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節(jié)
夭夭點了一杯熱咖啡,坐著等。 她竟然等了足足有一個小時。 車停在路邊林廣夏冒雨跑進來,說雨天路滑,路上堵得厲害。 夭夭帶了傘,回去的時候兩人共撐一把傘,她身上沒淋多少水,他倒是全濕透了。 坐進車里,夭夭說她知道一條小路,平時車很少,應(yīng)該不會堵。 林近冬對這一塊也不是很熟,按照夭夭的指示開車上了另外一條路。 這條路要從老城區(qū)穿過去,能節(jié)省三分之一路程,但卻很少有人走,這是有原因的。 路窄擁擠不說,排水設(shè)備還不好,只要下大雨路上就成了汪洋大海,人車不通,而且還是單行道,沒法掉頭。 夭夭給他指這條路,用心可謂壞壞。 于是,不出夭夭預(yù)料的,大奔在路上熄火了。 林廣夏試了兩次打不著,水應(yīng)該是淹到發(fā)動機了。 他一陣無語,轉(zhuǎn)頭去看夭夭,她也一臉崩潰,“我也不知道水竟然這么深?!?/br> 她可憐兮兮的看他,讓人不忍心責(zé)備。 林廣夏拍了拍她頭頂,“沒事,會開車嗎?” 夭夭搖頭。 “不會也不要緊,等會兒我下去推車,你坐過來,這個是油門,這個是剎車,等車動了,你慢慢踩油門,控制著方向盤不要歪,過了這一段就好了。” 他打開車門,一腳踩出去,水淹沒了他的小腿,衣服瞬間濕透。 雨水沖進來,刮得夭夭眼睛都睜不開了,她連忙拉住他袖子,仰著臉道:“我們找個人幫忙吧,我下去幫你推車?!?/br> 林廣夏蹙眉,扶住她坐到駕駛座上,道:“我一個人就行,你注意油門?!?/br> 說完,淌著水到車屁股后,開始用力。 車艱難的開始移動,夭夭屏息凝視,聽著他的聲音指揮她什么時候開始打火,什么時候開始踩油門。 她試了好幾次,一直不行,直到有一個好心的路人過來幫忙,夭夭不顧林廣夏的阻攔也跳到水里和他一起推車。 雨嘩啦啦的下,和他并排站在后面。 他喊一二三,兩人一起開始用力。 腳下看不到路,夭夭走得很吃力,車越來越快,終于離開這個深坑,轟隆一聲,打著了。 她渾身濕透,雨水沖刷著頭發(fā)直往下流,半個身子浸在污水中,心里卻有種奇怪的雀躍,仿佛掙開了某種枷鎖,放聲大叫,開心歡呼。 林廣夏微笑著看她,她眼睛亮亮的,像被雨水洗過一樣,高興的那么純粹。 剛才他竟然懷疑她是故意指的這么一條路,但是沒有理由,他想不到她這么做的原因。 或許是錯覺,是他想多了。 謝過好心人,上車,對視一眼,齊齊笑出聲來。 夭夭對著鏡子艱難的攏頭發(fā),“我覺得像是洗了個澡?!?/br> 林廣夏甩了甩頭,水花四濺,他應(yīng)和道:“多謝學(xué)妹請我洗澡,下次換我請?!?/br> 夭夭吐了吐舌頭,再次為自己瞎指揮道歉。一句話沒說話,她就默默地閉了嘴。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胸前,穿的衣服本就輕薄,被水一泡嚴絲合縫的貼到肌膚上,勾勒出柔軟的曲線,連內(nèi)衣上的花紋都清晰可辨,而且她今天穿的性感的黑色內(nèi)衣。 他就這么安靜的看著,完全沒有掩飾的意思。 夭夭的臉慢慢紅了起來,他的神色太平和正常,她尷尬也不是,無所謂也不是,怎么都別扭。 他仔細觀摩了半晌,腳踩油門,車子破開水面向前滑去。 收回視線,他淡淡道:“比米色的好看。” 轟,夭夭的臉徹底紅透了。 一直到家,她都沒有說過一句話,林廣夏也專心致志開車,其間只接了兩個電話,還有一個是林近冬打過來的,他把路上的情況簡單說了一遍。 夭夭洗完澡,正發(fā)愁穿什么的時候,林廣夏遞給她一套女式衣服,連內(nèi)衣都有一套。 她紅著臉穿上,聽他說上次送她回家之后直接買了一套放家里,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這么快就用上了。 林廣夏說完就去了書房,把空間騰給他們。 她穿著新衣服出來,頭發(fā)還濕著。 林近冬冷著臉把吹風(fēng)機遞給她,忍不住罵她蠢,這么大的雨就老老實實待家里,出來瞎跑什么。 夭夭瞪他一眼,所有的人格中,只有林近冬整天罵人蠢,其實他最蠢。 她穿著林廣夏買的衣服,他竟然沒有一點反應(yīng),不是缺根筋是什么。 夭夭讓他把做完的卷子拿過來批改,誰知他自己給自己改過了,錯的地方全都老老實實打了x,最后還算了分數(shù),排頭上標著他做完一張卷子用的時間。 夭夭大致看了一遍,基本上每張卷子都能維持在一百二十分以上,最高的還得過一百四十七,雖然那張卷子有名的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