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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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嘉寧了然,與她一塊兒進了浣月居的東次間。茂哥兒早就在等櫻桃了,大眼睛盯著櫻桃直流口水,宋嘉寧抱住弟弟問他:“這些都是茂哥兒的櫻桃,給jiejie吃嗎?” “給!”茂哥兒用力點頭。 宋嘉寧親了弟弟一口。 輪到茂哥兒該怎么吃櫻桃,林氏照顧過小孩子,知道兒子可以自己吃了,只是大人要在旁邊提醒他把籽兒吐出來。被荔枝噎死過一次的宋嘉寧卻說什么都不同意,不許弟弟碰櫻桃,她洗干凈手,親自給櫻桃去籽兒,只把果rou剩給弟弟。 “好了,茂哥兒還小,不能吃太多?!迸憬愕軅z吃了一會兒,林氏抱開依然犯饞的兒子,叫女兒端走櫻桃。 宋嘉寧愛莫能助地看看弟弟,端著櫻桃走了,原想留一些給繼父,母親說不用,她就都吃了。 ~ 黃昏時分,因為軍功已經(jīng)升為正七品都頭的郭驍騎馬從馬軍營行了出來,剛要催馬快跑,身后忽有人喊他:“郭兄等等。” 郭驍回頭,認(rèn)出喊他的人乃是京城一名門之后,兩人有些交情,多次一道回城。但這次郭驍有事,朝對方拱拱手,道:“我今日要晚些回城,楊兄先走吧。”說完策馬,朝軍營西方疾馳而去。 約莫兩刻鐘后,郭驍來到了一個小村子,白日他帶兵從這里經(jīng)過,偶然發(fā)現(xiàn)一戶人家院中種了兩棵櫻桃樹,樹梢有些紅色的果子。按照記憶,郭驍很快便找到了那戶人家,當(dāng)家的男人正在劈柴,見門口來了一位軍爺,連忙跑了出來。 郭驍要買櫻桃,男人瞅瞅自家的櫻桃樹,憨厚地道:“熟的不多,我摘幾顆紅的給軍爺嘗個鮮,不用錢?!?/br> 郭驍頷首,只道:“紅的都要?!?/br> 男人熱情地去摘櫻桃了,或是踩著板凳,或是翻到旁邊的墻頭,把夠得到的紅櫻桃都摘了,勉強裝滿了一粗瓷大碗。男人剛跳下來,家里四五歲的男娃就高興地跑了過去,要櫻桃吃。男人推開兒子,虔誠地將大碗捧到郭驍面前。 郭驍拿出隨身佩戴的荷包,里面有十幾兩銀子,郭驍直接倒在地上,再將碗里的櫻桃倒進荷包,一顆不剩,最后把碗還給男人,一言不發(fā)地走了。他才上馬,穿灰撲撲布衣的男娃突然哭了,哭自己被搶了櫻桃,他爹卻激動地滿臉通紅,飛快撿起地上的銀子,抱起兒子就往屋里跑。 郭驍一路疾馳,回了國公府,下馬便對門房道:“請大姑娘、四姑娘、五公子去頤和軒?!?/br> 門房應(yīng)諾,派人去傳話。 宋嘉寧在給弟弟當(dāng)車夫呢,拉著木馬豆豆在院子里溜達,聽說郭驍請她跟弟弟,宋嘉寧疑惑問:“世子有說何事嗎?” 小丫鬟搖搖頭,道:“門房沒說,也請了大姑娘?!?/br> 庭芳jiejie也去,宋嘉寧放心了,同母親說一聲,她領(lǐng)著弟弟出了門。姐弟倆走得慢,半路遇見庭芳,等姐弟三人跨進頤和軒上房,郭驍已經(jīng)換了一身家常袍子,面容冷峻地坐在北面的主位上。視線掃過兩個meimei,郭驍?shù)溃骸奥飞辖?jīng)過一戶養(yǎng)櫻桃樹的人家,統(tǒng)共摘了這一點,不值得端到祖母面前,你們仨吃了吧。” 一荷包櫻桃,泛青的都挑出去了,剩下十幾顆,盤子底都沒鋪滿,確實有點可憐。 但這是兄長的心意啊,庭芳很高興,笑著道謝,先抓了一顆遞給茂哥兒。 茂哥兒已經(jīng)學(xué)會怎么吃櫻桃了,小胖手接過櫻桃,再交給jiejie,巴巴地等著jiejie喂。宋嘉寧笑笑,坐到郭驍右下首的椅子上,低頭剝櫻桃,茂哥兒扶著jiejie的腿,jiejie剛剝好,他就張開嘴,像廊檐下嗷嗷待哺的雛鳥。 庭芳邊吃邊笑。 郭驍看著茂哥兒,忽的皺皺眉,問宋嘉寧:“茂哥兒吃過櫻桃?” 去年櫻桃熟時茂哥兒才幾個月大,不能吃櫻桃,吃了也早忘了,那么,如果不是最近吃了櫻桃,以茂哥兒對什么都好奇的勁兒,他接過櫻桃后應(yīng)該最先往嘴里塞,而不是懂事地交給jiejie。 庭芳本來不想提壽王府的,但哥哥太聰明,一點蛛絲馬跡就猜到了,她只好笑著解釋道:“白天壽王殿下送了兩盤過來,熟的不多,只祖母、茂哥兒分別得了一盤,不過我吃著啊,還是哥哥帶回來的更甜?!?/br> 宋嘉寧忍笑,明顯是壽王府的櫻桃甜,庭芳jiejie真會哄兄長高興。 郭驍又不是幾歲的孩子,一個普通鄉(xiāng)野人家院子中的果樹,能與壽王府精心照料的比?想到自己費心得來的櫻桃既慢了一步,又不如壽王府的味道好,郭驍一路的好心情蕩然無存。再看看只喂茂哥兒吃自己卻一顆櫻桃都沒動的繼妹,郭驍眼底一寒,胸口噌地竄起一道火。 弟弟meimei們離開后,郭驍喊來阿順,冷聲吩咐道:“你去東郊莊子跑一趟,讓莊頭挑幾塊地專種果樹,凡是京城能栽活的果樹,莊子上都要有……對了,買明年就能結(jié)果的,結(jié)不出來,罰莊頭五十板子,賣了。” 阿順驚詫不已,完全不知世子爺怎么突然跟果樹杠上了,但瞄眼世子爺鐵青的臉,阿順什么都沒敢說,老老實實去安排了。 郭驍依然不解氣,夜幕降臨,他一人去了后花園,不知有意還是無意,走到了國公府、壽王府共用的高墻下。 對面就是百果林,郭驍負(fù)手站在夜色中,良久良久,才長長地出口氣,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柿子樹:我好像感受到了一股殺氣。 櫻桃樹:嚶嚶嚶,奴家好害怕。 柿子樹:沒事,我會保護你! 夜色如水,王府后花園忽然傳來一陣樹干晃動的聲音。 . 哈哈哈哈,原諒我的惡趣味,有時靈感來了,不寫我難受,但我真的覺得挺逗的啊…… 日常小尾巴:熱情滴營養(yǎng)液啊,快朝世子、王爺噴過來! ☆、第60章 060 庭芳的婚事原定在去年,但因為戰(zhàn)事耽擱了, 就改到了五月初九。 端慧公主看不起宋嘉寧, 卻十分喜歡自己的大表姐,賴在宣德帝身旁撒了半天嬌, 終于求得宣德帝答應(yīng)她, 允許她到衛(wèi)國公府住三晚,初九送完嫁再回宮。端慧公主高興地不得了, 立即帶上提前收拾好的包袱,金絲雀脫籠般朝衛(wèi)國公府飛來了。 其實端慧公主最想見的是郭驍,但郭驍要等初八才告假, 所以端慧公主不得不自己找樂子, 老實了一天, 初七這日便張羅去花園玩。出嫁在即, 庭芳也只剩這一日無拘無束的閨秀時光了, 她想跟所有meimei在一起, 因此盡管她知道端慧公主與宋嘉寧不合,還是提議叫上宋嘉寧一塊兒,并要端慧公主保證不欺負(fù)宋嘉寧。 端慧公主給表姐面子, 不情不愿地答應(yīng)了。 郭家三個嫡出姑娘,宋嘉寧與端慧公主,再加上同樣在國公府住了一晚的譚香玉,一共六個姑娘,聚到幾株老槐樹下玩摸瞎子。玩了三輪,輪到端慧公主當(dāng)瞎子, 端慧公主雖然刁蠻傲慢,但難得有這么多姐妹陪著,她玩得還是很盡興的,蒙上黑紗,閉著眼睛數(shù)到十,聽附近的腳步聲都停了,便伸出手開始摸索起來。 庭芳離她最近,緊張地屏住呼吸,宋嘉寧就躲在庭芳一側(cè),本以為庭芳肯定會被抓到,未料端慧公主手臂左右探索,庭芳jiejie的腰也不知怎么那么軟,往后彎了一大截,纖腰如蒲草,穩(wěn)穩(wěn)的愣是沒有移動腳步。 端慧公主便與其失之交臂,朝宋嘉寧走來。 宋嘉寧也想躲,只是沒等她彎腰,端慧公主突然往左一探,碰到她肩膀了。宋嘉寧苦了臉,果不其然,端慧公主試探著摸摸她臉,才摸兩下,便翹起嘴角,略帶譏諷地笑道:“這么胖,除了嘉寧表姐還有誰?“ 說完扯下黑紗,看到宋嘉寧,端慧公主笑容更大。 宋嘉寧認(rèn)命地當(dāng)瞎子,黑紗剛蒙好,隔壁壽王府后花園突然傳來一陣喝彩聲,好像有極大的熱鬧。宋嘉寧心生好奇,然后就聽端慧公主派她的宮女去隔壁打聽壽王在做什么。等宋嘉寧當(dāng)完兩次瞎子,宮女回來了,氣喘吁吁地回稟道:“公主,三殿下叫人搭了水秋千,叫府里會玩的侍衛(wèi)、公公們比試呢,三殿下還說,若公主與幾位姑娘有興致,可移步同賞?!?/br> 宋嘉寧震驚地望向壽王府。水秋千,在江南一帶極為盛行,每年官府都會舉行一次比試,與端午賽龍舟同樣熱鬧。宋嘉寧上輩子在母親過世前去看過一次,記憶猶新,后面就再也沒有機會目睹了,壽王居然在自己的王府搭了水秋千? 真會享受啊,夏日可不就適合玩這個。 宋嘉寧挺想去看的,但能不能去,還得看端慧公主的意思。 “表妹,咱們快去吧,我好久沒看過水秋千了,上次好像還是十歲那年?!痹品嫉谝粋€抱住端慧公主手臂,興奮地道。 端慧公主也是個好玩的,自然要去。云芳大喜,只等庭芳出嫁便要定親的蘭芳也頗為向往,知道長姐肯定不去,她便拉起宋嘉寧的小手。端慧公主見了,哼了哼,沒說什么,領(lǐng)頭走了,譚香玉主動跟著。 庭芳叫meimei們放心去玩,她去知會長輩們,那樣的熱鬧,若不是即將出嫁,她也會過去。 林氏在暢心院陪太夫人呢,茂哥兒睡著了,躺在榻里面,白白胖胖仙童似的。聽完庭芳所說,林氏驚訝地挑挑眉,太夫人也是愣了愣,隨即搖搖頭笑道:“三殿下還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顧逍遙。 但婆媳倆都只是詫異,并未覺得幾個姑娘過去有何不妥。 壽王府。 宋嘉寧幾個姑娘迫不及待地趕到了后花園,尚未抵達湖邊,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偌大的湖面上停著一艘畫舫,船頭支起高高的秋千,比屋頂還高,一個小太監(jiān)正前前后后地晃蕩著。小太監(jiān)越晃越高,看得幾女不禁停下腳步,然后就在秋千踩板與頂架橫木幾乎持平的時候,小太監(jiān)突然松手,抱著腿翻著跟頭朝湖面落了下去! 宋嘉寧一手攥著衣襟,無聲地數(shù)著數(shù),一個兩個,第三個跟頭沒翻完,小太監(jiān)投入了水面。畫舫底下傳來稀稀落落的喝彩,顯然沒有剛剛的彩聲高,也是,兩個跟頭,有點少了,不過敢上去蕩秋千已經(jīng)很值得讓人欽佩了。仰望那高高的秋千,宋嘉寧肯定不敢爬上去的。 端慧公主帶頭繼續(xù)往前走,片刻之后,五女來到了水榭前。 宋嘉寧抬頭,看到穿月白夏袍的壽王背對她們坐在水榭中央,寬敞明亮的水榭,除了主人,就只有福公公站在一旁伺候著。瞧見她們,福公公先低聲同壽王說了什么,隨即快走幾步,過來給端慧公主行禮。 端慧公主擺擺手,徑直走進水榭,笑著同壽王打招呼:“三哥好雅興啊,竟然想到這么好的消遣法子?!弊匀欢坏刈谒恳粋?cè)的美人靠上,早忘了曾經(jīng)她就在這座王府,對她的結(jié)巴三哥出言不遜。 趙恒看她一眼,淡淡一笑,沒有接話。 “四位姑娘請。”福公公笑著對宋嘉寧四女道。 四人當(dāng)中譚香玉年紀(jì)最長,但她身份不如郭家姑娘顯赫,不敢領(lǐng)頭,二姑娘蘭芳看眼譚香玉,朝福公公點點頭,然后領(lǐng)著三女走到壽王一側(cè),低頭行禮:“多謝王爺盛情相邀,我們姐妹厚顏打攪了?!?/br> 趙恒目視前方,只說了一個“坐”。 蘭芳朝宋嘉寧三人使個眼色,四女邁著小碎步走到端慧公主一側(cè)落座。按照長幼排列,宋嘉寧原本該坐在云芳后面,但她剛抬腳,譚香玉就把位置搶了,坐好了便扶著云芳胳膊往前面張望。趙恒那里是最佳的觀賞地點,兩邊的都得歪頭看。 宋嘉寧因為上次放風(fēng)箏的事,對譚香玉有點不喜,這會兒不管譚香玉是不是故意的,宋嘉寧都不想挨她太近,故意往后走一步,與譚香玉隔了半個屁.股距離才坐下。前面兩芳、一玉的腦袋都往里面歪,宋嘉寧就趴到美人靠上,往外張望。 五個姑娘看似都在望水秋千,但譚香玉的目光,卻悄悄地飄向了對面椅子上的壽王。上次壽王府的影壁都沒能繞過去,譚香玉本來已經(jīng)斷了當(dāng)王妃的念想,但今日機緣巧合進來了,還離壽王這么近,譚香玉的渴望便又死灰復(fù)燃。 只是,該怎么讓壽王注意到自己呢? 譚香玉暗暗地盤算著,湖風(fēng)從水榭外面吹來,耳邊一縷碎發(fā)拂得她癢癢,譚香玉隨手將碎發(fā)別到耳后,就在此時,她忽然福至心靈。有了主意,譚香玉取出帕子擦汗,然后不經(jīng)意般松了手,于是那方白底繡粉蝶撲花的帕子,便隨風(fēng)朝水榭中央飄去,落在地上,繼續(xù)往前挪了一段距離,好巧不巧地,停在了壽王腳畔。 譚香玉心跳加快,帕子居然真的飛了過去,莫非她與壽王是命定的緣分? 機會難得,譚香玉立即起身,羞答答地走到壽王面前,低頭行禮,紅著臉道:“民女不小心落了帕子,驚動王爺,還請王爺恕罪?!?/br> 她十六歲了,穿著一條水紅色的妝花褙子,襯得她膚白若雪,肌膚瑩透。但這是福公公眼中譚香玉此時的樣子,趙恒早在譚香玉湊過來時便垂下了眼簾。等譚香玉說完了,他看看腳邊的帕子,突然起身。 端慧公主、宋嘉寧四女都在看著那邊,或是意外,或是若有所思。 趙恒的目光逐個掃過她們,對上宋嘉寧澄澈明亮的杏眼,他抿抿唇,道:“你們先賞?!?/br> 隨即離去。 福公公想跟著,收到主子的眼色,便繼續(xù)留在水榭。 端慧公主對譚香玉沒什么喜惡感情,但她從小就以嘲諷旁人為樂,瞅瞅白著臉彎腰撿帕子的譚香玉,早已見識過無數(shù)后宮嬪妃爭寵伎倆的公主,雖然才十二歲,但又如何看不透譚香玉那點攀高枝的心思? “香玉表姐,你怎么這么不小心???”端慧公主幸災(zāi)樂禍地道,“我跟你說,我三哥最不喜生人靠近,你的帕子偏偏飛到他那邊去,看看,把人氣走了吧?” 譚香玉一聽,臉更白了。 端慧公主無聲冷笑,拄著下巴繼續(xù)看小太監(jiān)們蕩秋千。 秋千好看,但譚香玉是國公府的客人,現(xiàn)在譚香玉得罪壽王出了丑,蘭芳可沒有端慧公主的淡然,目光復(fù)雜地看眼譚香玉,她朝云芳、宋嘉寧使個眼色,起身對端慧公主道:“表妹你慢慢看,我們先告退了。” 端慧公主不高興了,拉住蘭芳胳膊小聲嘀咕道:“她自己回去,你們陪我?!?/br> 蘭芳搖頭,云芳想留,眨眨眼睛,笑嘻嘻坐回端慧公主身旁了,端慧公主立即抱住她。蘭芳無奈,詢問地看向宋嘉寧。宋嘉寧一開始沒看出譚香玉是故意接近壽王的,但經(jīng)過端慧公主的奚落,她懂了,想想趙恒清冷的側(cè)臉,宋嘉寧不敢多待,與蘭芳、譚香玉一道離去。 福公公急了,偏偏找不到借口。 這邊宋嘉寧三女走到半路,驚見壽王負(fù)手站在一棵花樹下,看到她們,壽王面無表情。 三女行禮告辭,正要離開,趙恒突然開口道:“你,留下?!?/br> 宋嘉寧心里一驚,一回頭,對面的壽王爺,居然在看著她……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又遲到了,這章送66個小紅包補償大家吧,至于三更,我盡量! ☆、第61章 061 壽王一聲“留下”,宋嘉寧聽到了, 譚香玉也聽到了, 心跳猛地加快。她意圖吸引壽王,壽王雖然走了, 卻未必是生氣, 可能他也注意到她了,只是沒想到該如何與她相處呢?一個人在這里站了這么久, 現(xiàn)在又叫她留下來,莫非? 譚香玉紅著臉回頭,卻見壽王那雙云霧般叫人看不透的黑眸, 正瞧著宋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