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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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兒子明明就是睿王妃害死的,這女人怎么還敢提? 她越生氣,睿王妃就越滿意,欣賞夠了陳繡痛苦憤恨又無可奈何的臉,睿王妃懶懶道:“好了,都下去吧,我還要籌備禮哥兒的抓周禮,王爺囑咐我要隆重大辦,他卻什么都不費心,想起來我就頭疼……” 她嘴唇一直在動,可陳繡已經(jīng)聽不見睿王妃的聲音了,眼中只剩禮哥兒。禮哥兒伸手夠娘親呢,白白胖胖的小手,努力地伸著,終于摸到了低頭來迎的娘親的臉??吹筋M蹂菑?zhí)搨蔚男δ?,陳繡瞳仁猛縮。 睿王妃莫名發(fā)冷,皺眉抬頭,看見陳繡與張氏一塊兒轉(zhuǎn)身,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還真是一寫劇情就卡,不過大家別急,本周正文部分肯定完結(jié)?。?! ☆、第226章 226 正月初一, 諸位王爺都要攜家小進宮給帝后妃嬪拜年。 壽王府的馬車停在宮門外,趙恒先下車, 抱了昭昭、祐哥兒下去, 再親手扶宋嘉寧??粗驹隈R車前的高大男人,宋嘉寧心中感慨萬千。王爺很寵她, 但她被郭驍劫持到蜀地之前,王爺鮮少在外人面前表現(xiàn)出對她的寵愛, 譬如進宮, 他都是讓丫鬟們扶她上下車, 從蜀地回來,王爺對她就更好了, 好得再無顧忌。 “娘,四叔來了!”宋嘉寧剛挪到車門前,昭昭突然指著巷口道, 宋嘉寧探頭看去, 果然瞧見了恭王府的馬車。 “等等四殿下?”宋嘉寧輕聲與趙恒商量, 上次見木蘭jiejie, 還是重陽節(jié)呢。 趙恒知道她與李木蘭親近, 點點頭, 于是趙恒抱著裹得只露出一雙大眼睛的祐哥兒, 宋嘉寧牽著昭昭, 一家四口并肩站在宮門外,等著與恭王夫妻一塊兒進宮。遠處,跟車太監(jiān)及時提醒里面的主子們, 恭王聞言,立即探出車門,笑著朝三哥一家招手。 “四叔,我好想你??!” 恭王府的馬車還沒停,昭昭就甜甜地朝恭王撒嬌了,當然也是因為恭王平時就對她特別好。 “四叔也想昭昭??!”恭王跳下馬車,喊完三哥三嫂,走過來就把昭昭抱起來了。他是武將,身體魁梧,即便只剩一條手臂,照樣抱得輕松無比。 昭昭笑著抱住四叔腦袋,使勁兒親了四叔一口。 恭王突然想起什么,一邊放下昭昭一邊倉促解釋道:“四叔先去扶四嬸,一會兒再抱昭昭?!?/br> 昭昭滿臉懵懂,宋嘉寧卻震驚地盯著露出身形的李木蘭,面對李木蘭明顯鼓起來的小腹,宋嘉寧半晌都沒說出話。怎么可能,九月里見面李木蘭的肚子還扁扁的,根本沒聽說有孕,現(xiàn)在怎么好像都懷了五六個月了? 看到宋嘉寧的呆樣,李木蘭臉上飛快掠過一絲尷尬,然后很快就遷怒到了恭王身上,低聲嫌棄道:“讓開。”自打她懷孕,恭王就把她當瓷瓶似的照顧,這讓女人身男兒心的李木蘭十分受不了。 “什么時候了,還逞強?!惫醪蛔專且鏊?,他只比三哥晚成親半年,結(jié)果呢,三哥都生倆孩子了,他的種才剛剛發(fā)芽,恭王能不緊張嗎? 男人死皮賴臉的,李木蘭還想訓斥,卻瞥見那邊壽王抱著祐哥兒側(cè)轉(zhuǎn)了過去,仿佛被他們夫妻倆辣了眼睛似的。李木蘭莫名臉熱,狠狠瞪恭王一眼,這才不情不愿地把手交給恭王,然后一站穩(wěn),就把恭王甩開了,徑去找宋嘉寧。 “jiejie幾個月了?”宋嘉寧扶住她胳膊,輕聲問。 李木蘭比劃了一只手,重陽節(jié)時她已經(jīng)懷了倆月了,只是李木蘭覺得這事不值得聲張,故對誰都沒提。 “也不早點說,不然我多去看看你了?!彼渭螌庎凉值氐馈?/br> 李木蘭笑了笑。 “四嬸也有弟弟了?!闭颜殉蛑鴭鹉傅拇蠖亲?,開心地道。 宋嘉寧笑,李木蘭揉揉昭昭腦袋,爽朗道:“興許是meimei呢?!?/br> 昭昭喜歡弟弟,也喜歡meimei,想了想,小手輕輕貼著嬸母的肚皮道:“meimei出來了,我給meimei梳頭?!?/br> 那乖巧可人的小模樣,看得一直嫌懷孕麻煩礙事的李木蘭,都突然期待生個寶貝女兒了。恭王則拍拍兄長肩膀,低聲揶揄道:“還是三嫂會教孩子,不然昭昭長成三哥的脾氣,就不可愛了?!?/br> 他是在損趙恒,趙恒卻覺得順耳無比,隱含驕傲地看著自己的小郡主。 兩府人暢談一路,到了崇政殿,發(fā)現(xiàn)睿王夫妻已經(jīng)到了,睿王在陪宣德帝說話,睿王妃帶著孩子們?nèi)チ酥袑m,至于陳繡這個側(cè)妃,并不夠格進宮拜年,除非育有皇家血脈。 早上進宮,中午用完宴席,諸位王爺各自回府,晚上還要進宮赴宴。 壽王府,趙恒一下車,就收到了侍衛(wèi)宗擇遞給他的眼色。那一刻,趙恒想到了郭驍,當初懸崖下沒有找到郭驍?shù)氖w,趙恒便命暗衛(wèi)盯著郭驍可能出現(xiàn)的地方,先假定郭驍活著,免得再給郭驍行兇機會。 然而趙恒到了書房,宗擇卻向他稟報了一個意料之外的消息。 ~ 正月十四,睿王嫡長子禮哥兒要慶周歲,全府上下都早早忙了起來。 陳繡也沒閑著,天未亮就起床打扮了,畫好妝容,換上華服,陳繡使喚丫鬟們?nèi)ネ饷娴戎?,她又坐回了梳妝臺前。鏡子里出現(xiàn)一張明艷動人的臉,陳繡神色癡迷地摸著鏡子,腦海里卻是睿王妃抱著禮哥兒炫耀時的丑陋臉龐。 陳繡恨睿王妃,恨不得殺了她,可陳繡很清楚,她根本沒有機會謀害睿王妃,一無法在不驚動睿王妃的情況下近睿王妃的身動手加害,二無法在睿王妃身邊安插眼線。她唯一能對付的,就是禮哥兒。這就是以血還血吧,睿王妃害了她苦命的孩兒,她理該報應(yīng)在睿王妃的兒子身上!她要將她受過的喪子之痛,讓睿王妃也徹徹底底的體會一遍! 呼吸變重,陳繡死死盯著鏡子,好半晌,她才閉上眼睛,過了片刻,陳繡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瓷瓶,再將瓷瓶中的藥粉倒進茶碗中,慢慢攪拌??粗宄翰杷疂u變渾濁,陳繡嘴角翹了起來,今日禮哥兒抓周,王府賓客盈門,不定有多少人會抱禮哥兒,等禮哥兒出事,值得懷疑的也不僅僅她一個,壽王的嫌棄不就比她大? 睿王妃或許會首先猜忌她,但那時她證據(jù)都銷毀了,有外祖父當宰相,睿王會偏信她,睿王妃就拿她無可奈何,極有可能轉(zhuǎn)去懷疑壽王。壽王……陳繡又記起了北苑圍場中的情形,壽王見死不救,現(xiàn)在給她當擋箭牌,也是報應(yīng)。 這些人,全都活該! 陳繡陰狠地想,毒水調(diào)配好了,陳繡將右手食指伸進茶碗,沒入兩個指節(jié),然后抽.出手指,耐心地等手指上毒水干涸。準備妥當,陳繡藏好瓷瓶,萬一這次毒害不成,下次再找機會。茶碗的水倒進恭桶,陳繡單手清洗幾遍,徹底洗掉毒水殘留。 就在陳繡最后一次倒掉茶水時,門外突然傳來睿王的聲音:“怎么都在外面守著?” 陳繡大駭,隨即躡悄悄閃出凈房,剛剛放好茶碗,睿王推門而入。 “王爺?”陳繡佯裝剛喝完茶站起來,驚訝地看著門口的男人。今日王妃正院辦喜事,陳繡真沒料到睿王會過來看她。 睿王原本也沒想來,昨晚他歇在王妃那邊,早上準備去前院看看,鬼使神差就想到了他的第一個兒子。那是陳繡生的,他曾激動地抱在懷里,奈何父子緣分淺,孩子連兩刻鐘都沒活上,就走了。思及亡子,睿王心情沉重,望著陳繡的院子,突然憐惜起來,禮哥兒抓周,這樣的日子,陳繡肯定更痛苦吧? 于是睿王就來了,想在賓客登門前,偷偷安慰陳繡一番。 如今見陳繡臉色蒼白,睿王越發(fā)篤定了自己的猜測,大步走到陳繡身邊,將人摟到懷里道:“我知道你難受,繡繡別急,你還小,我多疼疼你,很快就會再懷的?!?/br> 睿王真的很滿意陳繡。扳倒楚王,有陳繡告密的功勞,趙溥愿意在父皇面前為他美言,肯定也是因為陳繡的緣故,這樣一個貌美又對他多有助益的側(cè)妃,睿王當然要多花點心思哄。 “我還以為王爺有了王妃,就不稀罕我了?!标惱C仰頭,美眸水盈盈地望著睿王。她曾恨過睿王,但睿王能在這時候過來,這份情意,還是暖到了陳繡的心。 “又說酸話?!鳖M跷兆∷∈钟H了親,嘴唇特意含著陳繡食指咬了咬,才輕佻地調(diào).情道:“天生的狐媚子,最會勾人,本王忘了誰,也忘不了你?!?/br> 睿王生的風流倜儻,說起甜言蜜語,那雙眼睛幾乎能勾走任何女人的魂,陳繡就被睿王這副多情模樣迷惑住了,直到戀戀不舍地送睿王離開,直到獨坐閨房默默回味剛剛的甜蜜,直到看向被睿王含過的食指,陳繡才猛地全身發(fā)冷,如墜冰窟。 王爺,王爺含的是她抹過毒的手指??! 眼前突然一片天旋地轉(zhuǎn),陳繡及時扶住床架,才沒有昏厥過去,手腳冰冷,只有心咚咚地越跳越厲害,嚇得,怕得。王爺誤服了毒,她該怎么辦?提醒王爺勸王爺趁早請?zhí)t(yī)解毒?不行不行,說了就等于自投羅網(wǎng),王爺或許能解毒,她下毒謀害必死無疑。 陳繡立即否定了這個念頭,既然不能提醒,那么…… 陳繡目光呆滯。王爺,會死嗎?她手指上沾的毒應(yīng)該不多,王爺身強體壯,或許沒事呢? 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陳繡努力安慰自己,不知念了多少遍,陳繡看看手指,突地沖到銅盆前仔仔細細地搓手,洗了又洗,再也沒有心思去毒害禮哥兒了。接下來的宴席上,陳繡盡量表現(xiàn)的自然,心思其實都在前院,萬幸的是,直到天黑,王爺也沒傳出什么噩耗。 陳繡放了一半心,大概還是手指沾的毒不多吧? 忐忑不安,陳繡幾乎一晚沒睡。 睿王睡得挺沉的,只是第二天醒來,睿王感覺不太舒服,腦袋昏昏沉沉,胸口也悶,但上元佳節(jié),睿王沒有請?zhí)t(yī),反而覺得是昨晚酒喝多了,每次宿醉都這樣。忍著不適,睿王繼續(xù)帶著妻兒進宮赴宴,未料才走到崇政殿前,睿王眼前一黑,倒了…… 作者有話要說: 嗷嗷,終于給睿王發(fā)了盒飯?。?! ☆、第227章 227 睿王毫無預兆的暈倒, 可把同行的睿王妃嚇壞了, 孩子交給乳母, 立即跟著太監(jiān)將睿王扶去了崇政殿。上元節(jié),宣德帝心情不錯, 寫了幾個簡單的燈謎,等著給一會兒進宮的孫子孫女們猜, 正對著燈謎猶豫會不會太難了, 忽聞殿外生亂,有人高聲喊著睿王什么。 宣德帝沉著臉走了出去, 然后就看見他最孝順的二兒子被兩個太監(jiān)抬了過來, 人昏迷不醒,臉色發(fā)青, 仿佛中毒! 身形晃動,宣德帝不受控制地朝后倒,被大太監(jiān)王恩及時扶住,還有太監(jiān)要趕過來,宣德帝擺擺手, 心慌意亂地命令道:“太醫(yī), 傳太醫(yī)!” 立即有太監(jiān)飛奔著沖向太醫(yī)院,睿王則被扶到了偏殿的龍榻上。太醫(yī)未至,宣德帝久病成醫(yī), 親自扒開兒子眼睛查看,越看越像中毒,一扭頭, 就見睿王妃跪在地上,一邊驚怕地望著他們父子一邊沒用地掉眼淚。 “元潛昏倒之前,可有不適,可有說過什么話?”宣德帝冷聲審問道。 睿王妃早就慌了,六神無主的,努力回憶這兩日的情形,睿王妃抽抽搭搭地道:“昨日王爺還好好的,禮哥兒抓周,王爺高興,多喝了幾碗,晚上直接睡下了……今早起來,王爺說他有點頭昏,又說是宿醉,我們都沒當回事,然后,然后……” 說到這里又開始哭。 宣德帝攥緊了手,想起什么,目光移向王恩身后的小太監(jiān)。 小太監(jiān)進來有一會兒了,得了皇上允許,他低聲稟報道:“皇上,壽王殿下、恭王殿下到了。” 聽到“壽王”二字,宣德帝難以察覺地瞇了下眼睛,盯著面色發(fā)青的睿王,過了片刻,宣德帝才點點頭。小太監(jiān)彎著腰往后退,到了外面,再請兩位殿下隨他進去。趙恒已經(jīng)聽說了睿王出事,輕聲囑咐宋嘉寧、李木蘭帶著孩子們先留在外面,他與恭王單獨去探望。 “父皇,二哥怎么了?”恭王心思淺,看到床上的睿王,他皺皺眉,直接問了出來。 宣德帝沒回,抬眼看向他的老三。 趙恒只看睿王,臉上的震驚意外比擔心多,雖然顯得無情,卻與他平時的表現(xiàn)一致。簡單查看了睿王的情況,趙恒這才轉(zhuǎn)向宣德帝,好像在等待宣德帝回答恭王的問題,坦坦蕩蕩,光明磊落。 一直密切觀察兒子的宣德帝,沒發(fā)現(xiàn)任何破綻。 就在此時,太醫(yī)到了,宣德帝領(lǐng)著兩個兒子讓開,太醫(yī)上前號脈,幾乎沒耗費多長時間,太醫(yī)便凝重宣布睿王中了砒.霜之毒,連忙吩咐宮人準備溫水,要給睿王催吐。殿內(nèi)忙成一團,宣德帝既擔心兒子,又雷霆大怒,下旨封鎖睿王府不許任何人進出,等候?qū)徲崳瑫r京城戒嚴。 看著被太醫(yī)們用各種法子折騰的睿王,恭王突然有點冷,想看看旁邊的三哥,終究沒敢。 趙恒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 其實月初他就知道陳繡派心腹小廝買砒.霜了,陳繡事情做得還算隱秘,專挑睿王夫妻進宮時安排的,讓小廝假扮百姓去找京城沒什么名氣的小郎中買砒.霜,事后陳繡塞給小廝一百兩銀子,命他遠走高飛。 這一切趙恒都知道,但他以為陳繡會毒害睿王妃或禮哥兒,從未料到,也想不明白,陳繡竟然要害睿王,如果睿王救不回來…… 趙恒目光冷了幾分。他不希望睿王死,他想睿王活著。睿王當初派人去楚王府祭拜皇叔、堂兄,刺激兄長火燒秦.王府觸怒父皇,最后被父皇貶為平民幽禁南宮,趙恒早就查到了證據(jù)。但那時父皇正在氣頭上,就算他揭發(fā)睿王,父皇沉浸在對兄長的失望中,可能只會對睿王小施懲戒,過陣子吳貴妃吹吹枕邊風,睿王就會重新得勢。 所以趙恒一直在等,等父皇徹底相信睿王如他表現(xiàn)出來那般兄友弟恭、賢人君子了,他再擇機而動。去年冬月,父皇提拔睿王為京兆尹,偏向睿王又心存疑慮,這是他動手的好時機,但也不能cao之過急,顯得有人存心要害睿王一般,故趙恒籌謀四月初皇叔忌日時動手。發(fā)現(xiàn)陳繡有所圖謀,趙恒臨時更改計劃,準備趁睿王府生亂拋出餌。 現(xiàn)在睿王府亂了,卻不是趙恒想要的亂,他要的是睿王活著,活著被父皇厭棄,活著被禁南宮,感受兄長所受的苦,如果睿王就這么簡簡單單地被一個側(cè)妃毒死……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趙恒體會不到任何報復的快.感。 他真的希望睿王挺過來。 宣德帝、睿王妃也都想睿王活,然而天不遂人愿,已經(jīng)成為準儲君的睿王,就這么死在了他心愛的小妾手中。 宣德帝撲在睿王身上,悲慟大哭。他一共只有五個兒子活到了五歲之后,李皇后所出的他最疼愛的小五病死了,宣德帝疼得徹夜難眠。他最器重報以厚望的老大心里只有皇叔,沒有他這個父皇,宣德帝傷透了心。他年輕驍勇的老四在與遼交戰(zhàn)時痛失一臂,宣德帝感同身受,仿佛自己也丟了條手臂,如今,他最孝順仁厚的次子,竟然不明不白地被人毒死了! “查!查!是誰害了朕的元潛,趕緊去查!”抱著愛子,再嘗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之苦的宣德帝,哀嚎如野獸。 旨意一下,所有去睿王府慶生的皇親國戚都被禁于各自宮中,以待徹查,包括壽王、恭王兩家。 宋嘉寧心驚rou跳的,睿王怎么說死就死了?她不想懷疑自家王爺,可是算來算去,整個京城,好像只有她的王爺有謀害睿王的動機吧?而且睿王早不死晚不死,偏偏死在王爺去過之后,要知道,一年到頭,王爺去那邊也超不過兩次。 連她都忍不住往趙恒身上想,睿王妃、吳貴妃更不用說了,睿王妃只能在王府哭,吳貴妃卻披頭散發(fā)地跑到宣德帝面前,直接點名道姓趙恒,求宣德帝為她做主。 宣德帝去年大病一場,身體本就垮了,現(xiàn)在喪子之痛如一座大山壓下來,宣德帝所有的力氣都用在支撐自己上朝了,一散朝,他就只能靠在龍榻上處理政事。吳貴妃一進來,宣德帝就閉上了眼睛,聽完吳貴妃的哭訴,宣德帝勉強睜開一條眼縫,斜著吳貴妃問:“你指認壽王,可有證據(jù)?” 吳貴妃仰著頭,不管不顧地哭道:“還需要證據(jù)嗎?自從元潛升了京兆尹,京城人人都知道皇上屬意元潛做太子,壽王覬覦皇位,心中嫉妒,便暗中下毒謀害我兒……皇上,元潛剛剛得了禮哥兒,他死的冤?。 ?/br> 哭得聲嘶力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