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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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有人來了?!卑⑸苹剡^頭,望著她似笑非笑,“你不必這樣開心,來的不是荀晚?!?/br> 花沉沉嘴角的笑意,瞬間隱沒。 阿善揮手,所有陷入昏睡的士兵紛紛醒來,繼續(xù)做著方才的事,對于剛才那一個時辰的昏睡半點(diǎn)也不知曉。 司馬清隱擁著披風(fēng)走進(jìn)來,帶進(jìn)來一身的霜雪寒風(fēng)。 阿善繼續(xù)靠著牢柱打盹,這里除了花沉沉,沒人看得見她。 司馬清隱走過來,立馬有士兵上前打開牢房的門,他走進(jìn)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花沉沉,蹙著眉沉默了好一會兒。 “商議好怎么處決我了?”花沉沉席地坐著,無所謂的笑。 司馬清隱仍舊蹙著眉,“明日一早,處以焚溺之刑?!?/br> 她頷首,無所謂的笑了笑,那時她大概已經(jīng)隨阿善去了冥界。 司馬清隱薄唇抿的蒼白,雙拳緊握在身側(cè),再開口時,嗓音沙啞的難以分辨,“你為何要?dú)⒘顺脸??你知不知道,你把她殺了,我也會疼。?/br> 她低下眸,扯了扯摔破的衣裳,看不清神色,“她那樣惡毒的女人,死了也是為民除害?!?/br> 司馬清隱額角的青筋暴跳,他扼止住滿腔的悲憤和怒意,冷著聲音嘶啞的說道:“她或許一無是處,可她是我喜歡的姑娘。我覺得她好,比世間其他姑娘都好,就足夠了?!?/br> “呵,你這樣一說,我倒是有些羨慕她了,死了這么久,還有人將她記掛在心?!?/br> 她抬起眸,眉眼蒼涼。 可她活著的時候,她所記掛的人,卻一心想要她死。 愛恨怨念憎,一字一傷悲。 “花沉沉不是我,我也成不了她,她傷了我愛的人,我也害了她。我與她,互不虧欠?!彼值?,語氣淡漠。 司馬清隱終是忍無可忍,抬起一腳狠狠踹過去,怒聲罵道:“你這妖孽,實(shí)在是死不足惜?!?/br> 她被他踹倒在地,身下是寒涼徹骨的地面,她看著自己滿是泥濘的雙手,驀地一笑,“打也好,罵也罷,只要清隱你能出氣,都隨你,這具身子也不是我的,我根本不在乎?!?/br> 司馬清隱氣的雙眸赤紅,以往那個淡定沉穩(wěn)的丞相,早已沒了該有的風(fēng)度。 他看著腳下的人,恨不得親手將她撕碎。 可她用的是沉沉的身子,他根本下不了手。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望著她冷冷笑起來,他緊繃著身體,惡狠狠的對她說道:“看在你明日將死的份上,我再好心的告訴你一件事,荀...” 歪在牢柱上打盹的阿善不知何時睜開了眼,她懶洋洋的收回手,又打了個響指,聲音輕微,不易察覺。 她又垂眸看了眼花沉沉身邊繚繞的落骨香,還有一半未燃,纏骨的香味越來越濃郁了。 司馬清隱怔了怔,眼底劃過一絲茫然,他方才想說什么? “告訴我什么?”花沉沉抬眸,撐著胳膊坐起來。 “沒什么?!彼抉R清隱緩了緩氣息,“在你害了沉沉那日,便該想到會有今天。” “自然,我這不是一直在配合你們演戲么。”她笑,眼底是洞察一切的清明。 司馬清隱眼里露出細(xì)微的震驚之色,“你都知道?” “你是指哪一件?是我知道你與豫國皇帝的事,還是你與莫蓮若的那些書信往來?又或者是,假借阿荀之名,調(diào)遣皇城御林軍逼我自己主動認(rèn)罪?”她靠著陰冷的墻壁,慢慢的伸了伸腿,坐得久了,四肢都已經(jīng)酸麻。 “哦對了,還有你在皇城里散布的那些虛假謠言,以及鼓動朝廷大臣清君側(cè)以正朝綱?這樁樁件件,你指的是哪一個?” 她的聲音清淡,帶著一如既往的從容和冷靜,卻讓司馬清隱啞口無言。 第45章 暮靄沉沉 她安排荀晚離開珵國,一方面是為了遂他司馬清隱的愿。 另一方面,她心里清楚,荀晚去了豫國日子會更好過一點(diǎn)。 所以,順?biāo)浦邸?/br> 你有你的計謀,我有我的考量,到底是誰利用了誰,沒必要點(diǎn)破。 他們暗地里謀劃什么,想要干什么,她雖不是一清二楚,倒也能猜出大半。 “既然都知道,為什么...”他開口,聲音不復(fù)方才的盛怒,有著自己未曾察覺的澀意。 為什么還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做那些事而不管不顧? 花沉沉舔了舔干燥的唇,想起另一件事,“清隱是何時發(fā)覺,我并不是花沉沉的?” 她并不是花沉沉這件事除了老皇帝和那個國師,再沒有旁人知曉。 那兩個人也早已經(jīng)成了一捧黃土,她是真的好奇,司馬清隱是如何發(fā)現(xiàn)的。 他沉痛的閉上眼,艱難的說出口,“當(dāng)年你從硯華寺回來不久我便發(fā)現(xiàn)了,只是始終不敢相信你不是沉沉,沉沉她每回見到我,都會跑過來踩我的腳背同我說話,你卻沒有這樣做,從來都沒有。” 后來,他順著蛛絲馬跡的線索往下查,才終是明白,那不是他的沉沉。 到底是熟悉那個云昭公主的,所以連她的小習(xí)慣,都銘記在心。 兩個人都無言,司馬清隱沉默的站了一會兒,便轉(zhuǎn)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