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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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年若不是承德公府鼎力相助,他又如何能坐上如今這個位置! 即便明知道皇帝是個什么樣的人,可她到底還是抱著一份期望,期望皇帝即便不喜承德公府勢大,也會看在當(dāng)年的份上不至于趕盡殺絕,可如今皇帝的姿態(tài),分明是不想放過承德公府了。 說是警告,魏勤的死不算么?魏媛的懲治不算么?魏居的婚事不算么?!如今,魏良又死在了獄中! 他終究還是容不下承德公府! 容不下她! 憤怒的同時魏皇后也有些心慌,擔(dān)憂皇帝對承德公府的態(tài)度會不會影響到齊曜。 難不成當(dāng)真要齊曜和承德公府劃清界限? 不,不能如此。 想到齊曜,魏皇后竟是漸漸地冷靜了下來。 她緩慢的放開抓著佩兮的手,深吸了一口氣,將胸口的怒火壓下去。 “走,陪本宮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佩兮不知魏皇后因何如此,只得應(yīng)了是。 走至門口,吩咐宮女道:“將娘娘的披風(fēng)拿出來?!?/br> “是?!?/br> 魏良的事,便以畏罪自殺做了結(jié)束。 對此,魏皇后不曾多說過一句話,似乎從來不知道這件事,也不曾歇斯底里的與皇帝爭論過。 而承德公府,在魏皇后不曾動作的時候,也安靜如雞,只是事后收斂了魏良的尸首,安葬在了魏家老墳。 魏二夫人受不得魏良的死的刺激,整日待在府中胡言亂語,終于在魏良下葬后的一個月,死在了魏府。 原本熱鬧非凡的魏府,一時間竟成了兇宅。 “她怎么會死?”修樂不解。 依照魏二夫人的性子,即便是魏良死了,她頂多難受個幾天便過自己的日子了,又如何會渾渾噩噩不明不白的死了呢。 修樂問這話的時候,齊顧也在。 戚靜并沒有與齊顧攤牌,至少這些事,她不想讓齊顧參與,但修樂似乎并不這樣想。 是以當(dāng)修樂當(dāng)著其齊顧的面問出來的時候,戚靜只是看了他一眼,平靜的道:“她當(dāng)年能為魏良?xì)瑴幺E,如今為了魏良身死,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話雖如此,當(dāng)年是有利可圖,如今卻是無用功,又怎么能一樣。 只是當(dāng)修樂對上戚靜含笑的眸子,卻什么質(zhì)疑的話都不敢說了。 修樂其實很怕戚靜的。 當(dāng)年戚靜帶著他逃亡,他一路見證了戚靜可怕的生存能力,還有超絕的意志力,他想要親近戚靜的同時,又懼怕著她。 就如當(dāng)年他親眼看著戚靜面無表情的殺了那些殺手一樣,冷漠,狠辣,又讓他覺得安全可靠。 他很少真正的去忤逆戚靜。 齊顧似沒注意到兩人的不對一般,接口道:“魏良兩人成婚多年無子嗣,魏良即便在外面花天酒地也不敢將人往家中帶,要說兩人沒有情意倒是不太可能,但為其生為死的情誼,未免太過了些?!?/br> 戚靜移開眼神看過來,道:“左右人已經(jīng)沒了,再多說什么又有什么意義?!?/br> 話鋒一轉(zhuǎn),戚靜問:“再有一個月便是誠王的大婚了,可準(zhǔn)備好賀禮了?” 齊顧伸手摸了摸戚靜手里微涼的手爐,拿起爐子上燒的水又重新灌了一個,將其換了過來。 “這事青天會安排。” 戚靜接過來抱在手里,笑道:“你倒是會偷懶?!?/br> 齊顧又給戚靜續(xù)了杯茶,道:“只不過是一個大婚,不值得我費心。” 齊顧說的沒錯。 若是登基大典他還能稍微在意一下,一個王爺?shù)拇蠡?,在他看來的確不是什么大事。 雖然這個王爺是未來儲君的熱門人選。 未來都是有變數(shù)的。 即便沒有,他也并不懼怕什么。 修樂在一側(cè)瞧著兩人你來我往,不由得撇了撇嘴。 他一方面看齊顧不順眼,一方面又想讓齊顧知道些什么。 矛盾的很。 不過他的糾結(jié)并沒有持續(xù)多久。 因為水蘇來報,說有到了。 “是飛仙閣的飛雪姑娘,特意來拜訪修樂的。” 修樂前些日子去了一趟飛仙閣,妙手回春的治好了‘病入膏肓’的飛雪,時隔半月,飛雪已如常人般可隨意走動,雖說是還有些虛,但終歸性命無礙了。 修樂挑眉,覺得這個時候撤非常明智,二話不說站起來就走。 修樂走了,齊顧也悄悄地松了口氣。 “外面涼,我陪你回去吧?!?/br> 戚靜也覺得有些冷了,便點了點頭。 只是兩人還未走到綏安院,就聽木香巴巴的跑了過來。 “小姐,外面來了一個叫羅勒的,言明來自神仙島,來瞧小姐的。” 木香覺得,戚府這幾日熱鬧的很,多來些人也好。 戚靜一聽羅勒才走沒多久轉(zhuǎn)身換了個身份又回來了,就是一陣頭疼。 這人感情上有些缺失,叫戚靜毫無辦法。 糾正都糾正不過來。 不過剛剛用完人家,總不能隨手就扔了,且羅勒在帝京無親無故,還是要收著的。 “將人安置一下。” “是。” 待木香走遠(yuǎn),齊顧不滿的道:“怎么又回來了?!?/br> 齊顧這話,暴露了很多信息。 戚靜卻像是沒聽出來似的,道:“好不容易出來一趟,自然不會這么輕易就回去的?!?/br> 某些事情,兩個人心知肚明,就只差一層窗戶紙了,但說與不說,卻是天大的區(qū)別。 羅勒可是以劉道士的身份走出了好遠(yuǎn),并且入了山才又換了身份出來的。 要不是怕給戚靜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他早就上門了。 不過既然入了戚府,他也不著急。 魏良的事雖然就此結(jié)束,但卻在皇帝,在承德公府的諸位心中,滋生出了不一樣的情緒。 皇帝此舉,一來是被魏皇后逼迫的,二來,也是他早就想做的。 他這般做,的確是要與承德公府撕破臉的節(jié)奏,再者,就是要看一看齊曜如何選擇。 其實這是皇帝給齊曜的一個要命的題。 齊曜若是疏遠(yuǎn)承德公府,達(dá)到了皇帝的預(yù)期,但皇帝不免會覺得,齊曜為了儲君之位,連外戚都可以舍棄,那么會不會為了更高的利益而舍棄他呢?雖然他并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但卻不允許齊曜有這樣的心思; 又或者齊曜面上與承德公府分離,暗里依舊聯(lián)系,又當(dāng)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