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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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伯言承諾地很真心,只要林氏乖乖做他的女人,那宋嘉寧便是他的女兒,他會像對待自己親女兒一樣維護宋嘉寧。但郭伯言很清楚,他能給宋嘉寧優(yōu)渥的生活,卻無法保證別府的閨秀不會欺負宋嘉寧,輕輕諷刺一句,傷人,他撞見了可以當場訓斥,那些背對他說的,他便不能出面做什么。 “你欲如何?”郭伯言低低地反問,知道林氏是在跟他講條件。 林氏沒有立即回答,她扭頭,看放在地上的那盞燈籠,許久許久,她才喃喃自語般地問:“在國公爺眼里,我是什么樣的?是歌姬一樣可以任意欺.辱的平民寡.婦,還是您真心喜歡,愿意憐愛保護的苦命女子?” 郭伯言馬上道:“后者?!?/br> 他喜歡她的纖弱,喜歡她的美貌,他不介意她是寡婦不介意幫她照顧女兒,他只想要她。 林氏聽了,很想諷刺一句,諷刺他真心喜歡一個女人的方式,便是逼良為妾,但林氏沒失去理智,不想白白觸怒郭伯言,那樣對她無益。收斂所有憎恨與恐懼,林氏閉上眼睛,再睜開時,那雙美麗清澈的眼中,蓄滿了淚水。 郭伯言心中一驚。 林氏哽咽質問,淚如雨下:“既然國公爺沒有婚配,既然國公爺真心喜歡我,為何還要我做妾?就因為我是寡婦,您便看不起我,用姨娘的名分輕.賤我?我雖沒有國公爺尊貴,可我也是京城正經(jīng)人家嬌生慣養(yǎng)的女兒,讀過四書五經(jīng),恪守三從四德……您若真嫌棄我嫁過人,干脆別惦記我,又何必嘴上說著喜歡,卻專做一些欺負人的事?” 說完低頭,無聲垂淚。 郭伯言懂了,林氏,是想做他的正室夫人。 男人的眉頭,皺了起來。平心而論,他確實有些輕視林氏,知道她是寡婦時,他第一個念頭便是要收她當妾室,根本沒有想過給她妻位,而且郭伯言相信,換成其他權貴,也會跟他一樣的想法。 現(xiàn)在林氏要求做國公夫人…… 目光再次落到對面跪地嗚咽的美貌女人身上,郭伯言為難地摸了摸下巴。他真的想要林氏,如果林氏尚未出嫁,便是平民百姓,他也愿意明媒正娶,給她臉面,可,林氏是一個帶著女兒的寡.婦,就算他答應,太夫人呢? 想都不用想,太夫人絕不會同意。 注定辦不成的事,郭伯言干脆不考慮,上前扶起悲泣不已的美人,抱住她纖腰。見林氏竟然沒有抗拒,郭伯言口干.舌燥,一邊壓抑心猿.意馬一邊柔聲哄道:“不是我不想娶你,是,我也有為難之處,但晚晚放心,只要你跟了我,我保證給嘉寧挑個青年才俊,最次也是狀元郎?!?/br> 林氏聽他喚自己閨名,便知這人估計把她祖上三代都打聽清楚了,既苦澀又無奈,但在妻妾這件事上,她絕不退步。 按住男人開始不老實的手,林氏想后退,他不放,她便伏在他胸口,悲切道:“我知道國公爺為難,如果我孑然一身,國公爺不嫌棄我我便感激了,但我身為人母,必須替嘉寧考慮周全。國公爺是要替朝廷干大事的人,不在家的時候多,一旦您走了,嘉寧受委屈了怎么辦?一個姨娘護不了她……” 她腰肢纖細,她無助的哭聲婉轉勾人,郭伯言全身火熱,腦袋也熱了,呼吸粗.重地道:“你說的也有道理,這樣,天色不早了,咱們先歇息,明早再從長計議。”說著低頭,就要親林氏脖子,越是脆弱的地方,越讓他興奮。 林氏卻趁他不備猛地推開他,迅速從袖中摸出一把剪刀抵住脖子,決絕地朝郭伯言道:“國公爺真想要我,便等我回京,您三媒六聘風風光光接我們娘倆進門,不然我活著也只是一個以色.侍人的姨娘,任人欺.辱……” 她哭得可憐,郭伯言緊緊盯著她的剪刀,臉色難看極了。 林氏揚首與他對峙,為了表明心跡,她手上用力,刀尖兒輕易刺破那細嫩的脖頸肌膚,刺眼的血珠登時滾了出來。 郭伯言目光一寒,冷聲斥道:“尋死覓活嚇唬誰?若我不在乎,你死了,于我何損?” 林氏淚落,悵然道:“是啊,不過一條賤命,死就死了,可我想賭,賭您的真心,倘若您舍不得我死,我也心甘情愿跟您了,連人帶心,都給您?!?/br> 郭伯言怒極而笑,笑著笑著,忽地轉身,如急流猛退,衣袖帶風。 林氏視線模糊,剪刀仍舊抵在脖子上。 郭伯言行至門口,突然頓住,頭也不回道:“明日我派人過來,送你們母女回京?!?/br> 作者有話要說: 我跟你們說,小妖精們,你們上章都沒給我666,但我還是心軟地寫了個大肥章?。?! 哼,晚上有二更,但二更是肥是瘦,就要看你們的誠意了! ☆、007 郭伯言離開后,派來一個叫竇義的侍衛(wèi),五官周正,沉靜穩(wěn)重,負責保護林氏母女上京。 林氏沒告訴女兒,讓竇義換身衣服,暫且假扮自家家丁。郭伯言的意思她懂了,但昨晚林氏要求做國公夫人,其實有兩個目的。她由衷希望郭伯言惱她癡心妄想,一氣之下厭煩了她,不再糾纏她們母女,但顯然,郭伯言對她的覬覦超過了一個國公爺?shù)睦碇恰?/br> 第一條路已經(jīng)被堵住了,現(xiàn)在,林氏將擺脫郭伯言的希望寄托在了衛(wèi)國公府太夫人身上。別說堂堂國公爺,便是普通的芝麻小官,有幾個會娶寡婦當繼室的?郭伯言被欲.望沖昏了頭腦,太夫人一定會想盡辦法打消郭伯言的念頭,屆時她再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或許能勸服郭伯言放過她。 抱著這種念頭,林氏當然不會透露給女兒,最后真躲不過,改嫁之前,她再告訴女兒也不遲。 “娘,舅舅不高興咱們回去怎么辦?” 此次北上,一家人走的水路,宋嘉寧趴在窗邊,一邊興致寥寥地賞岸邊風景,一邊無精打采地問母親。兩輩子,她對舅舅的最后印象停留在母親病故,舅舅來吊唁那日。舅舅跪在母親墓前,哭得很傷心,說了很多他對不起母親的話,事后還問她要不要隨他去京城。 宋嘉寧知道舅母不喜歡自己,當時二叔二嬸又極力挽留,宋嘉寧便沒有答應。那時宋嘉寧還覺得舅舅是喜歡她的,可當她認清二叔一家的真面目寫信回京求助時,舅舅竟然連個字都沒親手寫,全是舅母字跡,之后幾年舅舅也沒有來江南探望她這個外甥女,宋嘉寧就徹底斷了依靠舅舅的念想。 給郭驍當小妾時,郭驍曾問她想不想知道舅舅家的近況,宋嘉寧搖頭拒絕了,他們不認她這個外甥女,她何必打聽?人家過得是好是壞,都與她無關。 “不會的,我們安安乖巧懂事,舅舅最喜歡你了?!绷质蠈⑴畠航械缴磉?,柔聲哄道。她說的是實話,兄長很喜歡這個外甥女,每年都會送一堆禮物過來,只是兄長有個懼內(nèi)的短處,恰好嫂子又不待見她,兄長才不敢明著對她們好。 宋嘉寧嘟嘟小嘴兒,想到都快記不起模樣的舅舅舅母,想到住在京城的郭驍與端慧公主,她擔心地連飯都吃不香了。 在河上漂了一個多月,四月底,客船終于抵達通州碼頭。 外面日頭毒,林氏戴好帷帽,幫女兒也戴上,娘倆手牽手下了船。 “meimei!”有人揚聲喚道,驚喜的婦人聲音。 林氏聞言,意外地抬起頭,就見遠處兄嫂正快步往這邊走來。兄長笑得真誠,林氏并不奇怪,只是,嫂子柳氏怎么也笑得那么親近?以前見面,柳氏可是連個好臉都不樂意給她,巴不得沒有她這個小姑子。 “meimei,你們可算到了,我跟你大哥從收到你那封信后就開始盼,都盼了一個月了。”來到跟前,柳氏興奮地道,瞧瞧林氏,她夸了一通,夸完摸摸宋嘉寧的小腦袋,繼續(xù)夸宋嘉寧:“嘉寧越長越好看了,要是再瘦點,肯定比你娘還美。” 宋嘉寧呆呆地望著這個陌生的女人,這么熱情,還是她記憶中的那位舅母嗎? 母女倆都沒反應過來,旁邊林正道看著對面美貌依舊的meimei,久別重逢的歡喜漸漸被擔憂壓了下去。三月底,與meimei的家書同時抵達林家的,還有一位衛(wèi)國公身邊的小廝,那小廝說了,國公爺看上了meimei,叫他們夫妻好好伺候著,不許有任何怠慢,還告誡他們管嚴嘴,在國公爺回京之前,不得傳出去半個字。 meimei與衛(wèi)國公不清不楚,林正道擔心極了,妻子柳氏卻高興地不得了,把meimei看成了她結交權貴的青云之路,所以一改往日厭惡meimei的嘴臉,巴巴地跟著他來碼頭接人。 妻子勢利,見風使舵,林正道不喜這一點,可當年是他看中妻子貌美聰慧,巴巴地娶了回來,如今子女都大了,有些事情,他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之前meimei住在江南,姑嫂倆一年見不了幾次面,眼下妻子有心巴結meimei,他樂見其成,唯一放不下的,就是meimei與衛(wèi)國公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 離開碼頭,林正道騎馬,林氏姑嫂倆帶著宋嘉寧上了馬車。 柳氏確實勢利,但她大多時候都是有分寸的。林、柳兩家都是京城富商,論地位是旗鼓相當,想當年她與林氏也是京城商戶圈子中有名的兩朵花,只不過林氏擅長詩詞歌賦,被人譽為清高的幽蘭,柳氏志在經(jīng)商算盤撥地啪啪響,被人戲稱母老虎。所謂一山難容二虎,柳氏還是那個被嘲弄打趣的,她自然看被捧成仙女的林氏不順眼了,相處起來難免有個磕磕碰碰。 但柳氏心眼并不壞,林氏守寡后,她也曾勸丈夫接回小姑子,奈何小姑子一心留在宋家,她就不好多說了。說什么?守寡內(nèi)里苦,但名聲好,她當嫂子勸得太多,傳出去街坊們肯定會數(shù)落她存心坑小姑子,弄得里外不是人。 如今小姑子自己回來了,還攀上了京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權貴衛(wèi)國公,柳氏驚喜之下連嫁人之前的那點芥蒂都拋到腦后了,只想快點跟小姑子問清楚。但有些事不能當著孩子的面問,回京路上,柳氏便只打聽娘倆在宋家的情況。 林氏心平氣和地解釋,你問一句我答一句,姑嫂聊得還算不錯。 宋嘉寧坐在母親旁邊,偷偷看舅母,見舅母眼睛亮亮的,安慰母親時神色語氣也挺真誠,她越來越糊涂了,感覺就像她把舅母當刺猬一樣防備,結果見了面,舅母卻變成了一縷春風,待她們娘倆周到熱情,熱情地讓人無所適從。 “嘉寧偷看舅母做什么?想舅母了就直說?!辈煊X外甥女三番兩次的偷窺,怯怯地像只膽小的兔子,柳氏樂了,親昵地將外甥女拉到自己這邊坐著,摟著宋嘉寧摸腦頂,喜滋滋道:“我們嘉寧這臉蛋,一看就是有福氣的,要我說啊,姑娘家還是胖點好看,瘦巴巴的看得人心疼?!?/br> 宋嘉寧大眼睛骨碌一轉,終于注意到舅母滿月一樣豐盈的臉頰了,白里透紅神采飛揚,果然與母親是不同韻味兒的美人。 有這樣的舅母,當馬車抵達林宅,當宋嘉寧看到一個身材圓滾滾的表哥與比她還胖的表姐后,她便只有一點點吃驚,很快就接受了表哥表姐都是小胖墩的現(xiàn)實。 表哥林萬山,今年十四歲,胖歸胖,但胖得很倜儻,喊表妹時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線,和藹可親。表姐林秀秀今年十二,個子比宋嘉寧高了小半頭,人也胖了一圈,鵝蛋臉丹鳳眼,顧盼生輝間透露出幾分威風英氣,酷似柳氏。 “姑母,路上坐船很辛苦吧?看您瘦的。”自然無比地將小表妹拉到身邊扶肩而站,林秀秀親昵地關心姑母。 林氏與柳氏不太合得來,但她真心喜歡兄長膝下的這對兒兒女,笑道:“還好還好,秀秀長得真快,都成大姑娘了?!?/br> 林秀秀大方一笑。 柳氏攛掇道:“你們倆帶嘉寧去逛逛花園,不許欺負嘉寧?!?/br> “我們姐妹剛見面,好好的我欺負她干什么?娘凈瞎cao心?!绷中阈愫吡艘宦?,趕在母親數(shù)落她之前,牽著宋嘉寧的小手走了。宋嘉寧暈暈乎乎的,本能地回頭找娘,林氏誤會女兒認生,笑著哄道:“去吧,舅舅家花園可大了?!?/br> 宋嘉寧只好乖乖去跟表哥表姐培養(yǎng)感情。 林氏被兄嫂請到上房堂屋,安排心腹之人在外面守著,他們開始討論正事。 林正道是親哥哥,但這種事情他不適合主動,柳氏便小聲問林氏:“你跟衛(wèi)國公……” 林氏豁然開朗,怪不得嫂子變了態(tài)度,原來是郭伯言打過招呼了。 各人有各人的脾性,林氏不喜嫂子對兄長的潑辣,但也敬佩嫂子管家看賬的本事,如今她帶女回京,兄嫂便是她的靠山,有些事就必須向兄嫂交代清楚,遂把她與郭伯言相遇的情形說了,包括郭伯言的仗勢欺人,包括她要求的明媒正娶,只隱瞞了她不想嫁給郭伯言的心思。 柳氏深深地吸了口氣,看陌生人一樣看著自己外表柔弱的小姑子。 林正道心疼meimei,嘆道:“怪哥哥沒本事,護不了你?!?/br> 林氏一點都不怪兄長,一個小有家財?shù)纳藤Z,就算在官場有點人脈,又如何斗得過衛(wèi)國公? 柳氏瞅瞅他們兄妹,忍了會兒才道:“現(xiàn)在說那些都沒用,不是我想攀龍附鳳,可國公爺費了那么多力氣,還跟咱們打過招呼了,顯然對meimei勢在必得。要我說啊,既然改變不了,那就安安心心嫁過去,國公爺愿意娶meimei做繼室,足見他對meimei動了點真心,相處久了,未必不是好姻緣?!?/br> 林正道沒那么樂觀:“國公爺愿意,太夫人能答應?就怕國公爺勸服不了太夫人,又丟不下meimei,逼迫meimei去做妾。” 柳氏心想,一個寡婦能給國公爺做妾也不吃虧了,但這話她沒說。見丈夫愁容滿面小姑子黛眉凝憂,柳氏識趣地寬慰道:“罷了罷了,一切等國公爺回京再說,讓他去跟他老娘周旋,咱們只管隨機應變。meimei也別想太多,先安心住下來,把身子骨養(yǎng)好了,看你瘦的……” 林氏點點頭,起身朝柳氏誠心一拜:“給嫂子添麻煩了?!?/br> 柳氏連忙上前攙扶,瞄眼小姑子仙女似的姿容與身段,倒也能理解衛(wèi)國公的想法。 這樣的俏寡婦,以正室之名娶回家夜夜寵愛,誰敢說他郭伯言虧了? 安頓好了小姑子與外甥女,柳氏特意派人留心衛(wèi)國公府的消息,從四月開始盼,一直盼到八月底,總算盼來了郭伯言回京!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國色評論還差180就破4k了,仙女們加油啊,看咱們一路能破到多少關! ☆、008 皇宮,崇政殿。 郭伯言肅容立于御案前,低聲向宣德帝回稟他這一年在江南各省的巡撫所獲:“……靈安縣知縣杜大富魚rou百姓強占良田,臣命人當眾宣讀其罪狀,百姓們高呼皇上萬歲,更有老者熱淚盈眶,感念皇上愛民之心……揚州望族呂家與當?shù)毓俑唇Y,販賣私鹽,共抄家赤金一百一十萬兩……” 宣德帝微瞇著眼睛靠在龍椅上,神態(tài)平和,仿佛睡著了,食指卻一下一下地叩擊膝蓋。 二十五年前,天下紛爭,兄長高祖率軍起義,奪了齊家的朝廷,并在接下來的十幾年里,南征北伐,一統(tǒng)中原。兄長雄韜偉略戰(zhàn)功赫赫,乃萬民敬仰的武神,可惜天妒英才,兄長還沒來得及好好治理他一手打下來的江山,便突發(fā)惡疾而亡。 他登基后,外有邊疆蠻夷蠢蠢欲動,內(nèi)有繁重朝政亟待解決,還要提防一些別有居心的老臣。老臣們都是兄長帶起來的,表面上好像都對他忠心耿耿,內(nèi)里不定怎么想的,宣德帝便在登基之初,開始提拔人才為他所用,郭伯言便是這批能臣中的佼佼者。 郭伯言只小他七歲,早在他當王爺時便跟著他做事,武能安邦文能治天下,宣德帝十分器重,而郭伯言也沒有讓他失望,他這個皇上當了七年,郭伯言也在外面為他奔波了七年,為他鎮(zhèn)壓叛亂為他懲治貪官惡吏,難得才回趟家。 “好了,這些朕自會看奏疏,看你風塵仆仆的,先回府吧,太夫人肯定望眼欲穿了?!毙碌坌χ?,“馬上重陽了,伯言多休息幾日,節(jié)后再來上朝?!?/br> 郭伯言躬身道:“謝皇上恩典?!?/br> 宣德帝擺擺手。 郭伯言倒退著離開大殿,一路行至宮門,長隨魏進早已牽馬等候。常年在外,郭伯言也想家人了,立即翻身上馬,疾馳回府。 一家之主要回來了,除了有官職在身的二爺三爺,國公府老老少少全部都來正院的正和堂等著了。太夫人身穿一件深紫色菊花紋緙絲褙子坐于主座,不停地揚首朝外面張望。太夫人兩側,左側并排坐著二夫人、三夫人,郭家三位姑娘嫻靜地站在長輩們身后,至于幾位公子,則芝蘭玉樹般站在太夫人右下首。 “來了來了,國公爺回府了!” 前院傳來管事洪亮驚喜的聲音,太夫人激動地站了起來,當先朝外走去。 “娘,兒子不孝,讓您掛念了!” 看到母親,郭伯言幾個箭步趕了過來,撲通跪在太夫人面前,黑眸難掩思念地望著老母。太夫人眼眶早濕了,看著又黑了一圈的兒子,她一邊扶兒子一邊哽咽著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渴了吧?先去里面喝口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