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林澤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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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靜這話并不只是說說而已。 出事的是江衍的夫人,下面的人怎么都不敢怠慢,自然無比積極。 加之江衍親自盯著此事,查起來也更事半功倍。 只是魏媛到底不蠢,既然做了定然做的很干凈。 京兆府的人也只是查到兇手的基本信息便斷了線索。 兇手叫張繞,帝京本地人,在喜行做了許多年,欠了賭債差點淪落到賣兒賣女,接下來的事情很好猜,幕后的人承諾幫張繞還錢,張繞替她殺人,人財兩清。 只是不知道這人哪里生出的勇氣,竟然會選擇自殺。 人死了,卻查不出半點幕后之人的信息。 張繞的家人過得依舊清苦,明里暗里問了許多遍他們還真就什么都不知道。 線索到了這里便斷了。 秦翎經(jīng)過這次的事之后身子就更加虛弱了,好在除了虛弱也沒留下什么大毛病,安心休養(yǎng)幾年就能好全。 只是日后生養(yǎng)可能會有些危險。 這個日后,指的的三年后。 但江衍也不可能咽下這口氣,這事明擺著就是魏媛的手筆。 于是朝堂上與承德公府走得近的幾個官員,被江衍以雷霆之勢收拾了一番,殺頭的殺頭坐牢的坐牢,算的都是舊賬。 江衍之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過是為了維護(hù)朝堂和諧,左右制衡。 但如今魏皇后勢大,齊曜又備受皇帝信賴,雖開府只封了個王爺,但朝堂之上依舊順風(fēng)順?biāo)?,承德公府更是靠著誠王這個大樹肆無忌憚的結(jié)交朝臣。 更是提起了好幾次立太子之事,怕是要按耐不住了。 他這樣一來被煩的不行的皇帝也順心,他也替秦翎出了口氣。 可他知道,這事還不算完。 林澤的事,他可記著呢。 朝臣們被江衍的突然發(fā)難嚇了一跳,頓時安靜如雞不敢再蹦跶了。 想一想其中的緣由,便明面上也都遠(yuǎn)著承德公府,就怕被江衍看不順眼收拾了。 安靜了幾日,二月底,林澤的父親林景,官從從六品翰林院修撰帶著其夫人,敲響了京兆府的擂鼓。 宋至正在處理各地方上交上來的案子,聽見鼓聲立刻便出來看了。 一般報官的,基本上都是事無定論不知所措的百姓,而擂鼓鳴冤的,這種大都是知曉犯人是誰且手里握有緊要證據(jù)的。 且基本都是大案。 宋至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淖诹颂蒙稀?/br> 林景和林夫人被帶了上來。 堂外不遠(yuǎn)處的聽審區(qū)湊熱鬧的百姓們不一會便喂?jié)M了,一個個湊在一起說道。 林景拱手:“下官翰林院修撰林景,見過府尹大人?!?/br> 他身有品級,不用下跪。 林夫人則跪了下來,“民婦林周氏,板件府尹大人。” 宋至一聽頓時驚訝,林景的兒子失蹤多時的事情他是知道的,此事沒有張揚京兆府一直在暗中尋找,這會林景來,怕是知道了什么。 大堂之上,宋至也不能下場寒暄,便公事公辦的直接道:“林大人擊鼓所為何事?” 林景從袖子里拿出一張狀紙,恭敬地遞出來。 師爺上前,將狀紙接過來交給宋至。 宋至越看臉色越不好,心里卻嘀咕這事大概有江衍插手的痕跡,不過事百分之九十是真的。 否則林景也不敢如此大膽的上前來告。 告的,還是因著誠王殿下風(fēng)頭正盛的承德公府。 林景待宋至看完將狀紙遞給師爺,才拱手開口,悲痛的道:“下官狀告承德公府嫡女魏媛,殺害我兒林澤!望大人為下官做主!” 林景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驚訝的看了過來。 這可是個大事件?。?/br> 牽扯到承德公府也就算了,為何會是魏媛? 一個姑娘家,能殺得了一個大男人? 眾人疑惑不解之際,林景繼續(xù)道:“年前七月應(yīng)府大喜之日,我兒前往道賀,至此再無音訊,下官派人尋找多時,多方詢問又求助京兆府暗中找人,這么多月過去毫無音訊?!?/br> 宋至點了點頭,這事他知道。 林景繼續(xù)道:“下官覺得不妥,又細(xì)細(xì)的查了查,查了許久才查到魏府頭上?!?/br> “下官幾個月遍尋不到,年節(jié)時內(nèi)子不見孩子大病一場,下官便又派人細(xì)查,這次派去的人查的仔細(xì),從應(yīng)府得知當(dāng)日應(yīng)府送之后,并未見到我兒的下落,派的人又仔細(xì)問了問,得知子時半左右的時候承德公府的魏媛自應(yīng)府出去,當(dāng)時除了魏媛和丫鬟,還進(jìn)去了兩個下人,但出來的時候,應(yīng)府門房清楚的記得,是五個人。” 宋至問:“可這也不能證明多的那一個人就是林澤啊。” 林景似是想起了眸子里怒意更深,道:“大人有所不知,下官知道這個之后,派人又去承德公府查了,得知當(dāng)夜承德公府的馬車是直接從后門進(jìn)去的,下官派人尋找那兩個下人,但卻遍尋不到,一打聽卻是不知為何被打發(fā)出了帝京,下官早些時候派人去尋找他們花了些時間,但的確從他們口中得知,那晚上他們架著的人,就是我兒,且那個時候,我兒已經(jīng)沒了氣息?!?/br> 宋至心頭一跳。 “當(dāng)真?!” “下官此話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言!”林景就差手指蒼天發(fā)誓了。 宋至也知此事不小,又謹(jǐn)慎的問了問:“可這件事只是你一面之詞,可有證據(jù)?” 林景也知,便道:“那兩人下官已托鐘捕頭帶進(jìn)了衙后,大人一問便知?!?/br> 宋至一瞧的確是沒見到鐘圻,便道:“將人帶上來?!?/br> 衙役得令,不一會便帶了兩個粗布麻衣的人進(jìn)來。 “小人拜見府尹大人。” 宋至問:“林大人說你們已經(jīng)承認(rèn)了七月初七當(dāng)晚,自應(yīng)府帶出來一個名叫林澤的人,且那個時候人已經(jīng)死了,是也不是?” 兩人雖然躊躇但也堅定的認(rèn)了,一個人道:“是,當(dāng)時大小姐去應(yīng)府的時候是我們倆架的車,等到很晚也不見大小姐出來,但沒有吩咐也不敢走,誰知子時初的時候大小姐的大丫鬟清荷便出來了,叫我們拿了大小姐備用的披風(fēng)進(jìn)去?!?/br> 另一個人接著道:“當(dāng)時直接進(jìn)的應(yīng)該是應(yīng)府準(zhǔn)備的院,那個叫林澤的被一剪子扎在了心口,血流了滿地,室內(nèi)也是亂七八糟的,似乎……似乎發(fā)生過什么,大小姐臉色白的可怕,路都走不穩(wěn),手上都是血?!?/br> 那時候的魏媛衣服雖然穿著,但卻很凌亂,一看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她見兩個下人震驚的盯著她,又看著地上的尸體,不知為何竟很平靜的吩咐:“將人拖起來,把血跡擦干凈?!?/br> 下人的契書還在魏府,不敢不從,便聽話的將現(xiàn)場清理了,而清荷則將不該留的東西團(tuán)起來,打算一同帶走。 收拾完之后,他們給林澤披了魏媛的披風(fēng),拖著人就朝外走,好在那時候天晚,門房也沒多注意,走得倒也平靜。 馬車直接送進(jìn)府,他們又聽吩咐將人拖進(jìn)了魏媛的院子。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魏媛竟然將人埋在了自己的院子里。 宋至聽完,問:“既然你們是魏府的人,為什么要將這件事說出來?!?/br> 那兩人道:“我們倆干了這事之后總是心神不寧,沒幾日大小姐便將我們下放到了偏遠(yuǎn)的莊子里,但在去的路上遇上了劫匪,差點都死在那,我們不信這是巧合,但承德公府勢大,我們又無法報仇,便找了個小鎮(zhèn)待著,打算就這么活下去?!?/br> “躲了幾個月沒忍住回鄉(xiāng)看了看,便遇上了林大人派去的人,林大人答應(yīng)我們出堂作證,可以幫我們要回契書?!睕]了契書,他們就是自由人了,魏府要殺他們,也不能那么的名正言順了。 宋至只覺得這話槽點太多,但卻不能反駁,因為這倆人大概是被威脅的,現(xiàn)在死和多活幾日比,總是后一項比較容易讓人接受。 “你們可有什么證據(jù)證明你們說的是真的?!?/br> “當(dāng)時尸體就埋在大小姐的院子,就在正殿外左邊的樹下,同時一起埋得還有從應(yīng)府帶出來的東西?!贝矄伪蝗熘惖?。 如果能翻出尸體,自然什么都好說。 宋至想了想,吩咐鐘圻:“去承德公府將魏媛帶來,順便查一下有沒有尸體。” “屬下遵命。”鐘圻點頭,領(lǐng)命去了。 魏媛自江衍大婚之后便將自己關(guān)在了房間里,時不時地瘋一下,半點當(dāng)初貴女的樣子都沒有。 鐘圻來拿人的時候,承德公府也在府中。 “卑職來請魏大小姐?!?/br> 魏壑皺眉:“何事?” 最近糟心事也挺多,魏壑并沒有那么多的耐心。 鐘圻不卑不亢的道:“適才有人擊鼓鳴冤,狀告魏大小姐殺人,卑職職責(zé)所在,還請承德公見諒。” 魏壑下意識的就想到是江衍的手筆,頓時臉就黑了。 不是因為怨恨江衍,他現(xiàn)在沒有時間怨恨,而是因為,江衍出手,那這事定是板上釘釘?shù)模麚?dān)憂的事魏媛。 魏媛再如何不對,都是他的親生女兒。 魏壑思前想后,道:“不知是何人狀告小女,又是因著誰的命案?” 魏壑倒是沒想出來是誰,但又覺得江衍既然做了,就不可能是憑空捏造的。 江衍此人,就是要辦你,也是有真憑實據(jù)的。 鐘圻倒不介意告訴他,畢竟這事瞞不住,早晚的知道:“哦,是翰林院修撰林景林大人,死的是林大人的兒子林澤?!?/br> 魏壑還真就一點都不知道此事。 魏壑道:“稍等。” 說罷就直接走出去要去尋魏媛,在被帶走之前,他的問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 “卑職與魏國公一起去吧,大人等得急?!?/br> 魏壑見鐘圻已經(jīng)跟了上來,不好將人趕走,這樣顯得他做賊心虛似的。 到了魏媛的院子,鐘圻下意識的看向那棵據(jù)說埋了尸體的樹。 嗯,枝繁葉茂。 魏媛這次帶的人不少,畢竟是來承德公府的,且還要在人家閨閣女子院子里挖東西,人少了震懾不住。 鐘圻此人不怕事,什么都敢干,帝京的人都知道。 所以魏壑見到是他也不敢多擺架子,這人油鹽不進(jìn),索性不給自己找不自在。 鐘圻很識時務(wù),對魏壑道:“女子閨房卑職不便進(jìn)去,有勞魏國公將魏大小姐帶出來?!?/br> 魏壑點了點頭,心想著得先借機(jī)問出來,看有沒有回旋的余地。 鐘圻看著人進(jìn)去,立馬吩咐人將院子看起來,余下的人揮起鏟子開始挖。 他們來的時候東西帶的特別齊全。 魏壑進(jìn)門就見魏媛要死不活的坐在軟榻上,雙目無神臉色蒼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但還記得壓低聲音,“你還在這悲春傷秋!知不知道有人將你告上了京兆府!鐘圻現(xiàn)在就在門外等著拿你呢!” 魏媛對此毫無反應(yīng),只是看了魏壑一眼。 魏壑也見不得魏媛這樣,可更多的是恨鐵不成鋼,為了一個男人,將自己搞成這個樣子,值得么? “明姝啊,你快告訴爹那林澤到底是怎么回事?這事八成暗里有江衍插手,咱們必須得先做打算,否則你這一去可就真的出不來了!” 魏家已經(jīng)折進(jìn)去一個魏勤了。 魏壑這樣一想忽然有些恍惚,是什么時候開始,魏家開始有這么多麻煩的? 但也只是恍惚的一瞬,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先問清楚事情的原委。 魏媛聽到林澤的聲音終于回了神,眸子里淬了毒似的,怒道:“他該死!該死!” 魏壑一陣頭痛,趕緊伸手抓住魏媛的肩旁,安撫著道:“是是是,該死,告訴爹爹,到底怎么回事?” 魏媛只要一想起那晚的事就忍不住渾身發(fā)抖,她在魏壑的安撫下哆嗦著將那晚的事情說了,言罷又道:“憑什么秦翎那個賤人能嫁給江衍!憑什么?!” 魏壑簡直要被魏媛給氣瘋了! 怪不得江衍忽然要娶秦翎,怪不得江衍對承德公府下手這樣狠。 魏壑真的很想掐死這個女兒不要了,可都養(yǎng)了這么大,總不能看著她送死,只得道:“你去的時候絕對不能承認(rèn),爹給你想辦法?!?/br> 只要把尸體處理了,沒有證據(jù)說什么都是白搭。 魏壑這樣想著,見魏媛狀況有些糟,便問:“清荷呢?讓她來給你收拾一下?!?/br> 說罷,就聽見外面清荷的尖叫聲。 “你們在干什么?。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