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主要是不樂意解釋。 去哪兒,這個時間還能去哪兒,當然是回家。 仇紹沒等到答案,邁開腿上前一步。 慢悠悠吐出兩個字:“約炮?” 周垚瞬間覺得荒謬,但轉(zhuǎn)念一想,他一定是看過她的手機了。 可他們沒親沒故,就算發(fā)生關(guān)系,她也沒義務(wù)交代。 再說,她現(xiàn)在情緒正遭,除了回家睡覺,看誰都不順眼,誰來都沒用,六親不認。 掃了仇紹一眼,周垚繞開他要走。 胳膊一緊,被他揪住。 周垚瞪過去,他也沉著臉,下巴繃得死緊。 如此較著勁兒,隔了幾秒,仇紹似是妥協(xié),神色平靜下來,語氣也好轉(zhuǎn)。 “你還是喝醉了可愛點?!?/br> 起碼會哭會鬧,會找個依靠,就是瞎胡鬧也是在大家的監(jiān)控下。 清醒的周垚,理智回來了,脾氣也硬了。 心情好,會哄著別人跟她一起笑,心情不好就掛臉,誰也不甩。 周垚皺了下眉,反問仇紹:“我喝醉的時候,都干了什么?” 仇紹扯了扯唇角,松開手,雙手環(huán)胸,目光有些高深。 “你自己不知道?” 周垚眉頭皺的更緊,廢話她當然知道,每次都大同小異,喝酒都會來這里,有阮齊幾個在,搖出來的野男人要真趕跑來早被打出去了。 否則早就把自己玩死,不定遇上什么a字頭的病,或是s|m變態(tài)。 但這一回,有點不一樣。 以前喝醉了,她身邊可沒有仇紹。 上回仇紹背她回家,給她喂藥,那都是小兒科,阮齊和任熙熙也在,她要是真干了什么出格的事,早告訴她了。 兩人沒說,就是沒干。 那么,這一回呢? …… 周垚狐疑的瞄了仇紹一眼,見他面無表情,難辨喜怒,便開始往好處想,最多也就是風(fēng)言風(fēng)語,拉著他打牌,誰輸了誰脫衣服? 而且她雖說胡話,口風(fēng)卻很緊,這么多年他們都不知道她在美國的事。 想到這里,周垚看了一眼仇紹身上的衣服。 有些緊繃,不像是他的尺寸,也不像是他的穿衣風(fēng)格。 周垚四處一看,果然在床下看到一件襯衫。 她挑了下眉,走過去撿起來,打開一看,扣子全崩了。 襯衫勾在指頭上,她看向仇紹:“你自己撕的?” 不就打牌輸了,至于么? 仇紹望過來,似笑非笑:“你撕的?!?/br> 周垚一怔,下意識說:“不可能。阮哥他們沒阻止我?” 仇紹:“他們都在樓下,就我在。” 周垚更不信了,阮齊居然放心把她交給仇紹,他們哪來的自信? 周垚:“呵,那他們一定不知道你什么德行?!?/br> 這話一出,仇紹就有了動作。 放下手,長腿邁開,逼近周垚。 周垚向后一退,腿窩頂住床板。 仇紹又逼近一步,嗓音淡淡的:“我什么德行?” 周垚吸了口氣,抬起一手貼在他胸口。 那里溫度guntang,她原意是想將人撐開,但一貼上去,就被他抬手按住,抽不掉了。 周垚笑了:“你說你什么德行,偽君子。” 仇紹沒說話,舌尖頂了頂腮幫子,感覺自己的好脾氣正一點一滴的流失,但仍是提醒自己,她剛受了刺激,人雖醒了,卻豎起了一身的刺,無論敵我一律不認。 “我是偽君子,那你是什么?” 周垚抬眼,冷笑:“我是蕩|婦,滿意了么?” 仇紹眼皮子一跳,手上用力,一把將她推到床上。 周垚要掙扎,被他治住,要坐起身,卻被他撩高雙手壓在頭頂。 她立刻抬起膝蓋,下意識要去頂。 仇紹一腿橫進她的雙膝,躲開了攻擊,他可沒忘阮齊的話,她是怎么對待封良修的。 周垚掙扎了幾下,頭更加的疼,脾氣更加暴躁,嘴里開始罵人:“你大爺,仇紹!” “我沒大爺。”仇紹說。 他彎下身子,鼻尖離她很近。 周垚以為他要吻下來,別開臉。 但仇紹沒動作,有些不穩(wěn)的氣息就在她頸間浮動。 “想做么?”他突然問。 周垚以為聽錯了,轉(zhuǎn)過頭來瞪著他。 那漆黑的眸子里是她的影子,他的目光專注地定在她臉上,像是要看進她心里。 想,她很想。 生理需求是一回事,遇到這樣的對手是一回事。 撩是一回事,睡是一回事。 連韋若和任熙熙都說,她該找男人睡覺了,不能總靠運動發(fā)泄。 可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她開始變得惡心兩|性關(guān)系,連楊醫(yī)生都說她是矯枉過正,適當?shù)倪€是要放松心態(tài)。 可她沒法說明白那種惡心的由來,也控制不了。 那就是一種,只要一想到在陌生的酒店醒來,轉(zhuǎn)頭看到床上有個不知道是哪冒出來的男人,沖著她叫baby,就不由自主想吐的惡心。 如果真要飲食男女,起碼也要找個知道分寸的對手,一夜情后離開的比她早,最好不要讓她看到臉。 身上的味道要好聞,不能有口臭。 還要…… 想到這里,周垚一下子回了神,說:“想,但未必是你。仇紹,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咱倆就是工作關(guān)系,充其量你是我房東,別特么的以為親過抱過就能睡我?!?/br> 仇紹沒理她后半句,只道:“呵,今天還真得非我不可?!?/br> 話音落地,他手上一掀,將她攥著的手機打飛。 周垚罵了一聲:“靠,你干嘛!” 但仇紹轉(zhuǎn)而就摸上她的手腕,輕撫過那紅腫處,聲音有些柔,和那扔她手機的動作大相徑庭。 “還疼么?”他問。 周垚看著他片刻,反問:“你綁過我?” “嗯。” 仇紹坦然承認,然后說:“怕你傷著自己。” 說話間,溫熱的手指緩緩滑過她裸|露的小臂,順著摸下來,一路來到脖頸,越過高聳的胸脯,探入衣擺,又一路摸了進去。 周垚只覺那手所到之處,皆涌起一陣戰(zhàn)栗,雙腿下意識想加緊,夾住的卻是他。 仇紹的吻落在她耳邊:“別夾這么緊,我還沒進去?!?/br> 周垚本能的想躲,她突然意識到,這個男人是認真的。 上次在車里,是她沖動,但他剎了車。 這回,恐怕要做到底。 莫名的心慌突然涌上來。 害怕,她是真的害怕,不是怕做,他們也不是陌生人,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他的動作也很溫柔…… 可是…… 就是因為他都“合格”了,她才覺得怕。 “你放開我,我不想?!敝軋愓Z無倫次道。 但仇紹不松開,手上力道雖不大,卻也控制在她掙脫不開的范圍。 他的吻向下滑去,隔著衣服來到她的胸口。 周垚扭動著,呼吸越發(fā)不穩(wěn),雙腿麻軟,想蹬踹,可踢出去的都是空氣,每動一下,都只會讓下面的重點貼合得更緊。 仇紹拉過她的手,探入自己的衣服,讓她顫抖的十指撫過他的胸肌腹肌。 “周垚,咱們一定得做?!?/br> 周垚有些茫然的看向他,什么意思? 他的目光仿佛漆黑的深夜里點燃了一盞燭火,要把人燒著。 “做再多的運動,也排泄不掉你心里的東西。喝酒,抽煙,打牌,撒酒瘋,搖一搖,這些能解決你的問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