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來報仇了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可以擁抱你嗎、繃帶快要長到臉上啦!、打臉修真路、他的小狐貍、國色生香、拼出一個男朋友[快穿]、嬌氣包[快穿]、慈悲罰·落骨生香
那些人所指向的稍微一查就能查到承德公府,而承德公府何故要對一個皇子下手?不外乎為了齊曜,這事查出來齊曜也脫不了干系; 齊暉很清楚,這事牽扯到了齊曜,牽扯到了承德公府,他便吃不了好,所以他按兵不動,熟知皇帝脾性的他并未隱瞞帶人回來的事實,卻并不言明,讓皇帝起疑心,這樣皇帝自然會派人去查,查出來之后,齊暉便與此事脫了干系。 不好意思,您自己查了,怪我嘍? 至于查清楚之后皇帝這么做,就是皇帝自己的事情了。 若皇帝趁機懲治了承德公府,那不管是對齊暉的看顧,還是對皇室威嚴的維護,都沒什么大的區(qū)別;但皇帝若是放著不管,也沒什么,因為有些東西積攢的多了,才能最為致命。 更何況,有些東西只查了模糊的一面,待到了即將爆發(fā)的那一刻,所腦補出來的,便更刺激。 修樂見戚靜這樣夸齊暉,撇了撇嘴道:“膽子倒是挺大的?!?/br> 在戚靜為做出任何保證的情況下,就敢放任自己被算計,的確是膽子大。 齊暉不是不惜命,而是知道,想要得到些什么,必須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的確比那些滿口仁義道德卻不知變通且碌碌無為的人要強許多。 戚靜聽修樂這樣說,覺得修樂對齊暉的印象似乎不錯,便道:“明年三月他便要出宮開府了,你可常與他走動。” 修樂不滿意:“我要避嫌。” 到底是神仙島的人,現(xiàn)在又處于這個敏感時期,與適齡皇子走的太近并不好。 戚靜白了他一眼:“神仙島的人從來不知道避嫌兩個字怎么寫?!?/br> 而且這樣還可以刺激齊曜,一舉兩得。 修樂想了想也是,便不抗拒了。 他起初的確對齊暉沒什么好感,不過現(xiàn)在想想,被齊眷討厭的人他就不討厭了,便遵從內心想與之交個朋友試試。 果然,沒過幾日,被齊暉帶回來的幾個人便死了,沒有一點征兆。 皇帝的選擇在意料之中。 畢竟齊曜是他所看重的,不能因為一點懷疑就讓他背上謀害兄弟的罪名。 但這一根針終究是扎下去了。 齊曜覺得自己最近很倒霉。 起初六部有三個握在他的手里,現(xiàn)在一下子就去了兩個,只余一個刑部的侯繼軒還是個不穩(wěn)定的。 侯繼軒是個純臣,只效忠皇帝,但皇帝對齊曜的寵愛有目共睹,不出意外他就是未來的太子,所以侯繼軒對其也算有禮,對某些無傷大雅的事能過去也便過去了。 所以在齊曜眼里,侯繼軒就是他的人。 這還只是朝廷中出的事,最關鍵的是,承德公府也接連出事,似乎這兩年都沒有順過,這讓齊曜不得不懷疑,有人針對他。 如今看來最有可能的,就是齊暉了。 想做卻什么都沒做的齊暉背了鍋,吸引了齊曜全部的火力。 齊暉當然也感覺到了。 在朝堂上,齊曜總是有意無意的打壓他,做的很過。 但他善于隱忍,對此并沒有多說什么。 齊曜越是這樣做,說明他被逼的越急。 不說其他,只說齊曜現(xiàn)在的勢力,比起最初都縮水不少,眼瞧著已過束發(fā)之年,不多月立太子的日程也該呈報了,他心浮氣躁也是有的。 但坐上了太子之位就一定穩(wěn)贏了么?齊暉并不這么認為。 有些人啊,只有在擁有足夠的地位之后,才會顯露出獠牙,向往更高的位置。 齊曜絕對是這樣的人。 所以齊暉一點都不急。 若說這世界上誰最了解齊眷,戚靜是其一,那另一個,就是看的通透的齊暉了。 這兩個人,皆是能忍的很。 算計人起來,不動聲色。 這不,戚靜又開始作妖了。 這次針對的是承德公魏壑的親弟弟魏家二爺魏良。 魏良此人,胸無大志,標準的紈绔子弟。 吃喝嫖賭樣樣都干,最大的特點就是不要臉。 只是有一個兇悍的夫人,即便在外面花天酒地,府里卻是一個妾都不敢納,也是慫。 為什么這慫呢,當然也是有原因的。 魏良年輕的時候不學無術,不滿家中結的親事,喝醉了酒闖入一個農家試圖侮辱一個姑娘,姑娘反抗不成被殺,其父母年邁,聽見動靜出來一瞧,也被魏良殺害,年幼的弟弟也未能幸免于難,魏良干完這一切就這么睡了過去,凌晨醒過來眼瞧著滿地的血,嚇得魂不附體,這時候得了魏良一夜未歸府的消息的魏二夫人,帶著人就殺到了地方,將人堵了個正著。 做了這樣的事被人抓包,魏良怎么能不怕。 后來魏二夫人派人將尸體扔進了井里,打掃了現(xiàn)場便帶著人回去了,后來魏良便不得不同意結親,且之后對其又怕又恨。 魏二夫人也是個厲害的,面不改色就處理了尸體,倒是比魏良這個干事的強得多。 所以他們這一家,是魏二夫人當家,魏良只是個擺設。 這一日,京兆府接到報案,說在城南的月歸巷一戶農家家里發(fā)現(xiàn)三具尸骨,閑的不行的鐘虞搶在鐘圻之前帶著人去了現(xiàn)場。 這件案子,終于是要翻出來的。 仵作驗了尸,鑒定這三具尸體已有十五年之久,其中兩個骨頭老化瞧著像是花甲之年,而那個小的,怕只有始齔(shihen)大小。 鐘虞四處尋訪,問了周圍幾戶住了幾十年的,才打聽出來,這一戶人家姓劉,因身體緣故將近三十才有了一個女兒,后來又生了一個兒子,也算是兒女雙全了,可十五年前不知道怎么忽然就不見了。 說是這劉姓人家遠來帝京無親無故,人不見了許久也沒什么人發(fā)現(xiàn),他們雖然知曉,可到底沒有什么大的關系,說一說也就過去了; 卻不知人竟然被殺了。 都是老實清苦人家,那里有什么仇人啊。 鐘虞問覺得奇怪,不是四口人么?怎么只有三具尸體? 他又開始四處查訪當年住在劉姓人家隔壁的人都搬去了哪,可以說是十分上心了。 魏良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花聽樓喝花酒,左擁右抱的好不快活。 這事是被他的一個狐朋狗友說出來的。 魏良起初沒在意,只是當個笑話聽,后來越聽越不對勁。 直到有人問出那戶人家的地址極姓氏,他才慌了起來。 有人疑惑:“不是說四口人么?怎么才三具尸體?那家的姑娘呢?” 魏良聞言打了個冷顫。 說起這事的那人開玩笑道:“誰知道呢,說不定化成厲鬼找兇手報仇了唄!我也是聽我大哥說的,他與鐘捕頭熟悉,這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京兆府都傳開了?!?/br> 魏良嚇得差點把桌子掀了。 “魏二?魏二?” 魏良回神:“怎、怎么了?” “魏二你沒事吧,怎么臉色這樣白?還出汗了?別不是憋的吧?” 魏良可沒心情開玩笑,臉上的笑比哭還難看,將身側的姑娘一推,起身站了起來:“我想起來家里還有點事,哥幾個好好玩,我先走了?!?/br> 說罷不等人叫,急匆匆的便離開了。 出了花聽樓魏良腳步不??焖俚耐镒撸煲獓標懒?。 迎面走來一個帶著斗笠的姑娘,身穿白衣走的極慢,魏良走的急匆匆的,撞上了她的肩膀。 本就心情不好的魏良回頭罵道:“沒長眼睛?。∧恪?/br> 那姑娘回身,隔著白紗淡淡的看著魏良,恰巧一陣風拂過,掀起了白紗,露出一半姑娘的臉頰。 這姑娘柳眉杏眼長得十分楚楚可憐,只是面色蒼白,左額角一個極大的窟窿,半邊臉頰都帶著血。 “啊啊??!鬼?。。?!”魏良尖叫了起來,眼睛閉得死死的直往后退。 路人被他嚇了一跳,趕緊躲開。 “救命!救命??!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吧?。?!” 眾人看瘋子一樣看著鬼叫的魏良。 魏良叫了些時候覺得奇怪,這才臉色蒼白的睜開眼睛,只見周圍哪里還有什么白衣姑娘,百姓們對他指指點點,就差在臉上寫一個嘲諷二字了。 魏良更加慌亂了! 時隔多年他或許記不得那姑娘的模樣,可額上的傷口是他親手砸出來的,他清楚的記得,醒過來的時候,一睜眼見到的便是眼睛大睜半邊臉都是血的人,死不瞑目。 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他,似乎在說,她會回來報仇的。 魏良逍遙了這么多年,早把當年的事給忘記了,可如今忽然被人提起,才知道他并非是忘記,而是深埋在了心底,如今被喚起來,早日醒來的情景再一次占據他的腦海,叫他難以忍受,控制不住的害怕。 魏良跌跌撞撞的回了府,直奔魏二夫人。 魏二夫人長得一副兇悍樣,陰陽怪氣的道:“舍得回來了?我還以為你死在花聽樓了?!?/br> 魏良這會最怕聽到的就是死這個字了。 魏良上前抓住魏二夫人的肩,慌張的道:“我見到劉寶珠了!我見到劉寶珠了???”說道最后,聲音又尖又細。 魏二夫人被吵的不行,揮開他坐下,問:“劉寶珠是誰?” 魏二夫人一點都不記得了。 魏良也不顧屋里有其他人,直接道:“就是十五年前的那戶人家,那個姑娘……” 魏二夫人手里的茶一抖,差點抖出來,面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 “都下去?!?/br> “是?!毖诀邆冸m然有意想聽,可魏二夫人下了命,她們不能不從。 魏二夫人將茶擱在桌子上,皺著眉道:“大白天說什么胡話。” 魏良很激動,生怕魏二夫人不信他,道:“我真的見到她了!她穿著白衣服,帶著斗笠,額頭上還帶著傷,滿臉都是血,一雙眼睛瞪著我,和當年她死的時候一模一樣!真的是她!她回來報仇了!” 魏二夫人見魏良情緒不穩(wěn)定,忍了忍勸了幾句沒勸住,直接把茶杯給砸了,魏居這才嚇了一跳安靜了下來。 魏二夫人冷笑:“裝神弄鬼?!?/br> “我真的看見了……” “事情都過去這么多年了,她若要來找你報仇,早就該來了,何苦等這么多年?!蔽憾蛉酥牢毫紤Z,對人對事都是這樣,只以為他心里壓力太大,產生了幻覺。 又道:“劉家人的尸首雖然找到了,可時隔這么多年,他們是不可能找到證據的,你安心就是了?!?/br> “不、不……”魏良怎么能安心,原以為早已過去的噩夢再度來襲,他安的下心才怪。 魏二夫人撇嘴,雖說當年就是看重魏良家世和性子,可這么軟弱也是在太不夠爺們了。 便道:“那這幾日你便待在府中,別出去亂晃了,若真是劉寶珠,我便來會會她?!?/br> 之所以會知道劉寶珠的名字,是因為當時處理過尸體之后,魏二夫人派人查了他們一家,知曉這一家無親無故這才真正的安心下來。 卻不想這么多年過去了,這事竟還有翻出來的一天。 不過就算是翻出來了又如何?沒有證據,便是白搭。 魏良還想說什么,魏二夫人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將人叫進來送魏良去休息。 這事,多半是魏良做賊心虛。 戚靜特意挑了城南的茶樓,來瞧這一出戲,沒成想魏良這么不經嚇。 “魏良怎么這么慫。”修樂不滿的道。 若是有點野心也行啊,讓承德公府窩里斗,也挺不錯的。 戚靜道:“魏勤同樣也被養(yǎng)成了紈绔,承德公府里,只有嫡長子才會被重點看顧。” 其他的人都會被養(yǎng)成這副樣子,為了就是避免家族內斗。 這方法好也不好。 “可劉寶珠已經死了這么多年了,你壓根就不知道她長什么樣子,找的人又不像,魏良為何會被嚇到?”這事修樂不明白的地方。 戚靜笑瞇瞇的道:“做賊心虛唄?!?/br> 不需要和劉寶珠長得一樣,只要讓魏良知道,劉家找出來的尸骨只有三具,又有與劉寶珠傷勢同樣的人出現(xiàn),足夠以假亂真。 尤其是在對付魏良這樣心志不堅的人。 魏良當時殺了人,怎么會仔細去看死者的面貌,記憶最深刻的,只有是死者的死相。 她的人查看了劉寶珠的尸骨,頸部輕微傷,腦部卻凹陷極深,顯然是死于腦部重擊,想要假扮真的非常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