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節(jié)
夭夭穿著家居服坐在沙發(fā)上,不知怎么坐的,樣子別別扭扭,沈譯剛回去,她就趴到他大腿上,看都沒看他一眼,享受著他的按摩。 沈譯溫柔的揉按她的脖子,她趴在他大腿上發(fā)出陣陣微弱的呻|吟。 看樣子,在他來之前,兩人就貼在一起干這個。 看看這濃情蜜意,蜜里調油的模樣,哪里像是即將比賽的對手? 他有些煩躁,脫了鞋子走過去,沒好氣問:“你們還比不比了?” 不等夭夭說話,沈譯就答:“九點開始,還有二十分鐘?!?/br> 沈燁:“……” 他莫名覺得別扭,尤其是想到夭夭曾經對沈譯做過的事情,更是渾身不自在。 他沒多想,只覺得自己辛辛苦苦帶大的孩子竟然被壞女人勾搭走了,這誰能忍? 沈譯繼續(xù)向他解釋 ,“昨天夭夭睡落枕了,她脖子不舒服?!?/br> 沈燁:“……” 看到夭夭埋在沈譯大腿上的臉藏得更加嚴實,他驀地爆出一陣大笑,簡直想說報應,連自從聽到沈譯的匯報就一直梗在嗓子眼的郁悶也消失不見了。 夭夭趴在沈譯腿上暗暗磨牙,她好想哭,她很少落枕的,從小到大就出現(xiàn)過一兩次,昨天晚上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又落枕了。 幸好有沈譯幫她揉了半天,要不然她現(xiàn)在就要歪著腦袋和他對局了。 想想那樣的畫面,她就覺得生無可戀。 現(xiàn)在又聽到沈燁不客氣的嘲笑,她心中更惱,恨不得撲上去踹他兩腳解氣。 偏偏她還不能大力活動,簡直折磨死人了。 她故意拖到八點五十九分,棋盤不用她擺,沈燁自覺的代勞了,把計時器和棋盤棋盒全都擺好,夭夭才漫不經心的從沈譯腿上離開,揉著脖子坐到他對面。 看著她皺巴巴的臉,沈譯有些擔心:“要不然延后兩天吧,你這樣子太難受了?!?/br> 在知道她落枕的時候,他就提過這樣的要求,不過被夭夭駁回了,這次也不例外。 夭夭小幅度的動了動脖子,正想說不影響,就聽見沈燁欠揍的嗓音響起,“扭到脖子了,又沒扭到腦子,能影響什……嗷!” 夭夭收回腳,抓了一把棋子,“開始吧。” 和上次的步驟一樣,猜先。 夭夭依然執(zhí)黑子,黑子先行。 沈燁默默吞下腳趾的劇痛,立刻嚴肅起來,盯著快速落下的棋子,在心中默算沈譯勝利的概率。 兩人都下得非???,幾乎沒有思考的時間,吧嗒吧嗒的落子聲不絕于耳。 沈燁的眉頭慢慢蹙起。 這其實并不符合夭夭和沈譯的一貫下法,夭夭總是懶懶散散、慢悠悠的,沈譯雖然落子從不遲疑,但也有自己的節(jié)奏,從不趕趟。 這一局,分明是在趕時間。 為了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棋子落得太快了,夭夭幾乎來不及細想,完全是靠系統(tǒng)給她規(guī)劃出來的最佳走法,結合一點點直覺落子。 時間和落下的棋子一樣,走得飛快,一眨眼的功夫,一局已經結束了。 夭夭以微弱優(yōu)勢勝出。 沈譯盯著棋盤看了半晌,突然抬頭,道:“你在讓我?!?/br> 不是疑問,是肯定。 棋局剛一結束,夭夭就撐不住了,恰巧她坐的是長沙發(fā),沈燁就坐在她旁邊,她也懶得想身邊是誰,往人家身上一靠有氣無力反問:“贏的是我,怎么讓你了?” 沈譯也說不出來,他系統(tǒng)中最多的就是夭夭和其他人的對局,他對夭夭下法的了解,甚至比他對自己的了解還要多。 他一眼就能看出來,夭夭在讓他,很多步棋她以前是不會這么下的。 沈譯心中突然有種奇怪的憤怒和委屈。 他思考了這么久,換來的一次和她對局的機會,想要的難道是她故意相讓嗎? 她是為了不讓他輸?shù)媚敲磻K嗎? 沈譯低下頭盯著棋盤,啞聲道:“等你好了,我們再來一局?!?/br> 夭夭根本沒發(fā)現(xiàn)他情緒的轉變,連忙道:“還來?已經來過了,沒了!” 沈譯:“這次不算,你身體不舒服,影響了你發(fā)揮。” 既然她不承認,他就不再說她故意讓他,換了個說法。 但是夭夭怎么都不松口,說不來就不來,沒得商量的樣子。 她似乎這次發(fā)現(xiàn)她靠的人是沈燁,也不避嫌,按著脖子上的筋呻|吟,“冠軍,來幫我按下,疼死了……” 沈燁渾身僵成了石頭,比沈譯這個機器人還像機器人,自從夭夭靠到他身上,他就石化了,到現(xiàn)在都沒恢復。 聽到夭夭的請求,他才慢慢回神,嘎巴嘎巴扭頭看她的脖子。 那里的皮膚又細又白,嬌嫩得很,其中一塊地方被揉得紅彤彤的,看起來格外可憐,他看著,竟然又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