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惠妃抿了抿唇。 這男人一直都是這種泥性子,從來沒有剛硬的時候,可他是真龍?zhí)熳?,一國之主,他的圣旨誰敢違抗呢?且他又不是真的喜歡蕭氏,竟還要商量,惠妃有些郁悶,有時候真希望趙軒有蕭隱這種的霸道獨斷,如果是這樣,只怕她而今也不是惠妃了! 她笑一笑:“jiejie也很喜歡殿下,妾身就不信會不同意,這樁事兒,外頭的百姓都知道呢,哪個不盼著……”她要說舉國喜事,卻聽小黃門道,皇后娘娘來了。 竟然這么快,惠妃吃了一驚。 她已經(jīng)是十分快的來見趙軒了,沒想到蕭氏也刻不容緩,由不得心頭不安,希望蕭氏并不是為這樁事情而來,她迎上去行禮。 蕭氏沒料到惠妃在,便是有些尷尬,那畢竟是惠妃的親生兒子,總不能當(dāng)著她的面提悔婚,然而又不能再拖下去,誰知道趙軒哪日有什么好興致,突然將婚事定下來,這樣就真的不能挽回了! “我同皇上有話要說,你先退下吧?!边@時候,也只能委屈下惠妃了。 惠妃面色略略一變,心想定是為這事兒,她自然不愿意走,然而蕭氏是皇后,她說的話于自己就是命令,她忍不住偷偷看了眼趙軒。 趙軒笑道:“有什么要緊事兒,惠妃還不能聽?你便說罷?!?/br> 那兩個女人在他面前從來沒有爭斗的,在趙軒看來,情同姐妹。 可當(dāng)著惠妃的面委實不好,蕭氏眉頭微微擰了擰,垂眸時看到御桌上的糖芋頭,便是道:“要皇上而今不得空便罷了,反正等會兒總有時間的?!?/br> 他剛才與惠妃在此間談笑,吃東西,卻連與蕭氏單獨說話的機會都不給,趙軒又過意不去,便對惠妃道:“你還是先走罷。” 聽到這話,惠妃心頭一滯。 這些年,再怎么說趙軒喜歡她,可當(dāng)著蕭氏的面,他從來都不曾表現(xiàn)的明目張膽,好像生怕蕭氏會傷心一樣,可自己難道不會難過嗎?他娶蕭氏,她等了他幾年沒有嫁人,她又受了多少委屈?蕭氏呢,生而尊貴,因為有蕭家,一來便是坐了鳳位,她不過是差了她家世! 惠妃垂下頭,咬一咬嘴唇低聲道:“是?!?/br> 她滿懷不甘的退出了文德殿。 作者有話要說: 下個月要搬家,最近忙著各種瑣事,經(jīng)常沒回評論,我其實還是抽空看的啊,哈哈,謝謝大家的留言,還有謝謝以下妹子的投雷,么么你們^_^ 胡蘿卜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722 09:04:15 胡蘿卜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722 09:04:28 胡蘿卜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722 15:12:35 胡蘿卜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722 15:13:18 19672284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723 09:49:43 胡蘿卜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724 00:13:21 胡蘿卜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724 00:17:14 胡蘿卜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724 07:54:02 胡蘿卜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724 07:54:07 胡蘿卜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725 10:14:02 胡蘿卜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725 17:26:37 shhudiehuihui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725 17:44:07 胡蘿卜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726 10:23:53 胡蘿卜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726 10:24:00 胡蘿卜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726 16:24:57 胡蘿卜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726 16:25:03 胡蘿卜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726 16:25:10 胡蘿卜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726 16:25:33 胡蘿卜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726 16:25:49 胡蘿卜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726 16:25:55 胡蘿卜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727 09:01:15 胡蘿卜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728 08:25:52 ☆、068 蕭氏又讓明安也退下去。 見她難得的嚴肅, 趙軒便有點奇怪,笑著問:“你到底要同朕說什么機密?” “倒談不上機密。”蕭氏嘆一聲,臉有點兒紅。 瞧著似乎是有難言之隱, 趙軒讓她坐下:“在朕面前,你有什么不好說的?我們這么多年夫妻, 你不必忌諱,快些說罷?!?/br> 蕭氏心里覺得悔婚這事兒不對,只是為了蕭月蘭,必須得解決了,她道:“皇上您要先保證, 聽了不生氣!” 她盯著他,一雙杏眼圓圓的,又明亮。 趙軒忍不住笑起來,心想蕭氏胸?zé)o城府,能有什么要求, 大抵是無關(guān)緊要的,他點點頭:“朕答應(yīng)你。”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更何況是九五之尊了,蕭氏立時就笑了,拉著趙軒的手道:“其實這樁事兒都是妾身的錯, 月蘭與括兒……” 趙軒愣了愣:“怎么說起括兒呢?” “哎,說來話長,都是我不好!”蕭氏長嘆一口氣,“月蘭自小就來宮里住, 我不知不覺當(dāng)她女兒一般,便是希望她將來留在宮里。與括兒的事兒我又是自作主張,都沒有仔細問過她,后來才知,這傻孩子都是為了我,可不是我的錯么?!?/br> “你的意思,月蘭不愿意嫁給括兒?”趙軒實在有些意外,因在印象里,他一直以為那兩孩子是青梅竹馬呢,且趙括總是對蕭月蘭噓寒問暖的,便不說以前,這兩年長大了,他也總?cè)タ词捲绿m。趙軒忍不住瞪著蕭氏,覺得他這妻子有點糊涂了,居然臨到這時候才弄清楚,那讓趙括何以自處? 男人顯然是生氣了,蕭氏心頭砰砰直跳。 這放在尋常人家,都是要破壞兩家的關(guān)系的,別說趙括還是梁國儲君,而趙軒又是趙括的父親,說起來,她不過是個外人了! 要趙括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倒是更好說一些,可誰讓她遭遇那種事情呢,蕭氏由不得眼眶一紅:“是我害了月蘭,又害了括兒,皇上要罰的話便罰我罷!要是我仔細些,興許能早些發(fā)現(xiàn),都是我貪心,弄得不好收場了,皇上您也不好做。” 比起惠妃,蕭氏做事是沒有那么周全,故而當(dāng)初蕭老王爺將她交給自己時,讓他好好相待,說蕭氏任性,不懂事。 她剛剛來宮里時,也確實是很天真,從來不知憂愁的滋味,整日笑瞇瞇的,一直到那天,笑容才突然消逝。他很惶恐,生怕蕭家追究,然而蕭氏卻沒有怪他,說都是徐婉儀的錯,甚至蕭老王爺入宮,她還在他面前說自己的好話。 那時候,他才知,蕭氏雖然單純,但她卻是個好妻子,從此后,他對她認真相待,再也沒有別的心思,哪怕惠妃替他生下了太子。 趙軒嘆口氣,拍拍蕭氏的手背:“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你也莫說是你的錯了……罷了,這件事朕去同括兒說?!?/br> “括兒會不會……”蕭氏猶豫,“我怕他傷心,可月蘭這孩子什么話都悶在心里,我怕勉強她嫁,兩個人的日子也不會過好?!?/br> “這倒是難說,從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兩個人真要成親了,指不定月蘭就喜歡括兒了?!壁w軒心想,他而今不也同蕭氏很好么,只不過她今日提了,怕蕭隱也是知道的,勉強的話,將來萬一蕭月蘭與趙括有什么問題,就有些不好收拾。他想一想道,“還是算了,括兒另娶不難,只要他想通就好了,男兒志在四方,不該被這些影響。” 就算是他,當(dāng)年為了繼承皇位,不也放棄了好些東西嗎?別說是趙括了,他應(yīng)當(dāng)更為豁達的。 蕭氏倒是有些愧疚:“……也不知惠妃會如何想?!?/br> 剛才惠妃還想讓他早些定下日子,趙軒捏捏眉心,有些煩躁,可他都答應(yīng)蕭氏了,自然是不能反悔的,便是道:“你不要擔(dān)心,這些朕都會解決的?!?/br> “謝謝皇上。”蕭氏展顏一笑,“皇上果真是通情達理的,也難怪百姓們都說您是仁君呢!” 她拍馬屁,一如往前得了他相助時忍不住的笑顏如花,趙軒道:“真要報答朕,便早些替括兒再挑個好妻子罷,可不能比月蘭差了!” “好好好。”蕭氏一疊聲的答應(yīng)。 回到慈和殿,她叫宮人們將御膳房將將端上來的一盞燕窩送與惠妃吃。 這是在表歉意,只在惠妃看來,那是一種羞辱! 多少年了,她以為趙括娶定了蕭月蘭,結(jié)果在關(guān)鍵時刻,蕭家反悔,這怎么不是一種愚弄?蕭家,真是欺人太甚! 她差些將燕窩一把摔掉,但最后還是捧起了它。 掌心熱熱的,是剛做好的,惠妃舀起一勺放到嘴邊問宮人:“翠羽還沒有回來嗎?”派她去齊家,已經(jīng)過了許久了。 宮人搖搖頭:“不曾回?!?/br> 惠妃眉頭擰了起來。 回到豫王府,三人下了馬車,蕭月蘭看著蕭隱,便是想到自己做的傻事,而今要姑姑去收拾爛攤子,覺得羞愧,倒是沒說什么話就先告辭走了。 蕭隱挑起眉頭道:“突然又變成了悶葫蘆!” “王爺也別說她了。”陳瑩道,“而今發(fā)生這種事,她也難過,想必過陣子才會好起來。” 只怕最近也不會去宮里,畢竟去了,與趙括抬頭不見低頭見,這樣的尷尬,憑著蕭月蘭的性子怎么處理得好?想到趙括,陳瑩四處看一看,拉著蕭隱走進屋里,低聲道:“我擔(dān)心皇上與殿下說了,殿下會十分不高興?!?/br> “高興的話,那他就是傻子了?!笔掚[好笑,“要你,你會高興嗎?” “我當(dāng)然不會高興,但我不是太子啊!” 聽到這話,蕭隱眉頭擰了擰。 “殿下會不會報復(fù)?因這樁事情百姓們或許都知,今年上元節(jié),殿下不是還去接你們了嗎?他付出得多,肯定會覺得不甘的,這也有損他的顏面……” 她嘴唇一張一合的,露出雪白的牙齒,蕭隱低頭便吻下來。 男人真是做事沒有章法的,她好好的同他說正經(jīng)事兒,他卻完全沒放在心上,陳瑩有點惱,推開他道:“王爺,您就不擔(dān)心嗎?他將來可是皇帝!” “那你說了就有用嗎,最后還不是要交給本王處理?”蕭隱將她又拉進懷里,“你還是好好做些該做的事情罷?!?/br> 就是看不起她是女人,不讓她管了,陳瑩拿拳頭捶他,轉(zhuǎn)身要跑,蕭隱卻將她一把橫抱起來。 這等架勢看著便是要做什么,奴婢們遠遠站著,一個個都撇開了頭,石燕疾步到門口將門關(guān)起來,隨著咯吱一聲,里頭就嚶嚶哭了起來。 她除了哭好像也沒有別的法子,這男人恐怕一直惦記著昨日的事情,才不顧這大白天的要她,且比起昨日還要兇猛些。 陳瑩一會兒躺著,一會兒坐著,也是被他折騰夠了,哭聲越來越響。 男人低頭安慰她,收住勢頭,只過得會兒又騎馬上陣,好似風(fēng)雨忽停忽起的,斷斷續(xù)續(xù),越發(fā)的長了,到最后陳瑩也哭不動了,只望他能一劍定江山。 誰料哭聲沒有了,漸漸的是低吟,抑揚頓挫的,叫人想起三月春暖,江面上的絲竹聲。 外面,突然就下起了雨來,啪嗒啪嗒敲在屋檐上,窗開著,冷風(fēng)灌進來,陳瑩渾身一顫。松開捏住男人胳膊的手,她落在松軟的被子上,青絲鋪開,好像鴉色的錦緞。 女人眼眸緊閉,臉頰艷得連芍藥都不如,蕭隱低頭瞧著她,她好似察覺,將被子拉到自己的臉上去。 蕭隱扯開來親親她的臉頰:“剛才幸好有雨呢?!?/br> 陳瑩忍不住啐的一聲。 雨更大了,還打起雷來,轟隆隆的響,一道光亮劃過天際,劈在庭院里。 陳瑩有點害怕,埋在蕭隱胸口,他沒有穿衣服,摸上去極為的結(jié)實,她看著窗外道:“好端端的下雨了,我們出去時,太陽還很好呢?!?/br> “雷陣雨,一會兒便是停了?!彼p撫她的發(fā)絲,“你怕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