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修道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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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姓劉。 魏二夫人一聽這個姓氏就覺得別扭,可到底沒說什么,還是叫丫鬟去將人請上門。 暗地里也沒用,魏府鬧鬼的事整個帝京都知道了,就連本家的承德公府都派人來問了情況,被魏二夫人推脫了過去。 劉家的事過去了十五年,少一個人知道就越安全。 更何況,承德公府如今正忙著魏居的婚事,也沒閑工夫搭理他們。 劉道士長得一副仙風(fēng)道骨模樣,拿著拂塵穿著道袍,眉間舒展唇角微抬,山羊胡灰白相間,卻是紅光滿面。 “夫人所求貧道已知曉。”劉道士一上來就開門見山,半點都不來虛的。 魏二夫人心底一驚,去瞧將人請來的丫鬟,見丫鬟搖頭,提起的心并未放下,面上卻笑著問:“最近府里不干凈,帝京傳的沸沸揚揚的,道長知曉也不奇怪。” 劉道士看著她,一副‘我一看透一切’的模樣,叫魏二夫人有些慌亂。 魏良卻是沉不住氣,心底對魏二夫人是信任的,既然魏二夫人將人請了來,必然是有大本事的,直接道:“只要道長能夠?qū)⒏畠?nèi)的鬼祟制服,要多少錢都行?!?/br> 劉道士這才將目光看向魏良,溫和的道:“貧道不求財?!?/br> 魏良現(xiàn)在把劉道士當(dāng)做救命草,一點都不舍得放棄,直接道:“道長想要什么?只要我有的,通通都給你?!?/br> 劉道士搖了搖頭,“修道之人不貪圖紅塵俗物,降妖除魔本就是貧道分內(nèi)之事?!?/br> 魏二夫人心底的不安又多了些,她是真不信這世上還有不愛錢的,即便瞧著這劉道士仙風(fēng)道骨的,誰知道私下里是個什么樣子?再說了,若是愛財說明劉道士有所求,他們銀錢兩清,若是無所求,這世上當(dāng)真有不求回報的事? “若非說有什么,貧道只希望兩位日后多行善事,須知今生修,來世福,利人利己,何樂而不為呢?!?/br> 魏良趕緊點頭:“是,是,只要道長解決了府里的麻煩,我一定多行善事!” 劉道士看向魏二夫人,顯然是知道這個府里做主的是誰。 魏二夫人對上劉道士毫無雜念的目光,不由得也點了點頭。 自古帝王多有追求長生,雖然許多道士都是沽名釣譽之輩,但歷來也不乏有真本事的人,或許是她多疑了。 劉道士起身,問:“可否讓貧道隨意走走?” 魏二夫人也跟著起身,吩咐丫鬟道:“帶著道長轉(zhuǎn)一轉(zhuǎn),另外,將院收拾出來,請道長入住?!?/br> “住倒不必了,待貧道看完之后再做打算。” 魏二夫人看著劉道士遠走的背影,再招來人去查劉道士。 魏良見狀只覺得無語:“你怎么到這個時候了還懷疑這懷疑那的?若是讓道長知道了,得罪了道長,你我可怎么好?” 魏二夫人渾不在意,“怕什么,若道長真是有真本事的,自然不會與我等凡夫俗子計較,若另有所圖,查一查不是更好?!?/br> 魏良有些氣惱,魏二夫人雖然憔悴,但比起他來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他如今夜里連睡都不敢,就怕一睜開眼看到不該看的,熬得十分難受。 劉道士不緊不慢的繞著魏府走了一圈,在魏良和魏二夫人的住處停留的時間最久,四處瞧的也仔細。 再度回到大堂,已經(jīng)是半個多時辰的事了。 魏良見人回來,趕緊從椅子上站起來,緊張的問:“道長怎么樣了?” 魏二夫人雖然沒有說話,也緊盯著劉道士的眼睛卻出賣了她。 劉道士依舊溫和,自懷里拿出一張黃紙,又在上面灑了上面東西,而后雙手飛快的交疊,眾人還沒看清楚怎么回事,那張黃紙便變成了一個形狀奇怪的符。 “這個護身符暫時先拿著,必須要貼身放,不能沾水,不能拆開,貧道這幾日準(zhǔn)備些東西,待準(zhǔn)備好,會再來拜會的?!眲⒌朗繉⒎f給魏良,轉(zhuǎn)身就要離開又道:“鬼怪之談,信則有,不信則無,道法亦然?!?/br> 魏良高興的不行,拿著符跟寶貝似的,心底的驚恐終于是放下了些,呼出一口氣就連臉色都比剛才好了。 魏二夫人的臉色卻比剛才黑了不少。 劉道士只給了魏良護身符的原因,她多少猜到了一些。 劉道士是在說她不信道,或是直白一點,不信他。 所以這個護身符只有頭腦簡單的魏良才有。 魏二夫人心里有些不平衡。 怒極反笑,道:“我倒是要看一看,這道長是真有本事,還是虛有其表?!?/br> 這符到底是個什么作用。 劉道士不緊不慢的回了棧,上了樓進了房間,將門插上才耷拉下了肩旁。 裝了一天累死他了。 而這個時候的魏二夫人正在問貼身丫鬟話,想要知曉劉道士這一圈都做了什么。 丫鬟道:“道長只是隨意看看,不過在夫人和老爺?shù)淖√幫A袅嗽S久,尤其是您的窗前和老爺房間外的樹邊,念念有詞不知道在說些什么?!?/br> 魏二夫人有些頭疼,她倒是希望那護身符有用,又不希望它有用。 若是有用,那便證明劉道士是真的捉鬼道士,她起先的態(tài)度似乎讓他很不滿,否則也不會吝嗇一張護身符都不給她;若是無用,證明她的猜測沒有錯,可府里‘劉寶珠’的事就無法解決,他們又要開始擔(dān)驚受怕了。 這樣一比較,魏二夫人心底到底傾向于第一種。 便是她錯了,也比丟了命強。 照這樣下去,絕對會瘋掉的,尤其是有一個膽小怕事的魏良在,于魏二夫人來說,簡直就是雙重的精神壓力。 當(dāng)天晚上,魏良難得的睡了一個好覺。 許是劉道士給他的護身符讓他有了心理安穩(wěn),洗漱之后抱著護身符便睡了過去,一點都不帶打磕的;一夜無夢。 而魏二夫人那里就不這么樂觀了。 魏二夫人是被嚇醒的。 她夢到自己身邊有人,卻怎么也醒不過來,那人在她耳邊喃喃自語,她動不了,眼睛也掙不開,但明顯能感覺到,那人很危險,就坐在自己床邊,在她掙扎著要醒來的時候,她似乎瞧見了那人黑長的頭發(fā),似乎還是濕的。 可乍醒的魏二夫人回過神來,確定了那發(fā)絲的確是濕的,但卻不是水,而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