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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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嘉寧回神,對上女兒擔心的小眼神,宋嘉寧笑了,柔聲道:“娘在想晚上吃什么呢?!?/br> 昭昭繼續(xù)盯著娘親看。 宋嘉寧剛要轉移話題,祐哥兒在院子里玩膩了回來了,顛顛顛跑到娘親面前,跟娘親要水喝,小家伙就喜歡娘親親自照顧他,仿佛乳母喂的水沒娘親喂的甜似的。宋嘉寧便叫女兒接著練畫,她抱起兒子去榻上喂水洗手。 娘親忙著照顧弟弟,昭昭眨眨眼睛,低頭描畫。 紅日漸漸西垂,昭昭跟娘親打聲招呼,她領著丫鬟去東宮門前等父王。 趙恒從中書省出來,心里還記掛著今年黃河的堤壩,快到東宮,忽然發(fā)現(xiàn)遠處有個小小的身影,穿著桃紅的裙子,坐在臺階上一動不動。過了會兒,小姑娘瞧見他了,噌地挑起來,蝴蝶似的朝他飛來。 趙恒立即將國事拋開,快走著去迎接他的小郡主。 “父王!”離得近了,昭昭早開張開雙臂,要抱抱。 趙恒笑著抱起女兒,先親了口,然后奇怪道:“怎么出來了?” 昭昭當然有理由,瞅瞅娘親的宮殿,昭昭愁著小臉告訴父王道:“娘不高興了。” 趙恒目光微變,停下腳步,認真問女兒:“為何?”說一出口,趙恒心底突然冒出一個猜測。 昭昭搖頭,沮喪地道:“娘不肯告訴我,還撒謊說她在想晚上吃什么。” 被娘親撒了謊,昭昭真的很沮喪,覺得自己幫不上忙,趙恒看著女兒這小大人的模樣,卻忍俊不禁,不知自己的小郡主為何如此可愛。 “不怕,今晚父王問她,明日娘就好了?!笔掌鹦Γw恒鄭重地保證道。 昭昭放心了,咧開小嘴,露出兩排整齊牙齒,不過有顆門牙已經(jīng)開始松動了,即將換牙。 父女倆有了小小的秘密,飯桌上,昭昭一邊吃飯,一邊睜著大眼睛偷偷觀察父王娘親。心里有事,宋嘉寧胃口依然不佳,努力不表現(xiàn)出來,趙恒本想進了寢帳再哄他的太子妃,瞥見女兒鬼機靈的杏眼,趙恒好笑,難得當著兒女、宮人的面,夾了一塊兒排骨遞給宋嘉寧,簡單道:“味道不錯,你多吃點?!?/br> 宋嘉寧微微驚訝,下意識看向同桌的孩子。祐哥兒盯著父王筷子間的排骨冒口水,惦記自己也要吃排骨,昭昭則捧著小碗,開心地觀察娘親。宋嘉寧臉一紅,杏眼水汪汪掃向趙恒,然后趕緊端起碗,接了那塊兒排骨,羞澀甜蜜,暫且忘了煩惱。 父王真哄好了娘親,昭昭心滿意足,晚上睡得特別香。 宋嘉寧想睡卻睡不成,不知今晚趙恒為何興致那么高,先是趁她幫他寬衣時把她摁桌子上了,桌子腿咔擦咔擦地挪動,臊得宋嘉寧捂臉求饒。擦了一遍桌子,到了床上,趙恒又從后面抱住她,一手堅持別著她下巴,看著她來,慢慢吞吞。 “王爺……” 宋嘉寧難受,想他快點。 她雙頰緋紅,像蒙蒙細雨中微濕的粉牡丹,杏眼哀求地望著他,媚態(tài)入骨。趙恒壓住她嘴兒親,親夠了,才貼著她發(fā)燙的臉,啞聲問:“還叫王爺?” 宋嘉寧心一緊,忙改口叫他太子.爺。 聽慣了王爺,趙恒并不喜歡這樣新稱呼,聽著她輕輕的哼唧,趙恒忽的抱緊她,在她耳邊道:“叫我的字?!?/br> 他的字? 宋嘉寧想了會兒才記起來,她的男人,她的太子爺,她未來的帝王,姓趙名恒,字元休。 她知道,可她說不出口,好像說了就是大逆不道。 “叫?!壁w恒將她摁成平躺,沒有任何預兆的一陣疾風驟雨。 宋嘉寧差點散了,如一艘卷入風暴的小破船,哪還有心思想什么避諱,啊啊地連續(xù)喊了好幾聲“元休”,喊了不管用,又改成“趙恒”。趙恒原想逗逗她就好,未料她這樣叫他,趙恒莫名受用,索性一氣到底。 事畢,兩人身下的褥子都沒法睡了。 宋嘉寧軟.綿綿地趴在他胸口,又累,又酣暢淋漓。 “不會有別人?!壁w恒撥開她面前的長發(fā),聲音沙.啞。 宋嘉寧抬眼,不期然地,撞進一雙清亮幽黑的眸子。 “不會有別人?!壁w恒撫著她臉,低低重復道:“這輩子,都不會有別人?!?/br> 他對她說甜言蜜語呢,宋嘉寧撇撇嘴,眼淚不受控制地就下來了,越來越多,埋到他胸口抽搭。趙恒不明所以,抱著她坐正,宋嘉寧繼續(xù)往他懷里鉆,不肯叫他看。她哭得厲害,趙恒暫且沒勸,只溫柔地抱著她。 等她慢慢平靜點,趙恒才無奈地捏她耳垂:“哭什么?” “王爺對我太好了。”心中有波瀾,宋嘉寧沒留神又用了舊稱,輕輕地抽搭道,“我身份不高,還給王爺添了那么多麻煩,王爺從來不嫌棄我,還對我越來越好,真做夢似的,我就怕哪天王爺突然不喜歡我了……” 怕有一天眼前的一切都會消失,怕從天上跌進谷底。 “時間長了,你可會厭棄我?”趙恒摸著她腦袋,笑著問。 宋嘉寧搖頭,他這么好,她怎么會厭棄? “為何不會?”趙恒扶她坐正,看她淚汪汪的眼睛。 宋嘉寧不哭了,喃喃道:“王爺,王爺對我好,我,我喜歡你。”說到最后一句,難為情地靠到了他肩頭。 趙恒笑,摟緊她,親著她耳垂道:“安安對我好,我也喜歡安安,一顆心,裝一個人,足矣。” 有人說夫妻相處難,趙恒從未覺得,安安喜歡他,他喜歡安安,就這么過一輩子,哪里難? 翌日,宣德帝看著桌子上請求給太子選秀的一摞奏折,派人宣太子。 趙恒領命而來,進屋前就聽里面有咳嗽聲,眼看著父皇身子越來越差,趙恒眉頭皺了起來。 宣德帝病久了,習慣了,打斷兒子的關心,他撿起幾封奏折丟到兒子面前,語重心長地道:“你與太子妃夫妻情深,朕都知道,但你貴為儲君,也是未來的天子,就該廣納妃嬪多生幾個皇子,這樣才能確?;饰粋鞒?,只太子妃一個,萬一孩子……” “父皇。”趙恒略帶乞求地道,不想聽任何憂慮他子女康健的話。 那是他親孫子,宣德帝也不想說,只是提醒兒子要多生。 趙恒明白,垂眸道:“太子妃一連為兒臣生了一兒一女,她還年輕,兒臣會多加寵愛,早日為父皇多添幾個孫子?!?/br> 宣德帝氣笑了,他是要兒子多納幾個能生孩子的女人,而不是要他與宋嘉寧多生,一個女人,再能生最多一年生一個,哪比得上一群女人? 趙恒自然知道方才所說勸服不了父皇,故跪下去,低聲解釋道:“父皇,兒臣,兒臣不想納妾,因為兒臣無法保證,身邊會不會出現(xiàn)第二個陳氏?!?/br> 宣德帝怔住。 趙恒彎腰叩首:“父皇,兒臣有太子妃,后宮安寧,兒臣才可全心治理天下,請父皇明鑒。” 宣德帝抿了抿唇。不是所有男人都會被身邊的妾室毒.死,但他的一個兒子開了先河,老三親身經(jīng)歷后引以為戒,也在情理之中。 “罷了,隨你去罷,好好教導祐哥兒?!毙碌鄯α耍热粌鹤硬宦爠?,他不勸就是,而且老四那個胖媳婦,看著確實像能生的。 事情順利解決,晚上趙恒又為了宋嘉寧一顆定心丸。 宋嘉寧樂壞了,然后為了回謝皇帝公公,搬進東宮兩個月后,大周的第一位太子妃,又有喜啦。 喜訊傳到崇政殿,宣德帝真是不服不行,就連文武大臣得知,都默默感慨太子妃天生帶福。 只有宋嘉寧知道,她的這些福氣,全是趙恒給她的啊。 作者有話要說:甜甜蜜蜜的一章,晚安~ p.s.:臨近完結,再求一次營養(yǎng)液吧! ☆、第234章 234 解決了側妃這一憂患, 宋嘉寧就安心養(yǎng)胎了,養(yǎng)尊處優(yōu), 成為太子妃唯一的不足, 就是離娘家遠了,不能隨時回國公府, 弟弟茂哥兒也不能常常來看jiejie外甥外甥女們。好不容易到了中秋,國公府女眷終于有理由進宮了。 太夫人領著一家女眷先去中宮拜見李皇后,再轉到東宮。 “娘……”宋嘉寧虛扶著小腹,殷切地望著許久未見的母親。昭昭早領著祐哥兒跑過去跟長輩們?nèi)鰦闪恕?/br> 林氏懷里摟著祐哥兒, 眼睛卻難以置信地盯著女兒的肚子,不是剛懷五個月嗎, 怎么這么鼓了?她懷女兒時就挺胖的,果然生了個白白胖胖的女兒, 但也沒有女兒這么…… “安安這胎, 估計有倆?!碧蛉四昙o大,見得多, 一眼就猜到了雙胎的可能,不提別人府里, 自家二兒媳當初懷的就是雙胎, 一口氣給她生了倆孫子。 宋嘉寧看看肚子,雖然孩子是她的,可到底揣了幾個, 她也沒譜兒,趙恒早叫太醫(yī)來看過了, 太醫(yī)說得等懷胎七月能感覺胎動了,才能斷定是否雙胎。 “娘,家中一切可好?”進屋落座,宋嘉寧關心地問道。 林氏眼里閃過一絲愁緒。家里挺好的,郭家本就是權貴,如今出了個太子妃,就連曾經(jīng)瞧不起她的望族貴婦們,現(xiàn)在都存了幾分巴結奉承。但那些都是身外之物,林氏并不在乎,她在意的,是朝夕相處的丈夫。 不知為何,這兩年郭伯言一下子顯老了,曾經(jīng)意氣風發(fā)氣勢十足,如今眼中再沒有逼人的銳利,身體依然魁梧,容貌依然出眾,可林氏能感覺到,丈夫有心事。夜深人靜,她幾番柔聲詢問,郭伯言都不肯說,然后他表現(xiàn)地越來越正常,只有偶爾,林氏才能捕捉到他眼底的落寞,恍惚夾雜著懷念悲痛。 是在想繼子郭驍吧? 如果是這樣,林氏什么都做不了,身為人母,亦能體會他人喪子之苦。 幸好茂哥兒漸漸懂事,郭伯言教兒子練武時,便會恢復些從前的風采。 “都好,不用你惦記?!绷质闲χ鴮ε畠旱?,報喜不報憂。 宋嘉寧就放心了。 ~ 郭伯言并不是唯一思念長子的人,宣德帝同樣想他的長子,而且早在郭驍“死訊”傳進京之前,楚王就已經(jīng)被幽禁南宮了,算起來,宣德帝已有三四年沒見過他最偏愛的長子,沒見過他的兩個胖孫子。 一直都想,睿王出事前,宣德帝靠失望心寒壓制著為父之心,睿王出事后,得知真相的宣德帝,靠的是希望老三順利登基、大周江山穩(wěn)固的為君之心。 可他想兒子啊,身體每況日下,宣德帝幾乎能感覺到自己的大限之日要到了,越是這樣,他越想,想得在漆黑夜里輾轉難眠,想得夢中都是長子爺仨,想得夢囈出聲。而這時,陪在老邁帝王身邊的,是李皇后。 這晚宣德帝突然被一陣低低的哭聲驚醒,睜開眼睛,就著昏黃的燭光,看到李皇后背對他躺著,肩膀輕輕顫動。他老了,李皇后才三十出頭,身姿曼妙。宣德帝半條腿都快踏進棺材了,當然沒那種心思,只憐愛地靠過去,慢慢將他后半輩子最寵愛的女人轉過來:“怎么哭了?” 李皇后哽咽:“皇上,您剛剛又說夢話了,一直在喊元崇……” 元崇是楚王的字。 宣德帝僵在了那兒。 “皇上,您這又是何苦,大殿下是您的兒子,您叫他過來見上一面便是,何必苦著自己?!迸康叫碌蹜阎?,李皇后心疼地勸道。 宣德帝什么都沒說,其中的苦澀,只有帝王能懂。 “皇上,您不方便見大殿下,我代您去看看吧,好歹讓大殿下知道,您沒忘了他,沒忘了升哥兒成哥兒?!敝佬碌鄣念櫦?,李皇后哭了片刻,抹著眼淚道,“我?guī)н^升哥兒一陣,正逢中秋,我只說去看升哥兒,不會有人多想的。” 宣德帝隱隱覺得不妥,但,他真的想讓長子知道他這個父皇的苦。 “那你,這幾天去一趟吧。”抱住最會體貼他的小妻子,宣德帝嘆息著道。 有了帝王允許,中秋前一日,李皇后微服去了南宮。 南宮是禁宮,里面的冷清可想而知,但冷清是相對皇宮,禁宮同樣是高墻大院,楚王一家的衣食住行雖然差了些,卻比普通的農(nóng)家百姓強。沒有錦衣玉食,也沒有愧于心,人在南宮,楚王過得十分順心,春日帶著兩個兒子犁地播種,夏日拔草澆水,秋季收獲谷物,冬天一家四口圍著暖爐共享天倫。 趙恒冊封太子后,南宮宮人越發(fā)不敢怠慢楚王一家,唯恐將來趙恒登基,懲罰他們?yōu)樾珠L出氣。 得知弟弟成了太子,楚王高興地不得了。他是沖動,但他不傻,當年清醒后就猜到自家王府那把火是有人存心害他了。一共三個弟弟,親弟弟不可能,老四不是那種人,就只剩老二個混賬,現(xiàn)在親弟弟將老二趕了下去,楚王十分驕傲。 “大殿下,皇后來瞧您與兩位小公子了?!睂m人細著嗓子稟報道。 楚王正在教導升哥兒、成哥兒練武,馮箏坐在廊檐下,一邊給爺仨做鞋一邊看。聽到宮人的話,已經(jīng)長成半大少年的升哥兒下意識往父王身邊走了兩步,猶記得李皇后曾經(jīng)搶過他,馮箏更是心有余悸,一著急,納鞋底的大針就扎進了指腹。 她疼得丟了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