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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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卻咽不下這口氣。 “魏良是個什么東西你自己心里沒數(shù)么?!沒有確實證據(jù)又如何?難道就能洗清他身上的罪孽?!” 魏皇后毫不畏懼,“陛下,沒有證據(jù),便不足以定罪?!?/br> 皇帝聞言冷笑,連說了好幾個好字。 “魏婉,舉頭三尺有神明,魏良的命朕替你留著,就看他自己受不受的這份恩德了?!?/br> 魏皇后斂著眉目,“謝陛下隆恩?!?/br> 這話從任何人嘴里說出來魏皇后還忌憚幾分,可從這個手里沾滿了鮮血的皇帝口中吐出,叫魏皇后覺得滑天下之大稽。 若真有神明,第一個該死的,也不會是旁人。 “都下去!” 魏皇后的目的達到,自然不會多留,她對皇帝已經(jīng)死心,事情鬧到這樣的地步,便是表面上的恩愛也不用維持了。 宋至低眉告退,余光瞄到皇帝不善的臉色時,覺得這件事不會如魏皇后想的那般簡單。 待人都走光,皇帝斂了滿身怒氣,來回踱步。 “鄭轅?!?/br> “屬下在。” 宮里的那一出,戚靜是不知道的,即便知道,也不會為此多費心思。 魏皇后越是如此,皇帝心底的忌憚就越大,連帶著對齊曜的寵愛也會加上些別的顧忌,承德公府勢大,齊曜便是再不與承德公府親近,那也是他要依仗的外家,即便齊曜有能力壓制住承德公府,可皇帝還是不放心。 擔(dān)憂大齊會落入外戚之手。 不是覺得對不起列祖列宗,只是自己手里的權(quán)勢,不如他想象的那般大,那般美好。 一言堂,這才是他想要的。 可如今距離這個目標(biāo),還隔著世家。 承德公府首當(dāng)其沖。 只是他又想要名聲又想獨裁,世界上哪里有這么好的事情? “接下來,你想做什么?” 修樂不擔(dān)心魏良的事不出效果,因為他了解戚靜,所以很直白的問起了之后。 他來帝京一個多月,整日無所事事,答應(yīng)了戚靜不擅自行動,可不代表他愿意就這樣等下去。 眼瞧著又要入冬,距離戚靜回帝京將近一年半,除了承德公府受了些損傷之外,魏皇后,齊曜,乃至于齊眷都好生的活著,他是真的不甘心。 戚靜意味深長的瞧著修樂,問:“你想要如何呢?” 修樂冷笑:“我當(dāng)然是想齊眷死?!?/br> 先不說他是怎么爬上那個位置的,只講齊眷的心胸,心性,修樂就恨不得一把毒藥毒死他。 容不得奪位失敗的燁王,殺便殺了,為什么要給燁王按上一個殺害當(dāng)世大儒的罪名?讓其受萬人唾罵,最可惡的事,這個當(dāng)代大儒,卻是被齊眷自己下命除掉的。 成王敗寇,燁王就算是死有余辜,那戚府又做錯了什么呢? 齊眷該死。 戚靜撇了撇嘴:“做人不要這么沖動,要一個人死很容易,如果真想要齊眷死,這大齊也不會亂,我只是覺得,齊眷不配就這么死了,他該生不如死的活著?!?/br> 修樂說的是氣話,他也不愿意看著齊眷就這么無知無覺的死去,否則在進宮的時候,他就下手了。 “你的計劃,到底什么時候?qū)嵤??!?/br> 戚靜笑的溫柔:“已經(jīng)開始了?!?/br> 只是鋪墊的時間有些長,但一旦觸發(fā)了這個點,往后的事情,就不是誰說停便能停下來的。 戚靜說完,忽然轉(zhuǎn)移了話題。 “魏媛已經(jīng)回府多日了?!?/br> 修樂聽過魏媛的光榮事跡,他這些日子,凈在帝京里聽八卦了。 “你怎么總愛和她過不去?”修樂不是同情魏媛,只是不滿于戚靜盯著魏媛不放。 說到底魏媛如何對承德公府的根基不會造成任何的影響。 “魏壑根基穩(wěn)固很難撼動,魏媛是他的嫡女,他自是看重的,即便出了這樣的事,他也不會棄魏媛與不顧,偏生魏媛是個愛作死的,她‘愛’江衍‘愛’的瘋狂?!?/br> 修樂嗤笑:“愛?我瞧著是有深仇大恨吧?!?/br> 求而不得,便是瘋魔。 魏媛是典型的‘我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得到’的思想,自私自利。 “不管是什么,她不會輕易放過江府?!?/br> “即便如此,她一個女子,又能做些什么呢?” 戚靜摸了摸杯沿,勾起了唇角:“你大概是忘了,江衍大婚當(dāng)日她做了什么?!?/br> 這件事雖說沒有擺在明面上,但卻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實。 魏媛已經(jīng)瘋了。 還有一件事,便是應(yīng)府大喜的當(dāng)日,魏媛的所作所為。 不過這事也就戚靜,水蘇和江衍、秦翎四人知曉,不提也罷。 修樂對此并不看好。 “魏媛即便想,可有了這幾次的事情,承德公府定然看她看的緊,而江府自然也防的緊,我覺得不應(yīng)該在她身上浪費時間,我們該盯著魏居才是?!?/br> 說起魏居,戚靜倒是樂了。 “魏居先前追著飛仙閣的飛雪姑娘許久,可就在魏居成親的前幾個月,飛雪姑娘被查出了咳血之癥,不如,你去幫飛雪姑娘瞧瞧?” 修樂狐疑的看著戚靜,猜測道:“這不會也是你的手筆吧?!?/br> 戚靜喝了口茶,對此并不否認(rèn)。 “魏居覬覦飛雪只是為了石夫人手中的權(quán)利,我只不過是讓他嘗了嘗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滋味而已?!?/br> 修樂一口氣憋在了心口。 他在逃亡的時候遇到戚靜時,總覺得兩人處境相同同病相憐,可到了神仙島他覺得他錯了,只有他是一個人而已,戚靜還有家人在;好不容易壓下了這樣的心酸,重歸帝京又發(fā)現(xiàn),帝京里,戚府的勢力實在不容小覷。 原來,只有他一個人是一無所有的。 戚靜一眼看過去就知道修樂在想什么。 “你如今可是神仙島出世的神醫(yī),可別壞了神仙島的名聲,否則就算你是舅舅的愛徒,他也會把你丟到蛇谷自生自滅的?!?/br> 修樂聞言也顧不得憋氣了,只要一想到蛇谷里的情形,渾身都要冒冷汗了。 “當(dāng)然不會!我可是很厲害的!”平秋的疫病都是我解決的呢! 瞧著修樂明顯害怕又嘴硬的模樣,戚靜笑了出來。 這樣子才像是個少年模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