接和王曦說了,畢竟除了臭男人,他實在是沒有什么人可以商量。 阿叔顧及他是棄夫也很少和他來往,免得傳出閑言閑語,至于阿嬸,他壓根就沒多少見識,給不了林帆多少意見。 家里面的糙米還可以吃到春節(jié),至于rou他倒是不擔心,畢竟空間里面還有一頭大野豬呢,只是不知道臭了沒有,一想到這里的時候,林帆的臉色有些難看,那都是白花花的豬rou呢。 “你怎么了?”獨孤曦有些好奇的詢問道,明明先前還在討論房子的事情,怎么一下子臉色就變得那么難看,“是不是肚子不舒服?”此時帆哥兒的肚子已經(jīng)隱約的看到凸起來了,讓他不得不相信,這是一個有了身孕的哥兒。 林帆勉強的笑了一下,“沒事,我們繼續(xù)?!?/br> 其實他可以和眼前的臭男人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討論,完全是因為某個男人已經(jīng)保證,絕對不會有人找上門來,也就是說,他的手下找到了他,至于為什么不搬走,還死賴著自己,估計是因為玉佩的關(guān)系。 一想到玉佩被空間給吸收了,林帆就滿心郁悶,他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之前這塊玉佩壓根就沒有隱身,怎么一到空間后就變了一個樣呢。 “前面兩畝田不是你的嗎?”獨孤曦也不追究帆哥兒到底有什么事情,他只是在這里養(yǎng)傷,等雙腿好之后,他們估計沒有多少交集。當然,以后的發(fā)展讓某個男人想起來都覺得異常的可笑及無奈。 “直接用來做房子,而且這個院子也很大,至于后面這個破茅屋,以后也可以用來養(yǎng)牲畜什么的,不需要拆掉。”至于怎么設(shè)計之類的,就讓帆哥兒決定。 其實他有些奇怪,就是他是怎么把玉佩當?shù)舻模扔袝r間肯定要贖回來。 他的話令帆哥兒有些糾結(jié),畢竟他的田產(chǎn)不多,用來建房子的話有些浪費,但隨后一想,他又不打算一輩子都當一個農(nóng)民,倒也釋然了,何況西邊不是還有田地嗎,也足夠了,大不了以后買一些水田回來耕種。 林帆有些復(fù)雜的望著獨孤曦,如果他真的是自己的阿哥,或許還好些,但問題是這個男人壓根就不愿意,真以為自己想要高攀他呢,呸,咱不稀罕。至于男人是什么身份,即使他心里面有些好奇,但絕對沒有興趣去追究。 目前他自己的生活都有些困難,還理人家做什么。 “王曦,我警告你,如果我再次受到追殺的話,可不是那么好說話的?!绷址p眼犀利的望著懶洋洋靠在床上的人。 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脾氣什么時候變得那么好了,竟然好吃好喝的伺候一個男人,明明差點死了,要找男人算賬,結(jié)果是雷聲大雨點小,反而因為玉佩的事情給人拿捏住了弱點。 獨孤曦無所謂的點點頭,只要帆哥兒有這個本事的話就行。 林帆看到他這樣子的表情,心里面恨得咬牙切齒,他怎么不狠心一點,直接把眼前的人給剁了。 “林帆,收起你的小心思,不然……”獨孤曦冷笑著望著這個彪悍的小哥兒,明明什么都沒有,竟然還是一副狼崽子的樣子。 林帆越看眼前的人越討厭,怎么自己的想法在他的面前無所遁形似的,“不然怎么?殺了我嗎?我也告訴你,在你殺死我的同時,你也活不了?!彼刹皇钦f笑,畢竟前世的身手擺在那里呢,甚至他還有保命符——空間。 獨孤曦對彪悍哥兒的話一點都不懷疑,畢竟從他們第一次相見的時候,這個哥兒表現(xiàn)出來的魄力以及實力就讓人心驚,當然還有他的面貌也是讓他失去先機的一個原因之一。 他怎么都想不通,為什么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而且還是八竿子打不著關(guān)系的那種,不過他也只是心里面好奇而已,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快點把傷養(yǎng)好,然后走人,不然前線還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子呢。 林帆見他沒有反駁,心里面倒也舒坦了一些。如果臭男人繼續(xù)頂嘴的話,他不保證會直接使用暴力解決,明明吃喝拉撒睡都要自己伺候,還敢那么囂張,真以為他是皇親國戚呢,就算他是皇帝的兒子,也照揍不誤。 只是林帆還沒來得及和阿嬸商量建造房子的時候,一個謠言快速的傳了出來,甚至有模有樣,連帆哥兒的阿么都證實了一些“真相”。 當林帆得知這個流言的時候,整個人都散發(fā)著生人勿進的氣息。他不過是撕掉了兩只袖子,衣服因為樹枝的關(guān)系劃破了一些,那些人就可以把自己想象成被賊人侮辱過的樣子,真不知道這古人的腦袋是怎么構(gòu)造的,想象力那么豐富。 “滾!”林帆見到臭男人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心里面的火氣蹭蹭的冒上來,語氣陰冷的說道。 獨孤曦覺得很委屈,他不過是泄露了那么一點表情而已,帆哥兒用得著把怒火牽扯到自己身上嗎?“我不是蹴鞠,滾不動?!蹦硞€男人繼續(xù)不怕死的加油添醋。 “你找打?”林帆挑眉,這人都殘疾了,竟然還敢這樣子挑釁自己。 如果是以前自己心情好的話還可以不計較,現(xiàn)在就讓他成為自己發(fā)泄的對象吧。 獨孤曦微微的瞇著眼睛,語氣充滿了危險,“林帆,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他都不知道為什么整天都喜歡逗帆哥兒,這人不是棄夫嗎?怎么他對自己的吸引力會那么大,這壓根就不是一個好現(xiàn)象。 第64章 臟水 林帆的如意算盤打得非常的好,但是現(xiàn)實卻很殘忍,他的一只手被抓住了,另外一只手同樣被男人給制止了,“你知道這是虛招?”少年的語氣里沒有絲毫意外。 “你以為我會犯同樣的錯誤嗎?”獨孤曦直接放開林帆的手。 第一次已經(jīng)吃虧了,難道還要接二連三的被眼前的少年得逞,從小到大,也就是眼前的彪悍哥兒扇了自己兩耳光。 本來怒火沖天的林帆經(jīng)過這事情一打岔,心里面的怒火倒是減少了許多。 “你覺得這件事情是我阿么做的嗎?”林帆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水悠閑的問道。 沒錯,他死而復(fù)生,甚至從野獸或者是山賊的手里面逃出來,在村里人的認知中,他就是一個柔弱的哥兒,再怎么厲害也不可能從危險中逃脫。 獨孤曦一臉深思的望著帆哥兒,問了一個不相關(guān)的問題,“他是你親阿么嗎?” “誰知道。”林帆無辜的聳聳肩,他確實是不知道這具身體是不是林夫郎親生的,“不過帆哥兒可是一直都在村里面長大?!?/br> 本來依靠在床上的獨孤曦聽到這句話之后微微的有些失望,但也沒有說什么,“即使不是主謀,但應(yīng)該和他有很大的關(guān)系。”既然沒關(guān)系的話,那也不需要有其他心思了。 林帆臉色發(fā)黑,看來他的拳頭還不足以讓阿么老實一點。 村里面的流言越演越厲害,那些長舌哥兒對帆哥兒幾乎到了實質(zhì)性的人身攻擊,讓林帆忍無可忍。雖然謠言止于智者,但任誰都接受不了連那些孩子都把自己的事情編成了歌謠唱吧。 林家阿嬸一張嘴想要給帆哥兒辯駁,奈何他的口才實在是不怎么樣,壓根就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帆哥兒,這樣子下去不是辦法,到時候連外村人都知道你了。”林家阿嬸焦急的望著淡定的帆哥兒。 林帆表面上沒有絲毫的動靜,實則心里面在想辦法。 “嘴巴長在別人的身上,我們總不能用針線縫住他們的嘴巴吧?!绷址卜浅5臒o奈,假如他棄夫以yin蕩的名聲傳到隔壁村的話,那也無話可說,只不過到時候做什么事情恐怕有些困難。 “要不讓藍夫郎來幫忙吧?!绷旨野鹣氲酱彘L家的夫郎,這人比他們厲害,而且在村中也有一定的信服力,倒也可以阻止這件事情。 林帆苦笑,如果藍夫郎有辦法的話,就不會到現(xiàn)在都沒有出現(xiàn)了,又或者他不想介入這件事情。 當初村里面的很多漢子都去找自己了,結(jié)果卻無功而返,倒是后來自己跑回來,肯定讓一些人心里面存了一些怨氣,至于漢子家的哥兒,恐怕直接把這怨恨從嘴巴里說出來吧。 林家阿嬸也不是愚蠢的人,看到帆哥兒這樣子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估計沒有辦法挽回,“難道就這樣子任由他們說下去嗎?”本來帆哥兒的生活就非常困難了,再讓隔壁村的人知道,那他的名聲還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