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情緒收的賊快,宋詞順手把他手里攥著的軟糖給搶了過來,連吃了好幾個,別扭道:“老奶奶說的沒錯,這糖哄小朋友還挺有用的?!?/br> “下次還給你買?!?/br> 這天宋詞回去之后,梁敘就打算去院里辦了休學手續(xù),沒有提前告知他的父母。 他沒什么人脈,只能打電話讓梁杉給他弄了一張假的病歷單,梁杉答應的很爽快,甚至落井下石的聲音都沒聽見幾句,幾天之后他收到梁杉寄過來的病歷單,上面證明了他有…..精神病。 神特么精神病,難怪梁杉如此好心。 當天,梁敘就去院里遞交了材料,教務處很快就批了下來,他從學校里搬去了市里,住在兩室一廳的小房子里,這房子是梁杉以前在這里當特警時買的,是精裝過后的,住起來不費事。 休學是他想了很久后做下的決定,學校里的理論課枯燥無味,再加上他實在是想早早進入社會打拼,也好過在學校里受制于人。 休學后每一天都過得很疲憊,計算機里要學的東西太多了,他有看不完的書,還要長時間的坐在電腦前去專業(yè)的網(wǎng)站學習專業(yè)的知識。 宋詞憂心忡忡,前瞻后顧害怕許多事,后來就想通了,他在學校里不開心啊 他是梁敘。 他的努力和天分不會辜負他的。 宋詞每逢周末就去梁敘住的地方陪著他,他們能見面的日子其實變少了。 在學校里宋詞就又重新和張文浩廝混在一起,勾肩搭背的去食堂,去喝奶茶,在階梯教室上課時,兩人也是雷打不動坐在最后一排,這個習慣好像從高中就形成了。 他們兩個人完全沒有將來要成為新聞人的素養(yǎng),白胡子老頭的課,還打起了游戲,經(jīng)過一個學期的洗禮,他們已經(jīng)掌握了期末考試的訣竅,好好背重點,穩(wěn)過。 張文浩還有一個偉大的目標,他致力于拆散宋詞和梁敘。沒課的時候,他硬拉著宋詞去校門口的咖啡店里坐著,一人捧著一杯奶咖啡。 “小詞,你和梁敘算是異地戀了吧?”他問。 “不算?!?/br> 張文浩危言道:“梁敘一個人住在外面你不擔心嗎?” 宋詞支著下巴,悵然不語,良久才回:“擔心,我很擔心的?!?/br> 喲呵,有長進了,也懂男女情感之間那點破事了。 張文浩佯裝同情的拍了拍她的手背,語氣沉重,“男人嘛,都是吃著鍋里的看著碗里的,漫漫長夜,定是會寂寞的,和別的女人有一腿也能理解。” 宋詞望著他的目光宛如智障,“你在說啥?我擔心他的安全,要是他碰到壞人怎么辦?不好好吃飯怎么辦?下雨了衣服會不會忘記收?” 擔心什么?梁敘的安全需要她的擔心?簡直是咸吃蘿卜淡cao心!就梁敘黑黑的心,碰上他的人反而要保護自己好不好。 “你豬腦子啊,你就不怕半夜招個妓?他二十多了,成年男人血氣方剛,又是一個人住,稍微被人撩撥就跟人家上床了?!?/br> “你瞎說什么呀!” “我也是男人,我在學校都靠自己豐衣足食,他在家可就不會委屈自己的老二了。”張文浩說話一如既往的刻薄,“精.蟲上腦管在身下的女人是誰?!?/br> 宋詞怒目圓睜,“我不聽。” 張文浩諷刺的瞥著她,犀利道:“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我男朋友是世界上最好的,他英勇帥氣清白無辜,他是個出淤泥而不染的驚世小處男?!?/br> 他喝了口咖啡潤潤喉嚨,繼續(xù)說:“我教你一個辦法試探他,準準的。” 宋詞瘦弱的肩往后一縮,“什么辦法?” 張文浩掏出手機來,在屏幕上打了一條短信出來,然后把手機推到宋詞手邊,“你把這短信發(fā)給他,我跟你賭一百塊,他肯定上鉤?!?/br> 宋詞將信將疑的看了眼短信,一口水嗆在咽喉中。 “帥哥,約嗎?六百包夜,一千全套。” “賭就賭?!彼卧~心臟緊張的往外跳,手指哆嗦的輸上梁敘的號碼點了發(fā)送鍵。 梁敘秒回的。 “好,包年打折嗎?” “特殊癖好能滿足嗎?” “可以戶外嗎?在外面比較刺激?!?/br> 宋詞: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梁敘。 張文浩聽著叮叮叮的短信聲,大笑不止,捧著手機倒在沙發(fā)上,“咯咯咯,我說什么來著???男人嘛,我都懂的,我他媽要笑死了啊,他居然還有特殊癖好?!?/br> 宋詞黑臉,“求求你閉嘴吧。” “分手吧,這種男朋友不分手留著過年嗎?” 宋詞背著小包,推開椅子,緊繃的身體微顫,“我去找他算賬?!?/br> 梁敘躺在電腦椅上,長直的腿交疊搭在桌面上,望著手機上的信息,反光的鏡片下看不清他眼底的算計,他的嘴角蕩漾著撩人的深笑。 長龍樣的出租車停在馬路邊,宋詞咬牙坐了上車,還特地吩咐司機開的快一些,她迫不急待的想出現(xiàn)在梁敘面前,想把張文浩的手機砸在他的臉上,質(zhì)問他。 四十多分鐘的車程,每一分每一秒對她來說都是煎熬,打開車門時,呼呼的風迎面撲來,她抱緊雙手,企圖讓自己不再那么冷。 宋詞手腳冰涼的站在梁敘家門前,鼓足了勇氣用鑰匙開了房門,她想著,自己一進去就撲到他身上,掐他咬他。 梁敘聽見了鑰匙轉動的聲,穿著拖鞋,放輕了步子走到門邊,在她進門的瞬間將人摟住,按抵在門上,薄唇自下而上,在她細白的脖流連著,漸趨上移,輕咬她的下巴。 宋詞這次拼命掙扎,不想讓他得逞。 梁敘捆住她的雙腕,低聲沉吟,“不是說好了包夜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