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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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曹cao曹cao到,戚靜才想到江芷蘭,外面木香便進(jìn)來稟報說江芷蘭到了。 戚靜有些驚奇,這些日子江芷蘭除了陪秦翎之外鮮少出門,這次來尋她,怕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 “快請進(jìn)來。” 江芷蘭來的確是有事情。 關(guān)于齊曜的事。 “姚邵?” “對。” 自從知道季當(dāng)家死亡的真相之后,江芷蘭一直暗中盯著齊曜,她雖知曉自己不能做什么,但如今皇子長成,一番腥風(fēng)血雨是少不了的。 她不能左右兄長的打算,可自己要做些什么,還是可以的。 尤其是在知曉戚靜似乎針對魏家人之后,便更加明確了這個目標(biāo)。 戚靜對齊曜,可是相當(dāng)?shù)臎]有好感的。 再加上??倒?/br> 戚靜也很驚奇,江芷蘭是怎么知道這個消息的。 “我派人盯著,那姚邵好幾次從太子府后門進(jìn)去,每次都在太子府待了許久才出來?!泵看芜€多喬裝打扮小心的很,也虧得她讓人盯得緊。 江芷蘭能做不多,但仔細(xì)盯著太子府還是能做到的,且齊曜防別人也許很厲害,但大概萬萬想不到江芷蘭會派人盯著他。 畢竟在他眼中,江府是從來不參與黨爭的。 戚靜莫名的看著江芷蘭,輕輕地嘆了口氣:“逝者已逝,還是要看開些?!?/br> 江芷蘭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握緊了手中的繡帕,道:“待我給他報了仇,便放下?!?/br> 說的輕巧,如何能放下呢。 “這件事不要再查下去了,盯著太子府的人也撤回去。”這樣容易打草驚蛇,畢竟盯著的人多了,齊曜也容易看出問題。 她不是不信任江芷蘭,只是想要小心一些。 若是讓齊曜知道旁人知曉了他和姚邵走的極近,怕是之后的事情不好cao作。 江芷蘭并未回應(yīng),只是道:“你有主意了?” 戚靜倒是沒有否認(rèn),畢竟自她去告訴江芷蘭殺了季當(dāng)家的人是齊曜派去的時候,就知曉江芷蘭一定能猜出什么來。 “最遲開春,一切皆會落定。” 就看齊曜能忍到什么時候了。 如今的齊曜雖如愿坐上了太子之位,可沒了承德公府,沒了魏皇后,他不慌都不行了。 每日站在殿上看著坐在皇位上的皇帝發(fā)號施令,萬人之上,他怎么能忍得住。 江芷蘭并不想什么都不做,但又怕給戚靜添麻煩,便道:“若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便來江府找我。” 我定傾盡全力。 戚靜應(yīng)了,而后與江芷蘭說起了蘇嫮的八卦,還約著有時間一起去蘇府瞧瞧呢。 蘇嫮這兩日老實的不行,大概是做了虧心事心虛,也不敢再往外跑了,就是等了兩日靜親王府那還沒動靜,她有些著急。 可一想到自己一個姑娘家總不能催促著男方來提親吧,便耐著性子在自己小院里吃吃喝喝。 “小姐,老爺請小姐去正廳見?!?/br> 蘇嫮嘴里的糕點還沒咽下去,眨了下眼招招手。 誰來了啊? 丫鬟秒懂:“是靜親王殿下來訪。” 蘇嫮驚喜,好不容易將糕點咽下去又灌了杯水,拉起裙擺就要出門,稍后一想自己滿手油衣服也穿了半天了,便吩咐道:“洗下手收拾一下,挽春給我找件新衣服?!?/br> 挽春倒是驚奇,從來沒見自家小姐這樣講究過,搞不好和靜親王還真有戲。 他們家小姐被賜婚給靜親王的事都傳遍了,可她每次才起個頭,她家小姐就不耐煩的給打斷了,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強(qiáng)調(diào)自己已經(jīng)訂了終身了,叫她無奈的很。 此時見到這場景倒是真的覺得有希望,便趕緊拿了最襯蘇嫮的衣服,又麻溜的給她重新梳了妝,這才放人出去。 這個點靜親王親自登門,誠意十足。 蘇父好生接待,心里擔(dān)憂的不行,就怕自家閨女把自己私定終身的事給說出去。 先不說丟人不丟人吧,可這圣旨都下來了,你這樣一說,嫁還是要嫁,平白讓人家靜親王不舒服,日后閨女在靜親王府的日子哪還能好過啊。 好在蘇母已經(jīng)去交代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說得通。 蘇嫮和蘇母是在半道上遇見了。 蘇母也沒注意蘇嫮的打扮,苦口婆心的道:“一會見了靜親王可別亂說話,乖一點啊?!?/br> 蘇嫮心里高興,知道齊暉是來履行承諾提親的,便脆生生的應(yīng)了。 蘇母還是不放心,又囑咐道:“你可別張口閉口私定終身的,這傳出去名聲多……” 蘇嫮嗯嗯啊啊的點頭,蘇母的話都是左耳朵進(jìn)右耳朵出。 很快,兩人就到了正廳。 齊暉見人來了,起身往前走了兩步。 蘇嫮換了一件水青色交領(lǐng)束腰琉璃裙,銀色繡菱花的束腰將蘇嫮的腰線襯的細(xì)而流暢,不算寬大的袖口白嫩的小手一擺一擺的,擦過青色的裙擺襯的膚如凝脂,發(fā)間難得的別了一支流朱步搖,水滴狀的碧玉在耳際來回滑動…… 今次的蘇嫮,比往日每一次見的都精致。 “靜親王殿下安?!碧K母拉著蘇嫮行禮。 蘇嫮彎著眉眼敷衍的一下,圓溜溜的眸子盯著齊暉,越看越滿意。 尤其是對比了那林公子之后。 其實也不怪蘇嫮會想岔,實在是太湊巧了。 當(dāng)日才被父母安排相親,第二天就跟她說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自然是下意識的認(rèn)為自家爹娘直接給他們定親了啊。 以至于她都不想聽到這個消息,挽春才開了頭就被她打斷了,所以現(xiàn)在還不明真相…… 齊暉還沒說話,就見蘇嫮先開口了:“我父親好像給我定了一門親事。” 齊暉點了點頭,眸子里也是笑意。 父皇賜的婚,說是蘇父定的親也沒什么大問題吧。 蘇嫮見狀皺了皺眉,問:“你笑是什么意思?我定親了你很高興?” 說好的你未娶我未嫁呢! 大騙子! “盼兮!”蘇父見蘇嫮這樣對齊暉說話,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 在他看來是自己女兒對靜親王不滿,要鬧事呢。 齊暉見蘇嫮這樣,總覺得有哪里不對,但她定親了他的確很高興啊,于是點了點頭:“我很開心?!?/br> 開心終于可以娶你了。 蘇嫮聞言都要氣哭了!眼睛里的水霧突起,瞬間就紅了。 委屈的不行。 齊暉心里一驚,第一反應(yīng)是蘇嫮回過神來不準(zhǔn)備嫁給他了,慌得不行,向前走了兩步手忙腳亂的解釋道:“我我我也知道這似乎有點快,那天送你回來之后我進(jìn)宮去跟母妃說,誰知第二日父皇便下旨賜婚了,你要是不愿意,我去求父皇收回旨意,咱們不成親了……那、先、先處處成么?” 說到最后,又委屈又哀求,小心翼翼的模樣就怕把蘇嫮嚇到了。 蘇嫮瞪著滿是淚水的眼睛懵逼的看著齊暉。 她剛剛聽到了什么? 蘇父一聽也是心力交瘁,這圣旨哪里是說收回就收回的啊,又瞧著人靜親王對自家閨女這樣緊張,想必是真喜歡,又看看自家閨女哭哭啼啼的樣子,頓覺得一陣無力。 自從蘇嫮能跑能跳之后,他這還是第一次見蘇嫮哭呢。 心疼喲。 蘇嫮轉(zhuǎn)頭去看她爹:“爹你不是要把我嫁給林公子么?” 蘇父:“……” “我什么時候說的?” 蘇嫮:“……” 蘇嫮看看齊暉,又看看他爹,又看看齊暉,咬了咬嘴唇道:“什么時候成親?” 齊暉遇到蘇嫮的事也有些懵,下意識的道:“十二月初八?!?/br> “哦?!?/br> 蘇嫮轉(zhuǎn)身就走。 齊暉:“……” 所以這是幾個意思? 蘇嫮走出一段路,干了的眼睛去看挽春。 “現(xiàn)在才七月初?!边€有五個多月呢。 挽春算是看明白了,和自家小姐私定終身的那個人,搞不好就是靜親王。 又因為雙方都沒有說明白,于是就鬧了一個大烏龍。 挽春道:“從現(xiàn)在開始做嫁衣備禮,五個多月時間都有些緊呢。” 所以小姐,五個多月一點都不久。 蘇嫮微微抬了抬頭,“這么麻煩啊?!?/br> 挽春生怕自家小姐因為怕麻煩不嫁了,那她罪過可就大了。 于是趕緊道:“不麻煩不麻煩,小姐您呢吃吃喝喝玩玩鬧鬧,試一試嫁衣就可以了,跟平常沒什么不一樣?!?/br> 蘇嫮想了想也是,便高高興興的點了點頭,蹦蹦跳跳的回了院子。 她剛剛問了日子轉(zhuǎn)身就走,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心跳的厲害,覺得齊暉多看自己一眼,自己就跟要燒著了似的。 這種情況有一個概括叫做害羞,奈何蘇嫮并不知曉。 誰讓她長這么大都沒有過這樣的情緒呢。 你若是跟她說,她一定問你,害羞是什么,能吃么? 那廂齊暉三人也捋順了情況,蘇父蘇母也都眉開眼笑的,越看齊暉越滿意。 等齊暉從蘇府出來,蘇父蘇母便張羅著開始定親的事宜,這次蘇母特意去找蘇嫮說了。 齊曜對于齊暉要娶禮部尚書之女的事一點想法都沒有,只是在皇帝封了齊暉為親王的時候皺了下眉。 他發(fā)覺,皇帝最近對齊暉的態(tài)度真的是變了許多。 尤其是與自己近些天發(fā)生的事情作對比,當(dāng)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明明他才是皇帝最寵愛的嫡長子,憑什么魏皇后犯了錯,他還需要殺了自己的親meimei才能驚險的保住自己太子的位置;而齊暉不過是一個庶子,娶個親而已,竟還封了親王。 竟是這般的不公平! 他這樣想的時候,怕是忘記了這么多年自己是受了多少恩寵,比之齊暉又好了多少。 這樣的人,永遠(yuǎn)只看到別人得到了多少,從來不會去想,自己得到的是不是比對方的多,因為在他們眼里,旁人給的都是應(yīng)該的,不給就是罪過。 尤其是在出現(xiàn)對比的情況下。 懷著這樣的心思,齊曜下了朝便去了永坤宮。 魏皇后近來的脾氣越發(fā)的暴躁了。 聽了齊曜的來意,倒是不怎么在意:“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禮部尚書之女,能有什么大作用,曜兒太過敏感了?!?/br> 齊曜卻并不這么認(rèn)為,他作為當(dāng)事人,最直觀的面對了皇帝的情緒,他能感覺到皇帝對齊暉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這讓他很有危機(jī)感。 “可父皇給了他親王的位置。” 大齊第二個親王。 這一點都不像是皇帝的風(fēng)格。 他明明之前對齊暉毫不在意,仿佛根本就沒有這個兒子一樣。 “親王又如何?”魏皇后嗤笑。 “別忘了,你還是太子呢。” 是啊,這也是魏皇后如今唯一能夠安慰自己的了。 太子就是未來帝王的代表,區(qū)區(qū)一個親王,又有何懼。 齊曜被魏皇后的態(tài)度氣到了,他覺得自從蘭貴妃進(jìn)宮之后,魏皇后的思緒越來越亂了,尤其是被困在永坤宮之后,想事情都想的特別簡單,以為依靠著他的太子之位就能安枕無憂。 “母后,我也只是太子而已?!?/br> 父皇既然可以立我為太子,自然也可以廢太子。 魏皇后被齊曜認(rèn)真的態(tài)度給嚇了一跳,但還是不以為然,她是了解皇帝的,齊曜可是嫡長子,他不會允許嫡長子以外的人坐上那個位置。 當(dāng)年,皇帝身為先帝嫡長子不被寵愛,所受的苦楚難以想象,他是不會讓自己的兒子面臨那樣的局面的。 “不說這個了,玥兒如何了?你可有派人去看她?”魏皇后擔(dān)憂的還是齊玥,她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公主到了奉月庵那種地方,不知道要受多少苦呢。 聽魏皇后說起齊玥,齊曜的面色不由一僵。 魏皇后看了有些著急,問:“怎么了?可是玥兒出什么事了?” 齊曜快速的處理好臉上的表情,笑著道:“沒什么事情,就是前幾日傳消息說meimei病了,那奉月庵簡陋,meimei受不住也是常理,父皇已經(jīng)派了梁御醫(yī)去診治,想來很快就會沒事的?!?/br> 魏皇后先聽著還有些擔(dān)憂,但一聽皇帝派了最信任的梁御醫(yī)去,這才放了心,又得意了起來:“陛下還是心疼玥兒的?!?/br> 雖說齊玥是被皇帝送去的奉月庵,但皇帝畢竟只有這一個女兒,在魏皇后心里,自然是心疼的。 皇帝派梁御醫(yī)去就是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