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只除了這件事。” “……” 曲敬姿抿緊了唇。 夭夭抱住他的手把玩,玩著玩著,變成了他握著她的手,送入嘴邊輕輕的吻,從指尖到手腕,到手臂,他吻著她,用自己的吻,覆蓋那些丑陋的傷痕。 曲敬姿自言自語般道:“張叔叔說要一周才能好……我還要等四天……” 他喉結(jié)滑動,覺得四天實在是太漫長了。 莫名的,想起幾天前父親車里的場景,那個女人披散的黑發(fā),雪白的肩膀,還有那只沒穿鞋的腳…… 他把夭夭擺弄出同樣的模樣,忽略那種詭異的熟悉感,低頭吻了上去。 夭夭:“……” 果然是父子倆,變態(tài)的癖好都一模一樣。那天在車里,曲徵明也吻過她的腳。 夭夭尷尬的掙開,在沙發(fā)上團成一個球,衣服裹住了赤著的腳。 曲敬姿改擁著她,吻她裸著的肩,啞聲叫著她名字。 曲敬姿臉上帶著滿足的笑,挑起那些包裝袋,遞給她,“去換衣服,我挑了很多,換上我看看?!?/br> 不愧是玩藝術(shù)的,挑的衣服都極有設(shè)計感,穿在身上應(yīng)該相得益彰。 夭夭拿著袋子回臥室,一件件換上,輪番穿到他面前。 他專注的看著,激動的情緒還未褪下,眼尾泛紅,給蒼白的添了幾分艷色,本就俊美的容貌更加出色。 在換上最后一件連衣裙時,猛地伸手抱住她。 他心里涌出一種奇怪的滿足感,覺得和夭夭永遠生活下去也不錯。 曲敬姿的電話響了。 他看了一眼,接通,叫了一聲“爸”。 他嗓音微啞,帶了幾分滿足和愜意,曲徵明這種老手,一聽就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現(xiàn)在和誰在一起。 尤其是,剛才他打電話,第一個被掛斷,第二個就是暫時無法接通。 不動聲色的合上筆帽,讓秘書拿走剛簽好的文件,曲徵明問:“成功了?” 曲敬姿看了夭夭一眼,笑了一下,說:“快了?!?/br> “這么喜歡?” “嗯。” “那就抽空帶回來讓我見見?!?/br> “好?!?/br> 曲敬姿掛了電話,這才發(fā)現(xiàn)懷里的人僵硬冰冷,他蹙眉,問:“怎么了?” 夭夭勉強搖頭,回:“沒什么?!?/br> 曲敬姿沒在意,他現(xiàn)在一半注意在還沉浸在剛才的興奮中,另一半則在剛才曲徵明的話上。 或許是心臟病的原因,他情緒很少有波動,此刻明明心里高興,表現(xiàn)出來的也只有微翹的嘴角。 他說:“這周日陪我回家一趟?!?/br> 今天是周三,四天后正好周日。 夭夭愣了一下,猛地站起來,大聲道:“不!我不去你家!” “為什么?”他也站起來,蹙眉問。 “沒有為什么,我不想去?!必藏惨а阑卮穑荛_他過于犀利的視線。 曲敬姿抿緊唇,過了很久才道:“我爸爸要見你。跟我回去?!?/br> “不!” 她猛地后退一步,剛才還紅潤的臉色已經(jīng)變得蒼白。 曲敬姿沉下臉色,看著她,不再說話。 夭夭被他的目光盯得無處可逃,無聲的僵持很久,她終于抬起頭,祈求:“我不想去,可以嗎?” 她的態(tài)度這么奇怪,他怎么可以還察覺不到異常。 為什么這么抗拒去自己家里,她還是堅持認為他們已經(jīng)分手了,對嗎? “告訴我原因?!辈辉敢馊ニ业脑?,不愿意見他父親的原因。 夭夭煩躁轉(zhuǎn)身,“沒有原因,我就是不想去你家,不行嗎?” 長久的安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安靜,連空氣都似乎凝固了。 終于,曲敬姿打破了屋內(nèi)的死寂,他彎腰拿起自己的藥,揣回兜里,雙手插兜,垂眸道:“我知道了。以后不會再讓你去我家了?!?/br> 說完,他轉(zhuǎn)身拉開門,走了出去,準備關(guān)門的時候,回頭又交代一句,“你在這兒住,這幾天我不會過來?!?/br> 咔嚓一聲,門被他關(guān)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