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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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蓮若嬌嫩的面色一白,衣袖下的雙手緊緊的揪在一起。 她局促不安的看著花沉沉,不明白這個時候她這樣說的用意,只是潛意識里覺得,有些不安。 聽聞昨夜所有的大臣都聚到花沉沉的崇德殿,他們被囚禁在公主府里消息不便,也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今早接到花沉沉傳旨入宮的詔令,莫蓮若的心里便已經(jīng)開始有些慌亂,現(xiàn)下更是亂成一團(tuán)亂麻。 “阿荀...”她無助的看向荀晚,那般楚楚可憐。 花沉沉轉(zhuǎn)著手里的酒杯,饒有興趣的看著她。 荀晚抬眸,看向花沉沉,“此番路途艱辛,微臣想陪同公主一道去探望豫國皇帝?!?/br> “這是自然,阿荀與公主是夫妻,理應(yīng)陪同她一道回去。” 花沉沉朝站在暖閣外的婢女招了招手,那名婢女很快便捧著一卷明黃的圣旨過來。 “唔,昨夜朕仔細(xì)想了想,阿荀現(xiàn)在的身份多少有些讓人詬病,朕知道你是真心實意的想和公主在一起,未免日后造成什么不便,朕決定休了你,荀晚,從今以后,你不再是朕的皇夫,而是珵國的義安侯,你,聽明白了嗎?” 冗長的沉默,荀晚靜靜的看著花沉沉,眸子深沉而冷冽,窗外寒風(fēng)呼嘯,不及他眼底冰霜。 “臣,叩謝陛下。”荀晚啟唇,依舊溫潤無感的語氣,無端的讓人覺出三分寒涼。 “義安侯當(dāng)真聰明,從來都不會令朕費心?!被ǔ脸量洫劦馈?/br> 荀晚不卑不亢的頷首,“陛下悉心教導(dǎo)三年,臣能有今日,陛下功不可沒?!?/br> “義安侯記得朕的功勞就好,日后慢慢報答朕,也不枉朕對你的看重?!被ǔ脸列Σ[瞇的看著他,心情頗好,忍不住又想去碰那壺酒。 始終沉默的司馬清隱卻端起酒壺,親自給她倒了一杯,而后將自己面前的酒杯也添滿。 花沉沉舉著酒杯,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司馬清隱回視她的目光,道:“珵國兒郎,冬日里最喜飲酒,微臣陪陛下喝幾杯?!?/br> 花沉沉展顏,“還是清隱最懂我。” 親昵的姿態(tài),與方才的客套疏離截然相反。 “對了,豫國皇帝似乎病的挺重的,你們也別再耽擱,明日便啟程吧,說不定豫國皇帝早日見到公主,病也都好了?!被ǔ脸镣嵩谒抉R清隱懷里啜著酒,半闔著眼懶洋洋的說道。 司馬清隱一手?jǐn)堉募?,一手替她斟酒,自始自終沒有抬眸去看那兩人,只是專注的看著花沉沉,注意她的一舉一動。 莫蓮若乖巧的點點頭,牽住荀晚的手,對著花沉沉說道:“陛下放心,蓮若立刻回府準(zhǔn)備,明日一早便出發(fā)?!?/br> 豫國公主莫蓮若,出生高貴性情驕傲,唯獨對著花沉沉?xí)r,總是膽顫心驚小心翼翼,她也說不清為什么,只是一看見花沉沉的眼睛,她便一陣心慌。 她性子潑辣,在花沉沉面前卻是乖順至極。 說不清這樣怪異的感覺是為何,莫蓮若現(xiàn)在只想趕緊回豫國,她不想再看到花沉沉。 兩個人站起身,打算告辭。 花沉沉忽然放下酒杯也跟著站起來,她越過桌椅和莫蓮若,徑直的走到荀晚面前。 暖閣里飄散著濃郁的酒香,眼前人兒的眼里也有了醉色。 她慢慢抬手,撫上他的臉頰,不顧一旁臉色煞白的莫蓮若,將他緊緊抱住,整個人埋進(jìn)他溫暖的懷里。 荀晚沒有動,眸子寂寂,神色淡淡。 她抱著他,那樣真實的觸摸,令她心底生出一陣難舍的眷戀,鼻間不禁泛出酸意,有些失控的開了口,“你就這么喜歡她?” “陛下喝醉了?!避魍磔p聲道,永遠(yuǎn)是聽不出語氣的話語。 花沉沉眼里起了風(fēng),漸漸似有瓢潑大雨將至,她緊緊抓著他的披風(fēng),在他耳邊輕輕問道:“如果我說,我舍不得你走,我不要你和她一起走,你會不會留下來?” “......” “我喜歡你,阿荀,不管你信不信,我只喜歡你?!?/br> 縱我一生歲月,踏平過往無數(shù),如今細(xì)細(xì)想來,唯有你在我心間,從未改變。 這一句話,花沉沉說的極低,附在他耳邊輕言細(xì)語,腳尖微微踮起,似情人間的耳語呢喃。 下一刻,她放開他,若無其事的替他整理好被弄皺的衣領(lǐng),在三個人沉默的注視中,背脊挺直的走進(jìn)暖閣中的內(nèi)殿。 至此,再不看他一眼。 第38章 祭祖大典 翌日,卯時剛至,冬寒凜冽。 花沉沉著一襲繁復(fù)精致的皇服,三千烏發(fā)齊整的束于腦后,扣著金玉珍珠冠,發(fā)間的血紅寶玉耀眼奪目,纖細(xì)的腰間盤著價值連城的白玉環(huán),眉間點著赤金琉璃色印紋,紛繁饒麗,多姿生輝。 眼角斜斜的挑起,那樣濃麗的妝,幾乎抹盡她平日里的素顏,卻有著勾人心魂的美艷。 司馬清隱走進(jìn)來時,她正低著頭擺弄著腰側(cè)的玉帶,動作稍顯遲緩。 外面天色未明,殿內(nèi)幾盞燭火跳躍,那張蒼白的臉大半掩在陰影下,只能瞧見尖俏的下巴,還有緊緊抿起的唇。 “陛下?!彼呓?,親手將她腰側(cè)的玉帶整理好,輕聲問她,“天色尚早,何不多休息一會兒?” 花沉沉抬眼,眼底是濃郁的墨黑,如同此刻的天色,偶有漣漪閃爍。 “咳咳咳,清隱不也早起了嗎?!彼?,聲音里透著虛弱,精神卻是極好。 司馬清隱不茍言笑的臉上露出一些無奈,“微臣第一次陪陛下上祭祖臺,心里難免有些緊張,睡不著索性便起了,難道陛下也同微臣一樣,覺得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