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心悅于她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可以擁抱你嗎、繃帶快要長到臉上啦!、打臉修真路、他的小狐貍、國色生香、拼出一個男朋友[快穿]、嬌氣包[快穿]、慈悲罰·落骨生香
“琳兒如今還在牢里受苦,她一日不回來,我便一日拿你出氣,若是想活命,你便熬著!”說著又是一鞭子,這一下是直接往臉上抽的。 麗氏見狀也顧不得疼,直接撲了過去推開姚夫人,顫抖著雙手想碰姚珠的臉又不敢,眼淚嘩啦一下就出來了。 “是娘對不起你,娘拖累了你,珠兒,娘錯了,娘再也不勸你了,日后你好好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唔!” “賤婦!竟然敢推我!”姚夫人站穩(wěn)后揮起鞭子就朝麗氏抽了過來,麗氏硬挺著沒有動,任由姚夫人出氣。 “娘、娘你、你讓開……”姚珠適才憋著一口氣哼都不哼,這會見麗氏受苦,說出來的話虛弱的要命。 麗氏抿著唇搖了搖頭,她虧欠姚珠的實在是太多了。 抽了十幾鞭子之后,姚夫人終于累了,她扔了鞭子,看都沒看撐不住倒在地上的麗氏,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便離開了。 丫鬟子桃嚇得不敢上前,待人都走后,這才害怕的上前去將姚珠的繩子解了。 “娘、娘!”姚珠沒了支撐,直接跪倒在地上,艱難地將麗氏半抱起來。 “快去,快去通知爹!” 子桃不敢,這是夫人打的,若她去通知老爺,不是明白了與夫人作對么,夫人如何能饒過她! “爹平日對麗姨娘如何你豈能不知,若是麗姨娘有個三長兩短,我保證你活不過明日!” “是、是!奴婢這就去!”子桃似是被姚珠嚇住了,慌忙的跑出去通知姚父去了。 姚珠看著子桃遠去的背影,強撐著的身子松懈了下來。 幸好,幸好當初沒有鋌而走險信了子桃,否則她怕是連著幾日都沒的活了,弄不好還得連累娘。 姚珠慶幸的想。 姚府不能待了,必須想辦法帶著娘離開。 往常這個點,戚靜已經(jīng)睡了。 今日卻不知為何卻怎么都睡不著。 腦子里一會是那場琵琶記,一會是江芷蘭,一會又變成了齊顧。 她從沒想過,多年后她和齊顧會在那樣的場合初見。 甚至兩個人都沒來及說句話,齊顧便已經(jīng)走了。 可齊顧卻出手維護了她,維護了戚府。 她想的更多的,是齊顧為什么會變成如今的模樣。 不茍言笑,氣質(zhì)陰冷。 一點都不像當年那個少年。 那個少年會圍著她嬉笑,給她帶外面的新鮮玩意兒,弄丟她的東西還嚷嚷著非要賠一個一模一樣的,三更半夜爬墻被大哥…… 戚靜晃了晃腦子,坐起身來就要下床。 她雙手扶著床壁緩緩站了起來,慢慢的挪動著腳步,越走越穩(wěn),拿了披風披在身上,行至門口已然走的很順暢了。 四月底的夜晚還是有些涼的。 戚靜沿著綏安院的小路,湊著明亮的月光,一路行至曦蘭閣。 進府這么久,這還是她第一次踏進曦蘭閣。 曦蘭閣的一草一木似乎都沒有變,卻又似乎都變了。 春蘭已經(jīng)落敗,可院子里似乎還殘留著若有若無的香氣。 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戚靜有些迷茫,似乎弄不清今夕何夕。 又往前走了兩步,拐過拱門,偌大的海棠樹映入眼簾,她微微睜大了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瞧著海棠樹上坐著的穿著一身黑衣的人。 月光下她似乎看不太清楚,可她知道那是齊顧——海棠樹的那個位置,只有他喜歡。 他一手拿著酒,一手握著一枚朱釵,這朱釵瞧著十分眼熟。 “那是……” 齊顧一眼望過去,眸子里的寒意盡褪,他將朱釵往前送了送,好讓戚靜看的更清楚。 “這不是我……我姑姑最喜歡的朱釵么?”當年不是被你弄丟了? 齊顧點了點頭,轉(zhuǎn)頭看向朱釵的眼神意味不明,只是珍而重之的用繡帕包起來,放在了懷里。 戚靜又覺得腦子迷糊了,這個時候的齊顧,和多年前的他似乎重合了——那個清朗的少年。 “戚靜?!饼R顧很鄭重的開口,認真的看向戚靜。 戚靜眼神聚焦,一眼就撞進了齊顧的眸子里。 這雙眸子里富含了太多的情緒,叫戚靜一時間不知道該應(yīng)什么。 齊顧也沒準備讓戚靜答話,他問:“我的紅線還在么?” 戚靜有些迷茫:“什么?” 齊顧又重復(fù)了一遍:“我和你姑姑的紅線,還在么?” 戚靜一臉懵逼,覺得自己腦子不好使了。 這和……有什么關(guān)系? 戚靜覺得有什么東西被自己忽略了,對上齊顧認真固執(zhí)又緊張的眼神,她垂下了眼簾。 這個動作看在齊顧眼里,便是否定的答案。 齊顧抿了抿唇,眸子里一片黑暗。 良久,他啞著聲音道:“我和她最后的聯(lián)系也沒有了。” 戚靜覺得她好像知曉齊顧說的是誰。 “她甚至不知道我心悅于她?!?/br> 戚靜:“!” 戚靜猛地抬頭,一雙眸子里盡是不敢置信。 可看到齊顧死灰般的眼眸,卻是信了他。 信了他心悅她,信了他到如今依舊戀慕著她。 “我這一生啊……”就是個笑話…… 齊顧悲涼的說著,眼淚無聲無息的就落了下來,迎著月光,那道水痕格外奪目。 戚靜百感交集,張了張嘴卻什么都沒能說出來。 兩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都沒有再說話。 時間似乎就此靜止,月光下少女亭亭而立,海棠樹上,棲息而坐的少年…… 直到齊顧聽到了腳步聲,悄無聲息的從海棠樹上消失,戚靜才從恍惚中回過神。 “小姐?”尋至此處的水蘇擔憂的心終是放下了。 “夜里風大,咱們回吧?!?/br> 戚靜僵硬的抬了抬手,依舊斂著眉目。 “扶我一把。” 水蘇上前,戚靜驟然放松,險些站不穩(wěn),一大半的力道都壓在水蘇身上。 最后看了一眼海棠樹,戚靜扭過頭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這里已經(jīng)沒有了那個喜愛蘭花的少女,亦沒有那個清朗的少年,還有什么值得留戀的?