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節(jié)
林廣夏坐到床邊,握住她的腳,忍不住看到腳底心那顆紅痣,忍不住低頭吻了下去。 夭夭臉紅,沒掙開,嗔道:“還沒洗呢,你也不嫌臭?” “不臭……”他低低笑了兩聲,道,“香的?!?/br> 夭夭臉更紅。 guntang的手溫柔的把玩她的腳,雪白的肌膚上被皮鞋勒出幾道紅痕,看起來一副備受摧殘的模樣,可憐極了。 “疼不疼?”他啞聲問。 “疼。”她回答,一臉委屈。 他笑了一下,把腳攏到兩掌之間,道:“我?guī)湍闳嗳唷!?/br> 說著,輕輕的揉搓了起來。 林廣夏溫柔的時候是真溫柔,能把人含到舌尖上,好得讓人心酸。 他握著她的腳,輕輕的按摩被勒出的紅痕,活動僵硬的骨骼和肌rou。 夭夭抬著腿靠在他懷里,嗅著他身上淺淺的香味兒,還是今天結(jié)婚特地噴的香水,垂眸不語。 揉了一會兒,他突然打橫把她抱起來,在夭夭的驚呼聲中扛著她走進(jìn)浴室。 很快,里面就傳來嘩嘩的水聲,男人低沉的笑聲,以及女人的驚呼。 慢慢的,聲音漸消,另一種更加纏綿的聲音響起,燈光無聲的守候著新房,和對面鏡子上張貼的紅色“囍”字相顧無言。 轉(zhuǎn)眼已到高考那天,或許是老天爺右眼,冥冥中有所安排,每年的高考都是艷陽天,太陽燦爛得讓人看得眼花,也熱得讓人喘不上氣來。 為了婚禮,高考,還有接下來的蜜月,林廣夏特地把工作都挪開,空出一大段時間。 這天一大早,他和夭夭一起起來,準(zhǔn)備送林近冬去考場。 這是兩人第一次沒有因為林近冬而產(chǎn)生什么不愉快,這種時候,好像除了考試,別的都成了浮云。 但是沒想到,到了林近冬住的地方,屋子里已經(jīng)沒人了,他不知道已經(jīng)走了多久了。 林廣夏給他打電話,沒人接,換夭夭打,也一樣。 兩人又立刻趕往考場,到處家長和考生,父母對著自己的孩子諄諄叮嚀,生怕這時候出現(xiàn)什么意外,夭夭焦急的尋找林近冬的身影,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只有林廣夏這個哥哥,現(xiàn)在又成了這個樣子,不知道心里該有多難過。 林廣夏也在找他,也沒有結(jié)果。 幸好夭夭知道林近冬的考號,找到他的考場,早早守在外面。 所有人都進(jìn)去之后,他終于姍姍來遲。 看到夭夭和林廣夏,他沒太大的反應(yīng),只輕聲叮囑一句:“太熱了,你們回去吧,別等了?!?/br> 說完,沒管他們的反應(yīng),拿著東西進(jìn)了考場。 “小冬……”她沒忍住叫了他一聲,林近冬回頭,在太陽光下微笑,“回去吧?!?/br> 檢查過后,他坐到位置上,老師開始發(fā)試卷。 林廣夏握住她的手,“我們?nèi)ボ嚴(yán)锏?,外面太熱了。?/br> 夭夭點頭。 林廣夏看著路邊成群的家長,突然笑了,“當(dāng)年我高考的時候,可沒這種待遇。我自己一個人來考試,一個人回家,到家我媽就問一句考得怎么樣,我回答說還行,就過去了。” 夭夭把心思從對林近冬的擔(dān)憂轉(zhuǎn)移到他身上,驚訝道:“這么放心你啊?” “可不是嘛?!彼Γ拔覐男W(xué)習(xí)就好,即使是高考,也沒讓家里人cao過心。你呢,你高考的時候,有人在外面等嗎?” 夭夭想起自己的高考的時候,那時家境不好,他們一家整天躲躲藏藏的,生怕被討債的人捉到,即使這這種時候,她高考時爸爸mama要偷偷摸摸的躲在學(xué)校外地樹林里,給她帶了解暑的綠豆茶和各種零嘴兒。 當(dāng)時她就知道高考的重要性,知道這幾乎關(guān)乎她未來的命運,所以忐忑不安,她自以為掩飾得很好,爸爸也沒有說破,后來才聽mama說,爸爸擔(dān)心得好幾夜都沒睡好,還不敢讓她知道。 想到這里,夭夭忍不住露出一絲笑來,“我爸媽擔(dān)心得好幾天沒睡好。” “是嗎?!绷謴V夏翹了下嘴唇,眼眸轉(zhuǎn)深。 他不動聲色的看著她的樣子,她的笑容充滿甜蜜,一看就是被父母疼愛著長大的孩子,從小就是家里的中心。 明明說著抱怨的話,眼睛卻盛滿了甜蜜。 林廣夏回想她說起自己的時候,從未露出這樣的感情。 不,或者說,從為露出如此濃烈的感情。 兩人前言不搭后語的聊著,時間慢慢過去,快到交卷的時候,夭夭跑下車買了幾瓶水,給林廣夏拎著,兩人下車,站在路邊等林近冬出來。 一直到人都快走光了,也沒見他出來,夭夭等不及去考場那邊,教室里已經(jīng)沒人了,老師在封卷子。 林廣夏斂眉,“他應(yīng)該避開我們走了,回去吧?!?/br> 夭夭不想就這么走了,猜測,“是不是去廁所了?我們再等等吧?!?/br> 林廣夏又打了他的電話,依舊沒人接。 把塑料袋鋪到花壇上,他讓夭夭坐著等,等到校園里沒人了,她終于死了心,嘆口氣,站了起來。 林近冬從沒人的院墻翻出去,騎車回家。 到家洗了個澡,點了外賣,打開手機把另一張卡□□去,看到兩條未讀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